蕭長樂登基後,礙於祖制,被迫舉行了一場登基大典。出乎意料的是,比起朝臣,百姓對於她的登基並沒有太大反應。對百姓而言,坐龍椅的是哪個人並不重要,只要能讓他們吃飽喝足,過上好日子就行。
登基大典結束後,蕭長樂徹底投入到沒有盡頭的皇帝事業中。她再也不能睡到自然醒,而是要被李本山按時叫醒,睡意朦朧地上早朝,然後看著一群老頭子唾沫星子滿天飛。
本來蕭長樂以為他們的戰火不會波及自已,沒想到這天早朝,大臣竟然意見格外一致地遞上奏摺,讓她下旨選秀。
“這……”蕭長樂掃了站在最前面的墨泠一眼,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便道,“充盈後宮的事還為時尚早吧……”
溫太傅躬下身:“陛下尚為長公主時就早已到了招駙馬的年紀,如今陛下繼位,最重要的便是子嗣!臣懇請陛下充盈後宮,早日誕下子嗣,延續我南齊龍脈!”
溫太傅是三朝元老,他的話自是有著很重的份量。蕭長樂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先答應了。
下了早朝,蕭長樂回到養心殿,拿出奏摺開始一份份批。不知過了多久,李本山弓著身子走進來,低聲道:“陛下,丞相來了。”
蕭長樂頭也不抬,嗯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蕭長樂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墨泠摟到了懷中:“陛下,今天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啊。”
“別鬧,朕在批奏摺。”蕭長樂想甩開他,卻被他牢牢錮住,“墨泠!”
“陛下,您真的要選秀嗎?”墨泠低下頭,貼著蕭長樂的耳垂,“可是您忘了,除了臣,沒人能近您的身。”
“墨泠……”蕭長樂擰了擰眉,“朕不是以前的長公主了,朕現在是皇帝。朕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朕會有很多男人,會把愛分給很多人。墨泠,你真的能接受嗎?”
“陛下,臣只想堂堂正正地站在您身邊。”墨泠淡淡道。
“朕知道了。”
墨泠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蕭長樂:“這是陰陽蠱的解藥。”
蕭長樂接過白瓷瓶,拿出藥丸,一口吞下。墨泠見她服下了解藥,站起身:“臣告退。”
蕭長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下定決心,喚來李本山:“傳溫太傅。”
溫太傅很快來了:“陛下召見老臣臣,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蕭長樂親手斟茶,雙手奉給溫太傅:“太傅,朕想讓墨相進宮。”
溫太傅剛喝入口的茶水差點噴出來:“讓墨相進宮?陛下,墨相是朝廷官員,這……”
“不瞞太傅,其實朕早就與墨相有了夫妻之實。”蕭長樂又丟擲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錘,“所以太傅,墨相必須進宮。”
溫太傅覺得這次進宮對他的心臟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陛下……您尚未出閣,怎可與墨相……唉,陛下,您糊塗啊!”
蕭長樂被溫太傅足足罵了一個時辰才解脫。等溫太傅走後,蕭長樂才終於活了過來,馬不停蹄地去了賽格的寢殿。
“殿下來了……不,是陛下。”賽格一時還有點不習慣改口。
蕭長樂淡淡一笑:“賽格,你和朕也有過肌膚之親。如今朕登基,自然是要給你一個名分的。不如……封你為貴君吧。”
“謝陛下恩典!”賽格連忙跪謝。
“你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服侍過朕了,今天來好好伺候朕吧。”蕭長樂在在榻上坐下,有些玩味地看著賽格。
蕭長樂萬萬沒想到,玩火的代價會那麼慘痛。當她被賽格翻來覆去折騰時,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了。每次她睏倦得想要合上眼睛,就會被賽格馬上弄醒,繼續翻雲覆雨。
等一切結束,已是深夜。賽格饜足地摟著懷中的女人沉沉睡去。等他再次醒來,懷裡已經空了,旁邊的宮人端著一碗烏黑的藥汁走了上來。
“這是……”賽格還沒完全清醒,腦袋還有些迷糊。
“避子湯。”一旁的李本山畢恭畢敬道,“陛下吩咐了,讓老奴務必盯著貴君喝下。”
“為什麼……”賽格有些難以置信,兩人昨晚還共度良宵,結果早晨起來卻要給他灌避子湯。
“貴君,您心裡也清楚,陛下的第一個孩子是不可能有北涼血統的。”李本山看向賽格的眼中帶了絲同情,“貴君也不要怪陛下,要怪……也只能怪自已是北涼人。”
賽格聽完,沉默地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陛下可真狠心啊……”
李本山聽到這似有如無的嘆氣,只能裝作沒聽見,帶著宮人退了下去。
傍晚,蕭長樂又來了。她看到賽格,臉上勾起一抹笑意:“賽格,到朕這兒來。”
賽格站在原地不動,垂著頭淡淡道:“陛下既然不想和臣侍誕下皇嗣,又何必來找臣侍呢?”
蕭長樂看著他,斂起笑意:“賽格,人不能貪心。既然朕給了你寵愛,你就不應該妄想其他的。”
“臣侍也是個普通人,也想和陛下能擁有屬於我們自已的孩子!”賽格不禁提高了音量,“難道臣侍有錯嗎?”
“你當然有錯!”蕭長樂也忍不住怒喝出聲。不過她很快意識到自已的失態,調整好自已的情緒,面上再次恢復平靜,“朕是南齊的皇帝,不可能讓第一個孩子有南齊的血脈。賽格,朕喜歡你,但不會縱容你。如果你聽話,朕以後可以讓你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孩子,前提是你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
賽格覺得自已好像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了。在他心中,蕭長樂一直是那個明媚驕傲的長公主,而不是面前這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是,臣侍明白了。”事到如今,賽格也只能低聲應道。
蕭長樂看著賽格,也沒了心思與他雲雨,起身離開了。
“陛下,鎮國將軍求見。”李本山看著蕭長樂不太好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這麼晚了,洵言是有什麼急事嗎?”蕭長樂喃喃道,“莫非……”是有蕭然的訊息了?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