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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 章 夢是相反的。

“人,融城安全域性的人自然會調查,不勞聯邦警局這邊費心了,畢竟,獸人入侵,一區政府有責任、有能力保衛公民人身安全。”

雲越以為還得對傅觀月苦苦哀求一番,結果,他幾乎要下定決心再不要臉一點的時候,頭頂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安全域性的人,還沒廢到連幾個獸人都抓不到的程度。”

”那行啊。”

陳聽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忙碌了一天,時針指到了下午三點鐘的位置,“截止目前,已有二十一位公民慘死於獸人之手,一日不揪出藏匿在融城的獸人,人員傷亡的數字就還會增加。”

“傅先生,誰也不知道下一具屍體會在哪裡出現,說句難聽的,也許,在今晚就會傳來新的死亡噩耗。”

“既然你有信心他不是獸人,與獸人沒有牽扯,那我們拭目以待。希望不會有人因為你今天下午的阻攔而喪失生命。“

“你是在威脅我?”傅觀月眯起眼睛,危險地看向男人。

“怎麼會呢?”陳聽秋一臉坦然,“我只是在提醒你。”

陳聽秋說完,轉個身,拉開車門上了警車。

兄弟們都上車了,那他一個人傻站著幹啥?胡朋也跟著離開。

他們就這麼放過他了?雲越覺得不可思議,坐在地上愣愣的,直到警車真的消失在自已的視野裡,他才放下心。

走了就好。

他舌尖頂了一下唇瓣的傷口,別說,咬的還挺重。

手掌撐著地板,雲越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掃剛才的柔弱樣,恢復精氣神。

權勢是個好東西,背靠大樹果然好乘涼。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大樹說話了。

雲越摸著唇瓣的手指頓住,他高興早了,麻煩還沒解決完呢!

“長…”嘴角的弧度往下一壓,他又要故技重施,可惜,傅觀月不吃這套了。

他的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雲越纖細的脖子,望著少年因為驚嚇而瞪大的瞳孔,傅觀月收緊了掌心的力度。

“咳咳咳咳!”雲越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張大嘴巴努力呼吸著空氣,像被海浪拍打在岸邊的小魚般,臉色痛苦地撲騰。

“長…..長官…”他的喉嚨艱難地溢位聲,“我要……呼吸不…來…了。”

傅觀月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仗著體型的優勢,隨著他手臂地抬起,雲越的腳尖眼看著就要脫離地面了。

這是要直接弄死他了!生理性眼淚從雲越的眼眶溢了出來,隔著朦朧的水霧,他看到了男人眸底的殺意。

他想,夢果然是相反的!

溫燙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龐滑落到了傅觀月泛著青筋的手背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晶瑩,恍進了傅觀月的眼底,鬼使神差地他鬆開了掐著雲越脖子的手。

“咳咳咳咳!”雲越跌坐到地上,咳得肺都要碎裂了,都要被弄死了,他哪裡顧得上虛假的偽裝,仰起臉,惡狠狠地瞪著高大的男人。

“你為什麼會認識陳聽秋?”傅觀月居高臨下地望著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大寫著“不服”的少年。

“不認識!”雲越沒好氣地說,扯著嗓子了,他聲音沙啞:“我真沒殺人!我也不認識什麼獸人!”

“不認識他喊你寶貝?”傅觀月冷笑。

“那是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狗叫你也信?”雲越反駁道:“我叫你爹,你就真成我爹了?”

“你踹我幹什麼!”雲越捂著胸口,他還不能為自已申辯了?這什麼道理,當官的就了不起?

傅觀月蹲下身,雲越嗅到了空氣中危險的氣味,扭過身體,就要往後躲,拉開與男人的距離。

但屁股還沒有來得及往後挪,下顎就被男人鉗制住,臉被他掰正了回來。“你還瞞著我什麼?”

傅觀月一隻膝蓋跪在雲越的兩腿之間,另一隻腿曲著,身體前傾,把人牢牢籠罩在身下,凝視著雲越的眼睛,壓迫感十足。

“沒有…了。”倆人的距離被男人拉得極近,雲越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而不得不承認的是,傅觀月是他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五官硬朗,線條流暢,是那種客觀的英俊,沒有一絲技巧的硬帥。

在他不說話的時候,微抿起來的薄唇連唇紋都是性感的,烏黑的眸子亮如黑曜石,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說謊。”那薄唇說。

雲越不合時宜地臉紅了。

他感覺自已渾身發熱,比剛才在太陽下暴曬還要煎熬。

這不對勁讓傅觀月皺眉,看到面前的人藍眸閃躲,臉頰緋紅,不合時宜的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愈發貼近少年,近到讓少年不自覺地顫抖。

他貼著雲越通紅的耳朵:“我會查清你的身份。”

隨即毫不留戀的抽身離開,留少年獨自怔在原地,身上彷彿還能感受到男人灼熱的體溫。

印著聯邦警局標誌的警車停在一處偏僻的小道。

“陳聽秋!你到底把我們倆當什麼了?”苟友攥緊拳頭,控制不住地捶向了駕駛臺,“我們還是兄弟嗎!”

車內的空氣壓抑沉悶,火藥一觸即發。

胡朋坐在後座上,解開安全帶,他下了車門。

“當然是!”陳聽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曲,微笑著偏頭,一本正經地說:“你們當然是我兄弟。”

“你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們!”苟友氣炸了,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脫離他的預算。

“我沒騙你們。”陳聽秋拿過駕駛臺上的煙盒,從裡頭抽了一根叼在嘴裡,然後又遞了一根給暴躁的苟友,“陳耳是我的名字,陳聽秋也是。”

急需順毛的苟友一把扯過那根菸,牙槽磨著菸頭,陳聽秋笑了一下,身子往他那邊傾了一下,給苟友點燃了煙。

“也給我一根。”胡朋倚在車門,朝裡頭身後。

陳聽秋把煙盒和打火機都遞給了胡朋。他猛吸了一口煙,仰頭,靠在座椅上,吐了一個漂亮的菸圈。

“在我十一歲以前,我叫陳耳,陳聽秋是我十一歲之後的名字,比起陳聽秋,我更喜歡別人叫我陳耳。”

”哦。”苟友抽了口煙,把車窗搖到底,讓煙霧從車內散出去。

胡朋把點燃的煙含進了嘴裡,然後呸地一聲,吐了出來,就近薅了根草塞嘴裡嚼。

到底誰喜歡抽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