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
聽到馬川的話，劉宏毅不禁一愣，“那是誰？”
他自己畢竟是從外地調任過來的，對滇雲武大的老師自然是不太熟悉。
而在他一旁的於志業聽到餘老的名號則是不由得身體一顫，他作為從武大畢業才剛參加工作的人，自然對餘壽再清楚不過。
雖然餘壽不是他的導師，以自己的實力餘壽也斷不可能看得上自己，但餘壽在整個滇雲武大的事蹟和那沒人能撼動的暴脾氣，他當然知曉。
“呵呵……”
聽到劉宏毅的發問，馬川一時有些無奈地笑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劉副局，你剛調任過來，可能對我們這邊的情況不太瞭解，餘老全名餘壽，是滇雲武大的導師。”
“導師？”
劉宏毅挑了挑眉，“一個導師來找你們要說法？他一個導師能掀起什麼浪？”
雖說在整個龍國境內都是以武道至上，在全國各地，當地有名的武大中，武大領導一般都與武教局和武管局的領導平起平坐，有些甚至還要高人一等。
但要是放在導師個人身上，他們最多也就是受人尊敬，論地位肯定要在武教局領導之下。
“劉副局，這個導師可不是一般人。”
馬川雖然對劉宏毅的不屑心懷不滿，但自己畢竟和劉宏毅是同樣地位，也就壓著心中的火氣，繼續說道，“且不說餘老自身實力很強，是我們彩雲省唯一的化金蠱術傳承者，而且他的修為……”
“咳咳。”
說到一半，王偉初突然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馬川的話，“小馬，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說。”
“是，局長。”
馬川連忙應道，隨後又看向劉宏毅，“餘老的修為很是神秘，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修為。”
“修為高又怎樣？”
劉宏毅抻了抻脖子，“我作為武教局的副局長，群眾有舉報，我正常辦案，他難道還要衝到武教局來打我嗎？”
“自然不會，呵呵……”
馬川輕笑兩聲，“餘老如果真的為這事兒親自出面來這裡，你就得希望你要調查的那個學生是真有問題。”
“如果他沒有，最後有問題的就會是你。”
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出口，馬川的眼神冰冷起來。
“我知道這是你調任過來以後的第一個案子，而且牽扯輿論，辦好了就會是個不錯的業績，但我也奉勸你一句……”
“適可而止，如果鬧大了，最後查不出什麼東西來，你那時要面對的，可不止一個護國將軍。”
“好了馬川！”
話音剛落，王偉初一拍桌子，瞪了馬川一眼，隨後他看向劉宏毅，深深嘆了口氣。
“劉副局長，擺清自己的地位，每天因為比武受傷的學生那麼多，來舉報來告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最後呢，別人拿出免責宣告來，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要執著於一個案子，最後把自己搭進去。”
說罷，王偉初對著馬川使了個眼色，兩人連同做會議記錄的書記員紛紛站起了身子，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整個房間重回寂靜，劉宏毅在思考剛才二人所說的話。
而於志業沒有得到劉宏毅的允許，自然也就不敢離開。
但看他的表情像是比剛才輕鬆了不少，如果有餘壽參與進這件事，像那種大人物，就算劉宏毅讓自己給他背黑鍋，餘壽也肯定不會相信。
一個剛入職的年輕人，能左右一個頑固的副局長什麼事？
只是他們今天的個人檢討和情況說明都會備案在冊，自己以後的職業生涯肯定要受到影響。
念及此處，於志業突然想到了之前給陳辭傳過去的錄音。
那個錄音就是對於於志業清白的最好證明，也完全能夠從錄音中聽出劉宏毅是怎麼的獨斷專橫。
之前於志業雖然把希望寄託在陳辭身上，但他畢竟只是個武高生，就算那日被抓來武教局不久就放出去了。
能看出來背景很強，但這陣子道聽途說，於志業感覺並不是陳辭實力強，而是那個跟他在一起的姑娘實力強。
這幾天他盼星星盼月亮，希望陳辭能把這件事告訴跟他一起的那個姑娘，好來幫自己一把。
但無親無故，無論是陳辭還是那姑娘，人家又何必要幫自己？
今天的檢討會，於志業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的，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後面組織上不因為這件事開除自己，自己就忍氣吞聲繼續幹下去。
如果牽扯到自己的工作了，那就直接拿著錄音去告發劉宏毅，鬧個魚死網破再說。
不過看著今天的架勢，王偉初和馬川並沒有過多在意自己，反倒都是一致對著劉宏毅。
加上又有餘壽摻和進來，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要知道，餘壽脾氣怪這個名號在滇雲武大可是傳開了的。
他平時不問世事，但尤其護犢子，特別是像這樣還沒考上武大就被收入門下的學生，於志業上武大的時候，從沒聽說過有這等事。
可見餘壽是多麼的重視陳辭，現在如果劉宏毅還打算繼續找陳辭麻煩，餘壽勢必會親自來找劉宏毅，到時候自己只要把錄音一交，以餘壽的脾氣，不扒去劉宏毅的官職都不像他的性格。
念及此處，於志業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微笑，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先去找陳辭。
“你笑什麼？”
一旁的劉宏毅敏銳地察覺到了於志業的表情，他眉頭緊皺，惡狠狠地看著於志業。
“看我被局長他們罵，你很開心嗎？”
“沒有沒有。”
於志業背後頓時升起了冷汗，連忙搖頭道。
“哼，你們這一個二個的。”
劉宏毅鼻尖發出一聲不屑的悶哼，“那馬川還威脅我，什麼護國將軍？有護國將軍撐腰，就可以隨便欺負弱小了嗎？”
“他們不讓我查，我就偏要查，就算那小子跟其他學生都簽了免責宣告，是正常比武，那之前那個老師呢？”
“難道他把老師打傷也是正常比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