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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奏效

陳博南這幾天在重症監護室裡面依靠儀器維持著生命,他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全身的骨骼已經無法支撐他現有的身體,他太脆弱了。雖然經過醫生的全力治療,勉強保住他的生命,但是這種狀態到底能維持多久?沒人能知道,這完全就靠陳博南自已的意志去支撐了。醫生也好奇,這個傷成這樣的人,還能夠他自已頑強的意志堅持下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醫生真的不知道這樣是救他還是害了他,這種粉身碎骨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堅持下來的,雖然他沒有了意識,但是應該還是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痛苦吧。

不久之後,研究院院新研發的解毒劑送了過來,也請示過相關的領導,因為陳博南這樣的狀態隨時都可能醒不過來,還不如試一試解毒劑。

說是解毒劑,其實也是恢復劑,這是從怪物身上新提取的樣本研發出來的。因為之前身受重傷的怪物,也就是那個從工廠裡唯二活下來的人並不是隊員,正是那個體型龐大,力大無窮,還擁有驚人的恢復力的怪物。那個怪物身受重傷,被各種鋼筋混凝土重創了身體,可是來到醫院後,所有的傷口都肉眼可見的恢復了,實在是太神奇了。經過專家們的研究發現,怪物的細胞中含有大量活性病毒,專家們命名為“阿爾法病毒”,病毒卻沒有攻擊身體中的任何有用的組織部分,反而是在全面的修復怪物自身的損壞的細胞組織,而且修復的速度快的驚人,連怪物的骨骼以及身體表麵面板都能夠完美的修復,這一發現實在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因此,聯想到陳博南當前的狀態,如果連現在的醫療都沒辦法去恢復救治他的話,那隻能靠走一步險招兒了。

其實,當醫院的醫生接到研究院送來了新的解毒劑的時候,他們也是很擔心的,因為之前那麼多的隊員都在解毒劑的作用下,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何況現在的陳博南的狀態呢如此之差,但凡有一點差池,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活,怎麼能夠在解毒劑的作用下堅持下來呢?

可是如果不注射解毒劑,按照陳博南當前的狀態,其實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呢,他們已經請示過院長以及首長,他們已經同意給陳博南注射解毒劑。至於後果如何,那隻能聽天由命了。護士長接過解毒劑,慢慢的將解毒劑緩緩的注入維持陳博南的藥劑中去,看著解毒劑混入藥劑中散開,然後緩緩的透過軟管流入陳博南的體內,各個科室的專家都在盯著陳博南的變化,其中也包括遠道而來的研究院院長,他也想看看這個“阿爾法病毒”在正常人身上到底會有怎麼樣的效果。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注射的液體也慢慢的注入陳博南的體內,可是到現在目前為止陳波蘭的生命體徵還是比較平穩,沒有任何的波動,這倒是令在場的專家們面面相覷。要知道之前的感染病毒的隊員注入解毒劑後沒多一會,就起了很大的波動,這一次注射後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研究院的院長也很奇怪,理論上是不可能的呀,難道是病毒被稀釋的無法起到效果了?他也連忙打電話詢問實驗室,可是實驗資料都是正常的,這可讓他想不通了。

專家們在這邊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陳博南的變化,檢查各項儀器都執行正常,看來是注射的藥劑應該是對陳博南粉碎的身體沒有太大作用了。只好讓人時刻觀察著陳博南的變化,回去探討新的方案。

而此時的陳博南這邊在“阿爾法病毒”的作用下,身體內部在激烈的起著反應。

首先,陳博南之前是在昏迷狀態,而且沒有任何意識的,而病毒注入身體之後,首先得效果就是直接侵入了陳博南的大腦細胞,而且劇烈的分裂出更多的病毒,並分解出類似於腎上腺激素,刺激著陳博南的大腦,並讓陳博南的意識恢復過來。鑽心的疼痛,讓陳博南幾次又陷入了昏迷,幾次又被病毒的釋放的腎上腺激素刺激醒。而他此刻能感受到身體周圍的所有儀器的滴答聲,他痛的想大聲喊出來,可是他做不到。而且儀器上顯示的體溫已經完全不正常,而此時的陳博南感覺自已的身體在高溫中鍛造一般。

看護的醫療人員也發現了不對,如此的不同尋常的溫度,她首先懷疑的是儀器的問題,可是檢查了幾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而她去撫摸陳博南身體,感覺也是正常的,反而有一絲冰涼,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陳博南能感受到有人走過來,他想大聲喊她給他降溫,他真的好熱,感覺身體中的血液都在沸騰,可是沒用,他叫不出聲,也無法動彈。他感覺到有人觸碰他的身體,可是為什麼像子彈打在他的身上,真的好痛苦。

醫護人員只能去找專家來看一下是不是藥劑發生作用了。

醫護人員離開的時候,儀器的溫度又一次的起了變化,此時的溫度已經降至冰點,這完全不是一個有生命體的溫度。而陳博南的意識也在剛經歷炙熱的燒烤下突然變成了冰天刺骨的寒意。他能聽到自已的骨骼咔咔作響,好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在那之前粉碎的骨骼也在病毒的作用下,居然自動生長出部分缺失的部分,然後全部都凝結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完美的新的骨骼。

而陳博南不知道的是,她的身體在不停的自我修復,他只能感覺到自已現在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會兒高溫烘烤,一會兒冰凍如霜。他的意識在其中不停的煎熬,一次次昏迷,一次次又在病毒的作用下刺激醒。他能感覺到有好多的螞蟻在他身上爬行,那種密集的感覺讓他好無助,渾身上下都像是螞蟻覆蓋了一般,在啃食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他身上那些螞蟻好像是退了出去,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體溫也迴歸了正常,而且此時他的大腦十分清醒,他能聽到有很多腳步往他這邊走來,而且那麼清楚那麼清晰,就連來的人的體型是什麼樣,性別男的女的都聽得出來。

而且在更遠的一點的地方,他能聽到有人在呼喊著自已的名字,她在哭,聲音很熟悉,他想要聽得更仔細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被貼上很多的東西,好多人都圍著他做著檢查。

“怎麼可能?”一陣喧囂。

“怎麼了,陳博南怎麼樣了?”有人好奇的問。

“太神奇了真的是太神奇了,他的身體都完全恢復了,你看他以前粉碎性的胸骨,你看他的腿都好了,這全都好了,他現在還是人嗎?”這個專家激動的說道。

“他在罵我不是人?”陳博南心想。

而後更多得知訊息的人都過來,包括研究院的院長。

“真的有效果,哈哈哈!成功了,我們的研究成功了。”他太激動了,之前都沒有成功的藥劑居然在陳博南身上生效了,這簡直是醫學奇蹟啊。

他檢查著陳博南身體的各項數值,都是跟常人無異,而且神奇的是檢查後發現陳博南身體裡已經沒有了“阿爾法病毒”的存在,這倒是超出了他的意外,提取的血液跟正常人一樣,這卻讓他有點超出預料。

陳博南能清楚的感知到這些人在他身上不斷的檢查,不斷的提取他的血液做著檢查,好像實驗室的小白鼠一樣,他本想拒絕,但是卻沒辦法有任何東西。連睜開眼睛的能力都沒有,這也讓他自已到奇怪。

而此時有人問道:“為什麼他全身都恢復了,可是卻無法甦醒呢?”

研究院院長也無解,跟他們實驗室的怪物一樣,他們都恢復了身體的各項機能,但是卻無法醒來,這也是他們無解的辦法。

“可能神經上的損傷是無法難以恢復的吧,畢竟人的大腦結構複雜太多,也許他的意識已經消散了,完全沒辦法修補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就是植物人的狀態。”研究院想了一會說道。

“什麼植物人?不要啊?我不想成為植物人,我還要跟我隊員們一起並肩作戰呢,你們別走,快想辦法呀?救我啊?我還有意識啊!”陳博南腦海裡劇烈波動。

儀器上也看到陳博南的腦電波的波動,但是波動可以忽略不計。

研究院的院長檢查了陳博南的所有引數數值,都沒有什麼有效的發現,醫院的專家也給出植物人的定論。把這一訊息彙報給上面的領導以及關心陳博南的各個部門領導,領導們聽了之後先是一喜,然後又有所失望。不過人應該是沒事了,畢竟植物人也有恢復過來的先例。也囑咐醫院給陳博南最好的治療。

而研究院這邊之前還是想把陳博南帶回去研究,可是上面的首長堅決不同意,因為就是為了他們實驗室怪物的事讓陳博南變成這樣,現在還想拿陳博南過來作為研究物件,首長一頓發火,差點就鬧到了中央,畢竟是他們實驗室引發的一系列的事件,這個事件後續的處理還要上面領導層決議。說到這裡研究院院長也不敢多要求什麼,而是在這醫院裡又對陳博南的身體做了多項檢查以及取樣研究,都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最後也只能作罷。

過了許久之後,這個事件的善後工作也到了尾聲,以國安小隊整隊犧牲,a市特警隊犧牲9名隊員為代價,艱難的完成了任務。而上面領導看到事件中犧牲的隊員不由得震怒,那都是國家培養的精英啊,就是因為研究院的疏忽導致的這麼嚴重的後果,立馬撤銷了研究院院長的職務,對相關的負責人進行降級,停薪處理,並且除以黨內記大過處分,削減研究經費。看似處罰的很嚴重,其實明眼人還是能看出都只是不痛不癢的處罰,畢竟這次事件後他們發現了“阿爾法病毒”特殊作用,這個研究工作肯定還是上面十分關注的。

對於那些犧牲的人員都記一等功,追封“人民衛士”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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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南所在的特警隊也被市區、省委、中央發來表彰,可是他們的隊長跟長期作戰的隊員們都看不到了,整個警隊失去了陳博南這個主心骨,不過他們還會記得陳博南的囑託,會更好的維護這個城市。

陳博南這邊已經被送出了重症監護區了,轉到醫院的單獨的病房之中,期間由醫院的護士24小時的給他做康復訓練,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們還是想讓陳博南甦醒過來。

陳博南這些天也是十分的無聊,因為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他能夠感受到護士的照顧,最讓他尷尬的是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已渾身赤裸的被小護士擦洗,而且小護士不知道是不是緊張什麼的,有時候會無意的觸碰到他那關鍵部位,這讓他很是尷尬。而陳博南也能聽到小護士的驚訝以及好像是在偷笑。陳博南在這群小護士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恢復著。

其實陳博南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他能感覺到渾身的其實都是有力氣的,現在的他感覺能打死一頭牛牛,可是就是不能動,連眼皮都不能抬起來,而且他的思維十分清楚,對周圍的環境都能瞭如指掌,而且依靠著非比尋常的聽力,他能夠聽到好遠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而那天聽到的哭泣聲他還想在尋找來源,但是好像聽力到達了一定範圍以後就不能有所收穫。或許真的是幻覺吧,之前自已的聽力是不錯,但是也沒有這麼變態,或許現在自已處於夢境中吧。

陳博南希望是一覺醒來就會離開這片夢境,可是無盡的黑暗咋的他喘不過氣,每次醒來後,還是這樣的夢境,真的讓他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他十分的煎熬,可是他被死死地落在這片黑暗中,也許像醫生所說的,他此時就是植物人狀態吧。

只要有一天,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來到他身旁,那哭泣聲正是他在重症監護室聽到的聲音,這並不是別人,就是歐陽冉,原來是她在喊我在為我哭泣。對了,她的訊息我都還沒回復呢,他好想說,我回來了,可是說不出口。

而歐陽冉來到陳博南病床前看著成了植物人的陳博南,傷心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烏拉拉的哭了出來,她找了好多人好多醫院的領導,好在她的導師有些人脈,才幫她來到這裡,沒想到之前那麼活蹦亂跳的陳博南此時卻是植物人的靜靜的躺在這裡,這是歐陽冉不能接受的。

“不是說好一起工作麼,我的論文都還沒有完成,你怎麼不起來配合我的工作。”歐陽冉抱著陳博南的手臂哭著,淚水打溼了陳博南的手臂。

陳博南能感受到那份溫熱,那淚水的溫度好像擊中了他的內心,讓他久久無法平靜,他好想站起來抱住她,告訴她自已沒事,可是陳博南做不到。

“父親早早的離開我了,我不希望你也就這樣離開我,你們都是騙子嗎?答應的事都不能做到嗎?你們都是軍人啊!你們不能騙人,陳博南你快醒來好不好。”歐陽冉痛苦的哭訴著,她太難受了,她父親那麼早就離開了她,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好像生活慢慢進入了正軌,可是現實又給她一巴掌,讓這個闖進她生活的男人也倒下了,變成了植物人,這太不公平了,她憋了多年的情感在此刻爆發出來,她不想再忍了,在這些天都收不到陳博南的訊息情況下,她真的快急死了,當聽到好像是陳博南重傷住院後,她幾乎崩潰,然後不停的接收到好的壞的訊息,讓她的心如同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

可是終於見面了,他卻成了這一模樣,她心疼,她不希望陳博南跟父親一樣,一句話不說的消失,這打擊太過沉重。

陳博南聽著小冉的哭泣,他也心疼,原來雖然就這麼幾次的接觸,他也早已把歐陽冉的模樣悄悄的印在了心裡,他話少,不善於表達,可是喜歡一個人是無法藏住的。陳博南喜歡看歐陽冉的偷笑,也喜歡看認真工作下的歐陽冉,知道小冉這些年的不容易,陳博南想保護她,一輩子那樣,可是現在的他困在在黑暗中走不出來,怎麼辦。

從來沒有流淚的陳博南,突然想哭,而此時他的眼角也流下了淚水。

剛好也被抬起頭哭的梨花帶雨的歐陽冉發現,她用手指給陳博南擦著眼角的淚,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感受到眼淚的溫熱,她知道他能聽到,那麼就有希望。

“我等你,我等你醒來!我等你回覆我的訊息。”歐陽冉開心的笑著說道她緊緊的握住陳博南的手心,儘可能的讓他感受到自已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