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公看了看一旁的範鹹。
心裡有苦說不出啊,你上個自辯折的事,非要搞事,誠心的吧。
範鹹輕笑,“看我幹什麼?問你呢”。
慶帝冷哼一聲。
“回話”。
一旁的賴名成看著戴公公道:“戴公公,鐵證如山,你要想清楚”。
戴公公還沒有回話,範鹹倒是假裝為戴公公打氣的樣子
“戴公公,別怕,不就是3000兩嗎?檢疏司隸屬後宮,這點兒罪名動不了你”。
範鹹這忙幫的戴公公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賴名成更是大聲道:“三千兩隻是冰山一角,陛下,我都察院近日上下進行細查,也是檢疏司作惡多端,輕易就查到了罪據,據查,一年來檢疏司壓榨菜農,無所不用其極,就是這位戴公公,他在城外的私宅就不止一兩處,他還利用菜價設下圈套,好些菜農被逼至,賣兒鬻女,甚至把自已的親生女兒送進了青樓,如此惡行,天怒人怨,百姓私下裡稱檢疏司為血肉司。”
範鹹看著戴公公絕望的模樣,再最後火上澆油一把。
“賴御史倒是慷慨陳詞,只是不知這罪證可否紮實啊”。
“證據確鑿,請陛下過目。”
葉不歸直呼過癮這現場的氣氛就是不一樣,壓抑的要死。
那麼接下來就是林相登場,慶帝不爽了。
果不其然。
“賴御史,我大慶,法度森嚴,刑部,大理寺乃至府衙各掌其職,就算臣子枉法也該按律徹查,哪有將罪證遞到陛下眼前的道理呀”慶帝眼睛微眯,“林相,你的意思是朕不該看這個摺子是嗎?”
“陛下萬乘之君沒什麼看不得,只是臣領六部有為陛下分憂之責,若煩擾陛下,長此以往,只怕六部懈怠,法令不章”。
慶帝心中微微有些不喜,這宰相的位置是不是該挪一挪了,面上不露聲色道:“有道理,朕,不該看”。
賴御史急了。
“林相錯了,第一,檢疏司隸屬後宮,自當聖裁,第二,我都察院有彈劾百官之責,將罪證呈於陛下,不算逾越,第三,六部皆由林相管轄,檢疏司一案,我參了範鹹,眾所周知,範鹹將是林相的女婿,林相理應避嫌才是”。
林相聽到這,絲毫不慌,面帶微笑:“賴御史是怕我徇私”。
賴御史一身正氣道:“人皆有私”。
而慶帝見狀直接來拆臺,“林相清正剛直,要說徇私,朕第一個不信”。
秦老將就立馬跟著,“我是第二個”。
林相反而道:“陛下,賴御史言之有理,檢疏司一案該由陛下聖裁”。
“我可信得過你哦”!
“臣不太敢相信自已”。
“賴名成,罪證給他自已看看。”慶帝道
看著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了戴公公已經絕望了“老奴錯了,陛下開恩吶”。
“老奴願傾家蕩產,將功補過”。
“陛下,他是認罪了”。
慶帝不帶一絲感情的道:“灰飛煙滅”。
葉不歸看著從自已眼前拖過去的戴公公,又看了看今天的主菜。
馬上就要上場了。
“範大人眼見如此下場,你有何感想?”
“這個姓戴的真不是個東西,賴御史為民除害,百姓會記住你的”。
“到了這一步你可認罪”
“我何罪之有啊?”
“你敢說那3000兩你沒拿?”
“那倒是拿了”
“這就是認了”。
“等等賴御史的意思是說這3000兩我拿了就是受賄”。
賴御史有些氣急敗壞,“你敢說不是”。
“賴御史啊,你怎麼敢誣陷皇子啊?”
賴御史眉頭緊皺,“你胡說什麼?”
“那天在檢疏司我是不是當眾收的銀票?”“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把鐵證坐實”。
“那我問你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在”。
百官都震驚了。
“太子怎麼會在”。
“太子殿下是在的,我若有違國法,那事情過去這麼多天,殿下為何不參我?賴御史說我收受賄賂,殿下卻視若無睹,豈不是殿下與我同流合汙了”。
“汙衊皇子,其心可誅”。
太子人傻了,我就看個戲怎麼就變成當事人了,不對,範鹹要害我!!
太子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來自一旁笑嘻嘻的葉不歸。
走出去。
行禮道:“兒臣當日確實是在檢疏司”
“你看到他拿錢了”。
“看見了,正如賴御史所言,收這3000兩於國法不容,兒臣,本該參範鹹一本”。
範鹹在一旁問道:“那怎麼沒參呢”?
“因為我相信你的才華,剛入京都不久,便有了詩仙之名,更是擔任鑑查院提司,可謂是前途似錦兒,臣想來想去,又不覺得這樣的人會為那3000兩自毀前程,如若他私下如此,兒臣知道了必定參他一本,可他當眾收錢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兒臣以為他定是另有所圖,因此也就試著再等等再看看”。
“說得好,殿下方才所說的,正是我想說的”範鹹一臉的肯定給了太子一個鼓勵的眼神。
太子恨恨的看了一眼範鹹。
賴御史急了,“那也許你以為3000兩數目太小就鋌而走險”。
“荒謬,京都百姓一年存銀未必能有數十兩,3000兩的銀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無法想象的鉅款,我等在朝為官,當守國法體民情,賴御史此番言辭,真叫人心寒”。
“可是這3000兩你收了呀”。
“是啊”。
“真的拿了”。
“對呀,那賴御史釣過魚嗎?沒有魚餌,魚會上鉤嗎?”。
“你故意收受賄賂是讓檢疏司上鉤”。
“實不相瞞,檢疏司種種惡行,我也早就看在眼裡了,為國鋤奸的想法與賴御史不謀而合,心有靈犀,說的就是咱們倆”。
賴御史要被氣笑了,“你們看範大人真是巧舌如簧啊”。
“事實就是如此啊”。
“那你說你也在查檢疏司,三千兩銀票一拿到就轉交給陳院長了,調查檢疏司的想法也和院長說過。”賴御史不死心他覺著這個範鹹就是貪贓枉法之人。
慶帝覺得是時候幫自已兒子一把了。
問道:“當真”。
陳萍萍點頭,“當真”。
慶帝笑道:“這不就成了個誤會了嗎?”
陳萍萍自然明白自家陛下的意思附和道:“本來就是個誤會。”
賴名成不死心,他為什麼感覺陛下都在護著他。“陳院長不是不信你的話,我只是想再多問一句,範大人,既然你說是誤會,當初我等眾卿在參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在自辯折上把事情解釋清楚”。
“賴大人我哪兒敢在那上面解釋啊?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檢疏司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量?這朝堂之上貪腐之輩可不是一個兩個”。
賴御史如同當頭一棒,“你也懷疑我們都察院”。
“不只是都察院,下至百官上至皇親,我呀,誰都不敢信。”
轟!
百官震動,議論聲此起彼伏,為範鹹的言論所驚,此子實在是膽大包天。
{有家人反應不夠爽,那我改點人設,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