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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Chapter119 交易中的人質

手機那邊的蘇志明陡然沉默著。

冷之煥伸手拔著文曉的長髮,彎下腰,將手機湊到她嘴邊,“文曉,快和蘇老闆打聲招呼.”

來的路上便已知道自己將要在這場交易中充當什麼樣的角色,只是經過的一路上,冷之煥都對她那樣細緻溫柔,她便錯以為自己來的身份,已經不是一個人質。

文曉為自己會錯了冷之煥的意,想笑一聲,眼眶卻莫名先溼了。

手機那邊的蘇志明已經在聽到冷之煥說出那個名字時,呼吸便窒了窒,接著幾乎是吼了出來,“冷之煥,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再利用阿雯了,她現在已經被你害得夠慘了.”

吼完,他似乎料想到文曉聽得到自己的聲音,又輕聲道:“阿雯,別怕,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

冷之煥聽著他人格分裂一樣的一時惡狠一時溫和的語氣,又見文曉眼中的水蒙,一股兇猛的酸意讓他氣得隻手卡住文曉的下巴,“文曉,聽見沒有,蘇老闆對你現在還這麼上心,你是不是該給他點回應.”

說完,卻是他猛得低頭,經過她被自己強制捏開的唇,長舌攪了進去。

這個吻在連綿的水聲與文曉無意的掙扎發出的悶聲中顯得十分色情,讓人能浮想聯翩,而這一切都透過手機,清晰地傳入到蘇專志明耳中。

“冷之煥,我要殺了你!”

手機裡傳來他一聲低吼,接著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傳來,之後,便是一個女聲痛苦的慘叫聲。

“蘇志明,劉雨晴在你手上,文曉也在我手上,你怎麼對她,我就會加倍奉還在文曉身上.”

聽到劉雨晴的慘叫,冷之煥一把鬆開手,對著手機正色道。

再次被他扔在一邊的文曉沒事人一樣地單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開的衣領口。

她漠然地聽著他怒火中燒的聲音,和蘇志明不同以往的殘酷音調,微微嘆了一口氣,突然轉過頭,站到冷之煥身邊,對著手機道:“志明,我很想見你.”

這句話讓手機那邊又是一頓,冷之煥則是側目冷眉直盯著她,視線像毒蛇一樣纏到她的身上。

“讓我去見你吧,他放了我,你放了劉雨晴,好不好?”

文曉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繼續對著手機裡的人柔聲道,“你還記得小軒嗎?他也很想你,志明,別再做傻事了,趁現在一切還有得挽回,跟我回來吧.”

冷之煥想將手中的手機扔在地上,眼角抽動著,她怎麼敢當著他的面就和這個蘇志明含情脈脈地聊天。

一旁的老黑看見他情緒不對,上前一步指了指桌上的儀器。

儀器上綠燈閃的時間越來越長,冷之煥壓著滿腔怒火,將手機半扔到了文曉手中。

“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阿雯,我回不了頭了.”

聲音中的絕望幾乎扯痛了文曉的心,她聽著他頹廢空洞的話,就想到以前風度翩翩的蘇志明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像在提醒她,他現今的所面對的一切,所失去的一切,皆是因為她。

“我認識的蘇志明從來都不會被現實打敗.”

文曉緊握著手機,含著淚閉上眼,“志明,至少讓我看看你.”

帶著哽咽的話讓蘇志明沉默半晌,突然,手機只剩下一片“嘟嘟”的斷音。

“定好精確位置了.”

一直鼓搗著電腦的那個人抬頭說了一聲。

老黑點點頭,正想問冷之煥下一步的佈署,卻見老闆身影一晃,已經將繞過他,走到文曉跟著,然後扯著她沒有受傷的胳膊,往樓上拖。

“冷之煥,你又發什麼瘋?”

文曉被他緊緊握著的手腕那裡傳來一陣鈍痛,“你不就是想利用我鬆懈蘇志明的防備,最好讓我去交換您寶貴的恩人嗎?”

聽著她嘲譏的語氣,冷之煥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她,接著,一言不發地回頭,繼續半拖著她上了二樓的一間房間。

進屋後,他二話沒說,直接將她推倒在床上,接著一拳向下,打在她耳邊的床上。

床往下沉,拳風過耳,他這種舉動之下所散發出來的暴戾卻沒有因為打在床上而收斂多少,依舊能讓人感覺到那一拳若是落在她身上,該有什麼樣的效果。

面對這樣的冷之煥,文曉就算抱了不怕死的決心,也還是心生懼意,呆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一開始的計劃確實是讓文曉當人質,現在按老黑的分晰之後,也是讓她去最合適,蘇志明對她的心思都明擺著,她去比他親自去,人身更加安全。

只是,見著她與蘇志明在手機裡聊的幾句話,看著她為了蘇志明眼中有淚水,又被她直接點破他的計劃時,酸悶與心慌就接二連三地盤旋著,讓冷之煥氣極之下,只想將她壓在身下,再三宣示自己的主權。

也更要讓她在自己懷中,平復這越來越深的像要失去什麼重要之物的感覺。

有錢之前,冷之煥想把一切都抓在手中,物盡其用。

而有錢之後,當錢只成了一種符號時,擁有得東西越多,他反而發現能讓自己珍惜的東西越少。

現在,文曉就是他想牢牢抓在手中,不能與任何人分享,不願讓她對其它男人笑,更不願她為其它男人掉一滴淚的那樣“東西”。

這兩股情緒讓冷之煥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是瘋狂的迅速掀開她身上的衣服,落在她的唇上的吻更是急促,強硬地將舌頭撬進她的口內,在裡面一陣翻天覆地地一點點吸吮著她的味道。

只有這種方式的佔有,才能讓他覺得此時她還屬於他。

以往的自信在剛剛她為蘇志明落下那滴落時就有了鬆動的痕跡,冷之煥從未有這種求而不得,反而會讓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緊張。

“你是我的.”

他抬頭,見在自己身下喘著氣,臉上一片緋紅,眼中溼漉漉的文曉,惡聲惡氣地低聲道。

“神經病!”

文曉咬牙。

儘管剛剛所有動作他儘量沒有壓碰到受傷的胳膊,可左手還是隱隱作痛。

不知是不是因為痛得太久,心臟的位置已經對一切開始麻木。

她已經意料到自己的用途,就不會再期望自己在他心裡能有多少份量。

除了被利用之外,她與他,就只剩下十來年前的那場車禍所留下的仇恨。

“我就是神經病.”

冷之煥意外地沒有生氣,反而斜起一邊嘴角,笑得邪氣十足,“文曉,我欠劉雨晴的,你也欠劉雨晴的,這次救了她之後,我們就都和她兩不相欠.”

文曉愣了幾秒,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哼笑了一聲,“是啊,我欠她的.”

我欠她個屁,她根本沒懷孕的這種事實,她文曉說幾百次上萬次,都不會換來他的相信,還不如省了口水力氣。

“等這件事情解決後,我會讓她離島.”

冷之煥不悅於她的敷衍,可又忍不住將自己的打算說給她聽。

“以後,你就是島上的女主人.”

說完,年近三十的男人帶著討好一樣的目光注視著她。

麻木的心就這樣在他的目光中微微一動。

文曉嘆了一口氣,“冷之煥,十多年前那場車禍裡,我也是當事人.”

她的話讓冷之煥的神情冷凝。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推開他,“那天是我吵著要去看一場話劇表演,司機才冒著大雨送我出了門。

如果不是我要出去,就不會出車禍,也不會害死你們一家人.”

“夠了!”

他抓著她的手按在她的頭頂上方,“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看著他血紅的雙眼,文曉有些無奈,笑得精疲力盡,“過不去。

七哥,我們之間過不去,你比誰都清楚.”

“我他媽都準備忘了,你提什麼提.”

冷之煥有些惱羞成怒地一手揮掉床上的枕頭,煩燥地在原地轉了個圈,用手指梳了幾遍自己的短髮,“文家成這樣了,那些事情也就到此為止.”

“七哥.”

文曉顫聲喊著他,“我也是文家人,你能寬宏大量放過我,我放過不了我自己,那場車禍因我而起,我爸是被我活活氣死的,我媽的心病也是因為擔心我才有的。

所有的一切,我是最大的罪人,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平靜的語氣,和靜如水面的眼神讓冷之煥心中那股不安的異樣越來越強烈。

看著躺在床上,衣衫已經被掀開,露出腰際一片雪白的肌膚的文曉,他一躍而起,跳上床,虛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堅決的目光與她的目光相接,“沒事,只要我不再恨了,我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從今往後,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也忘了這一切.”

說完,他低頭,薄唇輕輕吻了吻她的唇,接著,又輾轉研磨著,用舌慢慢抵開齒關,溫柔地在她的口腔內來回攪動。

文曉睜著混潤的雙眼,抬起右手主動摸著他短而有些硬的頭髮,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臉上逸出一個絕望的笑容。

他真的能放下嗎?冷之煥以往在自己身邊反反覆覆的溫柔與絕情並存,就證明他也曾經這樣掙扎過,到最後,依舊是走到了現在這一步,依舊是利用她去換劉雨晴。

不管他對自己多好,到最後,有了她的利用價值時,他依然會狠心讓她出場。

他說他過得去,放得下,怎麼會可能。

文曉無力地笑著,身體卻主動地順著他的動作,纏上了他的腰肢。

冷之煥因著她的動作,喘了一聲,接著,粗糙的手掌在她的周身慢慢遊走,有力的雙腿與她纖細的雙腿交織在一起,彼此都像是在海上抱住了一塊浮木的人,緊緊抵著對方的身體,尋找著一線生機。

剛開始冷之煥還顧著她受傷的左胳膊,文曉不以為意地學著他的樣子,伸著舌頭掃過他的耳朵,“給我,七哥,我不怕疼.”

這句話猶如最厲害的催情劑,讓他將她抱著翻身而起,選了一個儘量不會壓到左肩的姿勢,輕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對著鼻尖,輕柔地繼續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