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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玉麒麟盧俊義?不過憨傻罷了,敢教日月換新天如何?

晃盪~

宋江措不及防,酒杯摔下來,酒灑在桌上。

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晁天王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什麼劫生辰綱?

他根本沒有聽說過啊,晁保正又不差錢,怎麼會去劫生辰綱呢?

結果還死了??

莫非是後面事發了,被官差抓住,殺頭死的?

“死的時候是去攻打曾頭市的戲份了,不是你現在鄆城宋押司的劇情。”

秦牧有幾分嘲笑,和無奈,道:“這廝去攻打曾頭市,帶兵打仗的部署都不會,戰略上不行,安排人手也不行,後面衝鋒陷陣也亂的很,後來便被史文恭亂箭射殺。”

“當兄弟可以,當個將可以,帥、主之類就不太行。”

這番話。

讓宋江又遲疑了。

捉摸不定。

他雖然是鄆城的吏,但在江湖上結識很多人。

也知道曾頭市的跟腳。

那曾頭市的主子乃是金國人,暗中販馬做著各種掉腦袋的差事。

集結了一幫強人,連官府都不敢招惹。

做大做強之後,方圓數百里皆是曾頭市的地盤,兵馬過萬,招攬無數江湖豪傑,乃是一方霸主。

那小小梁山泊能鬥得過曾頭市?

何況梁山泊的大當家是白衣秀士王倫啊!

手底下的嘍囉也只敢欺負附近的漁民、百姓而已,有這本事?

宋江好奇的很,但也沒有多問細節。

感覺暈乎乎的。

說了大名鼎鼎的盧俊義,道:“大名府大財主盧俊義棍棒無雙,武功天下第一,為人重情重義,平日裡仗義疏財,可為英雄呼?”

“何為玉麒麟?”

秦牧搖了搖頭,“這廝也有點逗,憨,可能是自幼不缺錢糧,生活優渥,所以養成了剛愎自用的性格。”

“武藝沒的說,就是太逗太憨了。”

“人家吳用激一激他,他路過樑山泊的時候變想要上山單挑了整個梁山泊各路強人,真覺得自已強的可怕?”

“心腹燕青的話都不願意信,然後差點被姦夫淫婦整死,也沒有去著手調查,這不是剛愎自用嗎?”

“藏頭詩、被困梁山、被綠、詔安否、水銀酒……”

“無一不表現出來這盧俊義就是小說爽文裡被寵壞的小公主,覺得自已有本事仗劍走天下,對什麼事情都天真的很,這不是傻傻憨憨是什麼?”

聽到這番言論。

這位鄆城來的宋押司早已目瞪口呆。

聽得啞口無言。

大名鼎鼎的好漢玉麒麟盧俊義,竟然被說的如此不堪?

這麼容易遭受奸計嗎?

“麒麟,為祥瑞,玉者珍貴,卻脆,不正如盧俊義一樣嗎?”

秦牧笑著抿了一口酒,好奇道:“宋押司,有機會能不能去你們影視基地看看啊?咳咳,實不相瞞,我最近在嘗試自媒體,拍攝話題的方向可能是靠近你這方面,例如現代人和古人相碰之間所產生的花火。”

宋江聽不懂這些。

抱拳道:“哥哥要來,俺自然歡迎!”

“敢問哥哥,俺認識鄆城的朱仝、雷橫二人,他二人武藝高強,可為英雄呼?”

“好了,不要問我那麼多那些人了,你乾脆把一百零八好漢全部問完算了,來喝酒喝酒!”

秦牧連忙打斷他的話。

又開了罐啤酒,給宋江倒上。

宋江見狀,也只好不再多問其他東西,只是吃酒吃肉,聊著一些其他的話題。

啤酒度數雖然低。

但也別不把啤酒當做酒。

宋江第一次喝啤酒,還連續喝了十罐左右。

不但肚子漲的很。

酒精也上頭了。

忽地壯膽,道:“哥哥,你認為宋江算不算是好漢?”

“前期算吧,為人還挺豪邁的,就是個官迷,一直想著詔安詔安。”

秦牧笑又不笑。

卻讓宋江內心心酸的很。

忽然忍不住紅了眼眶,道:“哥哥你是神仙,又怎知俺們這些凡人的疾苦啊!”

“俺祖祖輩輩都不是什麼地主豪門,俺自幼攻讀史書經文,但家中卻被大戶欺凌,俺不甘家業被奪,費盡百般心思去鄆城做了個胥吏,好在這些年來還算順風順水,讓家中老父臉上有幾分顏面。”

“然而,當了這胥吏之後,卻斷絕了俺的晉升之路!”

“官是官,吏是吏,太宗曾言:科級之設,待士流也,豈容走吏冒進,竊取科名?”

“縱然俺胸有點墨、手段不凡,那些縣令、主簿之流在俺眼裡不過豬狗廢物,卻能騎在俺宋江頭上,俺又能如何呢?”

“俺只能一直來結交江湖人士,結交金主,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大官賞識,徵召入朝當個官,可惜諸多年來俺都只能窩在鄆城這個小地方,連那東京的潑皮高俅都能混成太尉,俺自由攻讀史書,卻不能當大官,俺心裡是真不服氣的!”

“若是俺,去朝堂上,俺一樣能當大官!”

“憑俺的才華,又怎輸於蔡老賊、高賊那些佞臣賊子呢?”

“俺不服,俺不服啊!!!”

說著說著。

宋押司紅了眼眶流著淚,拳頭把易拉罐捏成一團。

滿臉的憤怒。

鬱郁不得志,人已過中年,官場上卻再無半點進路,如何不壓抑?

秦牧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發了根菸給宋江,又幫他點上。

這時。

宋江抽著煙,方才感受到了秦牧先前說的,壓力大為何能透過此物緩解,或許是它能將內心的壓抑寂寞抽出來吧。

“其實這一切也不怪宋江,是環境決定了一切啊。”

秦牧彈了彈菸灰,道:“其實環境,才是最重要的。”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環境所形成的因素。”

“大名鼎鼎的宰相李斯不也說過這番話嗎?同樣為老鼠,但糧倉裡的老鼠不愁吃喝,可廁所裡的老鼠混的多好也是整日吃屎,有何前途可言?”

“你的靠山是時文彬,最多當個押司,高俅那廝的靠山卻是皇帝,自然能混上高官了。”

“不過,又何必自哀自怨呢?”

“不如從你開始造反,你的族譜從你開始,你祖上全都是太上皇,這江山由你來定奪不好嗎?”

他按掉菸頭。

哈哈大笑道:“與其讓這弱宋當家做主坑害百姓,不如叫日月換個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