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從此整個動物世界逐漸講起了人話。

人類為了與動物們愉快共處，與獅王又切磋，由人類建一巨大的動物園，把一部分動物養起來，衣食無憂，獅王聽了十分高興，有人供養它們，太出乎意料了，拍掌稱快，爽快地答應了。

從此一部分動物們也住進了高樓大廈，動物與人的關係越來越密切。

為了提高動物們的生活條件，人類特意給動物以人的權利，讓它們享受人的樂趣，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

後來獅王又向人類引進了法律制度，動物世界也逐漸文明起來。

離開黃帝陵後，羊a和鴿子路過金鎖關，穿過銅川，來到藥王山，沒想到受到藥王山動物們的熱情招待，讓羊a喜出望外。

獅王說：“羊a，現在動物世界也文明多了，這多虧人類對我們的幫助，藥王山現在也辦起了學校，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在此學習呢？”

羊a高興地說：“學習什麼呢？”

獅王說：“藥王山的中山有個研究院，專門研究動物世界的遊戲規則和生存法則，如果你有心研究動物的心理和行為的話，可以在研究院學習，研究院提供食宿.”

羊a正想研究動物世界，因此爽快地答應了。

幸運地羊a與狼a、狗a和貓a被獅王分配到一個宿舍，它們將共同度過美好而又短暫的學習生涯。

住在藥王山，它們過得非常愉快，有說有笑，十分和睦。

它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走到一起，被獅子分配在一個宿舍裡，起初狼a十分友好和善，和羊a一起去吃飯，一起去玩，一起去運動。

羊a以為遇上了好朋友，跟狼a無所不談，無話不說，羊a對狼a沒有任何戒備心理，羊a告訴了它自己走過的曲折路程，羊a吃盡了苦頭，傷痕累累，走遍天涯海角，希望尋求一條出路。

但鴿子對羊a說：“大哥，我看你還是小心點，這些動物不懷好意！”

狼a體格健壯，異常活躍，抖一抖身上的狼毛，顯得威風凜凜。

它身長一米七，重達一百四十斤，由於在森林裡闖蕩了好幾年，所獲獵物不少，吃得肚皮鼓鼓的，但是不知為何滿臉瘡疤，坎坷不平，聲音哄亮，略顯沙啞。

狼a的口頭禪是，沒東西吃啊，餓得慌。

每次出外獵物，逮住小雞恨不得連羽毛都吞下去。

狼a早年在動物師範學院畢業，做了兩年教育方面的工作，由於它天性威猛，又活力無窮，很是鎮住了一批學生，也迷倒了一批學生。

但它貪得無厭，難以滿足自己的慾望，不滿教師工資太低生活單調，毅然辭職下海從商，做起了業務員，沒想到商海洶湧澎湃，潮起潮落，高手如雲，兩年多時間東奔西跑，連先前做教師攢得點積蓄都賠了進去。

一遇挫折便灰心，是狼a的弱點，得志便耀武揚威，也是狼a的特點。

不得已而求其次，狼a決定透過學習提升自己，經過一番努力，終於來到了藥王山研究院。

狗a的一隻腳一年前受了傷，經過多方治療，無法痊癒，害得它不能再做劇烈運動。

狗a體積大，身長一米八，重達二百斤，不過生性忠厚，又愛衛生，還勤勞善良，可是天生愚鈍，常被其它動物利用，由於體積大又看起來像一頭驢。

狗a以前是個高階技工，十八般工具樣樣會用，在鐵路上工作了五年，一週內一半時間沒事做，工資也不高，於是廕生了學習的想法。

功夫不負有心的狗a，第一次失敗，第二次順利地來到藥王山。

貓a生性疏懶，愛睡大覺，太陽照在桑乾河上也不想起床，又好吃愛享受，每天一包香菸，無論生活如何照抽不誤。

早年中師畢業分配到小學工作，沒過兩年調到初中教書，到如今也有七八年的時間，教師工作也挺適合它，它也樂在其中。

那天陽光燦爛，微風吹拂，羊a辦完手續，領到鑰匙，來到宿舍，看到有動物先住了進來，佔了靠窗戶的一個好位置，再看對面沒有動物來過的痕跡，它把東西放下，收拾了下床位，鋪好涼蓆，把行李放好。

奇怪，衣櫃怎麼會上鎖呢？難道原來的動物住完沒開鎖？故意為難後來的動物？忽然一隻貓a輕輕地走進來，互相打完招呼就聊了起來。

“阿貓，你是從哪裡來的？”

羊a問到。

“我從江西廬山來的.”

阿貓回答。

“怪啊！衣櫃怎麼會上鎖呢？”

羊a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問阿貓。

“我來的時候好像沒上鎖啊！莫非是有動物先來了，鎖住衣櫃，把東西放裡面啦！”

“哦，你確定你來之前沒看到有鎖嗎？”

“沒有，沒有，我記得清楚。

我早上就來了，放下東西出去和貓b玩了會，回來發現上鎖了.”

“那我還是把這位置讓出來吧！以免麻煩.”

“沒事的。

它來了再說也不遲.”

“不行，就算我給它打掃一下衛生吧！”

羊a邊說邊開始收拾靠裡的一張床位。

它拿來麻布擦了床板，桌子，就算又收拾乾淨了。

這個位置由於不靠窗戶，光線不太足，不過既然有動物先佔了外面的，也就算了，畢竟先來者優先嘛。

過了一會，狼a來了，還真是它佔了那個位置，它上了鎖。

它開啟鎖把東西拿出來，收拾了鋪位。

“狼兄，你是工作幾年後來這兒的吧？”

羊a溫和地問到，算是開場白。

“我已經工作四五年了。

你呢？”

“我沒工作過。

你做什麼工作啊？”

“剛開始當老師，後來又當業務員，什麼都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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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太厲害啦！工作怎麼樣？”

“不行啊！再也不做業務員啦，賠得好慘啊！”

狼a神色憔悴，一副蒼老的樣子。

“阿貓，你也是工作幾年了吧？”

狼a轉身看了一眼阿貓，問它。

“我工作七八年了。

中師畢業分配到小學教書，過了一年又轉到初中，後來學校讓我們脫產學習本科，混了個大學文憑。

看見許多動物都來藥王山，也跟著來了，沒想到，還真靈，一來就收留我了.”

阿貓故作輕鬆地說，嘴角吸著香菸，煙霧在周圍擴散開來。

“那你還真幸運啊！”

狼a看著阿貓美麗的花紋，真有點虎氣，不禁有幾分敬意。

一隻巨大的狗a闖了進來，帶著許多東西，龐然大物像一頭驢，一進門就厲聲問到：“不用打架吧！誰來做寢室長？”

“阿狗，我看就你做吧！”

羊a看到狗a的樣子，覺得狗有a能力做老大。

阿貓和狼兄沒有說話，也算是預設。

“阿狗，你也是工作了幾年了的嗎？”

羊a好奇地問。

“是啊！你好像沒工作過吧？”

“對啊！”

“大家以後要對小羊照顧點.”

阿狗對狼兄和阿貓宣佈。

“我要多向你們學習啊！你們工作經驗豐富，這樣學習起來就會有的放矢，效果會很好.”

羊a謙虛地對大家說。

第一天晚上阿狗因有事沒在宿舍裡住。

“狼兄，跑步去？”

晚上十點羊a對狼a說。

“好啊！”

於是兩隻動物邊走邊聊，有說有笑，向操場走去。

“我有四五年不跑步了，都跑不動了.”

“沒事的，慢慢來啊。

頭幾天先熱一下身，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聽說，斷斷續續跑步，又是慢跑，效果就不明顯。

一位大師也曾說，下決心每天跑步，還要快跑，一定要跑得滿身大汗才會管用，跑完後感覺渾身也輕鬆！”

羊a把自己的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狼a。

“那我以後要常跑步啊！”

“我現在要練速度，不能慢跑，慢跑沒用。

我現在跑六圈，你打算跑幾圈？”

羊a把腿搭在欄杆上，頭輕鬆地壓在腳尖上，正做熱身動作，壓著腿問狼a。

“剛開始就跑兩圈吧！”

“我先跑啦，我比你快，你就慢慢地跑，不要著急.”

一言既出，羊a像離弦的箭一樣跑出了好遠。

狼a跑完兩圈還在等羊a，它在操場做些其它動作鍛鍊身體。

多年了都沒正兒八經跑步了，一不運動就長肥肉，長了肥肉，一運動就累。

記得在過去籃球比賽乒乓球比賽，總少不了它的份，狼a望著滿天的星星，忽然浮想起多年前的《光輝歲月》：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如今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年月卻把擁有變做失去，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這把老骨頭能否重現風采重振雄風？“我能做到嗎？”

狼a捫心自問。

看著羊a對未來充滿理想和熱情，狼a感嘆不已，它未經過社會的殘酷不知道社會的兇險，羊a能行嗎？經過社會多年的洗禮，在這社會的染缸裡我已變得渾濁不堪，在這大魚吃小魚的世道里羊a能行嗎？狼a在心裡盤算著。

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是強者你就會受欺受騙，在這個社會里，你不欺騙動物，動物就會欺騙你。

狼a回顧自己在業務員生涯中的痛苦經歷，總結到動物的生存法則。

“回去吧！狼兄！”

羊a終於跑完了，看到狼a在操場上漫步，羊a喊它。

“跑完步，流了一身汗，渾身是力量，真爽！”

羊a說。

“我倒是跑完感到很累！”

“剛開始跑步都這樣，明後天還會渾身疼呢！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羊a跑步時有個習慣，把上衣脫掉，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這也正是它選在晚上跑步的主要原因，另外，跑完步洗個澡再睡覺真舒服啊！真香啊！運動有助於排出毒素，有助於血液迴圈，有助於消化，有助於睡眠，運動真是其樂無窮啊！正所謂生命在於運動啊。

不過，運動也要講究方法，不然也是效果不大。

運動一定要流汗，不流汗不叫運動，所以散步根本不算運動。

男生跑步一定要把速度提上來，慢跑是用處不大的。

當然，跑步前要熱身，跑完步接著再走一圈，千萬不要馬上停下來，跑完步最好做俯臥撐……這些細節最好注意。

可是也有些動物覺得跑步不太舒服，寧願去打籃球，這要因動物而異。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貴在堅持。

動物，一生中，有許多事沒有做成功，多半是沒有堅持造成的。

堅持就會產生奇蹟。

第二天吃午飯時，鴿子悄悄地問羊a：“大哥，你覺得狼a怎麼樣？”

“他經驗豐富，值得我向他學習.”

羊a說。

“大哥，我勸你要小心點。

我觀察狼a用心險惡，自私自大，與他為友沒有好處，還是提高警戒為好.”

羊a默然無語。

狗a的書桌上到處是東西，把它在鐵路上用的十八般工具都一齊帶了過來，據說來藥王山研究院的路上已經丟掉了一部分，但是那麼多東西簡直沒地方放，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顯得空間十分狹窄，而它本身又是一龐然大物，真是物擠狗來狗擠物。

狗a善於打理事務，這麼多東西它都擺得井井有條，讓羊a十分佩服，這樣的功夫，女生都很難辦到。

狗a能寫一手好毛筆字，來時帶了一卷宣紙，它白天寫了一句話：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晚上它把這句話貼在牆上。

做為寢室長，它盡職盡責，訂了飲水機，又訂了十二桶水，都先自己出錢墊上，舍已為公，忠於職守。

除此之外，它還親自清洗了髒兮兮的廁所，打掃了宿舍衛生，頓時寢室面貌煥然一新，十分舒服。

為了方便大家，它把各種廣告貼在門上，把水卡也貼在門上，後來又把課表也貼在門上，最後它又把狼a、貓a和羊a的生日要到，又寫在紙上貼在門上，準備到時一一慶祝。

整個宿舍是一派溫馨和睦的氣氛，令其它寢室羨慕不已。

貓a來研究院時帶一部手提電腦，電腦開機後背景是它的一張照片，美麗的廬山，森林茂密，但貓a似乎站得不大自然，並且一臉憂鬱的樣子，可能是對環境不大滿意吧！沒事就放歌給大家聽，大多是經典情歌，納悶的是，貓a一首歌反覆聽，幾乎不換另一首，這倒有點煩。

狗a也有一部手提電腦，今年買得，看起來挺酷的，還有物像識別功能。

狗a瘋狂地聽《三人行》，看樣子非把英語學好不可。

羊a問狗a它電腦上有沒有遊戲，狗a說沒有。

狗a問它喜歡什麼遊戲？羊a說喜歡玩紅警。

狗a說它不喜歡遊戲。

羊a說偶爾玩一下也不錯啊！狗a經過一天偵察，發現可以向網管申請ip地址上網。

正好貓a也想上網。

狼a說數它窮了，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沒積下一分錢。

不過狼a說它要想法買部手提電腦，並且說幹就幹，過兩天就買。

三隻動物都用電腦，決定向網管申請ip地址，拉網線，上網。

“我們要對小羊照顧點，就它沒電腦！”

狗a又說。

羊a聽了真是十分感動。

第三天傍晚吃完晚飯，狗a提出要去買掃把拖把等東西，順便再買一些自已用的日用品，如衛生紙、沐浴露等。

狼a說那就去中山商場吧，它想買個剃鬚刀、筆記本等東西。

羊a說那它也一起去。

路上晚風習習，吹在臉上，十分涼爽。

天上飄著幾朵陰雲，沒有月亮，但路燈像星星一樣照亮了大地。

剛來藥王山研究院，幾隻動物如此和睦友好，這是羊a沒有預料到的。

“狼兄，你喜歡下棋嗎？”

羊a突然記起它會下象棋。

“喜歡啊！”

“那我們買副象棋回去下！”

“好啊！”

“阿狗，你喜歡什麼呢？”

“我喜歡打籃球，打羽毛球，但自從腳受傷後一直不能做劇烈運動，只好放棄打籃球，現在偶爾打一下羽毛球。

不過羽毛球也是貴族運動，一副好的羽毛球拍非常貴，便宜得又用不住。

羽毛球也一不小心就報廢了。

呆會我想買個羽毛球拍，以後大家一起去打羽毛球.”

狗a談起自己心愛的運動如數家珍。

在中山商場買完東西回寢室的路上，狗a把拖把挑在肩上，拖把的一端吊著衛生紙，羊a拿著掃把騎在上面，狼a帶著沐浴露和象棋等東西，三隻動物高高興興地滿載而歸，好像當年唐僧師徒幾人取經勝利回到大唐一樣。

狗a一路唱著歌曲：你挑著擔，我騎著馬迎來晚上，送走永珍踏平坎坷，成大道鬥罷艱險，終於回來，終於回來。

啦啦……幾番番春秋冬夏。

你嚐嚐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路真的好像就在腳下。

羊a興致勃勃，對狼a和阿狗講起了它的經歷，告訴它們它的過去不是一場空白，甚至比它們的經歷都悲慘，更復雜，它經過了千辛萬苦，酸甜苦辣都吃過，希望今後大家不要小看它。

狼a和阿狗突然來了興趣，問羊a到底有什麼千辛萬苦，有什麼酸甜苦辣，有什麼悲慘，有什麼複雜。

羊a於是回憶起往事，時而聲淚俱下時而手舞足蹈地把往事一一敘述出來。

“羊a，你在編故事吧！什麼綏德大學，我聽都沒聽說過；什麼大義商，我只見過無奸不商。

我看你在瞎吹！”

狼a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羊a的回憶。

羊a沉浸在它的感傷西行當中，幾乎忘記了身邊的狼a和狗a。

狼a的話把他從記憶中拉回到了眼前。

天氣陰沉沉的，黑雲厚厚的，天色昏暗，颳著大風。

羊a說：“兄弟，信不信由你！”

羊a以為最好不要反駁，因為有些事情越辯越糊塗，倒不如互相尊重，各持己見。

“那你的感傷西行什麼時候講完啊？”

狼a急切地問。

“才開始呢！”

羊a有點誇張地說。

“我看你可以寫一部《感傷西行》啦！我們哪有時間聽你細述呢？”

狼a好像是給羊a提建議，但神情有點焦躁。

沒有電閃也沒有雷鳴，突然下起了大雨，前面有座加油站，許多動物跑去那兒避雨，狼a、狗a和羊a也趕緊一路小跑，所幸沒有淋溼衣服。

雨越下越大，雨絲好像伸長了胳膊向它們抓來，它們只好又往裡躲了躲。

三隻動物坐在臺階上看著外面的大雨，天已黃昏，公路兩邊暗黃的燈光在大雨中顯得十分微弱。

第二天藥王山研究院舉行開學典禮。

上午下了點雨，中午天氣變晴，剛到新地方羊a心情挺好，下午狼a、狗a、貓a和羊a早早地就去了體育館，走在校園裡，走得很慢，因為時間還有點早，看到有個田徑場，就進去坐下來休息了一會。

“阿狗，工作了幾年有老婆了吧？”

貓a抽出一支熊貓牌香菸問道。

“沒有啊！工作以後女孩子都很現實，沒房沒錢啊！以前也追過一個女孩子，可是她家裡反對，最後也沒搞成.”

狗a坐在地上，兩眼溫和。

“狼兄，你呢？”

羊a問。

“我差一點就結婚了，如果當時結婚了，現在孩子也有兩歲啦！”

狼a語氣硬朗，大聲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呀？”

狗a感興趣地問。

“我感覺我有錢時我身邊就有女生，當時大學時就跟一個女生很要好，分手時把電腦和相機都給了她，我一沒錢她就變心了.”

狼a失望地說，眉宇間一絲蒼涼之氣。

“後來沒有再找女朋友嗎？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羊a也問起狼a。

“婚姻有許多約束，也是一個繁瑣的過程，現在還沒考慮結婚的事。

憑我的能力、經歷和條件，結婚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狼a滿懷信心地拍著胸脯，好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阿貓，你不是有老婆啦？”

狗a問。

“有是有啦，只是還沒結嘛！你們也知道，有一些硬傷會阻礙婚姻，比如兩地工作呀，房子呀，等等”經過多年的工作說話就是不一樣。

“羊a，你談過戀愛嗎？”

狼a突然問。

“幾乎沒有，我的那些事幾乎不算戀愛。

時間不早啦，我們去體育館吧！開學典禮就要開始了.”

羊a笑著說。

路上的學生越來越多了。

羊a和三隻動物混得很熟了，彼此開誠佈公，羊a覺得好久沒感到這樣友好的氣氛。

體育館裡羊a回想起與高豔的往事。

晚上，天氣異常悶熱，羊a喝了一杯水還不解渴，又倒了一杯水，不知為什麼越喝越渴，是不是上火啦？他們三個因為個個身體大，所用的水就不用說了，開學才兩天多一桶水就喝完了。

狗a開啟膝上型電腦，又繼續看《三人行》學習英語。

貓a在聽音樂。

狼a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導師，正在看導師給他開的參考書目。

狗a從他的書架上拿出一包茶葉，站起來給每個動物一小包，笑著說：“這荼葉不錯，還有清熱降火功能。

你們嚐嚐，好喝就來我這兒拿.”

大家都忙碌起來，泡茶喝。

“狼兄，你怎麼這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導師？”

羊a問。

“也是剛知道，有動物會打電話通知的，你就等著唄.”

狼a聲音粗啞，大聲地說。

“狗a，你的腳是怎麼受傷的？”

貓a說話大大方方，搖著上身，講著官腔。

“我這腳跟劉翔那人的腳一樣，得病的部位和原因也一模一樣。

哎，成了劉翔腳了.”

狗a坐在椅子上，又抬起那隻受傷的腳，嘆著氣。

狗a把自己的腳與人的腳扯到一起，激起了貓a的感慨，貓a大聲地說：“我們永遠不要把自己當人看，只有這樣才能在社會上混得開，這是我多年來總結到的唯一真理.”

貓a開啟資料夾，叫道，“還是過來看一下我女朋友的相片吧！”

幾隻動物就搶上前去，一幅幅美女圖映入眼簾，貓a介紹了他讀成人大學時的同班女同學，他們的畢業留影還做成了光碟。

貓a拉著選單，津津有味地說著，最後才把他的女朋友指給大家看，她女朋友很漂亮。

“羊a，你到底談過戀愛沒？”

狗a喝著茶問。

“也不算戀愛吧！我高中失學後談過一次，只是稍有接觸，不算戀愛.”

羊a欲言又止。

“來吧，大家聽聽羊a講一下他的這段故事.”

狗a笑著說，幾個動物也應和著。

荼已泡開，冒著熱氣，羊a喝了幾口，味道清香，他說：“那你們不要笑話我啊！我講時不要打擾我，好讓我集中注意力.”

“你快點說吧，我們肯定不打擾你.”

幾個動物都坐下來喝著茶，貓a還抽出一支菸在那兒吞雲吐霧。

寢室裡很熱，電風扇開到最大檔好像也不濟於事，羊a邊喝茶邊講故事，狼a、狗a和貓a也遵守約定，中途並未打斷羊a，所以一會就講完了。

“羊a，那你還是處男啊！”

狗a笑著說，挪動著胖大的身體。

“那能跟你們比啊！處男就處男吧！也沒啥不好的.”

羊a感嘆道。

“我差一點就結婚啦！如果那樣我孩子都兩歲了.”

狼a也感嘆道，夾雜著點誇耀的意味。

“羊a，我才不相信你是處男，跟那麼漂亮的美女戀愛，一衝動就什麼事都會發生！”

貓a搖晃著腦袋，大聲地說。

“不相信就算啦！不能跟你比啊！”

羊a無奈地說。

“羊a，你寫過短篇小說啊？拿出來看一下啊！”

狗a不相信地問。

羊a十分高興，自己的小說有動物主動提出要看，真是一件快事啊！不過說實話，羊a自己都覺得寫得不好，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這也是羊a高中失學後為了打發鬱悶的時光，抽時間寫得一些短篇小說和詩歌。

不過好在是同一個宿舍的，也就沒什麼顧忌。

羊a拿出薄薄的一本習作，遞給狗a。

狼a又認真地研究起心理學，貓a老是聽同一首音樂，一邊瀏覽他的同學照。

“羊a啊！你慾火中燒啊！”

狗a看了一會，好像撿到寶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遞給它的習作。

“看完啦？”

狗a看了還不到十分鐘，羊a笑著問。

“我看了一點點，沒啥意思，就發現你慾火中燒啦！這幾個字比較醒目，別的沒看出什麼！”

狗a又笑著說，由於笑得太過分，再加上狗a身體大質量又重，險些把椅子壓壞，椅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狗a趕緊拿出他的幾樣工具檢查起來，發現椅子裂開了一道縫。

狗a憤怒地說：”這椅子質量太差了！明天讓物業修理一下.”

“你先坐我的椅子吧！我不重，坐你的椅子也沒關係.”

羊a說著把他的椅子跟狗a的椅子換了一下。

有一天，鴿子對羊a說：“大哥，我看他們言語之間似有譏諷之意，狗a也不是個好東西！大哥還是別跟它們太親近.”

羊a說“鴿子，你也太多慮啦！我根本不敢想我們之間這樣和睦啊！”

鴿子冷笑著說：“大哥太好心啦！這和氣是表面的，我看很快就會暴露出它們的真面目的.”

生活不是宏大的敘事，生活是雞毛蒜皮的瑣事，在無聊中消磨著激情，在打趣中突顯智慧，生活就是油鹽醬醋，生活就是摩擦，生活是無意義的重複，直到生命的死亡。

羊a剛來到藥王山研究院，沒買水桶，洗衣服就暫時用狗a的，在羊a看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並且羊a覺得狗a性格挺好，羊a經濟有點緊張，以為能省就省一點吧！於是就用狗a的水桶洗衣服。

“你這個窮鬼，幹嘛不買個水桶呢？”

狗a好像在開玩笑，又好像很正經。

“反正你不用水桶時我用一下也不妨事嘛！”

羊a笑著說。

“你就買水桶吧！沒錢我給你墊著.”

狗a大方地說。

“水桶還是買得起的，我先用一下你的水桶，過兩天再買，現在我手頭有點緊.”

羊a不好意思地說。

洗完衣服，羊a覺得有點鬱悶，就抽起煙來。

羊a有偶爾抽菸的習慣，雖然經濟緊張，但精神苦悶時還是抽點菸比較舒服。

羊a邊抽菸邊看書，狗a從椅子上站起來，開玩笑地用手打在羊a後腦勺上，不重，但好像有點痛，狗a大聲地說：“窮鬼，你還抽菸呢！你是不是想嗆死我們呢？”

羊a也沒太在意，總以為狗a是開玩笑，並且貓a抽菸，他也沒說什麼呀！就笑著說：“阿狗，不至於吧！”

“要抽就去外面抽！”

狗a邊笑邊大聲地說。

沒辦法，羊a只好走到陽臺上抽。

突然電話鈴響了，狗a接起電話，叫羊a接電話。

原來學校已經把導師和學生都分好了，羊a和羊g、羊h是同門，導師是馬f，是羊g打電話給羊a的。

羊g說：“羊a，你知道導師嗎？我和你，還有羊h是一組的，導師是馬f教授，我聽說導師上的課非常好，我們真是幸運啊！”

羊a心裡略感踏實了，總算知道了導師和他的同門，笑著說：“那太好啦！”

羊g說：“導師開了一個參考書目，我已經給你發到你郵箱裡啦！你列印一份！”

羊a高興地說：“謝謝啊！”

晚上十點左右，羊a和狼a又去跑步了，羊a覺得他和狼a關係最好，羊a跟它很隨意，狼a也很大方，羊a也從心底裡尊重狼a，因為羊a對有社會經驗的動物都有一種想向他們學習的衝動。

羊a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每天六點半起床，這習慣是它多年養成的。

一日之計在於晨嘛，早點起床利用大好時光啊！羊a設了鬧鐘，一到六點半就響了，鬧鈴是一陣雞叫。

早上沒課時羊a就去清靜的地方大聲朗讀練練嗓子，有時也唱一唱歌，或者讀一讀英語。

羊a坐在湖邊的草地上，清新的空氣，碧綠的湖水十分平靜，鳥兒在湖面上飛來飛去，忽然有的鳥兒輕輕地擦過水麵，在湖面上旋轉了一會兒又飛向附近的樹林裡。

湖岸上有各種各樣的樹，綠葉輕風，還有那淡淡的晨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岸上的樹倒立在湖中央。

微風吹在羊a身上，羊a心裡格外平靜，十分快樂。

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盡情地唱著歌兒，遠處一架白色的飛機漸漸消失在山後。

校園裡有兩個打掃衛生的動物走過，穿得有點舊，戴頂破草帽，從樹林裡穿過去。

突然遠處有幾個穿著華麗的摩登小兔發出呱呱呱的皮鞋聲從岸邊走來，在她們後面還有一隻高大的老狗，挎著個公文包，它們行色匆匆，無暇顧及這湖光山色的美景，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鳥兒清脆的叫聲不絕於耳。

朗讀了一個多小時，羊a去了圖書館看書，漂亮的圖書館裡大多是破舊過時的書籍，此外設施齊全，服務周到，羊a的研究方向是動物行為心理學。

吃完午飯，羊a回到寢室，狗a、狼a和貓a都在。

狼a笑著大聲說：“羊a，你的鬧鐘太吵了，能不能不設鬧鐘，吵得我睡不好.”

“不設鬧鐘怎麼行啊！我要按時起床呀！”

羊a坐在椅子上說。

“我打你，看你還設不設鬧鐘啦！”

狼a開玩笑地笑著說，兩隻手作出打的虛假姿勢。

“好啦！我把聲音調小一點嘛！”

羊a倒了一杯開水，風扇在頭上用力吹著。

“今天下午我要買電腦去.”

狼a說。

“買手提電腦還是？”

狗a問。

“當然是手提電腦啦！我有個同學在電腦城，就在他那裡買一臺，也能優惠一點.”

狼a說，“嗨，今天上午導師請我們吃飯，一共差不多十個.”

“你多爽啊！我還不知我的導師呢！”

貓a沮喪地說。

“我今天下午回家一趟，戶口出了點問題，”狗a大聲說。

“來時給我們帶點東西啊！”

貓a饒有興致地說。

狼a在社會上闖蕩多年，總結到一套暴力哲學，它認識到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只有用暴力或武力才能征服別的動物，它格外注意到社會的複雜性，要把暴力巧妙地裹挾到靈活的交往手段中，有時要把這暴力隱蔽地表現出來，因為語言就是暴力的途徑，是和平的暴力，用語言來打敗其它動物，這是狼a體會到的成功秘密。

發現別的動物的弱點和缺點，用語言來指責批評他，也就等於用暴力打敗了對方，使動物們從心裡唯它是從，因為唯它獨尊，它用語言的暴力和手腳的暴力樹立自己獨尊的地位。

狼a體格健壯，而且十分靈活，正好與他的暴力哲學相配合，因為狼a意識到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別的動物，這也是暴力的表現。

狼a不僅崇尚暴力，而且還機智聰明，它老於世故，它那銳利的眼睛輕易地就能發現別的動物的缺點和短處，然後恃機用語言或手腳來攻擊，一舉打敗別的動物。

狼a很快就發現了羊a的弱點、缺點和短處，羊a出身貧窮，又經愛情的打擊，內心自卑，並且沒有真正地在社會磨練過，心裡還有點熱情或衝動，善良而又愚蠢，不堪一擊。

狼a也發現了狗a的劣勢，雖大無才無智，是頭笨驢，很容易對付，這很快就得到了證明，沒過幾天狼a就改變了現有的格局，把狗a從老大的位置推了下去，自己坐了第一把交椅，每每稱呼狗a為“老二”，它也不叫自己老大，但實際上他又用暴力建立了自己的威信，甚至收羅了有同一家族原源的“老三”，在狼a的心目中狗永遠是狼的家族，而且是其中一支狼退化後的結果而已。

狼a暗暗自喜，或用語言的暴力，或用手腳的暴力，總之暴力使強者更強，世界是屬於強者的，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了，至於仁義道德，都是騙人的鬼話，狼a用它那銳利的眼睛一眼就洞察出道德的軟弱與無能，在這個精神匱乏的社會里，只有用暴力才能爭得生存的權力。

狗a在社會上行走幾年，認識了世界的殘酷性，他懂得利益是動物之間交往的潤滑劑，動物是勢利的，只有利益才能激起動物的全部慾望，不用說狗a發現了金錢的魔力，他奉行金錢哲學。

狗a在社會中生活越久，越體會到金錢可能使動物驕傲自大，可以役使別的動物，金錢可以改變動物的性格、外貌……金錢可以改變命運，金錢充滿魔力，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狗a用金錢來衡量一切，動物是沒有善和惡、美與醜之分的，金錢是一把公道的尺度，誰有錢誰就是善的、美的，因為在如今這個價值混亂的社會里，只有金錢才能劈開一切懷疑。

狗a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吃喝二字上，養得身體肥胖無比，看起來富態十足，神氣活現，腰粗氣大。

但是狗a也清楚在暴力面前，金錢也有失效的時候，逞了幾天威風，也只好甘拜下風，屈從狼a，違心地降為老二的地位。

狗a從心底裡看不起羊a，因為羊a一無所有，是個窮鬼，對付窮鬼最好的辦法，就是暗示或明示它貧窮，激起它的自卑心理，目的就達到了，不戰而勝，這也是金錢的一個魔力。

不過狗a也懂得做好事的好處，那就是掩蓋一切，籠絡一切，名聲也是很重要的。

有錢的動物多講究，什麼都講究，吃要講究穿要講究玩也要講究，狗a善於區分出事物的差別，能玩味出其中的樂趣，有錢就要顯示出來，用物來強化這一點是最好不過了，物就是工具，用物來張顯金錢的力量，狗a很精於此道，狗a也懂得如何用錢來顯得與眾不同顯得比別的動物尊貴，狗a似乎有一點點野心，有一天用錢來包裝成狼，那就達到了逍遙自在的境地啦！貓a比他們在社會上混得時間更長，看透了社會的腐敗，社會的荒謬，動物們的無聊，它以為一切都是虛無，及時行樂才是實在的，它養成了玩世不恭的生活態度，它詛咒一切，蔑視一切，常常髒話連篇，人的屎在它說來就是“一團”，而動物連一團都不如，因為在它看來永遠不應該把自己當人看，動物生來就是低賤的。

正因為貓a玩世不恭，所以它懂得享樂才是正道，一天要有足夠的睡眠，據它說睡眠才是最好的享受，躺在陽光下，舒服地睡上半天，有多美啊！它玩世不恭它痛罵一切，只有在痛罵中才覺得自己是了不起的，它看到社會的腐敗與荒謬，當教師，能者多勞，勞而無功，一輩子升不上去，這樣的例子它發現太多了；考試，它說到它那裡的自考，紀律很差，考生公然拿出書來抄，自考是很容易過的，就這點貓a還與羊a發生了激烈的討論，不用說，任何時候，玩世不恭者總能取勝。

貓a說話搖頭晃腦，官架子十足，看起來有點像虎，令羊a望而生畏。

至於社會道德，在貓a看來，什麼都一樣，什麼都沒有好壞之別，貓a經常說，教授不如禽獸。

正因為如此玩世不恭，貓a也常常出語幽默，很受動物們歡迎。

社會本來就是一個無意義的大雜燴，只有玩家才能享受一切，這是貓a總結到的至理名言。

不用說，玩世不恭者永遠在心理上高居一切，羊a自然是玩不過貓a的。

當然貓a也深諳服從一切權威的妙處，它不反對一切，既然社會是無意義的大雜燴，就沒有真假善惡的分別。

狗a下午坐上火車回去了，給羊a打了一個電話：“羊a，你想讓我來時給你帶點什麼？”

羊a正在宿舍，接起電話說：“帶上一點你那邊的家鄉特產嘛！”

狗a說道：“你不是說你還是個處男嗎？你不是慾火中燒嗎？哈哈，我給你帶一個妓吧！”

狗a的話引起羊a一點不快，不過羊a以為狗a在開玩笑，就回道：“好啊！呵呵！”

羊a想用狗a的電腦玩紅警，可是狗a早已收拾進櫃子裡，鎖好了，羊a不高興地說：“狗a，你也真有點小氣，都不讓我用一下你的電腦！”

狗a找藉口說：“我那電腦有頭像識別功能，你用不成，借給你也沒用.”

羊a不懂頭像識別功能，就嘆氣道：“你回來以後，我可以經常用你的電腦嗎？”

狗a答道：“要是學習，就可以用。

不准你用我的電腦玩！我已經把昨晚下好的紅警刪掉了.”

羊a昨晚用狗a的電腦玩了一個小時紅警。

羊a回道：“早點回來啦！”

狼a晚上回寢室時買了一臺電腦，惠普品牌，黑色，外觀大方，花了四千多元，質量不錯。

“狼兄，你用完電腦，我用一會好嗎？”

羊a笑著問。

“好啊！”

狼a大聲地說。

狼a用完電腦後，羊a下載了幾集《動物世界》，一直看到半夜，動物世界殘酷的生存狀況給羊a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傍晚，狗a拎著個包回來了，狗a笑眯眯地對大家說：“嗨！我帶來‘雞’，我們當地上好的品種.”

狼a和貓a高興地圍上來。

狗a慢慢地開啟包裝，是烤熟的“雞”。

狗a開玩笑地說：“羊a，來解決一下你的慾火中燒吧！”

幾隻動物很快就把雞給撕完了，味道鮮美。

“太好吃了！”

狼a咬著雞脖子說。

“阿狗真是雪中送炭啊！晚飯吃得不盡興，吃了雞才感到爽快啊！”

貓a扯著雞腿上的肉說。

“羊a，味道怎麼樣？”

狗a笑哈哈地說。

“很不錯！”

羊a也笑著說，“狗a，我打算買一輛單車，你不是說你也想買一輛嗎？我們明天下午去買吧！”

“好啊！”

狗a笑著說。

吃完雞，大家各自看書，狗a看了一會書覺得腿疼，又拿出聶子、沙布、酒精棉球，把腳抬起來，自己給自己做起了手術。

羊a驚奇地問：“狗a，你這是幹什麼？”

狗a說：“我給自己做手術，腳後跟痛啊！”

羊a關心地說：“那你少運動啊！多休息！”

狗a從容地說：“籃球是不能打了，羽毛球還是可以打，運動量小，不用老是跑來跑去，呆會我就去買羽毛球拍.”

“貓a，你知道你的導師沒？”

狗a關切地問。

“知道了.”

“你們說該怎麼學啊？我幾年沒讀書啦！都不知道學習方法啦！導師開了這麼多參考書目，該怎麼學啊！”

狼a看著心理學，納悶地大聲說。

狼a的導師專攻心理學，是位剛畢業不久的博士生，寫了兩本敘事學著作，真是年輕有為，對學生要求嚴格，對狼a它們寄予厚望。

狼a也擺出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非要做出點成果來不可，這幾天影印了許多書，又在期刊網上下載了許多論文，又列印出來，光這兩項開支就花了一百多元。

“這要問羊a啊！”

狗a說。

“我也不懂。

學習沒有什麼方法.”

羊a說。

狼a失望地搖著頭，只好自己去找答案。

“狗a，再用一會電腦啊！”

羊a轉身問。

“不能玩遊戲啊！”

“好吧！我不玩啦！學英語，看歐美電影.”

羊a無可奈何地說。

《絕望的狐狸》正在熱播，羊a看得很入迷，一連看了好幾集。

深夜，狼a、狗a和貓a都上床睡覺了，羊a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周圍靜悄悄的，羊a走到陽臺上，月亮掛在天上，星星們放射著光芒，羊a望著無限的宇宙，想著它坎坷不平的生活，到如今還是一事無成前途無卜，不禁有點傷心，頓生詩意，提筆寫了一首詩：夜燈夜靜心明亮，物我合為一。

燈下思前途，書上不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