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文靜又氣又怕,但面對蕭爵,她只能勉強壓制住自已的怒火。
“阿爵,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母親就算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能這麼對母親啊!”
蕭爵涼涼的看著自已的母親,深邃的眸底都是淒涼和嘲諷。
“母親,我給過你很多、很多、很多機會了。”
“小的時候,你為了讓父親回家,你給我下藥……”
他病了後,蕭山確實回家了。
於是,蕭母覺得這招好用,就用上癮了。
只要蕭山前腳出門,蕭母后腳就給蕭爵下藥。
蕭爵從一個體質健康的寶寶,變成了一個動不動就發燒,嘔吐的病秧子。
甚至有次蕭母把藥下的猛了,蕭爵差點沒搶救回來。
蕭老爺子得知後,才把蕭爵帶去老宅,由他親自照顧。
可是小孩子嘛,哪有不喜歡自已母親的呢?
小孩子,永遠比大人想象的還要愛自已的父母。
所以,只要母親過去老宅看他,他都興奮,開心的不得了。
然而,母親卻不是真心想去看他的。
他依舊是她的工具人。
她美其名曰帶他出去找爸爸。
可實際上,卻是利用他去給她收拾渣男賤女的。
很多母親,生怕自已的孩子知道自已夫妻感情不好……從而影響了孩子的身心健康。
可他的母親,那是生怕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就天天說給他聽。
她說:“阿爵,你父親又出去找那個狐狸精了。”
她說:“阿爵,你父親不要你了,他在外面有新的寶寶了。”
她說:“阿爵,你想要你父親回家嗎?你還想爸爸嗎?”
才只有幾歲的他,當然說想啊!
於是,他的母親就給了他兩包藥。
她告訴他,把一包藥放牛奶裡端給那個女人喝。她告訴他,把一包藥放牛奶裡端給爸爸喝。
她還告訴他,只要讓那個女人吃了那包藥,他的爸爸就會和他們回家了。
他好想爸爸回家啊。
於是,他就乖乖的聽從母親的話給那個女人喝的牛奶裡下了藥。
從此,父親再也不回家了……
父親每次看他,都是像看魔鬼一樣看他……父親怕他……更恨他……
因為,他給父親的牛奶裡下的是絕育藥。給那個女人的牛奶裡下的是墮胎藥。
他可真“厲害”……他在還只有幾歲的時候,就差點害得一個女人一屍兩命。
他可真“厲害”……他在還只有幾歲的時候,就親自害死了一個和自已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他看到那個女人滿身是血,鮮血淋漓……
他看到父親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看到母親欣喜若狂,沾沾自喜的得意。
“蕭山,很痛苦吧?你的親生兒子殺死了你的另一個兒子……”
“陸文靜,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惡毒嗎?我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不然等你的小兒子長大,還不得回來和我搶財產啊?”
“蕭山,從你出軌的那一刻起,你遲早都要骨肉相殘的。我只不過是讓事情提前上演了而已。”
“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啊,不然等那個賤種長大,可就不好處理了呢!”
“到時候,你這個做父親大人的,你是幫阿爵呢?還是幫那個賤種呢?”
“你……”
“現在阿爵親自動手幫我除了那個賤種……真是爽的我酣暢淋漓啊!不愧是我的乖兒子。”
“蕭山,你不用這麼瞪著我。藥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下的,你要想為你的賤種報仇,你大可以親自動手殺了阿爵啊,只要你下得去手!”
“蕭山,你出軌可以,殺你的親生兒子想必也是可以的吧?畢竟,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愛那個女人、可以為她做到什麼程度?”
“瘋子……陸文靜,你就是一個瘋子!”
“哈哈哈哈……那個女人現在一定痛不欲生吧?她一定想親自掐死阿爵為她的寶寶報仇吧?蕭山,你那麼愛她,你讓她來啊!”
“蕭山,只要你不攔著她,讓她來報仇……我絕對也不攔著!真的,我就看著她親自掐死阿爵!”
“只是你,你真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最愛的女人掐死你最愛的兒子嗎?”
“啊啊啊啊……陸、文、靜,你這個魔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苦吧?這都是你的報應,你的報應!”
“蕭山,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母親笑的瘋狂又得意。
她好快樂啊,她好爽啊!
是啊,她不僅懲戒了渣男賤女,還讓一個賤種消失了。
他的母親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一切,還讓渣男賤女生了嫌隙,感情破裂。
畢竟,蕭山不可能真的允許那個女人來殺他是兒子的。
蕭山為了自已的兒子,只能讓那個女人忍著。
可殺了自已兒子的罪魁禍首,誰能忍呢?
所以,蕭山和那個女人也沒了結果了。
他的母親可真厲害呢!
一箭三雕,大獲全勝。
可是她爽了……她報復了……
那他呢?
從始至終,母親有一分一秒曾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她有想過,讓只有幾歲的他,做那麼可怕又喪心病狂的事情……會給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嗎?
那件事情後,他每夜每夜的做噩夢……他夢到那個孩子來向他索命……他夢到那個女人瘋狂的灌他喝牛奶。
從此,他看到牛奶就害怕。
可這不是他真正的報應。
他真正的報應還沒有來。
幾年前,他正式接管蕭氏集團的那一天。
他站在權力巔峰,最風光的那一天。
那個女人出現了……
她來為自已的兒子報仇了……
那輛不顧一切撞向他的車……
她決絕的要和他同歸於盡的眼神……
從此,他的雙腿殘疾了。
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風光無限了。
他的報應,這才真正的開始……
雙腿廢了後,第一個嫌棄他的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看著他狼狽的摔倒在地,艱難的爬起來的樣子,眼裡沒有心疼,只有嫌棄。
不對,也有擔心的。
可母親擔心的不是他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狀態……母親擔心的是他可不可以繼續管理好蕭家,保住她的榮華富貴?
蕭爵看著蕭母,眼神空洞的沒有任何感情:“母親,我還願意叫你母親,不是你配做一個母親,只是因為我的教養。”
更是因為他沒法選擇自已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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