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劉伯舟醒來,發現自已的頭被簡單包紮了一下。他起身去檢視蕭逸,將他的手腕從錦被裡移出。
“還好!還好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劉伯舟小聲嘀咕著。
忽然聽見外面急促的腳步聲,急忙收拾好,帶上帽子。
“奴才參見貴妃娘娘,獻王殿下”
“起來吧!聽說聖上近日經常尿床。”
“這,奴才”
“如實說!”
“是”
“你先下去歇著吧!”
“是!奴才告退!”劉伯舟只能先行告退。
“聖上,臣妾來看您了”
“父皇,兒臣參見父皇!”
蕭逸虛弱地伸著手,抬了抬,示意他們起身。
“聖上,臣妾是來問您這御璽和虎符您放哪裡了?”
“你,你們,大膽!”
“聖上,這皇兒也是為您分憂啊!你現在病得都起不來床,這大權就放了吧!”
“放肆”蕭逸被氣的胸廓起伏,這次真不是裝的,是真的氣到了。
“聖上,您病得這般重,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休養,您說是吧?”
“你們想幹什麼?”
“熙兒,動作輕點,別讓人看出傷痕,聖上可是突發惡疾病得渾身癱瘓,口不能言。”
獻王上前,點了蕭逸的穴位,掰開他的嘴餵了下去,蕭逸的眼神從剛開始的震驚到難以置信,再到憤怒,不甘....
貴妃和獻王出去之後,劉伯舟就被綁走秘密處決。
不一會兒,他灰頭土臉出現在劉府。
“爹,娘”
“恆兒”“兄長好髒髒啊!”
“我被貴妃秘密處決了,聖上怕是。。”
“怎麼會這樣”
“夫人,你帶著淑兒和元兒去那邊院子玩”
“娘,你們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和爹了”
“知道了,快去吧!”
劉懷謙和劉伯舟去曹府找曹回,在書房商議。
不一會兒,宮裡來人說是有緊急軍情,獻王讓曹回和劉懷謙進宮商議。劉伯舟等了一夜,那兩人還未歸來,只能先讓曹予初,曹予澈假意去京郊莊子上查賬,去給太子,秦王送些吃食衣物。
前幾日,吳朗跟著劉伯舟到達京都,便來與秦王匯合。鄧艾見著劉伯舟那日,目光有些躲閃。劉伯舟倒是落落大方地挨個打著招呼,不知是不是故意,到了鄧艾的時候,叫的大聲了些,一旁的將士聽說了那晚的事都忍俊不禁。秦王帶著他對著眾人介紹
“諸位,這是晉國公世子,亦是太子與本王的好友。”
“卑職等見過世子爺!”
“諸位,不必客氣,都是熟人了啊,以後一起喝酒啊!吳將軍!鄧大將軍!”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吳朗心中對這位世子爺自是好感倍增,看著鄧艾吃癟更是嘴角上揚。
太子聽秦王說了那晚鄧艾差點被劉伯舟扒了褲子的事,有些心有餘悸,幸虧扒的是孤的披風啊!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伯舟,你活著就好!孤便放心了!”
“秦王殿下,還是那般風姿,嘖嘖”劉伯舟拍了拍秦王結實的胸肌腹肌,秦王並不排斥劉伯舟,只是有些不自在。
“伯舟,你別欺負孤的弟弟,他面子薄”
“伯舟,據探子來報,父皇病重多日,你若有法子可先行入宮為父皇診治。”
“殿下放心,曹閣老已經想辦法將我娘送進宮了,聖上已經好轉。”
“那便好!”
“四月十五,元霜公主會去慈恩寺上香,我會跟著她回去一趟,你們兩個太顯眼了....”
“無妨,你先去照看父皇”
“好,若是沒有別的辦法,我會讓我的兩個妹妹給你們送些吃食衣物”
“怎能讓閨閣姑娘涉險?”
“她們不是一般的閨閣姑娘啊!是吧?太子殿下?”
“咳,咳,倒是也能一試”
...
劉伯舟在曹回的書房睡了一夜,也沒等回來兩個智多星,只能躺在房頂上看風景,等著那幾人回來。
兩個姑娘坐著馬車到了曹家郊外的莊子上,不一會兒兩個俏公子就牽著馬從後門溜出來,策馬向後山林子奔去。
“參見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參加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兩個姑娘被帶到太子和秦王面前,規規矩矩地向兩人見禮
“起身吧!”太子去扶曹予初
“謝殿下”“謝殿下”
“這是兄長讓我們送過來的”曹予初和曹予澈分別將包袱給了太子和秦王。曹予初還好,曹予澈抬頭看見這黑衣冷麵的男人,目光閃爍,這不是那日救我的公子嗎?
秦王也認出了曹予澈,他身子有些僵硬,不敢直視這小姑娘的那雙閃亮清澈的大眼睛。
“父皇如何?母后如何?”
曹予初搖搖頭,嘆了口氣。
“殿下,先用些熱食,換身衣服吧!”
曹予初拿著包袱和太子在一旁的帳子裡,看著太子疲憊不堪的樣子,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上前為太子寬衣解帶,剩下一件裡衣時,她有些遲疑,目光躲閃背過身去。
“初兒,這是害羞了”
太子不慌不忙地穿戴整齊,坐下,閉目養神讓曹予初幫他挽發。
“初兒,這是第二次為孤挽發了。”
“您,您哪日沒睡著?”
“嗯,沒睡著。”
太子感覺曹予初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睜開雙眼望著鏡子里耳根有些微紅的曹予初
“初兒,可是惱了孤?”
“初兒不敢”
曹予初的芊芊玉手繼續為太子梳理烏黑濃密的長髮。
另一邊,曹予澈還在盯著面前救過自已的男子。
“你是秦王?”
“是!”
“你怎麼只會說一個字”
“姑娘想聽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會不會說其他”
“曹予澈”
“嗯”
“你的名字”
“是啊!好聽吧!我爹取的”
“是!”
“你叫蕭若炎”
“是!”
“這殿下怎麼臉紅了”“怕是情竇初開了吧!”吳朗與鄧艾在不遠處看著
曹予澈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盯著秦王。這蕭家的男子個個都長得不錯,還文武雙全。
“咳咳”秦王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提醒曹予澈。
“殿下恕罪!”曹予澈覺得自已有些失禮
“起來吧!”
“我,我和姐姐是來帶你們進城的,不是,不是來”偷看你的
“你有辦法?”
“嗯!惠姨教我的”
“惠姨?”
“兄長的孃親,她主意可多了”
不一會兒一個少了一條腿的乞丐,蓬頭垢面,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四弟,你這腿是”太子看著來人,有些吃驚。
秦王依舊面色嚴肅,看了一下曹予澈,可他心中並無不滿,這畢竟是曹予澈幫他包裝的,主要是曹予澈答應還負責扶著他進城。
曹予澈挑眉示意,我可是搞定了一個,接下來看姐姐的了。
曹予澈自是不甘示弱,回眸一笑
“太子殿下,您選一個,斷哪個”曹予初悄悄走到一邊,拾起地上的劍,高高舉起,等著他選。
“曹大小姐,孤是太子,怎能”
“那我幫你選!”
曹予初往太子的右肩刺去,太子苦笑,只能和曹予初,你來我往地接招,讓她盡興。
曹予初將太子逼到帳篷裡。
不一會兒一個身長玉立,樣貌清秀的風塵女子漫步走來。
一眾隨從瞪大了眼睛這還是那丰神綽約,溫潤儒雅的太子嗎?
就這樣四人分兩隊進了京都,入了曹府。其餘人化整為零也入了京都,四處散開。
“臣婦拜見太子殿下,秦王殿下”“臣女拜見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微臣見過太子,秦王”
“起身吧!以後在此不必行禮”
“謝殿下”
來的路上兩個姑娘將這個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兩位殿下。
明惠看得出來,這師父和敏敏怕是要雙喜臨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