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章 嬴政

\"嫪毐,你的名聲在七雄之間已經惡名昭著,人人都說你為禍人間,何苦再堅持呢!\"

\"歸順於寡侯我,若你能心甘臣服,寡侯擔保在邯鄲,你與贏政都將有安逸的日子。不然,我將讓你兒子在這座城池裡嚐遍人間煉獄!\"

\"給你三日時限來思考,切莫令寡侯失所望。\"

夜帝微微睜開眼睛,隱約捕捉到一名華貴男子遠去的背影,此刻自已則倚靠在一個暖意滿懷的懷抱,周身的疼痛令他不堪承受。

一股並不屬於夜帝的記憶潮水般湧來,他的本真靈將其吞沒,也讓這事件的經過漸漸清晰明瞭。

夜帝乃九霄北斗領域的最強修真者,憑藉九條真龍牽引的神木古棺跨越星辰之地,他身懷萬眾仰止的先天至聖體魄,天賦異稟無可匹敵。

五百年的修真歲月裡,他覆滅萬世仙宮,震懾遠古妖邪,搗碎冥府陰暗組織,重修古天庭輝煌,被譽為十萬年裡無敵 ** 。

按理夜帝實力冠絕蒼宇,應可輕而易舉度過仙劫,於末法亂世成就世間神仙,但他的慈悲不容許身邊同僚摯愛被困仙塵,百年壽命殆盡成朽骨。

於是,他做出了大膽之舉,意圖統一九霄,匯聚所有‘聖地’、‘魔宗’資源,設下‘逆天封神法陣’挑戰這天地法則,以屠蒼生之道斬碎天道枷鎖。

天道冷漠無情,把萬物視為玩物。若擊敗這片天地法則,便有望化身為天道,掌控蒼穹,天下人得享永生。而他的紅顏知已亦能在天庭庇護下長壽不老。

然而夜帝終低估了天道的威力,雖動用三十六件帝兵,喚起古聖的強大威勢,但仍難壓倒天道。為保護同伴,他面對垂死掙扎的天道反擊,生死輪迴消散。

一縷真靈不死,在時間的長河中漂流,最後降臨到戰國末期趙國的邯鄲,附身在尚且作為人質的贏政身上。

至於此刻擁著他身軀的女人,若是夜帝推測無誤,當是贏政的母親、那歷史上聲名狼藉的趙姬。

然而,從贏政記憶深處所揭示,趙姬非彼記載般的 ** 。在他的回憶中,她是矢志堅守女性本分的女子,數十年與趙穆困頓邯鄲,由鉅鹿侯趙穆嚴密照拂。

趙穆垂涎趙姬美貌,屢次強行威壓,希圖其屈服。而趙姬每次都果斷回絕,甚至狠辣割喉以表堅貞決心。顧慮趙國莊襄王位穩固,若二人遭遇不幸將引戰火兩國間,故趙穆忌憚行兇,不敢過於咄咄逼人,只能放言謠言,妄言她的劣跡意圖馴服。

然而趙姬仍毫不屈就於鉅鹿侯的計謀,正因此憤怒的趙穆親自找上門,釀成嬴政的橫禍,夜帝才得以藉助遺存的一絲元神重生,附入這趙公子贏政之身。

\"原來如此,\"夜帝自語,\"難怪寄生之初,滿腹的冤恨洶湧澎湃。\"

在夜的低語聲中,趙姬的注意力被打動:“政兒,你醒來了嗎?感覺如何?”

夜帝的聲音保持著平靜,“沒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

既然我得到了你的寄託,那麼我便欠下了你一份情緣。

你的母親,我將護她周全,你的帝國,我定會讓它崛起,史書將一如既往記述你秦始皇的偉大,可能比史上真實的秦國更為強大無數倍。

在內心深處,夜帝默默立誓。

要知道,像夜帝這般至高的修仙存在,誓言並非兒戲。一旦承諾,便是不可更改的責任。

否則,心魔纏身,日後的修行將寸步難行。

趙姬並未察覺,她眼前的男子,在瞬間已經換了身份,而因為這人,她得以避開註定的歷史不幸,命運軌道徹底改變。

\"只要你平安無事,便是最好的事情,\"趙姬說道,“那個叫趙穆的卑鄙小人,四處散佈我的謠言,辱沒我的清譽已是不堪,竟對你出手如此毒辣,太過過分了。”

“還有三天,我們應該怎麼應對?”在她淚流不止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悄然入耳。

聲音看似平靜,卻蘊含著平撫心靈的力量,“剩餘的三天,足夠從容了。”

深夜的星辰璀璨,贏政一個人獨自漫步庭院,凝視天空繁星,低語著,“此刻不知北斗星域狀況如何。”

他確信,在那一刻生死交錯,天道力竭,釋放最後一擊之後應趨於崩潰。

以女帝、柳仙、雨馨等人的實力,收拾殘局並非難事。

北斗星域的問題或許得到了解決,但他自已的處境比預想的要嚴峻。

那最後一記拼死攻擊,包含了至高法則的能量,能夠消滅任何生命。

儘管超越常俗神仙的夜帝和世界的天道相媲美,然而在最高法則的侵襲下,他也遭受了無法想象的創傷。

‘太古聖體’已破碎成無痕,三千異象全部崩塌,連元神都碎裂消失,只剩下一絲微弱的真實靈識殘留。

簡而言之,現在的夜帝幾乎被廢墟重生,回到了修仙之前的狀態。

更何況,在前世具有‘太古聖體’無上體質的夜帝與今世只是一介平凡之軀,天賦之間的差距何止千萬倍之遠?

此外,北斗星域繁榮昌盛,擁有數萬億人口,修真聖土隨處可見,百族競爭激烈,奇幻秘境無數。

而此地小世界靈氣匱乏,幾乎難以見到修真之人。

哪怕那些儒家、道家等諸多大宗師,也只能觸及修真的邊緣,放到北斗星域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在這種艱難環境中,像贏政這般普通人想要攀至前世高度修煉,並非易事。

但雖基礎不及前世,這一世夜帝的積澱卻是前世不能相提並論的。

夜帝眼神炙熱,呢喃自語:“重塑人生是一次磨難,也是一次契機。”

上一世的夜帝雖冠絕天下,但對於‘輪海’、‘四極’、‘道宮’、‘化龍’、‘仙台’等眾多境界,並非達到了無懈可擊的程度,還存留了一些瑕疵。

這種細微的瑕疵,在平常的戰鬥中可以忽略不計。然而在終極之戰,面對最崇高的法則之時,卻變得如蟻附牛,處處漏洞可循。

那場戰鬥使夜帝對自已的短板更加洞悉清晰。如果讓他重生,他確信能夠將前生的‘瑕疵’全部彌補完善,超越從前,變得更強!

當然,這些暫且擱下。此刻嬴政要考慮的是如何應對三天後鉅鹿侯趙穆的挑戰,而非登仙問道之事。修真界有一條不言而喻的規定——‘軀殼轉生’。

說得直白些,佔據了他人身體的人就要接手他們的因果和任務。因為夜帝已經佔據嬴政之身,有義務斬滅趙穆以慰藉原嬴政的記憶和責任。

夜帝的修為深厚,只需願一鼓作氣,一日輪海、三日通向‘四極’、五日之內便可開啟‘道宮’,稱霸世間不再艱難。

但夜帝也深知,想要構建最穩固的道基,修煉不能急於求成。嬴政微啟唇:“修仙暫難一蹴而就,但修煉氣運與修仙並無牴觸。而且……”

再者,全北斗域唯一能憑‘氣運’成仙的無上經典太皇經,正掌控在他手上。

太皇經是由北斗域數萬年前傳奇般的天帝,太皇所創。這位太皇,是個神話般的人物,行走凡塵,建立屹立千年的 ** 四大神朝之首——大夏王朝。

** 中的‘皇道龍氣’一旦釋放,攻擊力震撼天地,舉世無人可撼,連仙人都可能對抗。而這‘皇道龍氣’便是氣運的結晶。

氣運之力越強大,“皇道龍氣”的 ** 性就越霸道,和本身的修為強度其實關係不大。作為秦國莊襄王的長子,未來的秦始皇,嬴政天生承運,修習太皇經簡直是如魚得水。

一整日的籌備後,嬴政已完成太皇經修煉的前期準備。指間綻放點點星辰光芒,璀璨照耀天穹,與代表秦國的星辰遙相應和。

仰視星空中的秦星,他清嘯道:“我願汲取秦國氣運,賜我‘皇道龍氣’,助本帝登峰造極!”話語落下的瞬間,雲層間星輝激盛。

一道熾烈金光照耀夜空,筆直照射在趙國國都邯鄲,如同劃破黑夜的利劍一般直指而來。

轟!

星相突變,七國中精通天文算卦的隱士高人無不心驚。而在這個以“陰陽學說”為主導的地方,東皇太一身位無人敢問鼎。

儘管沒人知道東皇太一是何時來到此處,他的實力也無法揣測,但所有人都知道,無論風雲如何變幻,他都是他們心中的神祇。

今日觀察星辰之時,東皇太一的表情出現了異樣,因為原本昭示明確的天機忽然變得晦暗模糊。就像平靜湖面被隕石擲中,引發了滔天巨浪,湖面對映的一切美景都瞬間化為烏有。

直到湖面上的波動平息,即使是熟知星辰之道如東皇太一這樣的存在,也無法藉助星象預見七個王國未來的走勢。

\"究竟是怎樣的變數,竟使得命運之機模糊難測?\" 東皇太一的話語中難掩他的驚愕。要知道,陰陽家源自道家傳統,尊奉“大局不易易,小勢能調整”的準則,意即天地間的大規律都會反映在周天星辰裡,無法逆轉其既定的趨向。

如今天機混亂不清,這是否意味著新出現的因素足以反轉整個江山局勢,使得整個戰國的局面因此而徹底改寫?東皇太一深深吸氣:\"變數來自北方,是在趙地還是燕地?\" \"東君在哪裡?\"

一道火紅的光芒突然無聲地出現於東皇太一背後:“凰後拜見大人。”

\"命運劇變且北部有變數,我要求知燕趙之地的情況。如若證實是變數,請務必將其操控在我們陰陽家手中。\"

\"是!\"

穿紅衣的女性點了點頭,隨後身影變幻成為一縷熾烈的金烏,瞬間消失無蹤。

在道家的函谷關,這個地方曾是道教開創者老子巡遊的聖所,現在則成為天宗大成祖師‘北海子’閉關修真的之地。天象的變動同樣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本預定的命運是秦國統治天下,現在天機混亂,這是否預示了其他國家仍然有望?” 北海子獨自輕聲自語,看向手中的搖籃,女嬰在裡面熟睡,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身為天宗宗師隱於塵世,任憑世事風雲變換,於老道而言已無關痛癢。只待曉夢長大,傳承我道家教義,便足夠。\"

在雲夢山上鬼谷嶺的一名老者披著白衣,立崖上仰望天空:“蒼天寥寥眾生渺渺,萬般學說,唯有縱橫之道在我獨尊。”他喚起了蓋聶和衛莊:“命運有變,北境有數。”

“我已將縱橫技藝盡數傳授,其餘你們自行領悟。現在,去吧!出谷探尋北境的根本,勿忘我鬼谷一門的英名。”

然而,贏政對此渾然不知,他的行為,藉助秦國星宿之力凝聚國運的舉動已引來各方矚目。即便知曉,他也不予理會,因為在贏政內心的世界中,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動態。

儘管他透過修煉《太皇經》,已經撼動天下的局勢,但運勢畢竟虛無縹緲,尋常人並不能察覺。邯鄲府邸的氣運早已被金芒濃郁,接近實質狀態,但這並非全因他的修行。藉助星相,儘管少量的秦國氣運已被他汲取,雖不足以造就無人能敵的強大氣場,卻足以守護自身安危。

在庭院內,盤坐的贏政繼續結印唸誦:“天地乾坤坎離陰陽相依,運勢永恆旺盛,皇道勢氣凝聚不散!”他沉浸在法印之力的修行之中。

原本身處質子府周圍的強盛秦朝氣運,在他的牽引下飛速湧向贏政體內,並在極度壓縮後凝聚成肉眼可辨的金色能量氣息。伴隨著氣運逐漸聚合,一條活靈活現,甚至連龍鱗都清晰可見的五爪金龍開始在贏政身後顯現,散發出了威勢逼人的澎湃氣息!

月亮落下,夜色退去,黎明漸近。

贏政徐徐睜開雙眼,原本籠罩質子府天空的濃厚氣運已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盤桓於其身後的三丈黃金龍,顯露出龍鹿之角、馬首、魚須與蛇體,五爪刺破蒼穹,散發出讓人心驚膽戰的力量。

轟鳴聲中,虛空之中龍吟悠長,贏政結束法術,立在原地。

今時今日,神祇護佑在我身,氣運充盈自保,八荒七國,誰敢來犯?

大堂內,一位衣著華麗的男人手持利劍,對趙姬低頭行禮:“屬下連晉,受侯爺所託前來警示娘娘,此乃第二天,不知娘娘是否已有定論?”顯然,鉅鹿侯趙穆對此逼宮毫不留情,僅僅過了一天就派人施壓。

趙姬神色凝重:“請將此事稟告侯爺,我對他的要求始終難以應允。”

連晉微笑應對:“娘娘無需急於回應,侯爺曾吩咐過,若您依舊舉棋不定,便容連晉相助您做出決定。”

趙姬震驚無比:“你……你這走狗,你要做什麼?”

連晉劍鋒微抬:“若娘娘仍不願放棄,侯爺吩咐要我帶回質子政的任何一根手指,作為覆命憑證。”

聽著連晉看似平淡卻充滿威脅的話語,趙姬猶如被抽去了生機,頓時癱倒在地。

對於死亡趙姬無所畏懼,但她深感心頭那無法釋懷的牽掛——贏政的安危。

十幾年來堅守貞操未竟?趙姬心中充滿悲傷,面對權傾一方如鉅鹿侯這樣的 ** ,柔弱女子的她顯得太過脆弱。

連晉臉上笑意更甚,似乎看到了即將到手的結果:“知進退方顯智慧,以質子政的安危考慮,連晉勸解娘娘放棄無效抵抗。”

正當連晉自以為勝利在望、可以輕易令趙姬屈服之際,屋外忽傳來一聲冷淡至極的聲音:“真是這樣嗎?”

連晉轉身,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黑衣青年迎面而來,稚氣還未完全褪去的面容難以遮掩。他的眼神尤其獨特,像是包含著星辰大海、天穹萬物的秘密。

儘管修為不俗,連晉在與其目光交匯的瞬間也不禁一怔。這是怎麼可能!?

僅僅一日未見,這人身上的氣勢怎會截然改變如此顯著,定是錯覺!

內心自嘲一句,連晉憶起昨日目睹贏政被打得昏迷不起,毫無抵抗之力。眼前之人依舊是昔日模樣,對他來說並不足為患。

\"原來是質子政。\" 連晉嘴角勾勒起更甚的笑容,\"我還正好想去找尋您哪!\"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利劍悄然出鞘。

銀光灑落於秦始皇的臉龐,照亮了他的目光,使其熠熠生輝。

“好劍。”秦始皇微一點頭。

連晉劍指始皇帝,沉聲道:“自然是一把好劍。”

秦始皇回應:“你不配擁有它。”

連晉的笑容微微僵硬,身為趙國首席劍士,縱使是劍術才華,趙人對其也頗為推崇。

這樣一個毫不武藝的質子,秦始皇竟敢說不配?這豈非荒謬?

“等我斬下質子政的手指,那時他就知道,究竟誰才能配上這把劍。”連晉陰冷笑道,“王后,您的決心仍未定嗎?”

趙姬面色劇變,卻不及出言阻止,就被秦始皇攔到了身後:“動手吧,朕讓你先攻三招!”

“狂妄自大!”

連晉目光犀利如芒,劍光如雪,疾刺秦始皇,真意圖將他的手指截斷。

“不許!”趙姬急忙喝止,但毫無修為的她哪是連晉對手?

頂尖劍士的對決,生死之間僅有一線差別。轉瞬即逝間,連晉的劍尖逼近始皇僅一尺之距,即使是同等劍技,面對這一刺,亦難全身而退。

然而秦始皇依然靜若磐石,彷彿震懾於連晉劍鋒之下。

“我以為你會有真材實料,原來也只會故作威勢?”連晉內心嘲諷,劍光愈發明亮。

然而當利劍即將刺入秦始皇的一剎那,他終於有了動靜。

他緩緩伸出雙指點向連晉的劍身,看似遲緩無比,卻恰恰擋於劍尖前穩如磐石。

連晉瞳孔驟然縮小,感覺劍上傳來無比強大的阻力,在與秦始皇雙指碰撞的剎那,猶如撞擊堅固石巖,寸步難行。

目睹連晉驚駭的臉龐,秦始皇神情冷酷,視其若螻蟻,毫不動搖。

“我說過,劍雖鋒利,你卻非適合持有之人。”秦始皇屈指輕輕彈出,連晉彷彿遭到重擊,連退七步方勉強站穩。

擺擺衣袖,始皇帝負手站立:“你還剩兩招。”

震驚、驚恐!如蔓藤般束縛住連晉,他全身忍不住泛起寒意,不可思議的情緒湧上心頭。

不可能!他連晉七歲學劍,師從楚派名士,年方二十一已在劍道上青出於藍。遍歷諸國,挑戰群雄,終成趙國第一劍士的威名。

幾乎可以說,在不問名利的隱士劍客之上,他的劍術已是當世翹楚。

剛才發生了什麼?秦始皇,一名毫無武學修煉之人,甚至昨天尚需被人打暈,只用兩個手指就制住了他的劍。甚至只需一按,他的劍差點失手,虎口更是劇痛難忍。

“你……你怎麼可能是嬴政?你到底是誰?”連晉的聲音戰慄,面對這強敵,死亡的恐懼讓他愈發恐慌。

秦始皇冷漠地看著他:“出招。”

天帝夜宵統治四方,向來對註定 ** 的人沒有囉嗦的義務。

迎視著嬴政冷漠的眼神,連晉心頭恐懼更甚,明白如果不是將人命視為草芥的高位者,絕不會有如此眼神。

這一回他真撞在銅牆鐵壁上了。

跑啊!

再度出手就等於是找死,唯有逃跑才有一線生機。

念及此,連晉猛地伸出手,袖口內嗖然飛出三支冰寒的利箭,直向嬴政激射而來。

與此同時,連晉自身藉此機會施展輕功逃離公子府,一旦出了此處就是他的天下,逃生之計千千萬種。

看到利箭朝著自已射來,嬴政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身體四周閃耀金芒,利箭還未觸碰到他時,就如同遇上看不見的壁障,在空中頹然跌落。

“想走?”

秦王伸出手指,對準連晉逃竄的背影勾勒一個弧度,猛然間五指如鉤,掐住了空間。

騰!

虛無空間迴盪出蒼龍的咆哮,三丈長的金色神龍從他掌心瞬間疾掠而出,以數十倍速度直追向連晉。

眼看輕功已成最後防線,連晉幾乎要逃出生天,然而這一步的間隔,卻如同天地間的絕崖不可逾越。

神龍纏繞上連晉,強大無比的束縛之力使他無法逃脫。

“既然不反抗,那便去死罷!”

秦王指尖加力,金龍緊束,巨大的威壓使得連晉瞬間如廢墟一般,屍骨飛揚,血濺半徑近尺。

神韻護體的黃金巨龍不沾點滴,將原屬於連晉的寶劍裹挾而回,重歸其體內。

被譽為趙國第一劍客的連晉,自此只剩殘渣灰燼,從塵世消亡無蹤。

“你……你……你並不是政兒,你究竟是誰?”

看著談笑風生卻又擁有超出常人力量的秦政,即使是趙姬此時也滿目驚恐。

轉過頭來,秦政那往常冷漠無情的眼底,流露出一縷溫情,“你相信輪迴重生嗎?”

趙姬稍有愣怔:“輪迴重生……”

片刻後,在聽了秦政的一席解釋後,趙姬眼中的震驚久久難以散去。

“政兒,你說的是,你的前生是天上的眾神之一?甚至是其中最為強大的那一族,並且昨夜受創昏迷之後,你還記得前生的記憶?”

秦政點點頭:“正是如此。”

儘管秦政並非道出全部,但這番說法最能讓趙姬接受。

畢竟,兒子死了再有人頂替,遠不如他自已醒來的事實更容易接受。做母親的本能讓她願意接納兒子重活的記憶而不是靈魂侵佔。

深吸一口氣,趙姬說道:“政兒,這事兒我們娘倆知曉便是,萬不可與他人透露。”

感受著來自母親的關切,秦政應承下來:“是的,今次你也嚇壞了,回去房裡安心休息吧!有了珍品,還需要些時日細細鍊化。”

趙姬微愣:“是珍品嗎?”

秦政點頭贊同,瞥了眼手握的那柄劍,目光閃爍,充滿了神秘。

那柄劍材質奇特,寬且長約有三尺多,理論上重量該不下百斤。但它拿在手中卻輕得離奇,這實在不符合常識。

尋常鐵匠只能將這種奇異金屬當普通材料打造利劍,但在秦政看來,這等寶劍被庸人糟蹋,簡直是罪惡的浪費。

因為在一件被稱作\"虛空元石\"的奇異材料中,他曾於天地無敵的至尊帝器中見證。該武器曾歸一名被稱為空間終極掌控者的大帝所有,其一生無人能敵,他消除了黑暗、 ** 了不死山脈,還對抗域外眾神,從未畏縮。

這位尊貴的大帝名為——虛空大帝!而這件兵器喚作——虛空之鏡!

在北斗星域,每一件帝器都蘊含一段輝煌的傳說,當某個聖地全力催動它,可展現出超越大帝的威力。帝器之威駭人,其鑄造材料自非尋常,皆是世間極其稀罕的仙礦。

比如說無始大帝那口混沌鍾是用混沌石鑄造的,白衣女帝吞天妖壺則化作了一世功績和血肉的結晶,而商朝太祖的太皇劍,是由無邊道德劫之力與海量福澤之氣煉造……

而虛空鏡的主要材質——虛空元石,則是一處小型宇宙崩滅後殘存的根本世界的本源。即便在仙礦界裡,它的價值亦是難以估量。

若此等珍寶置於北斗星域修真界,會引起諸聖地瘋狂爭奪,甚至為了它引發上千年的宗門大戰都是可能的。然而在此地,連晉這螻蟻般的存在,竟以此鑄出一枚平常佩劍,實在是糟蹋了天材地寶。

秦政開口道:“此劍本身並無何出奇之處。”他繼續說道,“但它所用材質實在難得。在這靈氣匱乏之地,能遇到此等至寶,確為意料之外。”

趙姬笑著鼓勵道:“政兒能得到如此神器,便可隨已意行事,毋需顧忌為母。”誠如趙姬這般溫柔的母性,哪怕以秦政 ** 之心境,也絲毫未覺察她的激動情緒是做戲。

他輕施一禮,道:“孩兒先行告退。”言畢,秦政收起長劍走向自已庭院。

古來的帝皇,心明如鏡,無須繁文縟節,只要實質的呵護便是孝行。秦政無暇與趙姬分享親情紐帶,畢竟他並未如真身般為質子。

迴歸自已的小居,他拔出由虛空元石鑄造的寶劍。元石於仙礦來說,乃異類存在。其他絕大多數仙礦堅若金剛,無法透過一般手段熔化,唯獨修仙者的獨特方法能使其修煉。

而虛空元石的獨特在於它與空間的契合度極高,本身修煉起來便輕而易舉,尋常火焰都能使之熔化。皇道龍氣彙集光芒,秦政便切割了劍尖的部分下來。

虛空元石用途繁複廣泛,除了煉造虛空間之帝鏡,還可以製作多種寶物,諸如‘須彌戒指’、‘虛空間瞬移符咒’以及‘越界傳送法陣’之類。

這小小一段劍尖,在被祭煉後,能讓秦政至少祭煉十餘件精良小極品法寶。虛空帝鏡所需的材料亦不在少數。

“要磨鍊出虛空之鏡並非朝夕之事,還需慢慢來。”秦政背後,皇道龍氣聚整合一圈金赤色運道神炎,他對手中的元石低聲呢喃:“皇道龍氣的攻勢獨一無二。若再借虛空元石,煉造幾件防身輔攻法器,更能彌補些許不足。”

性格直爽果斷的秦政當即做出決定,徑直把那段虛空元石劍尖投入運道神炎之中。

第九章 虛空神焰熠熠生輝,那一半的虛空晶石轉眼變成了清透的液態。液態物質的存在讓原本就已經通透無瑕的虛空晶石更加透明,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於虛空,再也難以尋得。

“果然是虛空晶石,”贏政眼神閃爍一絲喜悅。

他的雙手不斷地掐動印訣,注入古老秘術,以淬鍊這一團晶體。

這乃是上古煉器師的獨特手段,已失落數萬年,即便在北斗星域中也鮮有人懂得此種技藝。

但這種煉器方法的強大在於能夠完美挖掘出虛空晶石的特性,並將其潛能激發出百分之一百二。長遠來看,若贏政再度成就帝位,用這等手法鑄煉而成的虛空鏡,恐怕與那位虛空大帝的法寶也不輸陣仗!

熊熊的氣運神焰照耀間,贏政全然沉浸在源石與手印的演練之中,別無他念。

時間在煉器的過程中悄然流逝,眨眼之間黑夜又一次覆蓋大地,一個身影鬼祟地離開了質子府,奔往邯鄲城中鉅鹿侯的領地。

假如趙姬此刻看到此景,必能辨識其身份:就是那日在質子府中默默為政主持場面的管事。

當日連晉晉升之際,管事正身在此列,親歷了整件大事。

而他今日的離府行動,只是為了將一件事情——密報給趙國名門鉅鹿侯——趙穆!

“你說什麼?”鉅鹿侯趙穆神色慍怒,鐵青著臉問道,“那個廢物贏政竟能馴服金龍,瞬間將連晉轟成粉末?你莫不是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蠢話,認為我很愚蠢嗎?”

被質子府管事嚇癱跪在地上,他急忙澄清:“老爺請息怒,小人句句都是實情,絕不敢有所欺瞞。”

說著管事從懷中拿出沾染血漬的令牌:“請老爺過目,這就是連晉大人的佩令牌。”手中物件映現,趙穆的臉色愈發凝重。

連晉身為趙 ** 族頂尖劍客,是他麾下得力戰將,多少危機皆在他刀光劍影下化解。他對連晉的實力深信不疑。

平日裡,連晉完成任務從不會拖延時間太久,可今日居然一整天都沒有歸來,莫非遭遇了不可抗拒的事?

冷笑一聲,趙穆沉聲道:“我要親眼見識一下,贏政那蠢材到底搞了什麼鬼把戲。”隨即命令道,“派人持我的令牌去守衛營點,調動五百精銳兵馬立刻前往質子府。”

這些五百名精英士卒包括長矛士、步兵、盾牌士以及神射手,一旦配合到位,哪怕是十個連晉齊來,也將無可抵拒。

面對贏政這枚不易擺佈的人,趙穆並未因僅聽一介管事所言而畏懼。反倒是他主動選擇了先發制人。

兩個時辰過後,鉅鹿侯府門前。

精銳軍隊整裝待發,士氣高昂。

佩劍在腰,鉅鹿侯趙穆冷笑出聲:“任憑你的魔法如何玄奇,也難以與絕對力量抗衡,都將毫無勝算。”

調轉坐騎,趙穆帶著這批驍勇之士,威武挺進,勢如猛虎一般朝質子府疾馳而去。

不過質子府所在之地頗為偏僻,遠避開世俗繁華之地,因此趙穆的舉動雖規模不小,卻並未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唯有少數用心之人察覺這場 ** 即將到來,而趙國民眾則完全無從預料今夜邯鄲城會發生何等天翻地覆之事。

轟鳴的馬蹄聲震盪,一千鐵騎疾速圍困住質子府,數百弓箭手如天羅地網般守護四面八方,封鎖嚴密得連飛鳥都無法逃脫!

“趙姬,嫪毐,給我滾出來!”

在趙國,鉅鹿侯的威權顯赫無人能及,即使嫪毐這樣的顯貴人物,也無法無視其號令。

此刻,趙穆縱馬質子府前,一聲怒吼竟嚇得宅內諸多僕役膽顫心驚,無人敢妄動迎出。這世道動盪,唯有置身事外地看客,常常命不久矣。

吱呀...

片刻後,大門緩緩開啟,秦王嬴政身披黑袍,鎮定自若地立於趙穆眼前。彷彿他與這漫漫長夜融為了一體。

與嬴政對峙,趙穆心頭莫名升騰起一種無力感,像是面臨整個蒼穹大地的壓力。以往那軟弱無能的質子模樣,在趙穆腦中恍若隔世。

眉頭緊皺的趙穆質問道:“嬴政,是你殺了連晉?”

他的語氣深沉,依然對連晉輕易喪生之事有些質疑。然而,高坐在白馬上的嬴政望著趙穆,明明視線是從上至下,卻給對方帶來異乎尋常的感受,好似他自已被俯瞰而非審視別人。

這般情境令趙穆心中極度鬱悶,再次問道:“趙政,你真殺了連晉嗎?”

面對如此挑釁,秦王的回答簡短犀利:“你也想死?”

此話落定,周圍空氣瞬間凝結,無數雙眼睛齊聚在他身上,眼中充滿震驚與難以置信。質子趙政竟如此毫不忌諱地質問趙穆生死?

天,質子難道瘋了?難道忘記了,趙穆在朝中勢力無比強大,單憑這眼前的一千精兵,只要吐沫星兒都能將他淹沒。趙政哪來的勇氣,瀕臨死亡依舊如此鎮定,並挑釁至極?

趙穆愕然,片刻回過神來,臉色陰晴不定:“你在說什麼?真以為我捨不得殺你嗎?”

嬴政目光淡淡掃過身後精銳隊伍,冷漠中帶出些許不屑。“好啊,那就去死吧!”*

“你也想死嗎?”“哦,那就去死吧!”

趙政的話不多,僅僅兩句,卻並未口出惡言,反而激起趙穆的狂怒。那不屑的輕視遠勝一切侮辱,刺痛了他的虛榮心和尊嚴。

憑什麼?小小質子寄人籬下,有什麼權力囂張至此?!

“哈哈,徒有匹夫之勇的庸碌之才。”趙穆冷笑出聲道,“左右,拿下他!”

“遵命!”兩名精卒立即自後方衝出欲擒拿趙政,但在踏出七步前,他們臉色突變,驚慌地連連後撤。原來,只見那趙政身後,竟幻化出一條長達三丈的恐怖金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皇者氣勢,讓他們的恐懼幾乎無法抵擋。

那是一種處在食物鏈最底層的生命,對食物鏈頂層存在的畏懼,源自於內心深處的畏懼。

蓬蓬蓬!

戰馬相繼跌落,渾身顫抖,有些直接噴出了白沫,恐慌不已。這些馬匹,每一匹都有實戰經驗,即使千箭齊發也不退讓,但現在卻嚇得肝膽俱裂。

還沒出手,趙穆手下的騎士已毫無戰鬥力。

“什…什麼是魔法,你以為你能 ** 本侯嗎?”

趙穆的眼神流露出一抹無法掩飾的恐慌,但他尚算有些骨氣,並未被恐懼完全壓垮。“我不信你的妖法能抵擋得住全力弓箭齊射!”

“長矛步兵,放箭!”

趙國有著趙武靈王推行的“胡服騎射”傳統,軍人善於騎術和強弓技藝。

可以說,趙軍每一位神射手全力出手,其威力毫不亞於武林高手的進攻。

數名強弓手的同時攢射,就連頂尖的劍豪如晉者亦要遠遠避開。

此刻,趙穆身邊赫然聚集著整整三百位神射手,他們的弓箭足夠能將任何人化為靶心。

真正精英就是如此,嚴格遵循命令,趙穆剛下達指示,三百支滿弦的箭立刻朝秦王嬴政激射而出。

趙穆緊緊注視著嬴政,期待在他的臉上看到恐懼。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秦王展現出出人意料的平靜。

在他的背後,那皇道龍氣轉變成了金色防護罩,攔在前方。

嘭嘭嘭嘭嘭!

勁矢撞擊在那金光閃耀的護盾上,盡數被擋下,軟弱地墜落一地,發出清脆聲響。儘管攻擊頗具威力,但也並非完全無效。第一波衝擊下,數百支勁矢皆遭龍氣抵擋,防護盾光澤暗淡下來,更佈滿了一絲絲裂痕,似乎經不起再多一次打擊,就會徹底崩潰。

“嘿,你再厲害又如何?”

秦王強大的實力超越趙穆的猜測,趙穆大笑。“傻瓜,按你的能力,若是收斂些,說不定還能對我造成困擾。”

“但偏偏你選擇了和我正面對抗,今日質子府,將是你們母子葬身之地!”

第二批箭士已經做好發射準備,所有箭矢瞄準目標:秦王嬴政。

趙穆確信,這次弓矢暴雨過後,定能置其於萬箭之下,再難造成威脅。面對得意非凡的趙穆,秦王卻只是微微搖頭:“短促的菌類不知時節交替,螻蛄不知四季更迭,你根本對力量沒有任何瞭解。”

眼見秦王神情倦怠,毫不在意自已的命運,趙穆的怒火更甚。“等到你遭受萬箭穿心之時,看你還能否如此傲慢!再來一波射箭!”

又一輪箭雨如洪水般湧向秦王,護盾上的裂縫越積越多,直至化為一片光輝消逝。

趙穆卻並未見到預期中的慘劇:即將觸及秦王的所有箭矢,瞬間落空了。

是的,全部落空。

在那一瞬,秦政如同消失於人世,驟然從趙穆的視線中消失了。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

趙穆瞪大了眼睛:“怎麼會突然消失了?秦政去哪兒了?”正當此時,一道平淡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是在尋找我嗎?”

趙穆背後不由沁出了冷汗,他轉身望去,驚愕地發現一襲黑衣的男人正立在自已馬背上。男子的手中把玩著一顆閃爍著幽幽光芒的銀色玉佩,它似幻似真, ** 難測。“我曾說過的。”黑衣男人微笑著說,手指順勢扣緊趙穆的咽喉,“你對力量毫無認知。”

喀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趙穆的喉部骨碎當場,失去支撐,身體從馬背上癱倒下去,所有生命氣息蕩然無存。趙穆,那位曾橫霸朝廷的鉅鹿侯,在秦政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脖子被輕描淡寫地折斷,墜向冥途。

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趙穆的眼中仍充斥著無法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秦政真的會對他下 ** 。他的心中疑惑:用凡俗理解去揣摩神帝之心,實在是個愚蠢透頂的行為。

擊殺趙穆後,秦政並未理會剩餘的人。冷漠地轉身,徑自走進質子府,彷彿府外的上千精兵甚至連讓他投去目光的資格都沒有。“首領,我們…我們是否要繼續射箭?”原來那個站在趙穆身側的副將早已嚇得滿頭是汗,此刻聽見此話,立即反手扇了那人一個耳光:“射箭個屁!老子還想多活幾年!”

目視趙穆的命運走向,那名副將至今仍心有餘悸。再次下令開弓射擊,是不是有點不知死活?剛剛在千軍萬馬裡秦政輕易取走趙穆性命的情景已充分說明問題:重複之前的操作有何難?

“我們…我們應該去稟報將軍,讓他去請示大王!”副將在深吸一口氣後,驚恐地看著大門緊緊關閉,如此感嘆:“這位主人,不是我們所能惹起的。”

千名精兵怒氣洶洶而至,卻只能狼狽潰逃,連鉅鹿侯也被折在其中。一時間,邯鄲城內的局勢動盪不安,所有關注此事的勢力都為之震動,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切的真實性。

在反覆確認了趙穆的死亡資訊後,各大勢力共同下達了三條指令:

1、徹底將質子府視為禁地,任何軍事行動都不能觸及政兒的權益;

2、趁著趙穆已死的時機,全力爭奪其遺留勢力;

3、在瓜分勢力時若涉及質子府,則遵循第一指令執行。

暗中的勢力動態,對於秦政而言或許是個未知,或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他只願他人勿擾,若有人主動找麻煩,無論地位高低,一視同仁。 \"政兒,你沒事吧?\"門一關上,趙姬已在府中等待,她關切地問。 秦政笑著回覆:“無需擔憂,趙穆不會再煩擾你了。”聽聞此事,趙姬略顯驚訝:\"他已經退讓了嗎?\" 秦政搖了搖頭:“他已然離世。”趙姬頓時面露喜悅之色:“太好了,這樣…不行,你怎麼可以殺害他!”

可這份歡喜之情還未消散,趙姬的眼神裡旋即充滿憂患:\"畢竟這裡是趙國的首都邯鄲, ** 鉅鹿侯,你的處境將不會安寧。\"

秦政面帶冷靜道:“若**也找來麻煩,就殺了她!”

趙姬看著那理所當然的神情在兒子秦政臉上,感覺疲憊萬分。她的這個孩子何時變得如此霸道?

那人畢竟是**,堂堂趙國之君,即使是身為秦國之王的秦政,也斷不會隨口說出這樣的話輕易 ** 啊!可聽在趙姬耳裡,卻絲毫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對她來說,秦政的命令彷彿就像屠雞般易如反掌。

“可是……”秦政冷靜說道:“好了,孩子心裡有數。你留在趙國已逾十年,是想回秦國與秦莊襄王相聚嗎?”

提到秦莊襄王時,秦政刻意省略了“父王”之稱。因為他深信帝君大度不問世俗,不以簡單血脈關係牽絆於情感中。

趙姬深深感受他對秦政的深情,才換得了些許禮貌待遇;可對這位名為秦莊襄王的人來說,這點禮節相差太遠了。

趙姬一怔:“政兒你要帶我回秦國?”她沒想到兒子會有這樣的打算。

秦政淡然道:“目前暫無離國計劃,我會安排可靠護衛護送你回咸陽。”他的語氣平淡,卻讓人感受到堅定的決心。

趙姬:“護衛?”她滿心疑惑,卻未深入追問。

秦政點頭回應,轉向屋頂:“看夠了嗎?下來吧!”

轟隆!

龍頭嘯叫驟然揚起,屋簷之上一道黑色身影被皇者真龍之氣驅落了下來。勁風交錯之中,她的斗篷脫落鬆開,露出一頭烏黑秀髮,竟是一位嬌麗女子!

這位女子功力深厚,即便是連晉相提並論,怕也是旗鼓相當。然而面對秦政運轉命元龍脈,仍舊顯得不夠看。

但秦政並無加害她的意圖,只逼她離開了梁頂,然後退回他身後,未再發起攻擊。

“我不必多言,閣下既已發現我,也做好了任務失敗的心理準備。”女子尚未完全從驚訝中回神,努力掩飾內心的恐慌,冷聲道,“要殺就殺吧!”

女子明顯意識到了實力差距,已放棄了反抗。

秦政微笑著說道:“依我的推斷,你或許正是**的一份子吧!”**以**之名而戰,經歷太多腥風血雨,他們的身上總帶著股不同於常人的陰鬱氣勢與死亡的氣息。

而在北斗星域,就有這樣的秘密**組織,並且不止一個:天堂、地獄,以及人間!這三大勢力在幾十萬年的古老時光中,始終主導著這片星域中的黑暗權勢,連至高帝都曾受他們暗刺。

後來,夜帝獲得“天堂”的傳承,掃平地獄和人間,獨領三股勢力之威。因此對**這一行業瞭解,就連始創之人恐怕也無法與秦政相比。

眼前的女子雖算不上頂尖的**,但從同類之中來說絕對是無疑了。秦政深知此點。

女子聽聞,鼻音輕蔑地冷諷:“那又怎麼樣?以你的實力,若想殺我,何需多言。”

秦政平靜回覆:“其實我不想置你於死地,反欲藉助你之力。”那位喚作善柔的女子一時愣住:“不過是偶遇一場,便開口求助?”

第十四章:收費接單天經地義 命運糾葛非同尋常

嬴政微點螓首道:“這個行業,收錢做任務是理所當然的事,是否偶遇其實無關緊要。我希冀你能成為我母后侍衛,為期三年。”

柔軟面露戲謔之色:“保三年秦王妃,這份合同的要求不菲。”

嬴政神色坦蕩:“自由、權力,是否已足以為酬?”

自由、權力——這二字如同帶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原本毫不動搖的女子瞬間陷入深思。

許久,她注視著嬴政,眼神認真道:“你什麼意思?”

輕飄飄的嗓音飄來:“你的身軀中蘊含毒力,令你在他人掌握中受控行事。然而,這種操控並非出自內心。”

“不然,那隱藏在氣息中的殺戮與劍意,該是毫不留情,而非帶著難以割捨的哀傷。”

無疑,嬴政的話語直入人心。

女子凝望對方,如對異類洞察:“你…你是誰?”

笑意漸顯嘴角:“優秀的 ** ,只需看重任務與報酬,委託人身份不足掛齒。”

“我有能力為你驅除體內的毒,也能助你獲得超越現今力量的百倍千倍。”

“前者可令你脫離幕後組織,後者能防範他們的 ** 報復,不再被奴役掌控。”

望著善柔眼底逐漸亮起的決心,嬴政明白眼前的神秘女子已被打動。

誠如所言,這獨特的力量特質。能在暗夜 ** 面前受到不同待遇,足以證明這位刺客非同等閒。

他發覺這個表面上顯得資源匱乏的所在,隱藏著遠遠超過表面的秘密。

短短兩日內,他不僅找到絕頂靈石無上聖料“空冥石”,更意外地發掘到一個即使是北斗域,也為之一絕的天賦之人——善柔,竟擁有千年一遇的尊貴血脈——暗夜神體!

這等體質,在北斗星域中也可列為頂尖至高之列!

且這個故事的框架主要借鑑自《秦時明月》《尋秦記》《神話》,人物會在篇章出現,難免有時間線上的一些調整,還請大家理解。

暗夜神體的秘密,他對它頗為熟悉,源自昔 ** 在北斗星空古代世家【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第十五章 太陽君主傲氣十足

太陽君主自視甚高,對於姜太墟“同輩第一”的稱號不服氣,獨自挑起戰事,要憑藉“金烏焚天”來破姜太墟的“神王淨土”。那一戰,兩神王者激戰一日一夜,從中原大地擴充套件至東荒,眾多山脈都為之破碎不堪。

最終,東荒神王利用戰鬥秘法“鬥”融入自已所有技藝之中,一舉擊敗驕傲的太陽君王,使其形神俱滅。這場敗仗並非說明金烏神體的無力,實際上,不論是金烏神體、暗夜神體,還是姜太墟的東荒神體,它們都是同一個等級的存在。

若非姜太墟懷有一份名為“鬥”的九秘,那勝負尚未可知。假如那一戰聯手的是太陽君王和暗夜君王,而非太陽君主單獨應對,也許勝利者會是姜太墟,敗者或許將是太墟。

五千年後的某個時刻,為了替胞兄 ** ,暗夜君王手提至寶,殺向姜府,與姜太墟這擁有恆宇爐的東荒神王,展開生死之戰。那次衝突更是慘烈百倍。

太墟耗盡一切底蘊,淨土幾乎崩潰,瀕於滅頂之危,幸虧憑藉一招“神靈的嘆息”,終於斬殺了對手。他的獲勝並非體能優勢,而是源自超越暗夜君主的天賦,而非體質。

可以說,在北斗星域,暗夜神體已然是除“太古聖體”、“混沌無暇體”和“先天道胎”這樣的大帝級體質之外,頂級的存在。而且,贏政還掌握了一個震撼世俗的秘密:金烏神體與暗夜神體並非普通“神體”那麼簡單。它們背後有著極大的奧秘——傳說它們屬於一對共生體,若有一出現,其配偶必然伴隨。可能是兄弟,也可能是姐妹。

當兩種體質並肩作戰,威力倍增,稱霸一代再無敵手。更為關鍵的是,據傳言,它們源於古代“太陽聖體”和“太陰聖體”,是這兩種大帝級體質的分支。如能得“太陽真經”與“太陰真經”之傳,就能把神體的潛力激發到極限,有望轉化為“聖體”,重新展現古神皇的偉大體魄。

太陽君王與暗夜君王未得這兩部真經傳授,依然稱霸世間難遇對手。而一旦習得古籍,即便是姜太墟,也未必能有十成信心打敗他們。

“曾記前生,在浩渺星空深處,碰見太陽聖皇與太陰聖皇留下的一絲傳承氣息,許下過找尋傳人的諾言。”贏政默唸心中的記憶,“沒想到在北斗星域尋覓數百載都未逢人選,這裡居然遇見了新的‘共生神體’。”

作為暗夜神體的主人善柔,她必然還有一個姐妹或兄弟,擁有金烏神體的身份。贏政只要能找到這個潛在的天才,一同培養,極可能催生出兩尊驚世絕豔的女兒才俊。倘若自身夠努力,再加上手中的“太陽真經”與“太陰真經”,他們或許有機會複製古代人類,太陽聖皇與太陰聖皇的輝煌事蹟。

一切都要取決於這個女人是否真心歸降。

北辰星域仙道法則有言:秘法不可輕授,即使是挑選帝道經傳承之人,也會經歷重重考驗方予教授。

庇護趙姬正是贏政交付善柔的首要使命!

另外,諸位不妨稍安勿躁,解釋一下為何地球上蘊藏諸多瑰寶,神體眾多,後面的篇章將進一步揭示這神秘星球的真實面貌。*

善柔雖不明白贏政心裡盤算,但“自由”和“力量”這兩個字確實觸動了她的心絃。

從小作為兵器般培養的刺客,善柔比其他人更深切理解這個世界殘酷的本質。

在強者為尊的環境中,力量不足以抗衡的弱者即使偶爾獲得短暫自由,也可能旋即陷入別人左右生死的局面。

真正的自由始終是相對論式的,弱者難以擁有的權利就是這個道理。

“憑什麼是信你的承諾?”

善柔直勾勾地看著贏政,然而期待的目光已然透露她的態度。

贏政嘴角微揚:“你身中的 ** 非比尋常草藥,乃是擁有生命的一種蠱蟲,解除這樣的奇術其實並不罕見,並不困難。”

在北辰星域的修真界,專門培養此類蠱蟲的修行者大有人在。

一流的蠱術高手,能馴服千萬只“噬神蠱”,群起攻擊,便是古代哲聖也可片刻之間消散於無形。

當然,在現實世界中,那種可怕的生物是無處容身的。

善柔體內所寄的僅是最底層的\"子母蠱\"。

所謂子母蠱,就是以蠱蟲飼入口中潛入重要穴道,由養蠱者掌握\"蠱母\"。

一旦受人背叛,施蠱人可操控\"蠱母\"讓蠱蟲興風作浪,攻破五臟六腑乃至顱腦。

這樣劇痛之下的掙扎求生,就算是鐵漢也抵擋不住。

然而對於贏政而言,蠱毒儘管棘手,但對於他而言簡直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昔日,贏政突破天地逆流,成為星域主宰,幾乎佔據了九成的仙傳寶藏湧入仙庭。

在蠱術之道上,他的積累同樣不少,雖然並沒有深入鑽研,但在清除善柔體內的蠱蟲時,顯得遊刃有餘如同戲耍。

聽著贏政的豪言壯語,善柔冷笑回話:“可笑,你知道我身體裡養的是何種蠱蟲,還如此大言不慚地說著輕易?”

贏政目光直對善柔:“一試便知真偽。”

話音落地,贏政轉身走向房內:“跟我來。”

注視著贏政和趙姬的背影,儘管心中有所掙扎,但善柔抵擋不了內心對自由的渴望,她屏息一口氣跟隨贏政踏入屋內。

這時,贏政專注研磨,動作緩慢且鎮定如水。

每一個動作似乎平凡至極,卻給人帶來無以言表的安寧,像是融入自然的存在,使人不經意間忽略了他存在的痕跡。

然而仔細注視之下,你會感受到他周身始終散發出獨特魅力,令人著迷。

在專注觀察贏政的過程中,善柔逐漸陶醉其中。

忽然,她發現自已從無數次死鬥中錘鍊的意志竟然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當她從沉思中驚醒時,時間已經悄然溜走了一個時辰,黑墨已在贏政手中悉數研磨完畢。

十七章:取衣的要求

他一手持著漆黑的墨,平靜地走到善柔面前,開口道:“脫衣服吧。”

什麼情況?

竟要脫衣服?

善柔愣了瞬間,打量著一臉正經的嬴政,幾乎想要狠狠拍一下他的臉蛋。

你表現得如此從容,什麼意思?

即使真的有必要,就不能給點緊張不安或渴望的神情嗎?這冷漠如冰的,反而讓人覺得像是在挑釁啊!

不,等一下,善柔意識到她可能誤會了事情的重點……通常來說,初見不會如此無理地提出這種要求吧?這傢伙可靠嗎?

正當善柔陷入困惑時,嬴政平淡的語氣在她的猶豫中再次掀起波瀾。“你,還在乎自已的身材曝光嗎?”這句話就像利箭射穿她的思考。

她在意又能怎樣,儘管她有過不少經歷,但本質上還是個保守女孩,又不是被人公開審視身體的經歷。

“如果你敢 ** 我,我會讓你碎屍萬段。”善柔緊握拳頭,緩緩解開夜行服,顯露出貼身的衣衫。修長的手指、平坦的小腹以及性感弧線,這些景色對任何男人都是無法抗拒的。

可秦王依然無動於衷,注視著只剩貼身衣物的善柔,漠然地說:“還不夠,繼續。”那口氣不容爭辯。

看著面前認真無邪的男人,善柔咬牙切齒道:“你最好別 ** 我。”

即使表面強硬如魔頭,但內在的緊張與心絃的波動早就暴露了她的脆弱。秦王冷言道:“我來吧!”說著便直接拉下她的貼身衣料,善柔雪嫩的肌膚一覽無餘。

“你想做什麼!”善柔驚慌失措。

“別動。”秦王用毫尖輕輕蘸墨,眼神猶如星辰,落在善柔身上沉靜無聲。對於常人來說,她是難得的絕色佳人,但在秦王眼裡,美貌並不足以使她在眾多修煉者中脫穎而出。

大帝之階的人早已超越了普通容貌來衡量人的高低。若無共同探索永生仙道的決心,即使是最美豔的容顏或最具 ** 的身材,最終也會化作塵土。

如果善柔能透過考驗,得到《太陰真經》,那麼才有可能勉強配得上秦王的一絲青睞。即便如此,也不過是在諸多人選中最勉強的一名候選人。

真正的將軍與夥伴,需讓秦王真心敬重並另眼相待,那前提是善柔能修煉《太陰真經》登峰造極。因為,秦王前身曾為萬世之尊,唯有超越‘太陽聖皇’的程度,才夠資格引起他的注意。

秦王手中的毛筆飽蘸墨液,背後的金色氣運聚成實質,與墨交融出神秘光澤。那就是道紋光芒,其中蘊藏著神秘力量,能鐫刻大道紋路,並召喚天地法則,展現出驚人效力。

古老的傳說裡,最出色的紋刻大師能留下一角道紋,百萬年之後依然有威能制裁聖人。

而在北斗星域真正擁有實力的人群中,幾乎無人忽視道紋的研究與價值。

以始無帝為例,他精通道紋法,甚至可以運用'道紋'銘刻 ** 天理的 ** 陣。

在最終對決中,黑夜帝佈局的'禁忌斷天大陣'就是汲取了' ** 天理 ** 陣'的部分精髓。

若非這樣,可能在大陣完全設立前,便已被天道覺察,從而在初期扼殺整個構想。

通常而言,繪製道紋必須依賴北斗星區的'源'以及修煉者的真元。然而此刻嬴政尚未正式修行仙術,沒有北斗星源,所以他選擇了次之方案,用其他方法替代。

雖然《太皇經》所承載的氣運力量並非修真者的元力,但實際上兩者屬於相同型別能量。

對於常人來說,幾乎不可能憑藉氣運燒錄道紋,但對於嬴政來說,則有十足把握,只是稍有精力損耗。

真正關鍵的還是\"源\"。手頭無任何源,他自然不具備銘刻傳統陣法道紋的基礎條件。

但幸好,他先前得到了'虛無源石',這至高瑰寶,對於他的目的恰如其分,可代替原有源的職能。

\"開始吧。\"毛筆從嬴政手上輕輕滑落,落在善柔心口——也就是金蠶子母蠱的位置。

筆尖觸碰肌膚,酥麻感瞬間蔓延全身。即便善柔意志剛毅,此刻也不免面泛紅暈,怒視著嬴政,彷彿他要吞噬她一般。然而,令她無奈的是,對方甚至連眼神都不瞥她一下。

手中的毛筆迅速動作,一道道閃耀金光的線條飛快描繪,瞬間佈滿善柔肌膚,交織成複雜的網路。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嬴政面色漸漸變得蒼白,汗水悄然而至額頭。

雖然還沒正式修行,僅以凡人體質與心智之力硬刻虛無道紋,對他亦是一種重壓。不過他終究沒有倒下,大約香燭後,一隻玄妙無比的道紋圖樣顯現在善柔左胸。

他佩戴的'虛無源石戒'散發微弱光暈,與圖樣形成共鳴效果。

他伸出手指,徑直穿透善柔皮層和肌腱,直觸她的體內的沉眠黃金小蟲,並將其夾於指間。

剎那間,善柔身上的道紋光芒收斂暗淡,肌膚迴歸平復。

原本被認為是無法救治的金蠶子母蠱毒,如今被徹底解開了!*

\"這是...真是成功取出...\"望著掌心中的扭動掙扎蟲蠱,善柔眼神裡充滿難以置信。為了解此毒,逃脫組織控制,她在奇人異士間遊走求治,然而都未能有所突破。

一度瀕臨絕望的她此刻竟奇蹟般生還,種種情緒湧上心頭,紛繁複雜。

嬴政小心地將金蠶蟲蠱收進一個碧玉盒內,藏進隨身空間戒指中,因為他懂得控蠱技巧,將來或許能用得上此番收穫。

常規的空間戒指是無法容納生物的存在,而此刻嬴政持有的,則是由虛無源石提煉而成,它是空界的根本裝置,具備凍結萬物的非凡能力。

即使生物被放入其中,也會迅速凍結,出來的時候還是初始狀態,不會有因缺氧、食物缺乏而亡的情況發生。

這枚戒指的空間足以儲存百十個立方米,在北斗星域的大能者眼中實在微不足道。

但對於現今的秦贏政而言,已經綽綽有餘。

轉身看著仍處於木訥狀態的嫻柔,秦贏政平淡道:“你可以去換身衣物了。”

此刻嫻柔和方才恢復,臉龐微紅地套上了衣物,目光也愈發躲閃著看待贏政。

秦贏政沉靜地道:“我剛才答應了你的兩點請求,第一個,釋放自由,我已經實現了。”

嫻柔深深吸氣道:“鄙人雖然非英勇之人,卻深知信守承諾,願意護佑王妃安危。”

秦贏政頷首:“言必行,行必果,甚佳。但目前的實力對你來說還不夠。”

換做別人都這樣說,嫻柔一定感到不公並有所反抗,可是,對秦贏政的話,她卻沒有任何質疑。

因為在秦贏政眼裡,相比於他的力量,嫻柔的本事實在太過渺小。

\"雖實力略遜,然若有威脅王妃者,須踏過我的身軀。\"秦贏政語氣平靜如常。

他並未強調必要,而是考慮到嫻柔和他截然不同,擁有特異的體質。他打算授其基礎法門:“不必如此。我傳授你築基心法,勤奮修煉,世間無敵並非遙不可及。”

一邊說著,他蘸墨於羊毫,在桌面上緩緩寫出一篇精奧口訣。通常情況下,傳遞 ** 的最好方式應該是精神溝通,但贏政已非當初的他,只好以文字記錄法訣。

嫻柔本抑制住好奇,最終卻沒能抵抗 ** ,悄悄湊過來觀瞧。

開始,嫻柔並未期望從秦贏政那學到多少強 ** 門,畢竟這個世上深厚法訣皆為各家各派的不外傳機密,怎可能真心傳授予一個無法全然信任之人。

然而,當嫻柔目睹了他書寫的那名為“暗影七殺訣”的法決時,她的看法徹底顛覆。

刺客還可以這樣修行!簡直難以置信!

暗影七殺訣使修煉者能匿於暗處不易被發現,無論是刺探敵人,還是庇護目標,在黑夜中更是如同夢魘。

而且,這套 ** 亦可用於防禦。藏身保護物件的陰影之中,若保護者遇到危險,守衛會立刻出現支援,保障安全提升無數。

此秘訣足以為刺客界的至高法器,如一旦流出江湖,必定引各方勢力爭奪腥風血雨。

而現在,秦贏政竟毫不吝惜地贈予嫻柔。儘管接連數次受到驚人震動,但此時嫻柔還是難以置信,似乎身處夢幻般的真實情境中。

秦贏政看穿了她的驚訝和疑惑,然而並未過多解釋。

二十章

對於柔善而言,那種堪稱“聳人聽聞”的**,在贏政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影遁七殺訣的確高深精微,但對北斗星辰域而言,這只是地下**組織入門級別中的一種而已。

只有柔善修煉此門**後,贏政才會逐漸考慮傳授她更深層次的技藝,包括至高典籍—《太陰真經》。前提當然是她必須自願歸降。

畢竟,武學不容隨意傳授,贏政可不是濫好心之人。

\"給你。\"

筆落,墨盡。白紙上密佈著字跡如飛龍舞鳳,講述的是一個凌駕塵世間刺客之道,然而贏政並未流連,毫不猶豫地交給她這份秘技。

“這…這就是送給我的**?”柔善凝視手中的密文,如同夢遊一般驚歎連連。

今天是怎樣的魔力,她真的成了眾神的寵兒嗎?

不僅多年困住她的金蠶蠱毒已被除去,還得到了曾經只能仰望的頂尖神技。

“怎麼?不滿意這份**?”贏政的話喚醒了她的思緒,忙慌忙解釋,“不,絕非如此,只是我覺得這些……來的太容易,有些不太真實。”

“你直接幫我解了毒,並給了我如此高深的秘技,你不怕我會違背約定,不顧母親?”她又補充追問。

贏政看了看旁邊靜靜的趙姬,淡然道:“無妨,人心可測,如是我判斷有誤,那就是我沒看清楚你而已。”

這句話猶如春風化雪,再次衝擊著柔和的心靈。

從小,她就是在刺客的陰影中長大的世界。那裡沒有友誼,只有猜疑和生死相鬥,充斥殺戮與陰謀詭計。

柔善從未如此被人信任過,那份被人相信的奇特感受使她既迷醉又畏懼。

懼怕無法負荷這信任帶來的重擔。

而贏政依舊冷靜:“此外,我相信你是明智的人,在這樣的事情上,不會輕易背信棄義。”

柔善凝望著贏政,深吸一口氣問道:“你肯賜予我這般力量,必有收束它的後手,對吧?”

贏政露出欣賞的笑容:“你的觀察確實聰明,不過並不全面。”

“這個世界太過狹隘了,”贏政看向那廣袤的宇宙星空,笑言道,“你認為這秘術深奧難解,但對於我而言,卻如灰塵微不足道。”

“如果跟隨我,將來更為玄妙的技術唾手可得,甚至長生不老也不再遙遠。”

“但背叛我的後果,卻是你自已承擔最大的風險。”

自古以來,長生久視就是贏政的夢想追求,永垂不朽。

但在夜帝眼中,不老並非難事,倘若非為結交夥伴,打動心上之人,夜帝便能在人間輕易達到仙位之尊。

“永恆不朽?”她眼神中的震驚無法隱藏,哪怕她已經把贏政的力量估計得極高,仍然有失準的時候。

難道眼前的質子政,真的是仙界仙子降世嗎?可能性在她腦海裡迅速閃過。

第21章 靈遁七殺決

秦政微笑頷首:“自然,你現在還未到時候,先把‘靈遁七殺決’修煉完備再說!”善柔深深吸了口氣,應聲道:“好,我會理解的。”思索片刻,她再次說道:“主上消滅了鉅鹿侯,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罷手。”自從選擇追隨秦政,善柔開始替他著想了。

雖秦政的強大遠超過善柔預想,但在戰國的這片土地,無論個人能力多強,能敵得過成千上萬兵馬嗎?秦政淡然道:“無礙,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即便現在的他在正式修仙之路上尚無起步,天帝的地位依然讓他即使失去了所有修為,也不會受到凡夫俗子的侵擾。

此刻,藉著大秦國運護佑,秦政即使單槍匹馬不能屠軍千萬,要在百萬軍馬中突圍而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善柔提醒道:“主上的實力確可保你在趙境周全,然而不能不考慮王后的安全。”

“倘若主上信我,善柔情願現在便護送王后來,透過非正規途徑離趙歸秦,只要善柔不死,必然確保王后周全。”善柔誠懇的誓言,秦政聽後露出微笑:“將母親帶回秦地又有何難?”

牽起趙姬的手,秦政揹著手走向後院。當踏入其中時,善柔完全震撼了,因為她看到院內竟刻著龐大複雜的符陣。符文散發出耀眼的金光,精微玄奧的法紋交織其中,如絲縷滲透入虛空深處。

** 處,一塊被精心煉化的虛空原石正緩緩旋轉,源源不斷地吸取空中空間之力進行儲存。“它……是幹什麼的?”善柔目視著不斷綻放金芒的龐大陣法,不解其用意。

秦政解答道:“此乃傳送陣,能夠直接瞬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若全力發動,還能將人送至不同星域。”“星域?”善柔一時驚訝,不明白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秦政想了想,接著問:“你知道我們這個世界有多廣闊嗎?”善柔凝望著星空回答:“傳說中天有九萬里,地亦有九萬里那麼深。”秦政笑答:“地底下深度何止百里,天空之高,又豈止千萬裡。”

“看似寥小無邊的星辰,其實無一不大,遠大於我們腳下的世界,甚至不知大上多少倍。”秦政的話語讓善柔震驚無比:“這……這是怎可能的?”

秦政微笑反問道:“待你功行有成,掙脫這方天地束縛時,就會理解這一切。對整個宇宙來說,我們的世界就像滄海中的沙粒。”“而星域,則由眾多如同我們世界這般龐大的星球聚合而成,每個星域中都蘊含著無數同我們的大地一般規模的星球。”

聽得如此匪夷所思,善柔吞下一口口水,注視著陣法問道:“你說……這個陣法可以讓人們穿越諸多世界?”

儘管秦政的能力已超出常理的邊界,然而善柔聽到這席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因這已經遠遠超越她所認知的世界和時代。

秦王贏政平靜地說:“此法陣無法讓人離開這個世界。”但他確信,“不過讓它送你和母后返回秦國是沒有問題的。”

蘇婉柔和目光轉向贏政問道:“主公的意思,此刻就可以送蘇柔和王妃離開嗎?”

贏政凝視著法陣道:“此法陣正在聚集天地中的虛能量,預計還需要一炷香工夫才能積滿,才能傳送你們迴歸。”這句話所描述的是源於斗轉星系的一個傳送陣,源自不朽大帝的傳承。

多年前,夜帝孩童時代曾與不朽大帝遺留的一隻靈獸黑皇同行學習,從中掌握了諸多超凡的道紋之道。

破界傳送陣若達到最大功效,可以承載億萬天軍直接穿越到另一個星系,瞬息可發。

不過現在贏政實力太弱,僅刻畫出了陣紋的一部分,雖憑藉虛空原石之力勉強具備穿梭空間的能力,但距離從整個星域減短至數千裡,並需要長時間儲備能量後方能施展。

最終的關鍵依舊是修為!他在心裡默默思索:“待送別了母后,也該尋找到七寶奇地,真正地修煉起來。”

天地間包含陰陽五行之氣,所謂的“七寶奇地”指的就是具有七種元素本源的地方,那裡能孕育神奇草藥、生靈,使修行事半功倍。

每一方世界皆有七寶奇地,但其元氣本源量有區別。但對此,對贏政而言,他只需要這七元本源,透過女帝的《吞天魔功》進行提煉。然後,利用他自已創作的《虛無帝經》,將這些元素根源整合,形成最強的‘虛無混沌本源’儲存體內,以求壯大。

待先天虛無混沌氣息足夠壯大,填滿嬴政的丹田“苦海”,那時他就可以正式開闢丹田,步入修真者的道路。如此修煉的最大好處在於,贏政將獲得真正的超凡基石,可與同一層次的聖地天驕相提並論。

要知道,《吞天魔功》是無上的後天真帝經,修練到頂峰能凝聚出“無暇混沌體”,堪比先天生就的強大古代聖體胚胎。而贏政的《虛無帝功》是在過去世以《無始帝經》和《吞天魔功》為基礎,並融合了幾十本真經智慧所成。

這次重修,如若贏政一開始就以“虛無混沌本源”開發丹田,就能逐步由後天生變為先天,直到接近終極之道。

屆時,將自已凡胎改造為“虛無混沌體”,可能還會勝過“無暇混沌體”與太古大道體質。在他的前生命運巔峰設想中,當這種體質被髮掘到極致,或許能在虛無之中演化出新的宇宙,自成……大能!

此時宮內的宮殿,贏政正與平原君一道舉杯共飲,欣賞舞蹈。自趙武靈王提倡胡人騎射技術起,趙國逐漸壯大,雄踞七國霸主地位之列。然而遺憾的是,即使趙武靈王並非神明,無法長存不死。

在趙武靈王去世後,趙 ** 位便由其子趙惠文王即位。

第23章 趙惠文王耽於逸樂,對治國有懈怠之意,將國家大小事務幾乎全權託付給了鉅鹿侯及平原君。

平原君趙勝是趙武靈王之子,與現任的趙惠文王為異母兄弟。他與魏無忌(信陵君)、春申君黃歇以及田文(孟嘗君),被稱為戰國時期的四位公子,以\"禮賢下士,廣納謀士\"的美譽聞名於世。

趙勝家財豪富,幾乎全傾用於款待門客上,傳聞府中有數千門客,且有三千名忠心耿耿的死士,甚至曾憑一已之力驅退秦軍三十餘里,援救了趙都邯鄲的困境。這使趙惠文王極為信任平原君,即使鉅鹿侯趙穆的寵愛與趙勝的名聲相比之下相形見絀。

比喻上,鉅鹿侯是貪婪狡猾如狼,而平原君是威猛無比的老虎或雄獅。坊間傳言,\"若無李牧,趙不會滅,未有趙勝,趙就不會式微\"。

儘管趙惠文王自身資質平庸,但他明白平原君的好意,不會因其權勢凌駕於自身之上而對其動怒,委實稱得上明智之舉。

王室的趙惠文王對弟弟說:“兄弟,這是近期剛選來的幾位歌舞伎,舞領隊乃‘妃雪閣’舞技高超的‘雪舞’親傳 ** ,你看如何?”

他盯著舞團的豔麗女子輕紗曼舞,目光已變得迷醉。

燕樂趙舞,本就已是七國皆知曉的藝術,而“雪舞”更是趙國首席舞者,要親鑑她的技藝,須親赴妃雪閣才成。此刻,這位 ** 主動願意入宮廷獻藝,王心自然激動難抑,早就想找個機會納入自已帳中豐富後宮。

趙勝無奈地說:“吾王,應把握飲酒作樂之度,沉溺過度對國家並無益。”

本來興頭正盛,趙勝此語猶如冷水澆頭,使得興致勃勃的趙惠文王一下萎靡。自已雖為長子,但受制於弟弟的教誨多年,恐怕未來還會是這般。趙惠文王無可抱怨之處,因為他深知,自已雖愛享受,卻並非昏君奸人,知道弟弟是為自已好。

然而,明理並不意味著輕鬆,看著舞姬心中更加憋屈,暗決定今晚好好放縱一把來宣洩鬱結。他沒有留意,那位雪舞門徒望向他時,眉宇之間毫無波動,只餘深深的恨意藏於眼底。

醇酒如同 ** ,美色則如剝皮鋼刀,這位入宮的雪舞 ** 絕非只為繁華浮名而來,但可笑之人還在奢望寧靜生活,全然不知危險已然降臨眼前。

此時,宮門太監匆匆闖入:“吾王,大事……大事!”

心中鬱結,面對兄弟本已不易發火,如今連小小太監竟也敢攪亂雅興,實難再壓抑情緒。

“蠢奴,何事慌成這樣,影響我和平原君賞舞!”王哼聲道,顯然憤怒。

太監知王脾性,嚇得低頭跪地顫抖:“啟奏吾王,鉅鹿侯……鉅鹿侯他已經死了。”

這一瞬間, ** 手猛地握住了杯子。

若說平原君是趙國的賢士,李牧是趙國的利器,鉅鹿侯趙穆便是趙惠文王的忠犬猛禽。

身為君主,身邊有平原君這位眼明手快的兄長在側視,諸多行動**易行險招。

然而,趙穆不一樣,儘管平原君備受敬重,但趙穆更加受趙惠文王青睞。如今趙穆離世,彷彿**失去了不可或缺的心腹走狗,損失確實不小。

更為關鍵的是,趙穆畢竟隸屬於 ** 所有,處理他的事情必須看趙惠文王的臉色。在這個趙國的領域內,哪個膽敢觸怒他這位君主,那簡直就是在**頭上 ** 子。

當下,趙惠文王冷笑一聲,手裡的酒盞落地有聲,冷言問道:“鉅鹿侯是我親封的侯爺,縱有任何犯錯之舉,也只有我有權力處置。”

“何人膽敢不經本王准許,就妄圖加害於鉅鹿侯?”

宮中小太監顫抖著答:“回稟……回稟君上,是……是質子政!”

一時之間,不論是 ** 還是平原君的面上,都不禁現出難以置信的錯愕。

質子政?

他竟然膽敢謀害鉅鹿侯,難道他是瘋了嗎?

要知道,此時的嬴政在趙國內地幾乎是在任人魚肉的狀態,萬一不慎激怒了這位主子,後果將是致命的。

在這樣的局勢下,如何還敢輕易殺害鉅鹿侯趙穆?況且趙穆本人門下高手如雲,連晉這種堪稱頂尖劍士的人都為其效力保護。

儘管連晉號稱“趙國第一劍客”,大部分是靠吹噓得來的虛名,但不可否認仍是各國首流的人物。年紀輕輕的嬴政,在趙國安逸環境中長大,又何曾有機緣學習過這樣高超的劍術?

一樁樁事件推敲起來,簡直叫人寒心到極點。

平原君雖然心頭疑惑但神色如常,沉穩地說:“你將知道的,悉數稟告 ** 和下臣。”

那小太監點頭道,徐徐述說所掌握的情況,當然這個過程中的誇大添油加醋,外人無法得知。

** 的臉色愈發嚴峻:“你言下之意是,質子政體內藏有真龍之佑,連晉試圖刺殺,反被真龍撕碎?鉅鹿侯糾集三千驍勇,突襲王儲宮殿,卻被真龍悉數吞噬?”

真·守護著真龍?在這亂世爭鬥裡,每個人都期待能借此佔得一縷天恩好運。

說質子政擁有神秘護佑的龍,莫非還要讓他揹負“天子轉世”、將來統一天下的命運?

** 下令:“把這妄言的奴僕拖下去處斬,並調三千甲士將質子府包圍得密密麻麻,我要親眼見識,那質子政有何手段能作弄人心。”

趙勝(平原君)從容介面:“君上稍安。”

** 反問:“怎麼,弟弟能提出異議?”

趙勝說:“弟不敢違拗,可是這事實在匪夷所思,風言風語的背後必有所依,未弄清原委,冒這般險實屬不智。”

“更何況動用三萬兵力維護質子,若是此事傳出,我趙國難免會失卻體面。”

** 點頭認同,這個弟弟的分析頗有道理。鉅鹿侯對死亡的恐懼在趙惠文王看來並不隱秘,因他的敵人過多,遍佈四方,從沒少過守衛的跟隨。

假若秦王政能在重重圍堵下誅殺鉅鹿侯,那足見他具有極大的威脅性!

“既是如此,公子有何意願為本王查證此事?”平原君趙勝點頭道:“下臣家中藏三千劍士,勇往直前,毫無懼色。臣願率此一隊,直入公子囚所,一窺究竟。”

“若囚公子真的受神龍庇佑,”趙勝的眼中掠過一抹堅定的寒芒,“吾誓將此子滅殺,以絕後患。”

戰國爭霸,歸根結底是為了勢力與聲望。若秦王政獲得神龍的認可,他便是天註定之人。到那時,原本強大之秦國更是無可抵擋。無論哪一個國度,都將無法容忍這樣的存在崛起。

聞言,即便是趙惠文王也被趙勝的話深深打動:“一個被幽禁的質子政,公子竟然要動用天誅劍士?”

天誅劍士團是平原君趙勝的 ** 鐧,三千勇士個個曾名震一方劍術高手中,足以一已之力抵十兵。昔年秦軍攻打邯鄲,趙楚聯軍尚未抵達,全城危機四伏。恰是這時,天誅劍士團以三千之眾奇襲十萬精良秦軍,穿透其防禦核心,生擒敵方統帥,迫使秦軍退守三十里,這才拯救了整座城池。

如今多年的歷練使得趙勝的天誅劍士更加精銳,雖人數仍舊維持三千,但其戰鬥力遠超過往昔,可謂是“三千神劍士,足以蕩平十萬敵”。

這些年來,他們潛伏隱秘,在“刺殺”、“護行”乃至“伏擊”等特殊使命中發揮,極少協同出戰。但現在,他居然為一個質子調動天誅劍士團全力以赴?

他真有這個實力和理由嗎?

這夜的邯鄲,風雨如刀。暗湧不息。

圍繞質子囚居之處,數十里範圍內一片沉寂,原先監視這裡的刺客,此刻已紛紛遠去,連喘息都不敢發出,生怕打破這片死寂。畢竟,此前王政展示的力量已令人敬畏。

身陷百萬之中奪敵將首級,這樣的恐怖存在怎能輕易招惹?如果不是高層命令,監視質子府務必要嚴密,這些刺客早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關於暗影間的守衛,秦王政自然心知肚明,卻懶得理會他們的存在。猶如熟睡的龍對虎豹犀象警惕而遠去,那些蛇鼠蚊蟲般細小的存在,則無需理會。

“噠噠噠噠……”

猛然間,平日裡寂靜無痕的街道上響起清晰有序的馬蹄聲,穩健莊重,彷彿是精銳軍隊整齊的腳步聲。

但這馬蹄聲卻與尋常兵馬截然不同,急促而迫人,那並非尋常士兵所能承載的力量所帶來。

街邊屋角,散發出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強烈鋒芒,筆直地逼近了質子的住所。隨後,黑衣群像一道閃電般疾衝而現,他們皆黑袍裹面,揹著長劍,身上瀰漫著濃厚的肅殺氣息。

這幫劍士動作疾速、敏捷無倫,顯然每個人都有著超凡的輕功技巧。令人驚訝的是,他們行進的佇列卻如此整齊,展現出極高的紀律性,幾乎達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地步。在那群黑衣劍士的前方,可以看到一位身著青衫、負手挺立的中年文士。他輕盈地踏步前行,餘力十足地引領著眾人,似乎自然而然成為了這群劍客的精神領袖。這文士就是平原君趙勝府上的首席謀士,名叫毛遂。

話說當年長平之戰,秦將白起打敗趙軍並殘忍屠戮40萬大軍,之後更是乘勝攻向趙都邯鄲,形勢異常危急。趙勝應王命前往楚國尋求援助,需要20位才貌兼具的人才,只選好了19位,剩下一人怎麼都難決。

此時,毛遂自告奮勇前去。趙勝原不看好毛遂,認為他並無突出才能:“真才子如針尖入袋,必將鋒芒畢露。你已在吾家效力多年,卻從未有人讚揚,想見你在出使楚國方面的才能尚可。”毛遂辯解說:“我尚未顯露鋒芒,因為只有在這最後時刻我才肯被收納。假如早些時候便投身江湖,早就聲名大噪。”

毛遂接著連續解決了平原君提出的九個艱鉅問題,並單獨對抗眾多一流劍士,一舉聲名大振於府內。趙勝這才意識到這位看似平庸的書生其實是雲夢山鬼谷谷主鬼谷子的親傳 ** ,精研縱橫捭闔之道和曠世絕學‘百步飛劍’。這所謂縱橫之人,一怒足以震懾百萬軍旅,安寧則能讓天下安寧,是諸子百家之中最惹人忌憚的存在。

在毛遂表明自已的出身後,他隨趙勝出使楚國,大殿上以一劍壓服楚王,以強大的氣場先聲奪人。他條理清晰地剖析利弊,勸服楚王發兵救援趙國,終解邯鄲圍困,一時之間震驚六國,成為一時佳話。不過關於是否接替師父的橫之道和絕技‘橫貫八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毛遂選擇了退出競爭,將此傳給師弟。

即便如此,毛遂依舊是平原君府乃至整個趙國的頂尖才俊。趙勝派他來考驗嬴政,可以說幾乎等同於親自出馬。毛遂微微笑著,來到質子府門前,在眾人的關注下輕輕叩門。嘎吱一聲,門開啟,一位膽怯的服務員探出頭來。

“我是平原君府的毛遂,想要拜見公子政,能否代為通傳一聲?”毛遂禮貌問道,服務員微愣一下,後退一步說:“主人規定,求見者可在大堂尋覓公子。”毛遂應承,目光掃向寬敞的大廳,眼神閃耀著期待。這三年蟄伏,一鳴便衝上雲霄;這十載沉默,驚天之言定然震驚四方。這質子政是否也如當年楚莊王一般威猛呢?

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毛遂還是本朝太祖皇帝,那位偉大的君主的直系血脈,讓人不禁感慨……果然,縱橫家族出身的人必定非凡卓越。由於毛遂關係敏感,蘿莉也不好過於描述他的遭遇,希望理解。^_^

“你們留在外面等候,未經我允許,不要隨便闖入。”毛遂側臉吩咐,門口的劍客整齊應諾。

作為平原君最信任的謀士兼頂尖劍士,毛遂的威望足以被稱為趙國首席劍客,即使是對號稱‘秦國第一劍’的連晉來說,恐怕也沒有資格去為毛遂繫鞋帶。

在這崇尚強者的時代,三千‘天誅劍客’對毛遂的指令不敢絲毫違背。

踏入府門後,毛遂審視著周圍,臉上不經意流露出驚歎:“這……難道這就是風水佈局嗎?”

風水局,源於儒家的分支,儘管這一支不太顯赫,然而其深厚的傳統不容小覷。雖然儒家從不出爭奪權力或是追求諸侯之名望,他們專注的是研習命理風水,幫助他人選擇吉地、測運勢、 ** 邪煞,甚至利用複雜的風水秘法探尋富甲山陵的好地方,讓福祉持續百世。

毛遂,作為戰國時期縱橫家前輩的大師級傳人,他對百家學問略有所知,雖不算深研風水術,但在一般 ** 中已非等閒。看到質子府中的佈局與物品陳列,他的直覺已然感知:這裡有驚人的風水局。

一個強大的風水陣法能提升周圍數十乃至百里的運氣和靈氣,通常能引發無數富豪競相高價購入。然而,質子府的風水佈局遠超常規,甚至能夠數度乃至數十度地增加普通人的運勢。

更為關鍵的是,百里範圍內的靈氣被引導進庭院,幾乎改變了這個平凡地方的氣息,使它成為了一片仙境。入住這裡的普通人只要沒碰到大災難,事業上將會一路亨通,商業上將滾滾而來,仕途也會平步青雲。由於靈氣充盈,他們即使不修行也能活得長久百歲以上。

毛遂心中驚歎:“這座質子府原本應形成‘蛟龍被困’之勢,趙國請來高明的風水大師,目的就是束縛贏政以及秦朝的命運。”

毛遂難以抑制眼中的驚訝:“誰能想到,如今天象異變,院子裡的風水佈局吸引星輝入院,竟逆轉局面,使得蛟龍得以升騰——成就‘龍飛九霄’之局。”

所謂升龍,龍起源於海,遨遊於九天之上,操控風雨,四海臣服。這是一個儒家頂級風水格局,即使是有著不俗識見與力量的縱橫家毛遂面對未知的秦 ** 質也變得認真且慎重起來。

毛遂低聲呢喃:“秦王質子,究竟有什麼神秘的秘密呢?”這話彷彿在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在向某個隱晦之處發問。

就在此刻,院內飄蕩著一股平靜聲音:“唯有死者才能知曉所有的秘密。”

毛遂轉向陰影處,只見一名男子身著黑袍,隱藏在庭院暗處,雖氣息沉寂,卻瞬息間令毛遂心底生寒,如臨驚弓之貓。

由於此刻立於毛遂前方的秦政氣息隱藏得太過巧妙,近乎超越常規想象般地完美。要知道,即使是對武藝不嫻熟的常人,也會釋放出自已獨特的氣息。

強大的人往往會選擇掩藏自身氣場,以此進行隱身、偵查或者埋伏,防止對手察覺然後猝不及防地發起攻擊。作為上一代鬼谷門徒的毛遂自信滿滿,即便新一代鬼谷子在眼前,他依舊能察覺到氣息上的些許動盪。

然而,在秦政身上,毛遂卻沒有感受到半點氣息波動,就好似眼前並非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靜止的一具...**(注:此處原文為成語,“雕像”或“雕像一般”)**。

這種狀況有兩種可能性,要麼秦政本身就是幽靈,要麼他的力量遠遠超過毛遂!在想及這點,毛遂不由自主調動全身的力量,準備嚴陣以待。

一道讓人心驚膽戰的縱橫劍氣瞬間從毛遂周身湧出,直指天際,穿透大氣層的阻礙!假如城中的武道高手在此,定會察覺到在趙國邯鄲,那股劍氣如江河決堤,氣勢驚人,橫掃三千里!

實際上,熟知武道的邯鄲居民不在少數:縱橫家、陰陽家、農家和墨家...當天地星辰劇變,各學術派系均盯準燕趙之地時,首都邯鄲以及鄭國的新鄭便成為首要關注物件。而這陰陽家的重要成員東君焱妃此刻正巧置身邯鄲!

焱妃靠坐在旅店視窗,看著沖天劍氣直抵雲霄,她的臉上閃現期待:“如此強烈的縱橫劍氣,就算非鬼谷子本尊出手,怕也是上一代鬼谷傳人吧!”一番短暫考量,她推測出了質子府的情勢:“劍氣縱橫,鬼谷逐刺百步之外便是毛遂。平原君居然派他親自赴質子府,看來坊間關於邯鄲的流言,確有其事!”一抹迷人微笑浮上臉頰,她身形驟然一躍,轉化為一道紅金色光輝直射質子府而去。

有同樣想法者不少,但敢像焱妃這般毫不避諱地夜行天下的各家精英並不算多。畢竟縱橫家名震四方,而平原君則位列戰國四大公子之列。

顯而易見的是,眼下是秦政與毛遂之間的爭端,沒有足夠力量闖局的人,貿然加入只會使自已處境變得危險。只有身為陰陽家“首席天才”,東皇手下的第一強者東君,憑藉超群才能與膽識,無視世俗威嚇。

就在邯鄲無數高手的好奇心都被質子府的事情吸引時,毛遂與秦政無聲無息間展開了較量:

“閣下莫非就是趙國公子政?”毛遂吸了一口氣,凝視面前穿著黑衣的男子,緩緩調整著自已內心的起伏。作為縱橫世家的後代和世人皆知的風雲人物,即使因吃驚而失神洩漏氣息,事後他也仍能抑制情緒的波動。

然而秦政則是雲淡風輕,全然不在意毛遂的態度。實際上,在力量的對抗層面來說,秦政當前並未開啟修煉道路,僅憑皇道龍氣的威力,要贏下毛遂也不算容易。只是,在他前世的過往是什麼呢?這就讓人饒有興致地揣測起來。

他是天界之王,萬古第一帝,斂息對他而言就像用餐飲水般輕易自在。

別說毛遂了,就算是鬼谷子的轉世在嬴政面前也休想察覺任何氣息。

毛遂的這種反應純屬自我恐慌。

“你是什麼人?”

毛遂拱了拱手:“我是平原君門下的毛遂,見過公子政。”

秦王嬴政淡漠地問:“有何事?”

過於冷靜的態度使得毛遂原本滿滿的一腔言論猶如受到壓制,無法出口。

無他,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現在看來,有關於質子政的所有傳聞和情報,在趙國都是錯誤的。

眼前的質子政就像深邃莫測的大海之王,難以捉摸。

一時之間,連毛遂也無法確定應如何應對這個看似平易近人的質子政王子。

“聽說你與鉅鹿侯有誤解,”毛遂斟酌一下後說,“平原君受王命來調查,特地讓我前來溝通調和一番。”

但嬴政的笑容似譏非笑地看著他:“誤解?既然疑慮盡解,朕與趙穆之間並無隔閡。”

本帝!

秦王這二字,猶如巨浪衝擊在毛遂原本已動盪的思緒中,引發了劇烈震動。

毛遂並沒有驚惶失措,只是‘本帝’這個稱謂所帶來的震撼太過強大。

要知道,在大周幾百年以禮儀立國,自始至終,唯有統一天下的王者方可稱帝。

而如今的七國混戰之中,即便國君們也不敢冒然稱帝,以免授人口實,引來各國甚至百家宗派反對和伐討。

一個秦王的身份而已,且被困囹圄之中,怎麼膽敢如此狂妄自大?

相比起帝位,鉅鹿侯的生死似乎都不再重要。

“你,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身為縱橫學的傳人,他此時卻因嬴政的話語陷入了紊 ** 緒。

這並非毛遂不堪應對,實在是眼前的秦王太過超脫凡俗。

看著嬴政,毛遂深吸一口氣,懸掛在腰間的寶劍悄然顫抖。手輕輕搭在其柄上,目光凝聚:“公子政,你的狂妄未免太過分了吧!”

隨著右手搭在劍柄上,毛遂的氣息瞬間發生了變化。

先前的他是平凡的中年人模樣,而此刻,卻分明變成了一頭翱翔天際的神龍。

身後,凌厲的劍氣如龍升雲霄,可怕的氣勢噴薄而出。

他運使的是縱橫劍法中的“百步飛劍”,能凝聚白龍劍氣橫行百步,攻殺和破敵無雙無敵。

毛遂此刻顯然並未將嬴政視作魯莽的無知之徒,而是視為畢生之勁敵。然而,面對他的態度,秦王贏政的反應卻與毛遂截然相反。

他對毛遂淡淡一笑,背後的煌煌金龍破空怒吼,氣勢在瞬間翻滾爆發,儘管其金龍氣場不如毛遂的百步劍氣厚重,卻也絲毫不遜色於那種凌厲。

“原來那金龍護體,也不過一招內功罷了。”毛遂冷笑道,“我倒是小覷了你。”

此時,嬴政的氣息完全釋放,讓毛遂明白對方的功力未必深如他所想象。回想起自已剛才如臨大敵的情景,毛遂頓時心有憤懣。

毛遂握緊長劍,劍柄緩緩拔離劍鞘,那震懾人心的鋒芒讓整個太子府顫抖。十幾裡之外的街巷間,兩少年並肩疾跑向質子府,手中握劍,真氣氣息渾厚如毛遂一脈,明顯屬於鬼谷派。

“那是飛劍百步,毛遂師兄恐怕正在進行對戰。”蓋聶一身素白,眼神犀利,“莫非是對上他人手?”

沉默寡言的衛莊則只說了一個字:“看吧。”

兩位輕功超群的武林人士,在奔跑中迅速縮短了十幾里路程的差距。此時,嬴政與毛遂間的武力對抗已漸入尾聲。

毛遂的百步劍氣如同狂風巨浪,滔滔不絕。任何物體,不管是植物,還是桌椅、凳石或支柱、牆壁,都在這一劍下遭受千萬凌遲般的切割與摧殘,可見其單薄身軀中的驚人力量。

可是,在這股滔天劍氣衝擊之下,秦王贏政的眼中甚至不曾閃避,煌煌的金龍虛影在他肌膚上環繞,並幻化成一口金鐘,將所有攻擊阻擋在外。他鎮定自若,站立其內。

“所謂的武藝?”贏政嘴角微翹,“我只是修練道術之秘。”

毛遂冷哼一聲,寶劍徹底出鞘,道:“滿口荒言,今天便將你拿下,去見平原君。”

話落,他揮舞起寶劍,白色的神龍昂首怒吼,一道白虹瞬間向著贏政疾射。

那一刻,連空間都被神劍的威力撼動,似乎在刀鋒之下寸寸碎裂。

東君在一旁默默驚歎:“果然是縱橫家昔日的鬼谷二雄之一啊,此劍即便是我,只怕也不敢正面抵擋。”

原本對世間高手看法偏頗的炎妃今日也為毛遂的實力震驚。但她最意外的,卻是贏政展現出的應變之智。

劍鋒已距喉嚨僅三寸,人們皆猜測毛遂是否因畏懼或是判斷無法抵擋選擇罷手。無論是在戰鬥中的毛遂,還是屋頂旁觀的炎妃,心中都升起如此念頭。

但就在這寶劍距離咽喉僅有片刻之際,贏政嘴角突然現出諷刺笑意。下一刻,毛遂的劍穿透了他的咽喉,深深刺入身後石柱,劍身只剩半截,顯然是蘊含著巨大無比的 ** 力。

然而,勝利的毛遂並未放鬆神情,反之更加凝重——因為在寶劍貫穿的贏政身體內,竟然沒有一絲血液流淌,反而慢慢變得透明、虛幻,似乎正慢慢消失。

的確如此,那只是嬴政留下的虛影!那把神劍所穿透的只是虛幻的嬴政模樣。真正的嬴政又在何方?

\"朝生菌未識冬夏,蟪蛄不知歲月長。昔有大椿壽齡千年,春復秋兮歲三百年。\"就在毛遂和炎姬愕然之時,贏政清朗之聲在其身邊迴盪:\"我曾言,吾修仙而非練武。\"

手握虛無石精煉成的玉符閃爍微光,真實的贏政身形逐漸浮現。他右手緩緩張開,從容不迫對毛遂開口:\"毛遂,你太過託大了!\"

吼!

皇極金龍昂首發出震 ** 嘯,從贏政的手心騰空飛舞,以無可抵擋的態勢向毛遂襲來,其氣勢凌人與毛遂先前的百步飛劍不相上下!

此刻,寶劍似乎並非握在毛遂掌中。試問,何人力能接住如此一擊?*

“怎麼會這樣!?”

是速度?不,毛遂不相信剛才贏政僅僅憑藉速度閃過自已的百步飛劍。

因為百步飛劍已是世間最快的劍技之一,而贏政不只是避開了劍招,他還瞬間現身於毛遂側旁。這不是單純的速度能夠辦到的!

然而,此刻毛遂無暇驚歎,迎面壓來的皇極龍息給他帶來了沉重的壓力。在這一刻, ** 般的龍吟響徹,磅礴的龍威圍繞贏政向四面瀰漫。即便是身處屋簷的炎姬,也感受到了來自本質層面的壓抑,眼中的好奇之色增添。

處於贏政全盛力量下的中心位置,毛遂正受盡威嚴籠罩,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人劍合一,斬妖屠龍!”

但毛遂,不愧是往昔鬼谷中的豪傑之一,即使沒了劍身,他的實力依舊不容忽視。此際,他周身湧出逼人的劍氣,將自身化為一劍,向著席捲而來的贏政以及那金色神龍狂暴斬去。

這一劍的威力竟然隱隱超過了之前那白龍劍氣百步飛劍的強度,顯見他已經突破了縱橫劍術的束縛,在“縱”、“橫”之上另闢蹊徑。

如此修為,即便是儒墨道法等百家爭鳴的時期,也當稱得上一流人物。遺憾的是,他的對手並非尋常之輩,而是重生的天地之主——贏政。

“反應倒是挺靈敏。”看著這柄屠龍之劍,贏政嘴角含笑:“可惜徒勞!”

話畢,贏政的軀體輕輕震動。剎那間,璀璨金芒綻放,眼前的毛遂眼中的贏政化身三道虛影,分別由左右兩側和前方齊齊向他逼近。

一瞬間,他分辨不出哪個是真身。轟!

這正是他前一世夜帝在北斗星域與好友炎帝合力獲取的輕盈身法武技——三千雷動。藉以收集天庭霹靂為力量源泉,一旦發動,行動如同疾雷迅電。修習至極致,更可幻化千幻之體,部分能力可讓化身分擔戰力。

三人的身影真假難辨,令毛遂眼神銳利起來:“全數殲滅,一切自有分曉,破敵萬千!”說罷,便化身為一劍,狠狠橫掃而出。

一道虛影崩潰!

緊隨其後的第二道同樣消失無蹤!

\"原來第三才算是本尊?\"毛遂輕笑,周身劍氣澎湃,劈開霸道的皇道龍氣,手中閃爍劍芒,刺入秦王嬴政的心房。

轟隆!

金芒一閃,嬴政嘴角揚起諷刺的笑意,隨後整個人消失無蹤,原來那第三個身體亦是個分身。

糟了,被騙了!

毛遂後背一陣冰涼,立刻轉身準備反擊,但已然來不及阻止接下來的攻勢。

\"雷瞬,八極崩!\"

金色雷霆在剎那間凝聚在毛遂的背後,下一瞬間,秦王拳頭如同龍嘯般轟擊在毛遂身上。

嘩啦!

毛遂身形驟然倒飛,連帶著一旁的宅院瞬間崩潰。

屋簷上的焰后妃,已被眼前的戰鬥震驚得無以言表。儘管只是短暫對決,但它帶來的震撼毫不遜色於生死對決。

她暗想,不論讓她代替毛遂或秦王,恐怕都無法達到相同的成果,甚至可能會更加糟糕。

想到這裡,她氣息更甚地收斂,不想讓公子府的兩個高手察覺自已。

事實上,秦王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覺察到她的存在,但他選擇暫時不予理會。

看著殘破的庭院,他的聲音平靜又篤定:“不必做作了,方才朕只出七成力,且三股暗勁並未致你於死地。”

“八極崩”,這是夜帝在北極星域修煉期間,與其好友焰帝共同領悟的強大招式。據說它是近戰的制勝法寶,修煉極至可以一拳發出八股暗勁,無視防禦,直擊要害,威力無比。

在目前未開啟苦海的狀態下,很多道法對他無異於是限制,三千雷霆步法和“八極崩”卻成為了新的 ** 鐧。

隨著秦王的聲音迴響,那個破碎房屋裡緩緩走出一名衣衫襤褸、狼狽的身影——正是毛遂。

緊接著,質子府的大門敞開,三千誅仙劍客如同一條整齊的隊伍進入,將整個質子府及秦王圍了個水洩不通!

今天恢復每天四更,懇請大家給點支援,包括鮮花、收藏和評價票等,還有月票也是極好的打賞,上架第一天至少更新十章,之後每天保證五更。拜託各位支援小蘿莉啦~*

原本毛遂下令讓他們在外圍駐守,不可輕易闖入,但如今面對秦王的勝算渺茫,劍客團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為首的劍士趕緊去扶持毛遂,眼中充滿震撼與驚愕,那個質子政竟有如此厲害的力量,擊敗了毛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