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安有些動搖,是啊,她一直對大哥一往情深,如果不是大哥,她怎會委身下嫁?
“安哥哥,求求你,不要拒絕我們的婚事,好不好?”
許定安心中一陣難過,難道自已連大哥唯一的心願都不願成全嗎?再看女子面若桃花,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愛……
不!這是大哥的未婚妻,他不可以僭越。
“你且容我回去同母親商議一番,如若真是大哥心願,我自會成全。”
說罷掀開車簾,也不管停不停車,身子一點就飛離馬車。
長平見自家世子爺跳了車,嚇得立馬也停下了馬車。
得,也不用看衣服了,光看那臭臉就知道是誰了。
幾人各回各車,還沒將人送到地,就各自分開了。
這次換了長平駕車。
長青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衣,服侍人換下,就垂頭坐在一邊,不發一語。
兩人身形相似,但多少有點不同,許定楓身材勁瘦,個子比許定安稍矮一點,許定安身材更加健碩一些,所以白衣穿在身上,略微有些鬆散。
果然公子還是穿黑衣合適,長青默默的想。
一路無言到了國公府,下了馬車,許定安就直奔翠竹苑而去。
還未進院,就聽見院內傳來了女人們痛哭的聲音。
“嗚嗚嗚……娘,莫傷心,二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嗚嗚嗚……”
“我可憐的安兒啊……”
良久,待兩人痛哭聲漸歇,許定安才讓守門婆子前去通傳。
進到院中,見二人已是收拾妥當,許定安面色沉沉的坐在二人對面。
見三人氛圍沉重,長青揮手命下人退遠些,只留下幾人心腹。
“母親,為了大哥,我願意與許家小姐結親。”
見兩人都瞪大了眼睛,許定安繼續道:“真相我已聽許家小姐說了,是大哥的殘魂未散,執念太深,所以一同隨我回來,就是為了完成與許家小姐的婚約。”
安王妃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確實這樣說比較合理,但白安兒從未對他們說過這些呀?白安兒在他們跟前記憶都不全……
不過既然黑安兒這樣說了,豈不是恰好了?
許明鳶倒是高興了,他對許定安的說法深信不疑,不然怎麼解釋二哥性格大變,一言一行都與大哥無異?
無錯書吧只要大哥還在就行,又何必在意以何種方式?
將明日兩家約好去上香的事情說了,許定安直接拒絕了,說如果自已變成了大哥就去,如果沒變,就不去。
安王妃也知道只能這樣,就允了。
第二天大清早,安王妃與女兒已候在門口,見兒子沒有要來的意思,只得二人先乘馬車走了。
許明鳶與秀玉許久不見,在寺廟中聊了好長時間。
還就著兩位哥哥的情況與秀玉討論了許久,秀玉也只表示是為了完成許大公子的遺願,自願與許二公子結親的,又給許明鳶與安王妃添了很多好感。
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期間許定安與秀玉多有見面,每次都是自已一睜眼就看到了長得美如天仙的女孩兒。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現在許二變成許大已不會再無故暈倒了,許大變回許二也是,偶爾眨眼間就換了人。
三年,讓許定安也學會了些許隱藏心思的技巧,面上除了一慣的冷漠,再也不似少年時候易躁易怒了,甚至有時候還能繼續維持住許大公子的神情。
就比如現在。
許定安閉眼一瞬再睜眼,發現自已正在和麵容精緻的女孩子下棋。
女子再過兩個月就會成為他的妻……
“楓哥哥,該你了~”
女子聲音清亮,好似黃鶯鳴叫般婉轉動聽。
不動聲色的落下一子,許定安面上表情不變,依舊聚精會神的。
這個表情並不難維持,所以即便是秀玉,也並未發現端倪。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不過許定安到底是下不過悉心鑽研多年的秀玉,只好棄子認輸。
“楓哥哥,我又贏啦,哈哈哈~”
女孩兒銀鈴般的笑聲鑽入許定安耳間,讓他也不禁微微彎起唇角。
只見女子拿出帕子,為他輕輕擦去額間汗珠,一陣香風襲入鼻尖,許定安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來……
三年來,不便見面的時候,二人也多有書信來往,雖然署名都是楓哥哥……
見了面,兩人就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這還是某一次他裝作大哥時,偶然發現的。
這小女子面對自已時寡言少語,謙遜有禮,但對著大哥時,表情靈動,溫柔小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居然開始覺得,如果她也能這麼對他就好了……
【叮,檢測到許定安好感度加10,總好感度70。】
“楓哥哥,怎的不說話啦?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女孩兒柔軟的手掌貼到自已額頭,許定安再也裝不下去了,只裝作眼前發黑的模樣,倒在女子懷中。
“楓哥哥!楓哥哥!”
怕女子焦急,許定安只裝了兩息就醒了過來。
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臉,然後十分自然的從女孩懷中起身,說道:“我送你回去。”
“安哥哥。”
女孩兒也恢復了一貫的從容有禮,進退有度。
馬車上,兩人相顧無言。
小糰子撇撇嘴道:“這個悶葫蘆,好感度升得真慢啊。”
秀玉無所謂道:“要求不要太高好嗎?什麼也沒用上你,全靠我自已到這個好感度,我覺得不錯了,再過倆月,就徹底拿下了。”
“好的主人,需要準備道具了嗎?”
秀玉點頭:“需要,給我上十顆入夢丹,我要他每六天夢到我一次!”
“好的主人~”
到了尚書府外,許定安將兩人送至門口,就返回國公府了。
還有兩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這之前,他們將不再見面。
即使變成了大哥,他也不會擔心他會偷偷溜去找她,大哥比起他來,更加守禮。
回到自已的聽雨軒,許定安讓長松給自已取來了紅纓槍,舞完後簡單的洗漱一番,去給祖母和母親問了安,再一起吃了晚飯,才返回前院。
躺到床上,許定安沒多久就睡著了。
他做夢了。
夢見了白天二人一起下棋的場景。
女子用手帕給他擦汗,然後一路擦到脖子。
衣領被解開,女子拿著手帕的手依舊不停,直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