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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界3 秀才之女&青梅竹馬與失憶貴公子 5

只是……草藥野菜,不會分。

“請問,那個是草藥,哪個是野菜?野果倒是很好認。”

秀玉皺眉,雖然心中抗拒,但還是依舊走到她跟前,教他分辨。

分辨這個東西並不難,所以淳于恆很快就將一揹簍的野菜和果子都送去了廚房,並將院中已然曬好的草藥收了起來,將今天新採的重新曬上。

“你跟我一起去挑點水回來。”

“柴火也不多了,咱們去附近撿點回來。”

“我是女子,不方便下河,你會浮水嗎?會抓魚嗎?”

“將院中這塊圈起來,你去翻一翻地,等手上寬裕些了,種點蔬菜。”

一個下午,淳于恆跟著女子幹了許多生疏的農活。

為什麼說生疏呢,因為他的手,就不是一雙幹農活的手。

想到這裡,他偷瞄了少女的雙手一眼,心中一怔:她的手亦是白皙瑩潤,完全不似村中其他女子那般的粗糙。

相對無言的吃過晚飯,秀玉給劉景書倒了杯涼水。

見男子也眼巴巴的看著自已,秀玉只得往他剛吃淨的飯碗中添水道:“喝點水吧。”

女子的聲音依舊脆生生的,但是比一開始那種完全的抗拒相比,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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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家裡本就不大,爹孃住的正屋現下是我和景書哥住,隔壁偏房是我出閣前住的……眼下只能將景書哥從前住的柴房收拾出來給你住可行?”

淳于恆沒啥感覺,雖然他心裡的聲音告訴自已說自已肯定不是應該睡柴房的人,但現在寄人籬下,而且他還敏銳的發現,跟這女子同處之後,那種詭異的倒黴事就再也沒發生過了。

“柴房是不是離你太遠了?”

他的本意是怕離的遠,他又會倒黴。

可聽在秀玉夫妻二人耳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他是想一進門就同房嗎?

劉景書臉沉如水,秀玉面上緋紅一片,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那你是想住偏房嗎?”

秀玉原本想的是偏房應是留給她和景書哥未來的孩子的。

“如果能住偏房,自然是更好。”

劉景書嘴唇發白,無神的雙眸愣是讓人看出了幾分悲傷。

“行,你今日就住偏房吧。”

本就是那個意思,何必還要故作姿態?如果玉兒可以跟他儘快有個孩子,這人一定會對玉兒更加上心……

見劉景書都發話了,秀玉雙眼含淚,泫然欲泣的跑開了,只沒過一會兒,手上就抱著一床曬好的褥子進了偏房。

“我去幫他收拾。”淳于恆單純的就是不想離秀玉太遠。

劉景書淡漠的點頭,自顧自將輪椅推到了臥房,顫抖著手栓上了門栓。

偏房本就齊整,不用特意收拾,鋪好了被褥,見男子也進來了,秀玉立馬就炸了毛道:“你現在進來作甚?先去將我和景書哥的熱水拎過來!”

淳于恆見女子連生氣都美得驚人,於是點頭道:“好,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見男子走了,秀玉鬆了口氣,準備去主臥看看她的景書哥。

“景書哥,是我,開門呀。”秀玉有些哽咽了,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景書哥不願意見自已。

“唉……玉兒乖,我今日就不擦身了,熱水你二人用,你今日就陪他住在偏房吧。”

男子溫潤的嗓音,聽得秀玉心中酸澀無比,但又無可奈何,家裡確實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玉兒,聽夫君的。”

聽了這話,劉景書只覺得好似有無數根鋼針密密麻麻紮在自已心間,悶痛無比。

淳于恆一手拎一個木桶走進堂屋剛放下,就見女子雙眼通紅,明顯是剛剛哭過了。

“你怎的哭了?”

“無事,你先將浴桶拿到偏房裡,將熱水都倒進去,然後再添些涼水,等我洗完了,你再進去洗。”

淳于恆懵懂的點點頭,沒太明白意思,但依舊照做了。

等女子沐浴完畢,身著白色中衣到了堂屋時,他才明白,原來是讓他用女子用過的水沐浴……

倒也,不是不行。

這破村子條件太差,老頭子每天只讓他打水在院子裡沖沖,這還是第一次能泡上熱水澡呢。

進了偏房,淳于恆眼尖的發現床上放了一套男人的裡衣與一套乾淨的棉布衫,床邊還放了一雙乾淨的布鞋,雖然不知道合不合身,但肯定比自已身上這身破麻衣穿著舒適。

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乾淨,淳于恆將身上的髒衣服擰成團放到了門口,又轉身爽快的進了浴桶。

這浴桶吧,有點狹窄,只能蜷縮著勉強坐下。

待溫水沒過胸口,淳于恆舒服得喟嘆了一聲。

當然,他還是害怕女子離得太遠而浴桶裂開,所以也不耽誤,好在白天在河邊洗過了頭髮,現下洗起身子來絲毫不費事兒。

洗完身上,淳于恆雙手捧水往臉上搓了搓,猛的想到女子剛才也在這裡泡了澡,一時間臉上火燒似的,連耳根都紅透了。

他不知道自已的身體為什麼如此輕而易舉的發生了異樣的變化,這種感覺不陌生,但也絕不能稱得上熟悉。

用力又搓了兩把臉,淳于恆趕緊起身用棉布巾將自已擦乾,卻發現棉布巾上有些潮溼,想來是女子剛才用過了。

他迅速出了浴桶,胡亂擦拭一通就套好了裡衣,又穿上了外衫,就雙手用力將浴桶端起往堂屋走去。

堂屋中不太明亮,只有一支燭火,就見女子正坐在燭火旁做著針線。

“哎,那水可別倒了,往那個有些破的缸裡倒,留下洗便桶用。”

淳于恆點頭,女子交代的活都很細緻,他只需要照辦即可。

等倒完水回來,見女子還在堂屋做針線,他也不好說什麼,就只自顧自回屋睡去了。

見男子沒有催促自已,秀玉鬆了口氣,又去推了推正屋的門,發現依然拴著,敲門也不給開,於是就順勢去了偏房。

淳于恆迷糊間發覺後背一團柔軟貼了過來,嚇得立馬驚醒,待藉著月光看清是小女子時,才猛然想起來自已不曾栓門。

呃……總之,他覺得栓門好似也是個陌生的活兒,再者,他身體康健的,難道還怕一個殘廢和一個弱女子嗎?

好吧,他現在好像還真有點怕……和女子同處一室的感覺讓他著實有點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