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鳶長哦了一聲,點了三次頭,又捏住小下巴開始思索:果然這謝少傅也是個有趣的人,看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無聊了。
秀玉二人在楓葉林逛了一圈後就回來了,見安王妃已吩咐人將行李之類的安置妥當,就回到了禮部安排的住處。
四人分住兩處。
總體來說就是支起了許多大型營帳,雖說簡陋,但內建齊全,幾乎每個營帳之內都有一張臨時用木板搭建的大床,和一張方桌,四條長凳,剩下的生活必需品就得自帶了。
二人的營帳經王妃派人收拾佈置一番,居然顯出幾分雅緻來,地板鋪了深灰色短絨地毯,溫軟齊整的床榻上罩了一個層層疊疊的白色賬簾,床前還立了一個寓意極好的百年好合字樣的屏風。
四方桌上鋪了暖色緞布,條凳上也都墊了同色軟墊,桌上放了一個茶壺與四個茶杯,另外還有一個香爐。
桌旁還立著一個盆架,盆架上掛了兩個白色手巾,盆裡裝了一盆清水。
秀玉打量一圈,感嘆道:“佈置得真好!”
見自家小姐喜歡,侍琴笑道:“少夫人,這可是王妃親自督促著佈置的呢!”
秀玉點頭:“讓母親受累了。”然後轉頭對許定安道:“安哥哥,玉兒有些困了,等睡醒再去給母親請安吧。”
輕嗯一聲,許定安想著第一天本就是修整車馬,只需參加下晚宴君臣同樂即可。
重頭戲都在第二三四日,以太子為首的皇子以及一些世家子弟們參加的狩獵比賽,再就是一些貴女們為了在皇帝,主要是皇子們面前露面而組織的才藝會之類的。
第五日就是收拾妥當啟程回京了。
二人淨了面手,擦乾後就躺到了榻上休息。
讓伺候的侍女隨從守到門外,許定安將女子輕摟入懷中,讓她的腦袋枕到自已的胳膊上道:“玉兒睡吧,我守著你。”
秀玉安心的往男人懷中拱了拱就閉上了眼睛。
只是沒過多久,她還沒睡著呢,就感覺男子的身體好似變得異常火熱。
秀玉暗暗挑眉,她倒是明白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
暗歎一聲,秀玉抬起頭,輕輕吻上了男子抿緊的唇瓣。
無錯書吧許定安訝異於女子的主動,但又怕影響她休息,唇齒相依了片刻,只摟緊女子輕聲道:“玉兒,睡吧,不必如此。”
哪知女子卻不依,只將被摩挲得紅豔的雙唇繼續貼了過來,含糊著聲音道:“玉兒不想安哥哥難受。”
許定安心神激盪不已,先是輕柔的輾住女子柔軟的唇瓣,反覆來回,又用舌頭輕舔女子貝齒,最後纏住女子的軟舌與之共舞。
待差不多了,許定安起身幫自已和女子清理乾淨後,又重新躺在了已困得閉上了眼睛的女子身邊。
輕吻著女子額頭,許定安又重新兩人摟在了懷中,只等人徹底沉睡後,才起身坐到方桌邊給自已倒了杯涼茶,滿灌完一杯,又來一杯,如此喝了三杯,才從床頭擺著的書箱中,翻了兵書出來打發時間。
秀玉再醒來,見帳內都點了油燈,想是外邊天色已然昏暗。
本想喊侍琴伺候,掀開簾子卻發現男子正在桌邊看書。
“玉兒醒了?”見人醒了,許定安忙放下書本就去扶住了女子。
“身體可有不適?”
秀玉紅著臉搖頭道:“無礙,先去給母親問安吧。”
許定安點頭,二人相攜去了安王妃營帳。
還未入賬,就聽得裡間傳來歡聲笑語的聲音,許定安將人送到賬前道:“有客,我就不進去了,替我向二位母親問安,前半夜我要值守,不用等我,散宴之後,你先睡。”
秀玉點頭,聽男子說是二位母親,心中立馬雀躍起來,待男子轉身,也帶著倆侍女匆匆入安王妃的營帳。
“娘!”
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兒,柳氏又好氣又好笑的用手指輕戳了戳女兒腦門,然後對安王妃露出一個勿怪的表情道:“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
然後又對著女兒輕斥道:“這孩子,還不快給你婆母和你傅姨請安,成何體統!”
秀玉這才站直身體,規規矩矩給二人行禮問安。
安王妃擺擺手道:“玉兒也是與你許久未見,一時高興,不必苛責。”
定遠侯夫人也笑著道:“正是如此,都是一家子,何必那麼客氣。”說完又對著自家女兒指責道:“玉兒的孩子又大了一個月,你的婚事還沒著落呢!”
方勝楠翻了個白眼,也不理會,徑自起身對秀玉與許明鳶道:“咱們三個出去透透氣吧?”
方勝楠身量高挑,面容俊秀,還總是身著一身紅色騎馬服,頭髮梳作高馬尾的打扮,英氣十足,再加上她武藝不俗,一般男子,還真入不了她的眼,即使是她的婢女,那也都是有點武功底子的。
有她在身邊,只是出去透個氣還是很心安的。
於是二人皆看向自家母親,得道允許以及讓囑咐著讓別走太遠之類的話後,才歡呼著跟人走了。
剛走出去不遠,就聽前方傳來一陣嘈雜,三人因著好奇,也湊了過去。
原來竟然是一個餘閣老家的小女兒與昭華郡主起了衝突。
這餘閣老的小女兒餘音音今年已有二十四,去年因與夫家婆母不和,一怒之下和離歸家,還帶著唯一的兒子改了余姓,一時間也成了京城裡的風雲人物。
她與昭華年紀相仿,在閨中時就不太對付,如今一個和離,一個盼和離的撞在一起,就依然誰也看不慣誰,相互刺了對方几句,於是就引來了世家小姐以及世家公子們不遠不近的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