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一口氣在醫院躺了七天,期間,張三每天親自陪護,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他都給買,生怕自已的小徒弟不能養好身體。
七天時間一到,寧雲麻溜敲了石膏,大剌剌走出病房。
見此情景,張三心頭猛地一驚,匆忙上前阻攔:“我的小祖宗誒,傷筋動骨一百天,趕緊回病房好好養著。”
寧雲卻絲毫不在意,在原地瀟灑地炫了幾個後空翻,神情輕鬆自在,語氣更是雲淡風輕:“我已然完全康復了。”
張三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啊?那骨頭都碎成豆腐渣了,包裹幾天石膏就能長好?別逞能,趕緊回去躺著!”
寧雲神色堅定:“真的已經好了,現在得回去上課,軍訓可以缺席,但學業萬萬不能耽擱。”
張三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勸道:“讀書固然重要,但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你先去拍個片複查一下,確定身體無恙了再回學校也不遲。”
寧雲微微頷首,應道:“那行吧。”
一個小時後,在醫院的辦公室內,醫生手拿著新鮮出爐的膠片,反覆端詳,連連感嘆:“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蹟,前所未聞的醫學奇蹟啊!”
“姑娘,能不能分享一下康復經驗?”
寧雲不假思索道:“吃了睡睡了吃,將自已當成豬一般來養,自然就能跟豬一樣,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醫生一時語塞,陷入了沉默。
最終,寧雲成功辦理出院,張三開車把她送到校門口。
車是新買的路虎衛士,感覺還是越野車比較靠譜,下次上開窪野地抓鬼也不至於掉車軲轆。
下車後,張三給寧雲塞了一張銀行卡,並叮囑道:“密碼是六個零,想吃什麼就去買,想買什麼也別猶豫,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已。”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寧雲現在就是自已閨女。
閨女必須富養,什麼都不缺,才不會因為黃毛一些廉價的“好”而感動,誤入歧途。
寧雲雙手接過銀行卡,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師父。”
有奶便是爹,她就是這麼現實。
張三神情嚴肅,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書要用心好好念,師父給的符籙大全也要認真鑽研學習,週末記得回三清觀,為師要考核。”
寧雲鄭重點頭:“知道了師父。”
張三依舊放心不下,繼續說道:“在學校一定要照顧好自已,切莫讓他人欺負了去。”
寧雲微笑著回應:“放心吧師父,學校裡都是聽話乖巧的同學,不會有人欺凌同窗的。”
經過好一陣瑣碎而又飽含關懷的叮囑,張三這才放心地讓寧雲離開。
望著寧雲漸行漸遠的身影,張三心中默默祈禱,願她一切順利。
一門之隔的校園內,寧雲走得大方,剛到教學樓,她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這女是誰啊,開學第一天就有路虎相送,家裡肯定很有錢。”
“軍訓第一天的鬧劇你這麼快就忘了,這女的家裡根本沒錢,不僅如此,她還是個精神病,喜歡打人。”
“可送她來上學的人看上去很有錢,還給她塞銀行卡了。”
“那人應該是她的金主,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大方。”
“這女的好像是一班的,十幾歲就給人當金絲雀,嘖嘖嘖,真不要臉。”
“當金絲雀算什麼,聽人說她還跟繼父有染,早爛透了。”
……
議論聲太大太多,讓寧雲想裝作聽不到都難。
她徑直走到一窩同學近前,誠懇發問道:“你們剛才在說我嗎?”
一群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只短暫噤聲,片刻後又梗著脖子回懟:“你做了齷齪事,難道還不讓人說。”
寧雲“啪”一巴掌甩過去,把說話之人直接扇倒在地。
變故突生,引來吃瓜群眾無數,其中就包括善解人意的小白花寧玥玥。
她急步上前,扶起被打倒在地同學後,又慼慼然抬眼,略帶責備道:“寧雲,你怎麼能打同學呢?”
宮白安和王蓉也跟齊刷刷湧上來,一左一右護在寧玥玥身邊,生怕對方被寧雲打。
寧雲語氣散漫:“因為我是神經病,喜歡打人,尤其這人,都把臉湊上來了,難道還不讓我打。”
謠言止於智者,止於不了智障,但拳腳能讓智障聽懂人話。
寧玥玥仰著頭,擺出一副跟黑惡勢力做抗爭滴小表情,語氣堅定道:“暴力不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容易傷害跟同學之間的友誼,寧雲,我覺得你應該道歉。”
此話一出,瞬間收穫支援無數,周圍的少男少女開始七嘴八舌地聲討,各種汙言穢語滿天飛。
寧雲孤家寡人,還能以一當百不成?今天,必須讓這個小三受到應有的懲罰。
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寧雲絲毫自證清白的跡象都沒有,只正聲道:“嘴巴是用來吃飯和說話,不是用來搬弄是非吃屎噴糞的!”
“噁心了我,還要讓我道歉?你們在想大比兜吃。”
話音剛落,大巴掌就再次出擊,將所有嗓子連肛門的煞筆全打了個遍,寧玥玥也在其中。
好姐妹被欺負,宮白安和王蓉哪裡還坐得住,張口就要討個說法?
寧雲沒慣著兩人,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結束後,寧雲拍了拍手,目光冷冽環顧四周,一字一句道:“人啊,活好自已就行,別總想著蛐蛐別人,很容易捱打的。”
原本紛紛嚷嚷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害怕成為下一個被掌摑的物件。
正此時,一班班主任腆著啤酒肚大步走來,草草看一眼周圍情況後,便厲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學校打架?”
寧雲看了老師一眼,白襯衫,黑西褲,油光水滑看著就富。
“因為他們嘴賤,欠打。”寧雲語氣認真,一點不覺得自已的解釋有問題。
教書育人二十多年,盧志澤還是頭一次碰到寧雲這種女學生。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沒多少歲月痕跡的眉眼凝了凝,語氣不悅:“動手打人你還打出理來了?今天的事情要是不交待清楚,這學你也別上了!”
寧雲一臉無辜,“他們造謠,我只是小小地教訓了一下。”
盧志澤面色愈發陰沉:“清者自清,你如果行的端坐的正,又怎麼會有人說你的不是,你最該做的是反思自已,而不是拿同學撒氣。”
被打的同學紛紛附和,很小聲的那種。
寧雲秒懂,當即拿出手機,咔咔就是拍。
“我現在就發抖音,說盧老師你喜歡霸總,還當了好幾個霸總的金絲雀,之所以能容顏永駐,完全是因為被霸總的滋養足夠徹底。”
聞言,盧志澤惱怒交加,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說著,還要去搶寧雲手機。
寧雲一邊躲避盧志澤的魔爪,一邊聲如洪地理性分析。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咱們這座城市,高中老師的年薪普遍在十萬左右,扣除房貸水電生活費,一年攢三萬都夠嗆。”
“可即便如此,你依舊戴著價值百腕錶,如果沒有霸總包養,你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東西?”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驚掉下巴。
霸總包養金絲雀的橋段屢見不鮮,霸總包養中年班主任……這種劇情屬實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