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忙碌了一整天的豐川祥子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已的廉價出租屋。
她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啤酒瓶,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她無奈地罵了一聲:“混賬老爹,又沒在家,不知道死哪去了。”
豐川祥子艱難地走過滿地狼藉,把回到了自已的房間拿,又出房間裡裡拿個袋子,把父親剩下的啤酒瓶收拾起來,放在家門口,打算明天早上拿去丟掉。
至於為什麼不拿去賣錢,當然是因為玻璃瓶賣不出去。
無錯書吧家裡家徒四壁,連一臺像樣的電器都沒有,房間裡只有一張堅硬的床。
她曾經是過著大小姐生活的千金小姐,但自從跟著父親被逐出家門後,就不得不過上這種生活。
豐川祥子把所有的酒瓶裝好後,忙碌了一整天的精神有些恍惚,耳朵裡彷彿傳來了一個伴奏。
“我兼職客服機構,把青春年華出售。”
“冰箱裡沒魚沒肉,是父親剩下啤酒。”
她隨意地洗了個澡,疲倦地躺在堅硬的床上,她回想著之前莫名其妙地獲得了一萬日元的模擬器獎勵,心中還存著幾分興奮和期待。
她不由得的回想起與小風同學在模擬器中度過的點點滴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明天大概他就會來找我當樂理老師了吧?真期待明天的到來呢!
她原本打算今晚繼續玩模擬器,看看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但系統告訴她,主要NPC風平已經休息,得等到明天才能繼續。
“什麼?風平那傢伙已經休息?請明天再試?”豐川祥子的心態瞬間崩了,她心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天花板,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透過這模擬器改變自已的命運,但在此刻,現實的疲憊和睏倦讓她逐漸沉入夢鄉。
在夢中,不經意間又回憶起了那一天。
那一天,豐川祥子的世界突然崩塌,在豐川家生活了十多年的豐川祥子,看著母親因為利益把父親被逐出家門,一言不發,心中一陣酸楚。
豐川家是一個重視利益的財閥,家境非常優越,但父親因一次重大失誤被家族責令離開,祥子雖然對父親有很多不滿,但看到母親的絕情,她決定自願跟隨父親離開。
祥子也不得不跟著父親離開這個曾經是她家的地方,這意味著她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小姐,突然變成了為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
還要還清父親欠下的鉅額欠款,不得不離開名門大小姐的貴族學校——月之森女子學院,轉到以高額獎學金加免學費為優待的羽丘高中。
祥子和父親搬進了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家徒四壁,連像樣的電器都沒有,她看著手機上crychic一起玩樂隊開心的瞬間,心中感到一陣無力。
她明白,繼續追求音樂夢想的路變得更加艱難了,想到這裡,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兼職店長的電話,希望能找個兼職工作。
電話接通後,店長卻告訴她,現在店裡的生意也不好,已經不需要額外的兼職了。
但是如果她可以接受少一些工資,也可以讓她去打工,結束通話電話後,祥子感覺自已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在一家咖啡店裡工作了兩個小時的祥子,打算去參加樂隊的排練。
她知道,crychic的隊友們一直在等她,一起排練,為即將到來的演出做準備。
可是,心中的壓力和現實的重擔讓她覺得自已越來越難以負荷。
她冒著大雨,穿過幾條街,終於來到排練房,雨水打溼了她的全身,但她無暇顧及,只想著把退隊的事情告訴大家,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當祥子推開排練房的門時,看到大家沒有一個人正在投入的練習音樂,所有人都在等她來一起玩音樂。
看到她進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眼中充滿了歡迎和關切。
祥子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
她知道自已即將說出口的話會對大家造成多大的衝擊,但她別無選擇。
“大家,對不起。”祥子的聲音因為雨水的背景聲顯得格外清晰,她低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要退出crychic。”
大家的反應各異,有人皺眉,有人睜大了眼睛。
隊友們一時愣住,無法相信她的決定。每個人的表情都僵住了,彷彿在這一刻,時間靜止了。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雨聲似乎更大了,夾雜著遠處的雷鳴,每個人的表情都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長期素世上前一步,拿著手帕去給豐川祥子擦拭,被祥子用手擋住,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為什麼,祥子?出什麼事了嗎?之前的live不是很開心嗎?你說過還要再辦的。”
祥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冷靜,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我沒說過。”
跪坐在地上看著樂譜的灰栗色短髮少女高松燈,也有些不敢相信,說:
“祥,你真的要退出樂隊嗎?你不是說過我們是命運共同體,要組一輩子樂隊的嗎?”
豐川祥子想著她們在這悠閒的聊天,自已卻為了生活奔波,還被隊友拷打,有些破防說出了:
“尤其是你,燈,你才是最該練習的人吧!”
一個黑髮紫瞳眼角有個淚痣的少女有些生氣的說:
“哈?你這傢伙,也太不負責了吧?今天我們也是在等你。”
祥子感到心如刀割,但她不能把家中的困境告訴大家,她知道,這隻會讓他們更加擔心和無助。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可以練習的呀?”祥子的聲音漸漸高漲起來,有些生氣的說,“練習的話,你們自已練不就是了,誰規定人到齊才能訓練,別把責任推給別人。”
長期素世想讓祥子的青梅竹馬若葉睦來勸勸她,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若葉睦身上。
豐川祥子的半身若葉睦,看到祥子被隊友質問,想要分擔一下火力,可是不會說話,說出了一句:
“我從來沒覺得玩樂隊開心過 。”
聽到這話,祥子轉身離開了排練房,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門口的一灘水漬和大家心中的無盡疑問。
她深知,這個決定對大家來說多麼痛苦,但現實已經容不得她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