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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喬先生,我很愛你

第一人。

直到感受到男人那似乎無休無止的戰鬥力時,時一心才醒悟到,少幾次這種說法本身和身上疼就是矛盾的。

……時一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她睡了一個無比投入的覺。

她向身側摸了摸,男人不在。

然後她才想起,早些時間喬斯年接到電話,似乎有什麼急事,讓他去一趟。

她摸出手機,給男人撥了過去,“還在忙嗎?”

“還好.”

“下午有時間的吧?”

“恩。

不用等我吃午飯.”

“好。

那我在家等你.”

時一心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才和顧傾城聯絡。

兩方時間皆確定。

只待下午的相見……她給自己簡單的做了頓便飯,然後出門到超市買了一堆食材。

時一心希望一家人一起吃的第一頓飯是在家中,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她提著一大堆菜,還沒走近家門就看到門前有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

女人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可在她看到他們的同時,她也被看到了。

以她的身手想要逃開正向她走近的兩個高大男人,怕是有些天方夜譚。

糾結猶豫的時間裡,黑衣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

“是時小姐吧?”

“我可以說不是嗎?”

女人勉強的笑了笑。

“喬先生請你去見一面.”

一名黑衣男人說著的同時手還做著一個請的姿勢。

派這麼兩個大漢來“請”,她能不去嗎?她向上提了提手上的大小袋子,“我可以進去放個東西嗎?”

“請便.”

從進門,放東西,到出門上車,兩個黑衣男人都一左一右的緊跟著她。

時一心在心裡嘆著氣,不愧是以嚴謹著稱的喬震,連他的手下們都是如此。

在他們一絲不苟的護送下,時一心很平穩的到達了喬家。

不苟言笑的管家將她帶到書房之中,沒有人,她只好坐下來等待。

書房的佈置和外面大相徑庭。

簡單的從感覺來說就是一個沉重嚴謹,一個奢華精緻。

很明顯可以看出來書房是喬震的風格,而其它地方無疑出自馮佩環之手。

這樣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是怎麼相處得了近30年的呢?沉穩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時一心站起身向門口看去。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她眼前,是喬震無疑。

喬斯年沒有多少馮佩環的痕跡,可在喬震身上卻找得出很多,尤其是這會兒不說話的冷峻感。

只是年近五十的喬震,在歲月的磨礪下,已然能輕易掌控氣勢。

時一心看不懂,他請她來這的目的。

“你比我想的要聰明.”

女人不明白他具體指的什麼意思,沒有接話。

喬震也沒有等她回話,繼續說到,“選擇先討愛孫心切的老人,的確是一步好棋.”

時一心這時笑了笑,不做任何辯駁。

他認定了她是那種費勁心機的人,無論怎麼說也都是無用功。

就當他是在誇她和奶奶處的好吧。

“能得到伯父的誇獎,一心很榮幸.”

剛在椅子上坐下的喬震,抬眸看向時一心,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吃驚。

看一會兒,喬震竟突然笑了起來,內斂而深沉的笑,卻帶著些慈愛,時一心這下糊塗了。

“我那個兒子就拜託你了.”

此話一出,原本糊塗的女人一下就只剩迷茫。

這是同意她和喬斯年在一起了嗎?可是在她的想象中,喬震理應和馮佩環是同一種態度的,透過盛世來做的手腳,喬震不可能一無所知。

她不解的看著喬震。

“一會兒傭人會帶你去客房。

要麻煩時小姐在這待上一陣子.”

剛剛才將喬斯年拜託給她,現在又讓她暫時待在喬家。

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她詢問到。

以剛剛請她來的風格,她覺得還是事先問清楚為好。

“你自便.”

時一心在傭人的引導下進入客房。

待傭人離開,她立即拿起手機給喬斯年打電話。

可是男人未接。

頓時,女人心中泛起不安。

還沒等她細想,簡訊聲適時響起。

她看向亮起的螢幕。

“我知道。

安心,等我.”

簡單的幾個字,熟練便安撫下女人的心。

外來之客,又是這種情況下來到喬家。

時一心自覺不便四處閒逛。

好在,客房裡竟也有幾本書,而且以書放在床頭櫃上來看,應當是刻意準備的。

她向前隨意看了看,是偏女性的讀物。

有書可看之後,時間過得很快。

“我要進去.”

“先生說,不讓您去打擾客人.”

正看書看得入迷的時一心轉眸向門口望去。

是馮佩環來了。

“打擾?”

馮佩環似乎被這兩個字刺激到了,聲音分貝瞬間高了起來。

“在這個家裡,你和我說打擾.”

“對不起,太太。

是我口誤.”

傭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膽怯。

“先生說時小姐要好好休息,所以不讓人進去.”

“讓開.”

馮佩環無視傭人的話。

時一心聽著外面的爭執,起身向門口走去,剛要觸到門把手時,她又聽到喬震的聲音。

馮佩環被他帶走了。

時一心收回開門的手。

走了也好,她並不想和暴怒中的馮佩環打交道。

可是沒一會兒,她就隱約聽見女人爭吵的聲音,聽不清在說什麼。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難聽的詞能夠聽清。

想來應該是在說她。

傭人將晚飯送進了客房,菜色很好,可是時一心卻胃口不佳。

除了吵鬧聲,更多的是因為在陌生地方被軟禁的感覺,讓她食之無味。

……在喬家的第三天早上,喬斯年終於出現在時一心的眼前。

他一身墨色西服,沒有一絲褶皺。

時一心將書放下,走到他的身前,只是站著。

男人輕撫著女人額前的黑髮,輕聲說到,“等久了吧?”

“恩.”

兩天兩夜,衣食無憂,本不算久。

可是失去自由就讓人覺得時間無比緩慢。

“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男人的手掌停留在女人的臉上。

時一心注視著男人臉,輕輕點頭。

喬斯年收回手,然後就鬆開了自己的領帶。

他的眸裡帶著笑意,“幫我.”

“噗嗤.”

時一心失笑。

一邊幫他重新打著領帶,一邊數落到,“二十好幾的男人,羞不羞?”

男人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菲薄的唇上揚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很快,他們就能排開一切阻礙的在一起。

領帶再次工整的出現在男人的脖頸處,時一心緩緩的放下手。

緊接著將男人擁住。

良久,她才開口道,“這兩天裡,我很害怕。

怕再也見不到你.”

直到這時,時一心才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擔心。

他們相愛的很早,結束的很快。

即使這一次再在一起,她也總是忍不住擔心,哪一天男人會離開她。

她不問男人這兩天在做些什麼,為什麼現在才來接她。

她只想單純的抱著他,告訴他,她很想他。

喬斯年抱住女人,輕拍著她的背,“傻瓜.”

“你才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

時一心帶著哭腔說到。

“恩,我全家都是傻瓜.”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說。

瞬間,時一心那要掉出眼眶的淚,又收了回去。

抱了好一會兒,收拾好情緒的她才推開男人。

女人鼓著腮幫子,然後惡狠狠的說到,還不快去書房。

一會兒伯父等急了.”

……直到再次坐在喬斯年車上,時一心才問到,“這是都是怎麼回事?”

“你想聽哪個版本?”

“有什麼版本?”

“簡單版和複雜版.”

“那就簡單的吧.”

太複雜,一會她聽不懂,豈不是很丟臉。

“至輝要併購盛世.”

計劃很早就開展,時一心被請走只是迫使他加快了收購的速度。

他多年的潛心經營,只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沒有人可以再阻止他,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一句話解決,乾脆利落。

時一心卻低著頭,安靜了起來。

男人側頭看向她,“沒聽懂?”

聞聲,時一心搖了搖頭,緩緩的抬起。

“喬斯年,我會好好拍戲.”

拿很多很多的獎,然後站在他身邊。

既然他選定了她,那麼她就要變得更好,直到足夠與他相配。

……一年半之後。

某大型頒獎晚會……“乾媽,媽媽怎麼還沒出現?”時又西穿著黑色的小西裝,脖子上繫著一個紅色領結,配上他稚氣十足的臉蛋,正式之中帶著孩子的活力。

“影帝影后是壓軸的,再等等就到了.”

“那,我可以去上個廁所嗎?”

時又西不停的玩著手指,扭捏的說到。

顧傾城轉頭看向男孩,見他一臉的侷促,笑了起來。

“我陪你.”

男孩立即搖頭,一臉正經的說到,“乾媽是女孩,七斤是男孩。

而且我已經四歲半了,可以自己去.”

顧傾城愣了一下,男孩已經離開座位,獨自向廁所走去。

“洗手時別把衣服弄溼了,晚點你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

顧傾城衝著孩子的背影叮囑到。

男孩回過頭,輕輕皺著眉頭,“乾媽,我真的不是媽媽.”

這類犯傻的事一般只有他媽媽才做的出來。

畢竟,她是折騰的一年多也沒讓他和爸爸順利見面的人。

雖然她為了做出成績,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很是忙碌。

不是劇組就是通告。

但是這麼不能讓她一再失誤這個問題消失掉。

他們坐的位置是專門為家屬準備的vip房間,既能避開媒體的拍攝,又能看到現場的絕佳位置。

而衛生間就在房間外不遠處,也有服務人員在外。

於是顧傾城也就任由男孩去了。

喬斯年進入衛生間的時候,看到一個小男孩正小心翼翼的在洗漱洗手。

洗漱臺雖然不高,但是也不是那種專門為兒童設定的。

他走了過去,“需要幫忙嗎?”

輕聲詢問到。

男孩轉過頭來,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了閃。

沉默。

無比同時,看到小孩這張只是自己臉的童年版,男人也陷入了沉默。

“你是?”

男人略帶遲疑的問到。

小男孩用紙將手擦乾,然後轉身,小小的手掌伸向男人。

“你好,喬斯年先生。

我是你的兒子,時又西,今年四歲半.”

男孩神色正式又禮貌,只是那圓圓的眼裡閃動著的得意仍舊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

喬斯年握住男孩的手,“你好,我的兒子.”

如果說第一眼看到還不確定這男孩的身份。

但當男孩說他姓時,四歲半。

當看到男孩得意的小眼神和時一心如出一轍時。

喬斯年怎麼還會不明白?她說她結婚是有原因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她說她要帶他見一個人,到時一切就明白了。

原來竟是這樣。

真是好樣的,女人。

“我想我們需要一起去給你媽媽一個驚喜.”

男人勾唇,意味深長的笑著。

——頒獎現場。

終於到了最關鍵的獎項,整個會場都進入了高潮。

一個個提名,一個個片段重現。

時一心坐在臺下,心中有些焦急。

無錯書吧

只是焦急的並不是這個獎項,而是一會兒的家庭會面。

折騰了這麼久,今天應該會成了吧。

時一心有些心不在焉,主持人唸到她的名字後,h全場掌聲雷動。

她才後知後覺的緩緩起身,面向觀眾席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女人一襲米杏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衣料是極為光滑的絲綢,貼出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

裙子的層層薄紗清透又飄逸,精緻的刺繡花樣上依次點綴上了星星點點的鑽石,長長的裙襬拖曳在地上。

一柱柱燈光落在她的身上,縷縷黑色的頭髮簡單的辮盤在頭上,更多的柔亮黑絲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身後。

她微微提著裙襬走上舞臺,彎腰接過頒獎嘉賓遞過來的獎盃。

“謝謝.”

她禮貌的輕聲說著。

“一心今年可謂是大豐收,影界的獎都拿了個遍。

讓臺下的眾多演員們都羨慕不已呀.”

女主持找準時機便開始了自己的串詞。

男主持也默契的配合著。

時一心微笑的看著他們。

直到主持人例行程式的讓她說說獲獎感言,女人才拿起話筒,面向觀眾。

她的目光向四周環繞,看向那些燈牌,看向臺下那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看向那個她最在乎的方位……視線裡看到的東西,讓她愣在了舞臺之上。

一大一小的“喬斯年”站在她視線的終點,看著她。

時一心頓時心跳如雷,有種被抓包的刺激和緊張。

緋紅的唇瓣輕啟,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

“各種感謝的話已經說了很多,我不再多說.”

女人的聲音婉轉悠揚,會場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我會用更好的作品來感謝讓我站在這裡的你們.”

時一心頓了頓,目光鎖定到一個方向。

“但今天,在這裡我有一句話想告訴那個特別的人.”

話落,全場突然沸騰喧鬧起來。

但時一心卻什麼也聽不見。

她的眼裡只有那不遠處的男人。

視線穿過了燈光,穿過了人海,穿過了四年,穿過所有的磕磕絆絆,直達遠方……“遇見你,我很高興.”

她不會說太多的情話,她只想告訴男人,她無比慶幸遇見了他。

感謝他,踏過千山萬水,越過時間洪流,來到她的身邊。

喬斯年,你看,時一心已經足夠站在你的身旁。

女人笑著,勝過萬千星華,眉眼溫柔,她說,“喬先生,我很愛你.”

所以,餘生,他們一定可以幸福美滿,下輩子,下下輩子,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