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今天就給我帶孫媳來了,我可得給林家老太好好顯擺顯擺.”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快。
聲音越來越近。
時一心看著那個喬斯年剛剛離開的地方,很快男人扶著一個老人從那裡走了出來。
老人腰上圍著一個素色的圍裙,灰白的發整潔的盤在腦後。
臉上的皺紋都透著慈祥與和藹。
她好像見過老人,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
老人家看到站著的時一心,呆愣了一秒,然後臉上便綻放出驚喜的燦爛笑容。
“丫頭,原來我的孫媳就是你呀.”
老太走近拉著時一心的手,說到。
“婆婆,我也沒想到你就是斯年的奶奶。
我剛剛還緊張的不得了.”
“還喊什麼婆婆,喊奶奶。
這下又可以吃到丫頭你做的飯了,我最近可饞著呢,都想著哪天厚著臉皮再去你家.”
惋惜不能是自己孫媳的小丫頭,竟真的是自己的孫媳,驚喜讓老人家分外高興。
“你們認識?”
被晾在一邊的喬斯年,尋著機會問到。
“她就是,奶奶上次去見你,然後碰見的小丫頭.”
“我還一直以為你會給奶奶帶個金髮碧眼的洋孫媳回來。
不錯不錯,阿年和奶奶的眼光一樣好.”
時一心轉頭,和男人相視而笑。
真好。
男人最重視的家人是認可她的,他們的感情是被祝福的。
這半下午,時一心過得很是愉快。
跟著老人一起在菜園種菜,摘菜,下廚,吃飯。
時一心覺得像是回到了孤兒院的時候,跟著時院長打下手。
即使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她卻一直覺得很幸福。
在蘭城的繁華之中,她一個人站在公司的窗前,最想念的便是那段時光。
……夜晚,車內。
“阿年.”
時一心側頭盯著喬斯年。
“恩.”
“我以後也叫你阿年,好嗎?”
聽到奶奶一直叫他阿年,時一心就覺得十分好聽。
暖暖的。
不知道是名字本身,還是奶奶那親切的聲音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好.”
男人應著。
生命中重要的女人都如此稱呼他,讓這個暱稱變得更加親暱。
“時院長一向怎麼稱呼你?”
時一心想了想,說到,“滿滿.”
“為什麼是滿滿?”
他本以為會是跟“時一心”三字有關的稱呼。
“院長從醫院接回我的時候是晚上,那天正是陰曆十六,滿月。
黑暗的天空中只有一個又圓又亮的月亮.”
“滿滿,很好聽。
事皆圓滿.”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事情都圓滿呢?”
雖然男人說的寓意很好,但是時一心還是忍不住反問到。
“有我,不是就萬事圓滿了嗎?”
時一心看到男人一本正經自戀的樣子,瞬間便笑了起來。
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是呀,她很圓滿。
她愛的,珍惜的人都在身邊。
也許上天讓她自小被遺棄,便是為了送她這麼一份永遠的大禮吧。
喬斯年和時又西,都在。
時一心盯著男人,開口問到,“喬斯年,你喜歡孩子嗎?”
“為什麼這麼問?”
女人心虛的偏過頭,“剛剛奶奶不是說,想早點抱重孫嗎?我看你沒有回答,想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
“不喜歡,不討厭.”
聞聲,時一心立馬又盯住男人,“為什麼?”
車子到家。
喬斯年停好車,解開安全帶,才轉頭正視著女人的眼睛回答到,“因為二人世界還沒有過夠.”
添個小屁孩,來打擾他和女人才過沒多久的二人生活,絕非良策。
考慮到時一心的年齡,再過一兩年才要小孩,應當正好。
“如果是三四歲的小孩呢?”
時一心玩著手指,假裝不經意的問到。
喬斯年附身靠近她,女人不自覺的縮了縮,偏過頭不看他。
男人為她解開安全帶之後,伸手點了點女人的鼻頭。
“三四歲的小孩都是從母親的肚子裡開始成長的.”
說完,男人便下了車。
時一心朝著男人的身影努了努嘴,然後小聲嘀咕到,“明天讓時又西嚇死你.”
無錯書吧無論如何都該讓他們父子正式見面了。
七斤應該會很開心吧。
車門被開啟,時一心望著開門的男人,心中下定決心。
她一邊下車,一邊說到,“如果,我說如果,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了你很久,你會怎麼辦?”
“什麼事?”
“就是……很重要的事.”
時一心低頭含糊的說到。
男人單手撐在車上,女人被他用身體圈在了懷裡。
他另一隻捏住女人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時一心,你最好是別打什麼壞主意.”
男人的眼神是許久未見的凌厲和威勢。
“是好事好事.”
時一心拿開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
平白出現個三四歲的親生兒子,應該算是好事吧。
“你會怎麼辦?”
男人收回手臂,轉而攬住女人的肩,向門口走去。
“沒發生過,不知道.”
這女人瞞著他的一向都不是什麼好事。
“……”“你還記得明天要和我去見一個人吧?”
男人側頭看了看女人,正好對上她靈動的眼。
他點了點頭,“見誰?”
“明天你就知道了.”
女人神秘的朝他笑了笑,然後甩下他,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本來想將兩父子的見面設計得更加戲劇一點,可是現在她就想快點見到男人驚喜的樣子。
一家團圓,想想就很美好。
“你上午有時間,還是下午?”
時一心說著,然後便看到門口的紙箱,疑惑的皺了皺眉。
她對著電子屏輸好密碼,門應聲而開。
喬斯年看著女人的背影,思索了幾秒才說到,“下午.”
“這裡怎麼有個箱子?你的嗎?”
女人問話的同時蹲下對箱子打量了一番後才抱起,向屋內走去。
東西很輕。
她把箱子放在餐桌上,從廚房拿出剪刀。
戳剪開膠布後,她向後退了退,正好撞到後到的男人懷中。
“你說裡面會不會有炸彈什麼的?”
她拿著剪刀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動了動紙箱。
“不會.”
男人在她身後說到。
紙箱的輕重說明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聽到男人的回答,時一心才放心的走回去。
喬斯年看著女人開啟紙箱,拿出一張紙在閱讀。
女人轉過頭,看向他,“看樣子,我得搬家了.”
她揮著紙,苦笑著。
男人皺了皺眉,接過她手中的紙。
紙上的內容很簡單,是她這四年的事業發展簡述。
主要是強調了她離開盛世,莫名被至輝娛樂簽入,然後怎麼快速的拿到大把資源紅火起來。
附帶還為她她每個資源時期配備了一個有名有姓得大金主。
“箱子裡還有很多附件,報紙,各個不同網站、論壇的截圖。
貌似都在佐證這張紙.”
“搬去我那.”
男人隨意的暼了暼,然後下出決斷。
隔壁。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個箱子只是一個警告而已。
如果時一心不搬,這個地址說不定很快會被造訪,不管是粉絲還是其它人,都不會有好事。
紙箱子的來源,他們都很清楚。
馮佩環動手的速度的確很快。
時一心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臉,紅印上午的時候消得差不多了,她又用粉底和遮瑕蓋了蓋。
幾乎看不出異樣。
“你信嗎?紙上的東西.”
男人將紙張放回箱內,倚靠著餐桌,將女人摟進懷中。
“連你前夫都沒調查出來.”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這個調查的可信度為零。
聽到前夫二字,時一心尷尬的咳了咳。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很快你就知道了……”明天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不在乎他.”
男人揉捏著女人的肩。
“我只在乎你.”
時一心面對他站著,仰頭望著他,雙手勾上他的脖子。
“吻我.”
她輕聲說著,笑靨如花。
喬斯年的眼眸閃動,低頭而下。
小妖精。
吻得正是火熱的時候,時一心突然推了推。
喬斯年沒做防備,輕易的就被推開。
“我應該也需要,正式的去拜訪你的父母吧?”
女人開口問到。
不見父母便結婚這件事一直突然出現在她的腦子裡,她忍不住細想。
“恩,不過不是現在.”
男人沉著臉回答,眼眸卻是恨不得把女人好好的收拾一頓。
“那是什麼時候?結婚後?”
“還是懷了孕之後?”
如果是想用孫子來爭得同意的話,那到不必,有現成的。
“他們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喬斯年的手輕撫上女人的唇。
是他吻的不夠好嗎?女人才有空來想這些。
“真的嗎?”
馮佩環來參加她和喬斯年的婚禮,自從女人認識馮佩環以來,她就沒敢想過這種可能性。
“恩.”
“可是……”沒等女人再說完疑惑。
喬斯年用手將她拉得再貼近一些。
然後男人低頭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
這下的吻明顯比剛剛的來得熱烈許多。
時一心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便就男人拉入了沉醉的漩渦。
她被吻得沒有了力氣,整個人都倚在男人身上,嘴唇麻麻的。
衣服半褪,一個轉身,她背靠餐桌,手撐著桌面努力的維持著站立,頭向上仰著,重重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