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學正不再搭理他們就直接走了,白初芸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算了,我們去找文景閣找姜堰吧,他應該知道姜綰在哪。”
姜世誠嘆了口氣說道,然後便拉著白初芸上了馬車。
“姜堰,姜綰究竟去哪了?他住在哪?”
白初芸一進文景閣就怒不可遏地說道。
姜堰也是剛從外面找姜綰回來,他剛才去平溪村的慈幼局找姜綰了。
但是慈幼局的人,說姜綰一早上就去學院上學了。
可是現在白初芸又說姜綰也不在學校,那她能去哪裡呢?
“父親母親,你們先回家等著吧,還是讓我去找姜綰吧。”
姜堰皺了鄒眉說道。
白初芸咬著後槽牙:“等著?我還怎麼等,若是不趕緊把她找回來,教訓教訓她,還不知道她要在外面闖出什麼禍來!”
姜堰一聽她說還要教訓姜綰,苦笑地搖搖頭道:“母親,你還要教訓姜綰?你忘了?她都已經和你們簽了斷親書。你還有什麼資格打她。”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可是她母親,怎麼就沒有資格了!”
白初芸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姜堰冷呵道:“也許你們覺得姜綰簽了那份斷親書是欲擒故縱,在鬧脾氣,但姜綰其實是真的決定和你們斷絕關係了。”
白初芸嗤之以鼻,“就算她當真要和我們斷絕關係又怎麼樣?
只要她沒死,她身上流著我的血,她就點收我管制!”
姜堰見她這般說,只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絕望至極。
沉默良久,他終是回過神來,苦笑著看向白若初芸:“母親,那你這是為何啊?”
“你們把她認回來,卻不善待她,不僅不關心她也就罷了,還嫌棄她,虐待她!”
“那你們把她接回來,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姜綰被接回來,就是用來給你們折磨的玩物嗎?”
“你……”
白初芸一聽氣得臉都綠了,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姜堰:“混賬,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姜堰冷笑道。
“姜綰被接回永安侯府四年來,她竟然得了血虛症,
那是因為她在咱們永安侯府幾乎就沒吃過一頓熱乎飯,也從來沒吃飽過。
所以,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們既然不想好好對待她,為何還要把她找回來!”
姜堰也不在乎此時白初芸有多麼的暴怒,他只想把自已心中積鬱的不滿,都發洩出來。
白初芸被他這一番質問,倒是氣焰低了不少,當仍是咬牙恨恨道:
“怎麼說,她都是我和你父親親生的,當然不能讓他流落在外,否則還不知道,她將來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到時候大家笑話的開始咱們永安侯府!”
“這次她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違逆我和你父親,我真是忍無可忍了!
等她回來後,必然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以後她就不敢再這樣鬧了!”
姜堰聽她說,竟然以後還要對姜綰,只覺脊背發涼,心如死灰。
他實在難以置信,自已的母親竟然這般執迷不悟。
這樣的母親,他發現真的很陌生,似乎這些年來,他從未了解過自已母親真正的面目。
“母親,你為何對姜綰就這麼冷漠無情,沒有一點母愛啊?”
“姜堰!”
白初芸柳眉倒豎,勃然大怒道:“你今日是魔怔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是不是跟姜綰學的?
是不是姜綰給你洗腦了,是她跟你這樣說的!”
“我告訴你,姜堰,你以後少跟姜綰接觸!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姜堰聽她這樣說,苦笑地點點頭:“對,母親你說的都對,那你自已去找姜綰吧,以後別來問我了!”
話落,姜堰便徑直回到了三樓自已的書房。
見他這樣,白初芸氣得火冒三丈,她扯著嗓子對姜世誠喊道:
“姜世誠,你看到了嗎?你的大兒子就是這樣對我的!簡直要造反了!”
姜世誠皺了皺眉,不悅地瞥了她一眼,“行了,別在這裡喊了,讓外人看見了成何體統!還是先回府吧。”
話落,便憤憤地甩了下袖子,走出了文景閣。
等他們二人回到永安侯府的時候,正好老二姜澈在正堂坐著。
他其實也是在正堂等白初芸和姜世誠回來,想看看他們找沒找到姜綰。
他手裡緊緊地攥著那本札記,掙扎半天,還是不敢再往下翻看後面的內容。
“姜澈,你知道姜綰現在在哪嗎?”
白初芸一進來,就氣呼呼地開口。
姜堰聽她這樣問,心裡咯噔一下。
無錯書吧看來,父親和母親還是沒有找到姜綰啊。
“我不知道啊,你們應該問問我大哥,他應該有姜綰的訊息。”姜澈低聲回道。
白初芸咬著後槽牙恨恨道:“還問你大哥,你大哥今日都魔怔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什麼?大哥竟然忤逆你!”
姜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初芸,“怎麼會這樣?大哥可一向是最聽你的話的。”
“母親你消消氣,也許是大哥因為生意上有棘手的事情,心情不好,等過兩日他就回來跟您道歉了。”
姜澈安慰了白初芸一番後,便藉故有事離開了正堂,然後回自已打的院子,披了一件錦袍,便乘馬車出府了。
對於姜世誠和白初芸也還沒找到姜綰的下落,姜澈心裡慌亂不已。
所以他打算親自去文景閣找姜堰問問,姜綰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大哥,你究竟是為什麼,惹母親生氣了!”
姜澈見到姜堰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畢竟在他們兄弟五人裡,大哥一向是最穩重孝順,成熟的人。
在他的印象裡,從小到大,大哥姜堰從來都沒在母親面前說過一個不字,也從沒跟母親大聲說話過。
所以他也很好奇,究竟大哥今日會這般。
按他猜測,難道是跟找姜綰回來的事有關?
畢竟他哥最近因為姜綰離家出走的事情,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
面對他的質問,姜堰沒說什麼,只是繼續看著手裡的賬本,然後低聲道:“姜澈,你看完姜綰寫的那本札記了嗎?”
“如果你還沒看完,就不要跟我說姜綰或是母親的事,沒有任何意義,你回去吧,我這還忙著。”
“我……”
姜澈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便心虛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