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雲錦書院的學生,有一部分人的家是京城郊外的。
由於京城郊外的路,還沒有通開,所以雲錦書院今日還是繼續延續休沐的。
無錯書吧但白若芸他們則不知道這個情況。
“這……”
白若芸被問得臉色難看至極,尷尬地抿了抿唇,然後說:
“我們是他的遠房親戚,請問山長,可知道她的住處在哪?”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當初登記的時候,姜綰還特意說不用登記她的住址,說是不方便說。”
白若芸聽了,尷尬地抿了抿唇。
確實當初他們把姜綰接回來後,安排到那個私塾的時候,是胡管家把姜綰送去的,還在上警告姜綰,不許跟任何人說,她是侯府找回來的親生女兒,也不能寫侯府的地址。
“姜綰有親戚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時候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他是教授姜綰所在學堂的夫子——裴景書。
裴景書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若芸和姜銘,開口道:“看你們的穿著,也應該是這京城的貴門了。”
“你這是何意?”姜銘不滿地盯著裴景書。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姜綰平日穿著簡樸,筆墨紙硯也都是用得最廉價的,沒想到卻能有你們這樣貴氣的親戚。”
說完,也沒給兩個人好臉色,苦笑著搖搖頭,便走了。
還是書院的山長陪著笑臉對二人說:“最近這幾日,因為暴雪,郊區的路不通,所以我們書院還是休沐,恐怕過幾日才能正常開課。”
“你們若是要找姜綰,就過個三五日再來吧。”
白若芸聽了,便也只好做罷,喊著姜銘一起離開了,然後讓胡管家直接趕著馬車去了皇宮。
因為突如其來的雪災,為了解決賑災問題,皇上也是一直讓滿朝文武留在皇宮,一起商討賑災策略。
但皇上也說了,大臣們雖然忙碌不回家,誰家府裡若是有緊要事,也可以去宮裡尋。
所以,姜世誠也是一連五日沒有回永安侯府了。
白若芸用十兩銀子打點了皇宮守門的侍衛,讓人去勤政殿給姜世誠傳話,出宮門來見她一面。
“侯爺,自從那日你抽了姜綰後,她便再也沒回過府,你還不出宮找找?”
白若芸見到姜世誠後,委屈地眼眶瞬間就紅了。
“什麼?還沒回府!”姜世誠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真是個孽障啊!這是想要氣死我嗎?”
北風夾雜著雪花,吹得人面頰冰冷刺骨,姜世誠看著宮外漫天的積雪,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甚是煩悶。
看向姜銘,“所有姜綰可能去的地方,你們都找了嗎?”
“還有你大哥二哥,你四弟,五弟和若雪,都問過他們了嗎?難道他們也不知道姜綰會去哪裡?”
“都快去問問,讓他們也都放下手裡的事,趕緊回府,我這邊一會兒,也去跟皇上告假,然後就回府了。”
“不可!不能去問若雪,若雪馬上就要參加歲試了,近幾日她功課都累得很,不要讓這些破事擾了她的心思,影響到她。”
白若芸可是把姜若雪當成心尖尖疼的,一直以來都非常擔心姜若雪會因為姜綰的迴歸,產生自卑的心理陰影。
所以,把姜綰接回永安侯府四年來,他們全家人之所以不給姜綰好臉色,不在意姜綰。
除了覺得姜綰粗鄙不堪,還喜歡小偷小摸外,就是害怕養女姜若雪會覺得自已是外人。
害怕姜若雪因為自已是養女的身份,而抑鬱寡歡,想不開。
姜世誠也和白若芸一樣,一直都是把冰雪聰明,乖巧懂事的姜若雪當成眼珠子疼。
平時也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養女敏感的心靈,不想讓她因為姜綰的迴歸而變得自卑。
雖然姜綰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是若雪也養在身邊十幾年了。
這些年的養育之情,可不是姜綰這個半路闖入之人,所能比的。
無論如何,姜綰都是取代不了若雪在他們心裡的位置。
“是!父親,我這就去叫大哥二哥和四弟五弟回府。”
姜銘雖然不情願,但是礙於姜世誠的威嚴和薄怒,只好應下。
半個時辰之後,永安侯府大門外,一輛輛馬車接踵而至。
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的大哥姜堰走了進來,淡淡地問道。“姜綰還沒回來嗎?”
“沒有。”姜銘不耐地扯了扯唇角。
片刻之後,大門外再次響起一輛輛馬車停靠的聲音,三個身形頎長的少年前後腳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老二姜澈,姜澈是在國子監任學正。
在他身後,身著一襲靛藍色錦袍的是老四姜晨,在京城最有名的醫館——白鶴堂做醫師。
而走在最後面的則是姜家老五——姜澤,如今在大理寺任職寺丞。
“你們都不知道姜綰能去哪裡嗎?她沒跟你說過,在外面都認識什麼人嗎?”
白若芸見幾個兒子都回來,連忙上前詢問。
“不知道,平日裡我都忙得要死,哪有時間聽她說什麼。她以前經常纏著我,問我喜歡吃什麼,想要什麼禮物,我都快被她煩死了。我早就警告她,沒事別來我的院子煩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外面還認識什麼人。”
老五姜澤說道。
“我也一樣!”
姜澈蹙眉道:“三年前,我在國子監剛給監生講完課,她就突然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我面前,差點被國子監的同僚和監生們看到,我就氣得罵了她一頓,叫她以後不許管我叫二哥,也不許在我面前晃悠,從那以後,我也就沒怎麼跟她說過話了。”
白若芸沒想到這兩個兒子也都不怎麼了解姜綰,很是吃驚。
她又轉頭看向老四姜晨,“老四你呢?你也不知道姜綰能去哪裡嗎?”
姜晨無辜地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煩她還來不及呢。以前她經常去醫館找我問這問那的,還說她也認識草藥,我都快煩死了!所以我也罵了她一頓,就告訴她,以後無論是在府裡,還是在醫館,都不許她再來騷擾我!”
“你們就是這麼當哥哥的嗎?都這麼冷血嗎?”
白若芸聽完,臉頓時就黑了。
“母親,這你也不能怪我們啊,誰讓姜綰那麼討厭,你只要搭理她一下,她就成天跟個哈巴狗似的,圍著你,看著就噁心。”
白若芸聽完,也是深有同感,嘆了口氣,對姜堰說。“老大,你去姜綰的房間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