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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章 肥皂銷售渠道

自從那日時青從村頭打到了村尾,壩子村幾乎所有愛聚在村頭講八卦的婆子嬸子們都多多少少被收拾了一頓。

最後還透過裝可憐沒受一點懲罰。

最重要的是,村長偏心她啊!

從此,在村裡一直處於小透明邊緣化的時青一戰成名……

別的不說,村頭村尾大樹下端著小板凳坐著的人這幾天都少了。

時青今天打算再去集市轉轉。

這次主要是為了她的肥皂,過去了幾天,估計也該有訊息了。

這次沒那麼多事要幹,時青打算坐小毛驢去,趕時間早點回來,畢竟田裡的活還得顧著。

如往常一樣,她早上起來就和時野一起練劍。

不知是不是習武之人習慣早起的原因,時野每天都早早的就在小院裡頭待著了,不是晨練就是坐著搗鼓他那些竹兵器。

算來算去,明杓居然是整個院裡起的最晚的。

時青蹙起眉,讀書人怎麼能這麼不勤奮的?

最重要的是,憑什麼她努力早起賺錢,明杓就能睡大覺?

於是小院裡放下竹劍的時青,也不繼續練了,轉了身就匆匆往屋裡鑽。

明杓確實還在床上躺著……其實他以前也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什麼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真是每天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狗還遲。

可到了壩子村,家裡窮,他也無書可溫習,也沒有夫子長輩盯著他做京中典範,每天他能做的事兒也不多,索性早起了也是無所事事。

於是…好學生–明杓第一次發現早上多睡一會兒原來這麼舒服……

所以當時青突然衝進來把他搖醒的時候,他是懵逼的。

“明杓,明杓明杓明杓明杓明杓明杓!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明杓被時青扯著直起上半身,他剛睜開的眼睛還帶著一絲迷茫,動作略微有幾分遲緩,頭頂有幾根亂髮叛逆的翹起,清冷的少年少見的顯得柔和又無害。

時青叉著腰,允許開機時間的存在。

明杓緩慢的轉過頭,盯著時青,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時青看見人醒了,利索的把人抱上輪椅,這段時間吃的好了,明杓身上也多了幾斤肉,抱起來倒是沒有以前那樣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高了。

等人去洗漱了,時青在小院裡敲敲打打,拿了一根結實的短竹竿,在左右兩頭綁上石塊,竹竿中間綁塊布,弄完這些,時青把這個做好的古代版啞鈴放手裡掂了掂。

明杓已經洗漱完了,時青把啞鈴往他面前一放。

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時青可是知道的,古代書生特別是寒門,一去考試就要走數里山路,又是風餐又是露宿,身體素質不好怎麼可能?不好的早就死路上了,正比如古代聖賢孔子,一米九的身高,真是以理服人行不通,還可以以武服人……

時青把啞鈴一遞,

“從今以後,我們家都得早起晨練!”

時野自然是沒意見,明杓盯著手裡的啞鈴頗有些新奇的看了看,時野對這個玩意兒有些好奇,狗腿的擠過來想拿去玩玩,明杓自然不給,默默地捏緊了手裡的啞鈴,看向時野。

“這是給我的,你自已做一個就是了。”

時青還在繼續說。

“我覺得胡鍾大哥對這一方面肯定很有研究,畢竟他那一身肌肉,那氣勢,下次有機會向他請教請教……咦,胡老頭昨晚怎麼沒來……”

時青撓了撓頭,自顧自說著走向時毛,包裹一早收拾好了擱在外頭,她翻身上驢。

“我先走了哈,你們倆好好看家!”

時青興致很高的一拍驢頭,時毛竟也配合她,嗷了一聲,踢了幾下驢蹄。

很有種騎驢照馬的意思。

明杓的腦中突然出現一幅畫面,大堂之上,身著官服的時青指著一匹驢,問身邊其他人這是不是馬,問了一圈之後,一張笑吟吟的臉轉向他。

明杓,這個是不是馬?

明杓抽了抽嘴角,拂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幻想。

他大概是和時野呆在一起久了,連帶著都有些不正常了。

時野癱在木臺上,這是那天他自已做的,到後山去看了書,請教了胡大哥,在他自已那間小屋門口做了個延伸出來的長方形木臺,時青看著也挺喜歡,還讓時野也給自已那間屋做一個。

時野除了練武,其餘時間,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躺著,除了樹上,還有房樑上,屋簷上……

時野歪了歪腦袋,看向明杓。

“明杓,你一天到晚的沒幾句話會不會憋死。”

明杓放下手裡的啞鈴。

“等過幾個月你就老實了。”

時野滿臉問號。

“為什麼?”

“因為叫的最歡的年豬該宰了。”

“……”

時野沉默片刻,一個翻身起來,炸著毛出去了。

明杓看他一眼,收回視線,磨墨提筆,在微黃的宣紙上落下一個個字。

大概是他又找到了新的賺錢的方法。

走出門的少年,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用竹子紮起的整齊籬笆,小院看上去平和安定,背靠青山,幾片潔白的雲在空中悠悠飄過。

他轉過身去,露出背後負著的竹製長弓,沿著後山隱蔽的雜亂小路,背影漸漸消失在了樹叢中。

——時青遇到了問題。

面前的鵝蛋臉少女,面板白皙,此時嫣紅的小嘴抿著,低垂的睫毛顯示出她的侷促與內疚。

時青蹙著眉,帶著薄繭的手指放在桌上,手邊一盞熱茶,嫋嫋的飄蕩著上好的茶香。

“賣方?”

花驚鵲咬了咬下唇,她身後站著幾個花家僕從,顯然是她離家出走的事已經在她的坦誠下主動暴露。

她此時心情複雜,畢竟她還欠面前坐著的女孩一個人情,可父親的意思她不能不傳達。

“是的,花家願意買下肥皂的配方。”

時青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要買斷她的配方,也沒有讓她不能再自行生產,可如果把配方賣給了花家,以一個綿延數年的商賈大家的經營範圍以及生產效率來說,憑藉質量和價格,他們很快就能擠掉所有零散的商家。

她看向對面坐著的少女,說實在的,她現在沒有任何資本對抗一個成熟的家族,如果對方運用強制手段,她也只能賣掉配方。

花驚鵲察覺到時青逐漸變化的眼神,知道對方誤會了,連忙擺擺手。

“我知道我父親的要求並不合理,任何一個手藝人都不願意失去她的傳承,更別說我該向你道謝,所以我可以給你介紹另外的一條渠道。”

花驚鵲倒豆子一般說完了全部,此時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彆扭的神色,只見她身後那些僕從微微俯身,這間酒樓包廂的門開啟,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身形略圓,一個一張狐狸面。

時青微微一挑眉,她還以為花驚鵲和這位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青小姐,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