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言默無所謂笑了笑，擺擺手說道：“凡是年紀比我大又比我厲害的我都叫前輩，總不能叫大叔大姐吧？”
秦英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你倒是個聰明丫頭，比這傻小子上道多了。”
……
“能不能先放開我……的頭髮……”
秦澤有氣無力地說道。
秦英驚訝地看了眼自已的手，糟糕，忘了還提著顆人頭呢！
“嘶～是不是把我頭髮扯掉了？”
秦澤吃痛地揉著後腦勺。
秦英感受著手上頭髮的觸感，連忙往身後一藏：“嘿嘿，怎麼會呢！你年紀又不大發根牢固得很呢！”
突然拔高的音量把秦澤嚇了一跳：“……你最好把今天的事說清楚。”
言默雙手抱於胸前，看熱鬧般地開口調侃：“到底是扯了多少啊這麼心虛？”
說著繞到秦澤的後面看：“哎呀，難怪呢！後腦勺禿了好大一塊！”
……
不過秦澤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樹上的粉色蝴蝶結吸引去了視線。
“這個地方為什麼？”
秦澤騰空而起取下樹枝上的蝴蝶結拿在手中，他總覺得有股熟悉的感覺。
“這不是先前那小姑娘的嘛，挺厲害的。”
秦澤迅速轉過頭：“什麼樣的小姑娘？”
秦英假裝回憶了一下：“就是穿著身粉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啊，這蝴蝶結應該是她身上的。”
“既然你是秦澤，那小子應該就是田無恙了，那小姑娘不就是金安然嘛。”
秦英邊說邊觀察著秦澤的表情，果然這小子的臉由陰轉多雲轉大雨！
言默好奇地觀察著秦澤，而後臉色暗淡下來陷入沉思。
“她受傷了嗎？”
還以為憋半天能憋出什麼來呢，結果開口還是擔心金安然的安危。
秦英只覺得年輕真好啊，一切皆有可能，哪像自已都沒有小姑娘喜歡咯。
“按照你們的耐打程度，算是有點輕傷，但問題不大，養兩天就好了。”
秦澤沉默半響，轉頭對言默說道：“走吧，去拿東西。”
言默也沒說話，像她的名字一樣，默不作聲跟在秦澤身後就往山上走。
這次換秦英好奇了：“怎麼個事，你們怎麼傷春悲秋起來了？”
秦澤腳步一頓：“傷春悲秋不是這麼用的……”
說完步子邁得更大了，本來腿就長，這一下言默得小跑才能跟上了。
“腿長了不起啊！”
秦英苦笑一聲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兩人身影消失在視線內，秦英的笑容才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滿臉的滄桑與落寞：“走咯。”
它習慣性的在身上找打火機，卻從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
“咦？我打火機呢？這棒棒糖哪來的？”
秦英把所有虧心事都想了一遍，確認自已沒有到搶小朋友糖的地步才放心。
“小丫頭還挺貼心的。”
說完便把糖喂進嘴裡：“嘖，太甜了，這麼甜的玩意兒好多年不吃了。”
另外一邊的言默摸著鼓鼓的口袋，小聲嘀咕：“賺大了賺大了！這煙和打火機能賣好多錢呢！這可不是我偷的，我這是換的！”
月亮升起，言默的體力幾乎耗盡，整個人如老狗一般趴在地上：“哥，大哥，要不我們歇會，我快不行了……”
秦澤額頭也冒出點點汗珠，本來想拒絕，但看到言默的樣子還是點點頭：“好，我去找點水。”
言默只覺得自已眼睛進沙子了：“天使啊，媽媽，我看見天使了，你真是個好人。”
秦澤眼神瞟過來，言默一下子就覺得不太對勁，但是太累了，一下也沒想清楚哪裡不對勁。
直到喝了水遲了點野果子，身體稍微舒服一點了才恍然大悟，連忙從樹上爬下來，指著秦澤的鼻子罵：“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分明是你請我幫忙，我累個半死還感謝你讓我休息！”
秦澤半眯著眼睛，懶懶說道：“誰讓你感謝了？”
聽著這話言默火都蹭蹭蹭冒到頭上了：“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反正是你請我幫忙，後面的事你得聽我的！”
秦澤不說話，好像睡著了一樣。
“聽到沒有？”
“聽見沒有！”
……
“啊！我真是要瘋了！反正我是不走了！”
……
“你是我從墳裡挖出來的。”
……
“那大不了你再給我埋回去！”
……
“好。”
？！
言默沉默半響：“聽你的還不成嘛……”
那陰暗潮溼的觸感言默是不想再體會了，又臭又溼，還沒人說話，太無聊了。
唯一的樂趣可能就是逗逗蜈蚣蟾蜍這些看起來沒那麼可怕的小東西。
於是第三天兩人一前一後開始……攀巖……
……
言默氣喘噓噓地抬頭仰望遙遙領先的秦澤：“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精神？哪有自已跑那麼快的？他是壁虎嗎？”
“我是博學多才但是我體力不行啊，我要鼠掉了……”
說著，言默攏了攏自已的破衣服，結果腳一滑向下摔了去。
“救命啊！秦澤！救我！”
秦澤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攀巖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只要停下來就不一定能有足夠的力氣了。
秦澤輕輕閉上眼睛，周身靈力外洩：“雲朵公主。”
話音剛落，一朵潔白的雲穩穩把言默托住往上漂浮著。
很快，言默便來到秦澤身邊，手舞足蹈地說道：“真厲害啊我的哥！我以為我死定了！太謝謝你了，你真好！”
秦澤又是瞟了一眼言默。
言默皺著眉思考，怎麼又是這個眼神？我又不是傻子，為什麼這麼看我？
言默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在秦澤心目中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傻子。
言默穩穩當當趴在雲上：“既然念個口訣就能做到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哼次哼次往上爬呀？多累呀。”
秦澤想了想還是回答道：“鍛鍊，這座山有靈，正確的呼吸也能夠讓身體素質更好。”
聽完，言默連忙大口大口呼吸起來：“我之前也有聽說過，只是靈山因為地質變化消失不見，沒想到在這裡！”
說著連忙從破爛衣服裡掏出小本本，將具體位置樣貌特徵都畫了下來，並且一一做了批註。
“原來你們記世一族是用的這樣原始的方式，我還以為都在你們腦袋裡。”
言默不勝在意：“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我的腦子在族中是最笨的……”
說著，言默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可偏偏只活了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