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司位於學院深處的一座獨立院落,四周環繞著高大的松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踏入戒律司的大門,便能看到一方寬敞的庭院,地面由青石鋪就,打掃得一塵不染。庭院四周擺放著幾尊古老的石像,形態各異,栩栩如生,彷彿在默默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宏偉的殿堂,硃紅色的門窗和樑柱上雕刻著精美的符文與圖案,透露出莊嚴肅穆的氣息。殿堂內光線略顯昏暗,幾縷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影。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戒律條文和處罰案例的木牌,給人一種威嚴之感。
帶頭的弟子立刻上前,躬身行禮後說道:“師兄好,我們是日觀峰的弟子。”還未等他說完,從裡面走出來一位長老說道:“是不是你們百里長老又跑下山去了?”
走出來的這位長老名叫解長卿,身著一襲灰色長袍,面色嚴肅,不苟言笑。他平日裡對待門規戒律極為嚴苛,眼裡容不得半粒沙子。但他為人正直公正,處理事務時從不偏袒一方,在弟子們心中有著頗高的威望。
那帶頭弟子趕忙回道:“長老明鑑,百里長老前些時日下山,近日歸來,對我等施以重罰,實在是嚴苛過度,我等實在不堪忍受,特來戒律司請長老們主持公道。”
無錯書吧解長卿長老雙手背在身後,皺了皺眉頭說道:“哦?那他是如何罰你們的,細細說來。”
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訴說起來,將每日的負重扎馬步、繞山跑、修煉內功心法以及打掃任務等懲罰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直說自已如何辛苦,百里長老如何不近人情。
解長卿聽得一陣頭疼,暗罵道這百里嘯天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幹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兩年前擔任日觀峰長老開始,歷年都有弟子前往戒律司來告狀。
解長卿揉了揉太陽穴,他們戒律司對百里長老抓也不是,罵也不是,心中煩悶不已。戒律司不稍做懲戒又對不住這一眾日觀峰的弟子。以往兩年只是扣罰太虛派的俸祿,直接把百里長老的俸祿扣到了五年以後。可這百里嘯天似乎根本不在意那點俸祿,依舊我行我素。
“唉,這次又該如何是好。”解長卿喃喃自語道。他看著眼前這群一臉委屈的弟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稍作等待,我去找其他幾位長老一同商議對策 。”
說罷,解長卿轉身走進內堂。幾位戒律司的長老正圍坐在一起,面色憂愁。
“這百里嘯天也太不像話了,不能再這麼縱容他了。”一位長老氣憤地拍了下桌子,說道,“年年都有他惹出來的事,戒律司都快成給他收拾爛攤子的地方了!”
“話雖如此,”另一位長老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百里嘯天畢竟也是為了督促弟子修煉,只是方法可能有些過激,我們也不好太過嚴厲,還是要酌情處理才是。”
“酌情?再酌情下去,日觀峰的弟子們還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又有一位長老搖頭說道。
眾人爭論不休,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這時,解長卿說道:“好了,各位先別爭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去日觀峰,與百里嘯天當面對質,瞭解清楚情況再做定奪。”
其他長老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解長卿走出內堂,對著那些告狀的弟子說道:“走吧,帶我們去日觀峰,此事定要當面與百里嘯天說個清楚。”
帶頭的弟子忙不迭應道:“是,長老,有您為我們做主,真是太好了。”
解長卿嚴肅地說道:“先別高興太早,若真是百里長老罰不當,戒律司自會處理;可若是你們胡攪蠻纏,也定不輕饒。”
弟子們連連點頭:“不敢不敢,我們說的都是事實。”
眾弟子趕忙在前面帶路。一路上,解長卿面色凝重,步伐匆匆。其他幾位長老也是神情嚴肅,低聲討論著。
到達日觀峰後,解長卿抬頭望去,只見日觀峰山勢雄偉,雲霧繚繞。他深吸一口氣,帶領著眾人朝峰頂的演武場走去。
此時百里嘯天正在演武場上監督著弟子們修煉,看到解長卿等人前來,挑了挑眉。
解長卿開門見山地說道:“百里嘯天,你的弟子又來戒律司告狀了,你這次又作何解釋?”
百里嘯天雙手抱胸,不以為意地說道:“哼,這些弟子懈怠修煉,我加以懲罰有何不妥?”
解長卿皺了皺眉:“可據弟子所言,你的懲罰過於嚴苛,已讓他們不堪重負。”
百里嘯天冷笑一聲:“嚴苛?不嚴厲些,如何能讓他們成才?我這是為了門派的未來著想。”
解長卿說道:“但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如此重罰,只會讓弟子們心生怨氣,適得其反。”
百里嘯天不屑道:“我的事,還輪不到戒律司來指手畫腳。我自有我的分寸。”
解長卿怒聲道:“你若再這樣一意孤行,戒律司定會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百里嘯天哼了一聲:“那便看看,你們能奈我何。”
解長卿身後的一位長老跨步向前,指著百里嘯天,怒道:“百里嘯天,你莫要張狂!戒律司代表著門派的規矩和秩序,豈容你肆意踐踏。你如此對待門下弟子,成何體統!”
百里嘯天聞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我張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日觀峰弟子能有所成就,為門派爭光。倒是你們戒律司,不分是非,只知道一味指責!”
“你這是強詞奪理!”那位長老氣得滿臉通紅,“弟子們的控訴聲聲淚下,你的那些懲罰根本就是在虐待他們,這哪裡是教導!”
百里嘯天冷哼一聲:“虐待?不經歷磨難,如何成為強者?我的教學方法輪不到你們戒律司來插手。”
解長卿見勢不妙,連忙勸道:“百里長老,大家都是為了門派著想,先冷靜一下。”
“冷靜?”百里嘯天大聲道,“你們一來就指責我的不是,根本不瞭解我的苦心,還談什麼為門派著想。今日這事,我絕不退讓。”
戒律司的幾位長老也被百里嘯天的態度激怒,紛紛說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們只能按照門規對你進行處置。”
百里嘯天仰頭大笑:“處置我?就憑你們?有本事儘管來,我倒要看看,這門派到底是靠實力說話,還是被你們這些死規矩束縛。”
百里嘯天雙手間氣勢瞬間狂猛大起,磅礴的力量氣息翻湧,戒律司的諸位長老見此自知實力懸殊、根本打不過,便不由得紛紛後退幾步,嘴裡還不甘地嘀咕道。
:“身為一派長老,卻如此蠻橫不講理,絲毫不顧門派規矩和弟子感受,簡直是無法無天。”
百里嘯天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遏:“哼,我為門派盡心盡力,你們這群只知道在規矩條文裡打轉的傢伙,懂什麼!今日你們既然要與我作對,來日別後悔。”
解長卿趕忙站出來打圓場:“百里長老,大家都先冷靜一下,這般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還是心平氣和地商討對策才是。”
百里嘯天雙手抱胸,冷笑道:“商討?還有什麼好商討的,在你們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既然如此,以後我的日觀峰之事,戒律司少來插手。”
戒律司的長老們紛紛怒目而視:“百里嘯天,你別太過分。門派之中,無人可以超脫於戒律之外。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們定會如實稟報掌門。”
“好啊,那你們儘管去,我倒要看看陳凌風如何處置我。”百里嘯天毫不畏懼地回應道。
說罷,百里嘯天雙手一揮,轉身大步離開,留下戒律司的眾人在原地氣得跺腳。
解長卿面色陰沉,對身旁的長老們說道:“走,我們這就去找掌門,一定要讓百里嘯天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眾人立刻動身前往掌門住處。見到掌門陳凌風后,解長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稟報。
陳凌風坐在掌門寶座上,聽完後陷入了沉思。他與百里嘯天自幼一同長大,對百里嘯天的性格和為人再清楚不過,但戒律司的訴求也不能置之不理。
陳凌風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此事我已知曉,待我找百里嘯天談過之後,再做定奪。”
解長卿等人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聽從掌門的安排。
另一邊,百里嘯天回到日觀峰,心中依舊氣憤難平。“哼,這群戒律司的老頑固,就知道找我麻煩。等師兄來了,我定要好好理論一番。”
不久後,陳凌風來到了日觀峰,與百里嘯天相對而坐。
“師弟,這次你確實有些過分了。”陳凌風率先開口道。
百里嘯天不服氣地說道:“師兄,我一心為了門派,那些懲罰都是為了讓弟子們儘快成長,他們不理解也就罷了,戒律司還來橫插一腳。”
陳凌風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但方法確實不妥,如今弄得門派內人心惶惶,這可如何是好?”
百里嘯天眼珠子骨碌一轉,嬉皮笑臉地說道:“師兄,你瞧瞧,我早說過我不適合做這個長老吧,你當時還不信。如今鬧成這樣,不如你就對戒律司的人講,直接把我這個長老職位給罷免得了。”說罷,還討好地扯了扯陳凌風的袖子。
掌門陳凌風甩開百里嘯天扯著自已袖子的手,瞪著百里嘯天,回應道:“不行,懲戒你在這裡做長老就是為了讓你安分守已,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嵐國待幾年,省的到處亂跑。誰叫你那年去黎國惹是生非,招惹人家黎國小公主,真是丟人現眼,不害臊。”
百里嘯天想起了幾年前在黎國發生的那件事,頓覺老臉一紅。
三年前,百里嘯天在遊歷至黎國時,在黎國的皇宮外的一家酒樓用餐。
美酒佳釀一杯接著一杯,不知不覺便喝多了酒。酒意上頭,詩興大發的他,起身走到牆邊,拿起筆便在牆上龍飛鳳舞地題詩。
與此同時,黎國公主在宮女和侍衛的陪同下,也來到了這家酒樓。公主正值豆蔻年華,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她本是想微服出來體驗一下民間的生活,順便品嚐一下這家酒樓的招牌美食。
公主無意間看到了百里嘯天題在牆上的詩,不禁微微皺眉,覺得這詩的水平實在一般。
只見百里嘯天在牆上寫著:
詠酒
黎國美酒真是美,一杯一杯讓人醉。
入口香甜如仙露,喝了還想再一杯。
而百里嘯天看到公主對自已的詩面露不屑,心中不服,便上前理論。
“姑娘,你這是不懂欣賞,我這詩寓意深刻,詞句精妙,你怎可隨意貶低。”百里嘯天醉眼朦朧地說道。
公主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回擊道:“哼,就這也叫精妙?平仄不分,意境全無,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百里嘯天眼睛一瞪,說道:“姑娘此言差矣,我這詩通俗易懂,直抒胸臆,又何必拘泥於平仄格律,您說是吧?”
公主“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詩,‘黎國美酒真是美,一杯一杯讓人醉。入口香甜如仙露,喝了還想再一杯。’太過俗氣。看本公主改作‘黎國佳釀韻絕美,傾杯連連心欲醉。入喉甘冽似仙髓,飲罷猶思復傾杯。’”
“哎呀,姑娘,您這一改,把我詩裡的豪爽勁兒都改沒了,我還是覺得我的好。”說罷百里嘯天嘴角撇了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公主秀眉微蹙,氣的雙腳在地上跺了跺,指著百里嘯天急道:“你,你,你這武夫懂什麼,本小姐修改了的才是好詩,你這詩太過俗氣有失穩妥!”
“哼,你這小丫頭片子,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就在這裡班門弄斧,亂改我的詩。我的詩那是渾然天成,你改的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才是不倫不類。”百里嘯天雙手抱胸,一臉不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爭論得面紅耳赤。旁邊的宮女和侍衛們都嚇得不輕,想要勸阻公主,又不敢上前。
百里嘯天絲毫沒有意識到眼前之人是黎國公主,依舊據理力爭。公主也被他的執拗和輕狂惹得更加生氣,一怒之下,命令侍衛將百里嘯天拿下。
侍衛們得令,立刻一擁而上。百里嘯天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但此時想要脫身已經來不及了,三兩下就被侍衛們制住。
公主冷笑一聲:“哼,你這狂徒,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給我帶走!”
百里嘯天說道:“好啊,說不過就打人是吧,好好好,你們以多欺少,今天本大爺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只見他身上內力驟然爆發,原本緊緊抓住他手臂的兩名侍衛被這股強大的內力猛地彈開,摔倒在地。其他侍衛見狀,立刻揮舞著刀劍朝他衝來。
百里嘯天身形如鬼魅一般,在侍衛之間穿梭。他先是側身避過一名侍衛刺來的長槍,緊接著一個快速的迴旋踢,踢中那名侍衛的腹部,侍衛慘叫一聲,飛出去數米遠,重重地撞在牆上。
又一名侍衛持刀砍來,百里嘯天不慌不忙,伸出兩指夾住刀刃,輕輕一扭,那刀便從侍衛手中脫落。他反手一揮,刀柄砸在侍衛的頭上,侍衛頓時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其他侍衛的攻擊紛紛而至,百里嘯天施展靈活的身法,左躲右閃,那些攻擊全部落空。隨後,他看準時機,出拳如電,每一拳都精準地擊中一名侍衛的胸口或腹部,將他們打得東倒西歪。
不一會兒,公主身邊的侍衛都被他打倒在地,呻吟聲此起彼伏。
收拾完侍衛後,百里嘯天嘴角微微上揚,朝著公主走去。公主嚇得連連後退,卻無處可逃。他伸出手指,輕輕在公主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著說:“小丫頭,就這點本事還想抓我。”
公主從小到大還未受過如此驚嚇,眼眶一紅,便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在酒樓的房間裡迴盪,聽得百里嘯天也有些心煩意亂。
“哎,別哭了別哭了,我不過是逗逗你罷了。”百里嘯天無奈地說道。
然而公主的哭聲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百里嘯天這下慌了神,他在江湖上闖蕩多年,面對刀光劍影都不曾畏懼,可面對一個哭泣的女孩子,卻手足無措。
“哎哎哎,姑娘,大小姐,是我不對,我給您賠罪還不行嗎。”百里嘯天雙手作揖,試圖安撫公主。
可是公主根本不聽,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哭的梨花帶雨。
這時,酒樓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原來是皇宮中的禁軍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為首的將領看到公主在哭泣,怒視著百里嘯天,大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公主無禮,給我拿下!”
“喂,喂……”百里嘯天急切地剛想做出解釋,然而禁軍根本不予理睬,不由分說地便向他撲來動起手來。百里嘯天身如幻影,轉瞬間,同樣是簡簡單單的三五下就迅速解決了這群禁軍。
禁軍將領見手下紛紛倒地,氣得咬牙切齒,他親自拔劍朝著百里嘯天刺去。百里嘯天側身一閃,輕鬆躲過攻擊,順勢一個迴旋踢,將領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百里嘯天一邊抵擋攻擊,一邊喊道。
然而,禁軍們根本不聽,繼續一波又一波地衝上來。百里嘯天也被惹惱了,他決定給這些人一點教訓,只見他劍法如疾風驟雨,每一招都精準地擊中禁軍的武器,一時間,酒樓裡叮叮噹噹的武器掉落聲不絕於耳。
公主看到場面越發混亂,她想要制止,可是場面已經失控,她的聲音被打鬥聲淹沒。
就在這時,皇宮中的國師出現了。
“都給我住手!”國師的聲音威嚴而莊重。
禁軍們看到國師,紛紛停手行禮。百里嘯天也收起了劍,警惕地看著國師。
國師看著百里嘯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年輕人,身手不錯。不過,在皇宮附近鬧事,你可知罪?”
未等百里嘯天反應待,國師雙眼陡然睜大,瞳孔中滿是驚愕,嘴巴微張,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指著百里嘯天顫抖地說道:“你,你,你可是傲劍居士百里嘯天?”
百里嘯天回應道:“真是在下。國師,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他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抹不羈的笑容。
國師笑著回應道:“哈哈,哎呀,多年不見聽聞百里小友已踏入劍聖之列,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只是今日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與公主起了衝突?”國師一邊捋著鬍鬚,一邊眼神在百里嘯天和公主之間來回轉動。
公主說道:“這都是誤會。本公主與百里先生在酒樓探討詩詞,只是觀點不同起了些爭執,禁軍們不明就裡便衝了進來,才鬧成了現在這樣。”
國師聽了,捋了捋鬍鬚說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誤會,那便罷了。不過百里劍聖,公主身份尊貴,日後還望您多些尊重。”
百里嘯天抱拳道:“是在下魯莽了,給公主帶來困擾,還請公主見諒。”
公主撇撇嘴:“哼,這次本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不過,從現在起的十二個時辰裡,你就是本公主的專屬侍衛,我要你跟在我身邊,任我差遣。”
百里嘯天雙手抱胸:“公主,我可不是你呼來喝去的下人,恕難從命。”
公主氣得跺腳:“好你個百里嘯天,你剛剛惹本公主生氣的事還沒了呢,現在還敢違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把你抓起來。”
百里嘯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公主,那這段時間就聽您吩咐了。”
公主得意地笑了:“那還不快走。”說著,公主便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百里嘯天只好跟在後面。
只留下國師和一眾禁軍呆在原地。禁軍統領還想跟上前去,國師隨即便攔下了他,朝著統領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兩人一起離開酒樓。
百里嘯天挑眉道:“公主,那我的報酬呢?總不能白給您當侍衛吧。”
公主瞪大了眼睛:“你還敢要報酬,本公主讓你當侍衛是你的榮幸。”
百里嘯天笑了笑:“公主,沒有報酬的事我可不幹,要麼給我報酬,要麼這侍衛我不當。”
公主咬了咬嘴唇:“好,只要你好好聽我差遣,本公主重重有賞。”
百里嘯天雙手一拍:“好,一言為定。”
......
大陸風雲變幻的局勢之下,百里嘯天,這位出身於嵐國神秘而強大的太虛派的弟子,與黎國皇帝最為寵溺的小公主司靈韻相遇相識。在頻繁的接觸與點滴的相處之中,二人之間的感情逐漸升溫,猶如春芽破土,不可抑制地生長起來。
司靈韻身為黎國的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無比。原本,黎國皇帝出於政治與國家利益的考量,精心安排她與嵐國的四皇子趙灝鈞進行聯姻,期望透過這場聯姻,使兩國的關係更為緊密,達成互利共贏的局面,共同維護這片大陸的和平與穩定。
然而,百里嘯天的出現,卻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打亂了這盤精心佈置的棋局。他與司靈韻公主之間的情感糾葛,讓原本規劃好的聯姻計劃變得撲朔迷離。
嵐國皇帝趙景天聽聞此事後,心中極為惱怒。在他看來,百里嘯天作為嵐國太虛派的弟子,在這種關鍵時刻破壞兩國聯姻計劃,實在是居心叵測。雖然太虛派在嵐國一直有著獨特的地位,其勢力也不受朝廷完全管控,但多年來與朝廷也一直保持著相對和諧的關係,並且每年都會向嵐國輸送數百名高手,協助朝廷處理諸多事務,為嵐國的穩定與發展做出了一定貢獻。
當時,百里嘯天的行為不得不讓趙景天懷疑太虛派的真實意圖。難道是太虛派對朝廷有所不滿,想要透過破壞聯姻來給朝廷製造麻煩?還是太虛派背後有其他勢力在暗中操縱,企圖破壞兩國邦交,引發動盪,以從中獲利?趙景天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對太虛派的忠誠度產生了嚴重的質疑。一時間,嵐國和太虛派之間的關係也因這一事件變得緊張起來。
太虛派做出的回應便是懲戒百里嘯天。為示懲戒,門派決定罰他五年之內不能出嵐國境內,並且讓他擔任日觀峰長老,負責向嵐國弟子傳授自已的劍道。
這些懲戒對於普通人來說看似太輕巧,但對於一位實力高深莫測,上天入地隨心所欲的劍聖來說,已是相當程度的約束。畢竟,以百里嘯天的劍術造詣和超凡實力,平日裡自在逍遙慣了,這樣的限制無疑會對他的行動與生活產生巨大影響。
而嵐國皇室能得這一結果,也實屬滿意。畢竟,他們深知百里嘯天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影響力,若是強行施壓,極有可能引發太虛派與皇室之間的矛盾,進而影響國家的穩定與安寧。如今,百里嘯天受到一定的約束和限制,也算是給了皇室一個交代。
百里嘯天能接受這一懲罰,說明他還是效忠與嵐國皇室。儘管他與司靈韻公主之間的感情難以割捨,但在國家大義和忠誠面前,他還是選擇了服從和妥協。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這份感情的遺憾與不捨,始終如一團陰雲,揮之不去。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會想起與公主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五味雜陳。
百里嘯天朝陳凌風苦笑道:“我事前哪知道她是黎國的小公主啊?而且我不都接受這一懲戒了嗎?”
陳凌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知道你委屈。好在只是五年的限制,還有兩年半,等這陣風頭過去,你與那小公主之間說不定還有轉機。”
百里嘯天堅定地說道:“陳凌風,我事先給你說好,熬過了這幾年我可不會再做這狗屁長老了啊,到時候你可別勸我。五年一到,我自會前往黎國,尋找靈韻公主。”
陳凌風點頭到,“好好好,我知道你是看在師兄我的面子才接受的懲戒,我保證到時候沒人攔你,再說了,你想走,除了後山閉關的那幾位,誰能攔得住你啊?”
百里嘯天撇撇嘴笑道:“那是自然。”
陳凌風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你且在日觀峰好好教導弟子,提升門派實力吧。”
百里嘯天怒道,“我不是在教嗎?那群學生自已不努力,我能奈何?他們我是教不下去了,今天凡是前往戒律司打我小報告的學生,我不管你怎麼辦,你一律帶離日觀峰,不然,你休怪我對他們不客氣。”
陳凌風自然知道他這小師弟的脾氣,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真要是把他惹急了,還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來。說道:“好吧,此次師兄就依你的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