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門二長老及其同門一行十幾人,老闆娘、李睿淵及其小二,兩位中毒的壯漢都被帶到了縣衙。
縣衙大堂內,氣氛肅穆莊嚴。縣令高坐在公案之後,面色威嚴,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巨響在大堂內迴盪,厲聲喝道:“堂下眾人,究竟所為何事在客棧大打出手,擾亂治安,從實招來!”
飛羽門二長老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抹不屑與高傲,冷笑道:“哼,無知縣令,你可知我乃飛羽門二長老,今日之事不過是些誤會,你最好速速放了我和我的人。”
縣令聽聞此話回應道:“飛羽門二長老又如何?在本縣轄內,就要遵守王法。你等鬧事傷人、毀壞財物,事實俱在,豈容你狡辯!”
飛羽門二長老人不屑一顧:“王法?哼,那不過是你們這些官老爺用來欺壓良善的手段。今日之事,你若不妥善處理,飛羽門定讓你後悔莫及。”
縣令聽到此話一怒道:“大膽狂徒!你身為飛羽門長老,更應以身作則,維護法紀。如今在本縣轄地鬧事生非,還敢口出狂言!不管你是何身份,在此犯了事,就得依律處置,絕無姑息!我倒要看看,你這飛羽門長老在王法面前,能有幾分囂張!”隨後將目光放在老闆娘藺芷娥的身上,說道:“藺氏,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藺芷娥將事情的原委 一 一 告知。
飛羽門二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喊道:“大人明鑑,我們實在冤枉。是那老闆娘與李睿淵先挑釁生事,我們迫於無奈,才出手自衛。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藺芷娥一聽,氣得柳眉倒豎,怒目而視,大聲道:“大人,切莫聽他胡言。這夥人在我客棧鬧事,毀我客棧、攪我生意、還出手傷人,實在是無法無天。”
李睿淵也向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事實確如老闆娘所言。這夥人蠻不講理,肆意妄為,還請大人明察。”
縣令聽著雙方的陳述,捋了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仍強壓著怒火,緩緩開口道:“即便你是飛羽門二長老,也不能在我管轄之地肆意妄為。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你等。既然各執一詞,那便傳當時在場的證人上堂。”
那幾名帶衙役去客棧的客人被帶上大堂,他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堂下。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說道:“大人,小的們親眼所見,是這一夥人在客棧鬧事。他們不僅對老闆娘和李公子大打出手,還毀壞店內的物品,實在是太過分了。”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表示所見屬實。
無錯書吧縣令聽完,面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飛羽門一夥,厲聲道:“人證在此,你們還有何話說?”
飛羽門一夥面面相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其中一人還想狡辯:“大人,他們都是一夥的,這是在誣陷我們。”
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怒喝道:“大膽狂徒,證據確鑿,還敢狡辯。來人,先給我將這狡辯之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衙役們得令,如狼似虎地將那人按倒在地。板子聲噼裡啪啦地響起,那人的慘叫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迴盪在大堂之上。其餘同夥見狀,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出聲。
縣令怒目而視,指著飛羽門二長老說道:“你飛羽門作惡多端,致使兩名客棧夥計中毒。立刻交出解藥,為他們解毒,否則罪加一等!”
飛羽門二長老冷笑一聲:“哼,縣令大人,你以為我會輕易交出解藥?”
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膽!你若不交,本縣令定讓你飛羽門在本縣再無立足之地。不僅要將你們全部嚴懲,還會上報朝廷,派大軍圍剿你飛羽門。”
飛羽門二長老面色微變,但仍嘴硬道:“你少嚇唬人!”
縣令眼神堅定,說道:“來人,將飛羽門眾人嚴加看管,大刑伺候。若再不交出解藥,就讓你們嚐嚐本縣的刑罰厲害。”
這時,飛羽門二長老身旁的一名門徒有些膽怯,輕聲在二長老耳邊說道:“長老,此事若鬧大,對我們不利,不如……”
飛羽門二長老思索片刻,終於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扔在地上:“這便是解藥。”
縣令命人撿起解藥,給兩名中毒壯漢服下。待確認兩人暫無大礙後,縣令再次說道:“你們飛羽門眾人擾亂治安,尋釁滋事,危害一方。本官宣判,尹流楓及其同夥入獄三月,罰銀二百兩 ,此外,需照價賠償老闆娘客棧的全部損失,以作修繕與重新置辦物品之用。老闆娘與李睿淵,雖事出有因,但在鬧市動武,也有不當之處,罰銀十兩。此事就此了結,退堂!”
飛羽門二長老咬牙切齒,但在縣令的威嚴下,也只能暫時隱忍,恨恨地說道:“算你狠,這筆賬,飛羽門記下了。”
眾人齊聲高呼:“大人英明。”
老闆娘藺芷娥及其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外,望著那滿目瘡痍、一片狼藉的客棧,以及搖搖欲墜的客棧牌匾——同福客棧。
小二看著破敗的客棧,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哽咽著說:“老闆娘,這……這客棧可是咱們的家啊,怎麼就成了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吶。”
一名壯漢則滿臉悲傷與無奈,望著客棧喃喃道:“咱們的心血都在這裡,就這麼被糟蹋了……”
老闆娘悲從中來,不禁說道:“這同福客棧,是我多年的心血啊。從無到有,一點點積攢起來,每一塊木板、每一張桌椅,都傾注了我的汗水與情感。曾經,這裡賓客盈門,充滿了歡聲笑語,如今卻被那些歹人毀成了這副模樣。我發誓,一定要讓客棧恢復如初,否則我藺芷娥誓不為人!”
李睿淵看著一片狼藉的同福客棧,轉頭對老闆娘藺芷娥說道:“修復客棧需要多少錢,我再投資加入其中。”
藺芷娥面露愁容,嘆息一聲說道:“李公子,此次修復所需甚巨,怕是要數千兩銀子。這客棧都成這副模樣,只得重新修繕,我定讓它比以往更好,更大。我這些年的積蓄已在這場災禍中損失大半,再算上飛羽門的賠償,這些錢屬實不夠。”
李睿淵皺了皺眉,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芷娥姐有此決心甚好,錢財之事不必過於憂心,我自會全力相助。只要能實現姑娘的計劃,投入再多也值得,你等我片刻。”
說罷李睿淵走進客棧,繞過殘垣斷壁,回到自已的客房內,取出行囊,從裡面摸出四千兩銀票,隨後走出客棧交於老闆娘手裡。
藺芷娥看著李睿淵遞過來的銀票,驚訝得合不攏嘴,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李公子,這……這如何使得,四千兩可不是小數目。”
李睿淵微微一笑:“芷娥姐,不必客氣,這些錢先拿著用於客棧的修繕,不夠的話,再與我說。”
藺芷娥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有些哽咽:“李公子,你的這份恩情,姐姐真不知該如何報答。有了這筆錢,客棧的修繕就能順利開始了。”
李睿淵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什麼報答,我也希望同福客棧能早日恢復往日的熱鬧,這也是我的心願。太虛派招生的事還有數十日就要開始了,我得著手準備。”
老闆娘藺芷娥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恢復鎮定:“客棧這邊你放心,只是那太虛派招生想必競爭激烈,李公子可有把握?”
李睿淵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芷娥姐放心,我為此準備已久,定當全力以赴。”
小二將他的馬匹牽來,隨後李睿淵向老闆娘及其眾人道別。
李睿淵抱拳說道:“芷娥姐及其諸位,客棧修繕,我便不參與其中,我尋得其他客棧居住。太虛派招生臨近,我需全心準備。希望客棧比之前還要好,待我從山上順利歸來,定要看到煥然一新的同福客棧,到時再與大家相聚。”
藺芷娥走上前,眼中帶著不捨與祝福:“李公子,一路保重。客棧這邊你放心,定不辜負你的期望。願你能順利進入太虛派,學得一身本領。”
小二也在一旁說道:“李公子,等您回來,咱們客棧肯定大變樣啦。”
那兩名壯漢也齊聲說道:“李公子,祝您馬到成功!”
李睿淵微笑著點點頭,翻身上馬:“各位,後會有期!”
眾人紛紛揮手,看著李睿淵騎馬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