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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渭城

此時距離太虛秋季招生還剩一月多時間,李睿淵告別林府後必須快馬加鞭趕到渭城。

李睿淵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在空中一揮,駿馬嘶鳴一聲,便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一路上,他沿著蜿蜒的小道疾馳,馬蹄揚起陣陣塵土。

風吹過他的臉龐,李睿淵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期待。他知道,這是他實現夢想的重要機會,不容有失。

沿途的風景飛速後退,李睿淵無心欣賞。烈日當空,汗水浸溼了他的衣衫,但他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只是不斷催促著駿馬加快速度。

傍晚時分,李睿淵來到了一家路邊的茶攤。他下馬,讓馬兒稍作休息,自已則匆匆喝了一碗茶水,又買了一些乾糧。

再次上馬啟程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高懸在空中,灑下清冷的光輝。李睿淵藉著月光,繼續在寂靜的道路上趕路。

經過幾日的奔波,前方終於出現了渭城的輪廓。李睿淵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揮動馬鞭,向渭城奔去。

渭城,一座位於太虛派陽明山山腳下的城市,因靠近名震江湖的太虛派,而有著獨特的地位和深厚的底蘊。

到了渭城,他發現街上行人江湖豪俠雲集。這座城市平日裡也是商貿繁榮、人來人往,但每到每年太虛派秋招之時,便會呈現出另一番盛景。來自五湖四海、各個國家的青年才俊、江湖人士都會慕名而來,匯聚於此。他們懷揣著成為太虛派弟子的夢想,希望能在招生中嶄露頭角,從此踏上成為武林高手的光明之路。

此時的街道兩旁店鋪燈火通明,吆喝聲、談笑聲此起彼伏。

李睿淵牽著馬,緩緩走在街道上,身邊不時走過身背刀劍的俠客,還有一些身著奇裝異服、氣質不凡的武林人士。他看到一位彪形大漢,手持一根狼牙棒,滿臉橫肉,身後跟著一群小弟,大搖大擺地走著;不遠處,還有一位青衣劍客,身姿挺拔,腰間佩劍散發著絲絲寒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與高傲。

街角處,幾個武林中人圍坐在一起,高談闊論,討論著即將到來的太虛派招生之事。

“此次太虛派招生,競爭必定空前激烈,聽聞各大門派的青年才俊都匯聚於此了。”一個身著褐色短打的漢子說道。

“那是自然,太虛派可是江湖上的名門大派,誰不想拜入其門下。”旁邊一個留著山羊鬍的老者捋了捋鬍鬚。

“此次太虛派招生,競爭必定空前激烈,聽聞靈越郡的東方化玄也來了,還有云暘國的天才少女北堂紫菱,這可都是狠角色啊。”另一個年輕的俠客插話道。

一位老者聽聞手撫鬍鬚,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神色,緩緩說道:“東方化玄此子,實乃人中龍鳳。”

旁邊年輕人歪著頭,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爺爺,您老是誇讚他,可這東方化玄真有那麼厲害嗎?”

老者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一臉認真地說道:“孫兒,你不知,這東方化玄不僅武學天賦驚人,且勤奮刻苦。他的一招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和精湛的技巧。”

年輕人眼睛放光,充滿好奇地追問:“那他長什麼樣子啊?”

老者微微一笑,回憶著說:“他著一身錦服,長袍翩翩,氣質高冷,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不過,人不可貌相,他的實力才是最讓人驚歎的。”

年輕人雙手握拳,興奮地說:“哇,那這次招生可有好戲看了,真想快點見到他。”

“哼,那又如何,咱們也不差,只要全力以赴,說不定也能被選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拍著胸脯反駁道。

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雙手叉腰,臉上掛著一抹促狹的笑,搖頭晃腦地說道:“北堂紫菱也不賴,聽聞她才十六歲,便力大無窮。”說到這兒,他眼睛一瞪,誇張地比劃著,“使著一把百斤的斧頭,那斧頭比她自個還要高呢。” 接著,他摸著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調侃,指了指那位大漢撇撇嘴繼續道:“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跟你一樣,一身橫肉,若是這樣的話,一個姑娘家家那以後怎麼嫁人吶,哈哈哈哈。”

眾人聽了他的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不遠處,兩個身背長刀的人也在交談。

“兄弟,你說這次太虛派招生,會側重考察什麼呢?是武功招式還是內力修為?”

“依我看,應該兩者都會考察,畢竟太虛派要的是全面發展的人才。”

這時,一位富家公子模樣的人走過,身後的隨從說道:“少爺,這次招生競爭這麼激烈,您有把握嗎?”

富家公子摺扇一合,自信地說:“本少爺天賦異稟,又有家傳絕學,還怕進不了太虛派?”

李睿淵駐足傾聽,心中一緊,深知此次招生的難度。他找了一家客棧,名為同福客棧。將馬交給店小二照料,走進店內。客棧裡也是熱鬧非凡,坐滿了各路英雄。李睿淵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點了些酒菜,一邊吃著,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突然,旁邊一桌的爭吵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原來是兩個江湖豪客因為一點小事起了爭執,眼看就要拔刀相向。

“你這傢伙,竟敢擋我的路,是不是活膩了!”一個滿臉通紅的壯漢怒喝道。

“明明是你橫衝直撞,還怪起我來了!”另一個精瘦的男子也不甘示弱。

那壯漢見精瘦男子毫不退讓,怒不可遏,暴喝一聲:“小子,今日定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體內真氣鼓盪,舉起醋缽大的鐵拳,裹挾著烈烈勁風朝精瘦男子狠狠砸去。拳風呼嘯間,似有隱隱雷音,周遭空氣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泛起絲絲漣漪。

精瘦男子眼神一凝,冷哼道:“大笨熊,就憑你也想教訓我,做夢!”身形如鬼魅般一閃,施展獨門輕功瞬間側身躲開了這來勢洶洶的剛猛一拳。

壯漢撲了個空,更加惱怒:“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躲!”

精瘦男子嘲諷道:“蠢材,打不著就惱羞成怒了?有本事你碰我一下試試。”他腳步如幻影般一滑,眨眼間便繞到了壯漢的身後,抬腿如靈蛇出洞,運起三分內力,一腳踢向壯漢的後腰命門處。

壯漢吃痛,發出一聲狂怒的吼叫:“小雜種,我要你死!”周身真氣猛地爆發,轉身揮出蒲扇般的大手,掌上真氣吞吐,想要抓住精瘦男子的腳踝。

精瘦男子罵道:“死胖子,你以為我怕你!”反應極快,迅速將腿收回,接著一個箭步向前,雙掌齊出,掌心內力匯聚成流,直擊壯漢的胸膛。

壯漢不避不讓,硬生生地用胸膛接下了這蘊含內力的一擊,發出“砰”的一聲沉悶爆響,真氣碰撞處,光芒微閃,大罵道:“小兔崽子,就這點本事嗎!”他趁勢一把抓住精瘦男子的手腕,用力一扭,一股霸道的內力沿著手臂傳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疼得臉色發白,但他咬緊牙關,強提一口真氣,罵道:“你這蠻牛,放開我!”另一隻手成拳,拳上青光閃爍,猛擊壯漢的手臂關節處。

壯漢手臂一麻,手一鬆,精瘦男子趁機掙脫開來,向後躍出幾步,落地時,腳下青磚都因這借力一踏而出現絲絲裂痕,喊道:“今日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我就不姓王!”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招式層出不窮。壯漢憑藉著自已深厚的內力和剛猛的拳法,每一招都勢大力沉,猶如泰山壓頂;精瘦男子則依靠著靈活多變的身法和獨門輕功以及敏捷的反應,巧妙地躲避著壯漢的攻擊,並時不時地發起反擊,招式刁鑽狠辣,如毒蛇吐信。

客棧裡的桌椅板凳在他們的打鬥中遭了殃,被四溢的真氣撞得東倒西歪,杯盤碗碟受真氣衝擊,紛紛碎了一地。周圍的食客們紛紛運起內力施展身法躲避,生怕被這場激烈打鬥所產生的真氣餘波殃及池魚。

此刻客棧老闆娘聽到響動從門簾後走了出來,搖著扇子,扭著水蛇腰。只見她眉如遠黛,雙眸似秋水般盈盈動人,卻在此時閃爍著一絲惱怒的光芒。一頭如瀑的黑髮盤成精緻的髮髻,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添幾分嫵媚。她朱唇不點而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老闆娘身著一襲豔紅色的羅裙,裙袂上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腰間束著一條粉色的絲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更顯身姿曼妙。她手中拿著一把繪著山水圖案的檀香扇,扇柄上墜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玉珠,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她柳眉倒豎,嬌嗔道:“喲呵,兩位爺這是要拆了我的小店不成?都給我住手!”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壯漢和精瘦男子正打得不可開交,哪裡聽得進去。老闆娘見狀,手中扇子“啪”地一合,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插入兩人中間。只見她玉手輕揚,一股柔和卻又強大的內力發出,將兩人硬生生地推開幾步。

“在我的地盤撒野,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老闆娘美目圓睜,朱唇微啟,眼中寒意逼人。她輕抬下巴,嘴角微微下撇,流露出一絲不屑,“要麼現在給我消停點,要麼就給我滾出去!”

壯漢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剛想發作,但看到老闆娘那凌厲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那眼神彷彿能將人看穿,讓人不寒而慄。精瘦男子也收斂了氣息,拱手道:“老闆娘息怒,是這莽漢先挑事。”

壯漢一聽,又要衝上去:“你放屁!明明是你……”

老闆娘再次開啟扇子,輕輕一揮,一道勁風拂過,壯漢頓時動彈不得。“還不住嘴!都給我坐下好好談,不然都別想走出這個門。”她微微側身,用眼角餘光掃了兩人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容違抗的意味。

兩人對視一眼,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老闆娘的厲害,只好乖乖地找了張桌子坐下。

兩人坐下後,老闆娘嫵媚地說:“兩位客官可是打過癮了,可奴家的小店遭了殃呀。”她用扇子掩著半邊臉,眼波流轉,似嗔似怨地看著二人。

那壯漢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撓了撓頭說:“老闆娘,對不住了,俺這一時衝動,壞了您店裡的東西,該賠的俺一定賠。”

精瘦男子也趕忙附和:“是呀老闆娘,都怪這傢伙挑起事端,不過損壞的東西,我也會出一份賠償。”

老闆娘輕輕一笑,笑聲如銀鈴般動聽:“喲,兩位這會兒倒是知道錯啦。不過這賠償嘛,可不能少了,不然我這小店還怎麼經營下去。”她邊說邊用扇子點了點桌面,眼神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

壯漢一拍胸脯:“老闆娘放心,絕不賴賬!”

精瘦男子也點頭:“那是自然。”

老闆娘這才滿意地坐了下來,用扇子支著下巴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二位就好好算算這損失……”

“小店也不大,二十張桌子,八十根條凳,除開你們身下坐的,拋開那些未損壞的,我算你們桌子十五張,凳子六十條,我這上好的桌、凳,可都是用上等楠木打造,被你們打碎的杯盤碗碟,那可都是官窯燒製的精品,還有我這被你們內力震壞的房梁,修繕起來可不便宜,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損失,一共一百紋銀。”

兩人聽到這個數字,皆是一驚。壯漢嚷道:“老闆娘,你這分明是訛人,哪有那麼貴!”

精瘦男子皺了皺眉,說道:“老闆娘,這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我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要不打個折?”

老闆娘說:“你們這一鬧我後幾日怎麼開門做生意,現在街上到處都是等著上山的人,我這店裡每天都是人滿為患,喏喏喏,光你面前的這張桌子,每天翻檯都要好幾次呢,收你一百兩還算少的呢!”

那壯漢聽了,氣得滿臉通紅,大聲說道:“你這分明是訛詐,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不過是一時衝動,也沒造成多大損失,你這張口就是一百兩,簡直是搶錢!”

老闆娘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哼,沒造成多大損失?我這桌椅板凳、杯盤碗碟都壞了,重新置辦不要錢嗎?不要時間嗎?還有因為你們這場打鬥,嚇跑了多少客人,這些損失你們不賠誰賠?今天這一百兩,你們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精瘦男子眼珠子轉了轉,陪著笑臉說道:“老闆娘,您先別生氣,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銀子,先給您一部分,剩下的我們給您打個欠條,日後一定給您補齊。”

老闆娘柳眉一豎,斷然拒絕道:“不行!欠條我可不收,今天要是見不到銀子,你們倆誰也別想走。”說罷,她拍了拍手,從後廚走出兩個彪形大漢,站在老闆娘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壯漢和精瘦男子。

壯漢氣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這婆娘,不講道理!”

老闆娘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斬釘截鐵地說:“沒得商量!”

老闆娘眼神一凜,手中扇子一揮,一股內力湧出,將壯漢又按回了座位上,“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這時,店內其他客人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聽到老闆娘的報價,圍觀的人們瞬間炸開了鍋。

“我的天,一百兩,這老闆娘可真敢要啊。”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漢子咂舌道。

旁邊的一個老者捋了捋鬍鬚,搖搖頭說:“這價格確實高了些,不過這兩人在人家店裡大打出手,影響了生意,賠償也是應該的。”

一個年輕的書生模樣的人附和著:“是啊,只是這數額確實驚人。但這客棧每日客人不少,經此一鬧,損失怕是不小。”

這時,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說道:“老闆娘要價合理,這能理解。他們把店弄成這樣,一百兩說不定還不夠彌補損失呢。這打架鬧事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鏢師也點頭贊同:“沒錯,我經常走南闖北,住店圖的就是個安穩。他們這麼一鬧,以後誰還敢安心住店,老闆娘要這賠償一點都不過分。”

又有一個精明的賬房先生模樣的人推了推眼鏡,說道:“依我看,這桌椅板凳、杯盤碗碟的置辦,再加上生意受影響的損失,一百兩銀子怕是隻少不多,老闆娘要價合理。”

李睿淵也站在人群中靜靜觀看,他雙手抱臂,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這場糾紛該如何解決。

另一個揹著行囊的行商模樣的人則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我看這老闆娘就是趁火打劫,想狠狠訛這兩人一筆。”

這時,一個胖胖的婦人湊過來插話道:“不管怎麼說,打架就是不對,這兩人也該為自已的衝動付出代價。只是這一百兩銀子,他們拿得出來嗎?”

“拿不出來也得拿,不然老闆娘能善罷甘休?”中年漢子雙手抱胸,篤定地說。

“可要是真拿不出來,難道還能把他們關起來不成?”書生有些擔憂地問。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目光時不時地投向坐在桌旁的壯漢和精瘦男子以及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的老闆娘,都在等著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兩人無奈,壯漢解下自已錢袋,說:“老闆娘,我這裡只有二十幾兩。”精瘦男子也趕忙摘下身上的一個錦囊,倒出裡面的碎銀和銅板,不好意思地說道:“老闆娘,我這兒也只有十來兩,先給您拿著,剩下的我們一定儘快補齊。”

老闆娘看了看他們拿出來的這點銀子,冷哼一聲:“這點錢就想打發我?還差得遠呢!”

壯漢撓了撓頭,陪著笑臉說:“老闆娘,您就行行好,給我們寬限些時日,我們一定想辦法湊齊。”

精瘦男子也跟著點頭:“是啊,老闆娘,我們保證不賴賬,您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老闆娘雙手抱胸,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好,那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還湊不齊一百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人連連道謝,灰溜溜地離開了客棧。

圍觀群眾見老闆娘就這樣放走了他倆,覺得不可思議,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那兩個人看樣子怎麼可能回來嘛,老闆娘這心也太大了。”一個揹著貨簍的行商搖頭嘆道。

“就是啊,我看這錢是要不回來了,老闆娘這次怕是要吃虧。”旁邊的小夥跟著附和。

“說不定老闆娘有自已的打算,她在這江湖上開客棧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人家大度放兩人走了怎麼了?”一位手拿摺扇的書生模樣的人分析道。

“哼,那兩個一看就是無賴,給了這點錢就跑,還能指望他們回來還錢?”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粗聲粗氣地說。

“也許他們良心發現,真的會回來也說不定呢。”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輕聲說道,不過她的話很快就被其他人的嘲笑聲淹沒。

“良心?他們要是有良心就不會在店裡打架鬧事了,我看老闆娘這次是看走眼了。”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老人跺了跺手中的柺杖。

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都在猜測老闆娘這次的決定是否明智,也都等著看三天後事情會如何發展。

李睿淵見到老闆娘行事如此果斷,暗暗咂舌,心裡忍不住稱讚她的氣魄胸襟,隨後起身,向小二尋得一間客房住下。

進了房間,李睿淵坐在床邊,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不禁感嘆,這地方果然強者如雲,光這客棧的老闆娘武功都是如此高深莫測。自已初來乍到,還需小心謹慎才是。先在這客棧住下觀察幾日,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許還能牽扯出一段不尋常的江湖秘辛。他推開窗戶,望著客棧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隱隱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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