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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她,是他的藥癮

強來成收上錢,第一時間沒有先回家,而是想去別的地方躲躲風頭,他們三個又順著馬路走了幾百米,二平心裡錢沒到手不痛快,但也沒表現出來,跟在他身後許久,突然叫住他。

“哥,我不和你去躲著了,我家裡還有我媽,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二平面露苦色快步上前,和強來成並肩走著,他心裡也拿不準主意,現在事幹完了,心裡卻毛毛的,回頭一想當時是壯著膽子,話趕話頭腦一熱,後果也沒想清楚。

強來成也沒想再帶著這兩人躲風頭,三人躲在路邊,把扎鈔紙撕開,往手裡吐了口唾沫數著。

二平和阿松收錢裝進口袋裡,“哥,你去哪裡住現在。”

他多心問了一嘴,強來成還在數錢的喜悅中,也沒管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鎮裡隨便開個賓館咯,搞搞妹子哈哈哈哈,你們你來不來?”

強來成油臉堆著笑,看著阿松。

“我不去,我要回家。”

阿松搖頭,轉頭就走了,二平跟上,這事算是結束了。

………

孤兒村。

這三家的前後被離戈帶人圍的水洩不通,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搜刮著房屋。

“沒人。”

“都沒人!”

蒼炎坐在車裡,目光陰森詭異,雙眸通紅充血變得異常嚇人,他聽見了三家的彙報,左手握拳,狠狠打在擋風玻璃上,金屬手指瞬間將玻璃擊碎,他低啞的聲音伴著病態痴狂,“去山腳下,再等等。”

強來成開走的車停在了山腳下,所有車窗全被開啟,甚至有一扇門都關不上,是個報廢的。

四五輛黑色越野車並列停在曠野上,車上的人統一開啟遠光燈,男人揹著光站在車前,他穿著風衣,表情沒有絲毫起伏,半張臉被車燈映的猩紅,另外半張則是被深夜埋藏,只露出一隻紫色眸子異常嚇人。

麵包車的後備箱是開啟的,他站在旁邊忽然抬手從縫隙中撿起來一串月牙狀的鉑金項鍊,是她常帶的。

忽然一陣風吹過,他將項鍊小心珍重的放進口袋中,轉身回到車上道:“關燈。”

眾車把燈關了,隱匿在黑夜中融為一體。

二平實在太累了,高強度的心理壓力讓他胸口悶痛,山裡又不通風,他已經汗流浹背的,找到一處平緩的水流邊,洗了把臉,憤恨的打在水面上,“這算什麼事啊!”

阿松跟著也洗臉,他左右看隨後說:“二平哥,這條河是不是我用石頭砸暈她的河。”

二平後背一涼,他就著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有幾分相似。

阿松忽然走開,從地上撿起什麼東西過來說:“看,這就是那塊石頭。”

石頭上的血跡變黑了,上面還有蟲子爬過。

“你沒事撿這玩意兒幹啥,我給你說,你沒有砸暈過人,也沒有扛過什麼女人!等我們走出這山,你更沒有來過這山,把這件事情忘掉最好!”

二平突然後悔了,他應該跟著強哥出去先躲躲,現在村裡肯定一團漿糊,更何況失蹤了一個託管老師!影響太惡劣了,他不是沒在報紙電視上看過,一定是不可饒恕的罪。

阿松似懂非懂,把石頭扔進河裡說:“二平哥,我知道了,我絕對不說出來。”

這個地方待著讓人不舒服,兩人繼續趕路,走到山下時看見那輛麵包車,在月光下銀的發白,光透過車窗,二平看見車裡坐著一個女人!對著他齜牙咧嘴的笑。

“阿松!你看車裡有什麼東西!”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使不上勁兒,直冒冷汗。

“什麼都沒有啊,好像是個抱枕。”

阿松回憶說:“強哥他開車的時候,背後靠了一個美女抱枕。”

二平猛然鬆了一口氣點頭,“我也想起來了。”

兩人相互扶著下山,走到麵包車旁邊,準備上車時,幾束強光打在兩人身上,猶如白晝,刺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兩旁的草叢中忽然出現十來個人,他們訓練有素的將兩人擒下,拖去男人腳下。

“你們誰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公民!”

二平劇烈掙扎,忽然脖子上傳來刺骨的疼意。

蒼炎手中多出一把三稜刺刀,他只是輕微的用刀尖過了一下,立馬見血,“我手裡的刀,只要穿過你的動脈,就無醫可治。”

二平連番收到驚嚇,徹底得暈了過去。

阿松膽子算大,他跪在地上往上蹭幾步,“二平哥他還有娘,他死了,他娘也活不成了。”

蒼炎冷眼看著,寂靜的夜晚,他勾唇殘忍笑著,什麼人命,加起來都沒有老婆一根頭髮重要,“那就母子團聚吧。”

“都帶走,我親自審問。”

南山暗門,一群精神被虐待到極致的黑衣人個個呆木若雞,聽見聲音下意識的就想抱頭縮起來,他們看不見陽光,不知道現在是猴年馬月,慘白的臉色和殭屍沒什麼兩樣,一群人沒一個身體是完好無損的。

一桶冰水帶著粗鹽,澆在二平身上。

“啊!!!!!!!”

無數傷口瞬間如同螞蟻在撕咬,他難受的在地上扭曲翻滾。

蒼炎覺得這場景都太無聊,他斜著靠在沙發上,就那樣看著他,隨後說:“你說,我就不會再罰你。”

二平躺在地上失聲大哭,眼淚鼻涕分不清哪是哪個,“和我沒關係這事!他只給我分了三千塊錢!”

蒼炎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紅色鈔票,手輕輕一抬,九天手機調出來一段時間,是他家門口,他母親坐在門口等他回來。

“我媽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動她。”

還算是有孝心。

“那就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男人合上眼,眼前全是她模樣,生氣的快樂的難過的,他都愛,睜開眼,都化為泡沫,這種空虛的感覺太難熬,懷中少了香,她,是他的藥癮。

“強哥給她餵了迷幻藥,她就跟著我們走了,然後出了山,強哥把她賣給一團人,他們穿著草鞋,衣服這破破爛爛,然後他們把她綁在身後開摩托走了。”

二平一五一十道來,什麼都沒隱瞞,他祈求卑微的語氣愈發重,最後一個勁兒磕頭,腦門皮爛了動作也不停。

阿松再傻也明白過來,他也從兜裡掏出來錢和二平的放在一塊,“強哥說山裡有人娶不到媳婦,把她賣過去了。”

男人瞬間站起走過來用手捏住阿松的下巴,“賣到哪裡了?”

他咬字清晰,又極其低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場,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