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他堂堂頂級垂耳兔,怎麼能用這麼……這麼嬌豔的名字,一點也不符合他威猛,帥氣的兔兔形象。
雖這麼想,隱約間白牧提還是有所期待的,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起外稱,好聽的話也不是不行,他可以看在救命的份上,勉為其難地用一下。
就在他近乎期待的眼神中,審判降臨:
“狗蛋。”
狗蛋。
陸時淵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賤名好養活,以後叫你狗蛋好不好……”
雖是在問好不好,可誰會真的和動物討論稱呼如何,叫什麼還不都由人類自個決定,
狗蛋這兩個字彷彿施了魔法在他腦海裡飄蕩。
簡直是要兔命了!
白牧提扭頭跳在桌子上,42碼的大腳丫子都在用力。
“咚”
“咚咚咚。”
剛開始還以為是巧合,連跺三下腳,可想而知對這個稱呼的不滿。
巴掌大小的垂耳兔半仰著腦袋,纖長的黑睫毛顯得眼睛瞪得賊溜圓,明明是張看不到表情的臉,此刻卻透出許多憤怒,不滿的情緒。
生動形象,一眼便看得出來。
陸時淵挑了下眉,似是對他的行為感到欣奇,彎腰湊近了點:“怎麼?不喜歡這個名字?”
狗崽子,你全家都叫狗蛋!狗蛋一號,狗蛋二號!
什麼破文化也配給你兔爺爺起名,狗帶,狗帶,狗帶,通通狗帶!!!
白牧提跺的腳疼,反正也溝通不了,乾脆屁股一撅,蹲臥在原地,縮成一團:破名字誰愛叫誰叫,反正和他無關。
小傢伙連生悶氣的樣子都是可愛的。
陸時淵淺笑了聲,用商量的口吻道:“那你想叫什麼?”
隨後接二連三蹦出詞彙:
“翠花。”
“鐵柱。”
“大妮?”
一個比一個讓人心梗……聽得白牧提兩隻兔耳朵緊緊貼在臉頰,幽怨的眼神恨不能一個後空蹬讓他的聲音永遠消失。
生前,他好歹是別人望塵莫及,擁有億萬家產,實力與美貌並存的頂級垂耳小少爺。
只不過開飛機去海上游玩,螺旋槳出了點問題,導致他不得不跳傘變成跳海,才悲劇釀成,造成現在這樣局面。
不僅白搭了他滿身武藝和大好青春,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來,但總不能一直當只寵物?他的前途和未來簡直一片黑暗,看不到丁點希望的曙光。
“好了我的心肝寶貝,該吃早餐了。”陸時淵說話的時候,眸底閃爍。
被抱著下樓時,餐桌上早已提前備好各種水果食物,還有幾根削過外皮連櫻子都還很新鮮的胡蘿蔔。
隔了老遠白牧提的粉嫩大鼻頭就開始來回翕動,肚皮跟著沒出息地“咕嚕嚕~”叫出聲。
聞聲陸時淵嘴角翹高了幾個度,拿起超小號寶寶專用口水巾,三下五除二給白牧提戴好。
粉色蕾絲花邊,圍在他的兔兔身上簡直不要太可愛,陸時淵舉著胡蘿蔔清了清嗓子,“都是給你的。”
語氣隱約有些討好的意思。
哼,這傢伙還真把它當寵物養了!
罷了,罷了,撿回條命先填飽肚子,以後再說化形的事。
白牧提直立站在桌子上,搜尋著有什麼他喜歡吃的食物。
這一舉動無疑引起陸時淵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機錄了下來。
鏡頭裡,毛茸茸的小傢伙像個人類一樣,屁顛兒屁顛兒走了兩步,探頭探腦地觀察陌生地界。
粉嫩嫩的櫻桃小嘴咬在蘋果上,不停誘惑飼養他的主人想要親親。
“陸哥。”
美好的畫面被沈雲浩匆匆闖來打斷,掩唇語速極快:“剛來電話,新籤的藝人被對家挖牆腳了,現在就在“頂悅”吃飯。”
娛樂公司新籤那批人中確實有幾個不錯的,能讓“傑西”不顧違約金來搶人還遠不夠格。
換句話說,人真搶走了他還能白賺份違約金,送錢的事都不是傻子,誰會去做?
除非是想……
頂悅可是個好地方,那就看他打算怎麼挖這個牆角了,飯可以吃卻不能什麼都吃。
“前些天的委託可以接了。”
“您是說把線索給他們,還是直接動手?”
陸時淵的視線一直沒離開悶頭乾飯的小傢伙,眼裡的柔光和冰冷的嗓音簡直判若兩人,“速戰速決,人情既然給了就總有要還的時候。”
“明白!”
“淵”能屹立黑白兩道之間還越來越吃香,除了自身能力強外,還有句俗話,沒有爭鬥就沒有利益往來,畢竟吃人手短,拿人嘴軟,握在手裡的籌碼多了,忌憚和尊敬自然少不了。
只不過……這一個垂耳兔能在短短几個小時迅速獲得寵幸,看來他陸哥人冷了些,實則是個資深福瑞控,就喜歡毛茸茸啊!
他好像找到了升職加薪的門路,沈雲浩暗戳戳心喜了下,“陸哥您要喜歡,回頭我送你些那種特別定製的獸裝?”
連說帶比劃,“就是那種毛絨絨的,有動物耳朵和尾巴穿戴在身上……”
“滾。”
無錯書吧他陸哥高冷,不善表露內心,能理解,畢竟這種xp問題確實太隱私隱秘了些。
沈雲浩一臉“我都懂,不用解釋”的樣子連忙撤離,“是,陸哥,保證完成任務!”
配合警察拿幾個人而已,說的好像要殲滅敵營一樣,陸時淵完全沒能理解所謂的“獸裝”是何等好物。
不過敢和他成為對家的人確實不多,得珍惜,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有動物耳朵和尾巴,白牧提邊吃邊思索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
那不就是他嘛,恢復人形後的兔兔耳朵,還有毛茸茸小尾巴?
“寶貝,要不要跟我一起出趟遠門?”
吃的正香,略感變態的聲音忽然響起,白牧提耳朵一抖,又很快冷靜下來。
這個社會似乎和他的世界有所不同,又有很大相似處,跟著他不僅可以藉機瞭解,或許還會有新的發現。
剛要點頭,就聽這個叫做”陸哥”的奇怪男人說:“還是算了,寶寶這麼可愛,萬一受傷,我會很心疼。”
“………”
Σ_(꒪ཀ꒪」∠)我尼瑪。
屋內靜的可怕,白牧提聽到自已的聲音在瘋狂輸出:“嘔,好惡心,比醃三年的鹹魚還讓人倒胃口!”
要是知道他是一個身高玉米八,英姿颯爽,風流倜儻,八塊腹肌,更是比他還帥的大男人,會不會把肚子裡隔夜的水都噁心到全吐出來?
看著他呆愣愣的樣子,陸時淵心都化了,不顧形象地麼了麼兔兔腦袋,“乖乖在家等我,晚上回來哄你睡覺。”
——嗖嘎。
隨著身體僵硬,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裡裂掉了,同時某些片段依稀浮現。
小小浴盆裡,寬大的手掌摸過他全身,耳邊伴隨著愉悅的口哨聲。
“寶貝這麼乖,一定很想和我回家。”
“……洗香香就能睡在一起了。”
低磁的嗓音,堪比汙言穢語的話。
“……寶寶還冷麼…要不要我用人工呼吸幫幫你……”
“這麼可愛,來,讓我瞧瞧有沒有小小兔……”
“……尾巴,毛球尾巴好可愛,嗯?怎麼還能拉開……”
飽滿性感的胸肌上,隨著熱意源源不斷流淌全身,淤塞疼痛的結口逐漸消散,最後形成一股力量融進血脈皮肉……
他好像知道了!
白牧提神色驚疑錯愕,拋開顏色部分,原來能這麼快恢復都是因為昨天晚上。
——和他的親密貼貼!
也就是說化形不是不可能,如果猜測都是真的,他只要多跟這個男人接觸,說不定某天睜開眼睛,突然就恢復人形了!
雖然很膈應,但沒有什麼能比恢復原神更重要了,他得多做些準備,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