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兔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吸引人,當然,也正因如此,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白牧提沒接,也不打算接的花忽然就飛了出去,甚至連旁觀者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眨眼睛的時間,就看到花瓣落了一地,光禿禿的花杆砸在紅地毯上。
只有聞閒風自已清楚,花是被人用東西打掉的,正來回尋找罪魁禍首:“誰!敢戲弄……”
“手滑了。”
低沉截然不同的聲音穿過人群自主地排開一條開闊的通道,陸時淵從宴會的專用樓梯上穩步走來,周身自帶壓制性的強大氣場。
陸時淵站立在白牧提的身後,目光微垂地落在他的發頂,眼神讓人琢磨不透。
“不走,是需要去趟醫院,還是要談精神損失費。”
“你……誰啊?”
大家都知道能去樓上的人不簡單,起碼比他們這些公子哥要有手腕,礙於在喜歡人眼前的臉面問題,聞閒風壯著膽子站住腳跟,同眼前來歷不明,頗有氣勢的年輕男子對峙,還要裝出隨意,大度的樣子,“我在這裡跟朋友說話礙著……和你有什麼關係了?”
“朋友?”
兩人之間的事他不瞭解,但——
以他們都是睡過的關係,在白牧提這都沒撈到一個證明關係的身份,一個黃毛的愣頭青又憑什麼?
憑一朵花圃裡隨手摺的花?
有他送的乾淨,又清香?
陸時淵看著白牧提的臉,低聲詢問:“是嗎?”
就算陸時淵不來摻和,這花還有遞花的人他都不會待見,白牧提抱起胳膊:“不是,我們不熟。”
親耳聽到的結果就是比心想的要安心,陸時淵總算露出點笑意:“我覺得也是。”
被拒絕的痛聞閒風早習慣了,他倒不是有多喜歡白牧提,一隻兔子而已隨便招招手就隨便挑了,只是……不甘心。
對,就是不甘心,一隻脆弱的兔子罷了,若不是投對了胎,有個背景硬的父母,他白牧提和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的,給點錢想睡就睡了的事。
哪還用他現在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早被人……
聞閒風看了一眼兩人,對著白牧提冷笑:“你就是因為他所以才對我推三阻四……”
臭嘴裡崩不出好話,白牧提眉頭微皺,“真想知道就買面鏡子好好研究一下自已說話的樣子。”
沒錯,聞閒風是隻羊駝,當然沒說羊駝不好的意思。
主要聞閒風長的有點問題,可能祖上遺留的混血全跑他一人身上了,髮旋不在頭頂而在側邊,斜梳髮擋眼睛,還帶點沒有規矩的卷,像棵沙漠裡的乾草。
除了面貌問題,最讓有潔癖的白牧提接受不了的是朝人吐口水問題。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在可控範圍內,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吐一臉噁心的口水。
“我說話tui~”聞閒風朝前跨了一步,氣勢軒昂下掩藏著被戳破的氣急敗壞,“多的是人拿不到普通話二甲證書!”
好在陸時淵反應的快,在聞閒風發出聲音前就帶著白牧提向後退開,不然真有可能被殃及。
如此,陸時淵心裡的大石頭算是徹底落地了,自動忽略礙事的傢伙,同白牧提咬耳朵般細細道:“海陸協議已經簽訂,從明天起雙方會派人前來交換大量稀有物資,由高層發放資金完善後續安排,但卻少一個瞭解雙方的中間人牽橋,你願意協助接受這份差事嗎?”
“會有很豐厚的一筆報酬,以及做為心意,我單方面會奉上海底最珍貴的寶物,作為感謝。”
陸時淵聲音好聽,說的又很有耐心,湊在耳朵邊上,沒一會白牧提就覺得燙的慌,不怪他多想,以兩人並不清白的關係很難穩住心緒才正常。
更何況又是報酬又是寶物,海底的東西隨隨便便就能值百萬,最珍貴的寶物——
他家是有錢,但也不代表不差錢。
試問,這和白給有什麼區別?白給錢誰不心動?
白牧提低咳了聲,矜持道:“合同擬好後,我們再說這事。”
“嗯。”也算是應下了,他給的報酬絕對可以把人留住。
聞閒風站的位置並不能聽到兩人的交談,看著“如膠似漆”的背景“相濡以沫”般湊在一起,他只覺得臉面就像扔進泥潭被人用力踩了幾腳,隱隱作痛。
“白牧提!”
聞閒風站在兩人身後喊起:“你別太過分了,上次的事tui~我看在你爹的份上不和你計較tui~”
話其實沒啥,加上tui~其中的蔑視,挑釁,之意瞬間就讓人火大。
陸時淵攔住欲上前去爭辯的白牧提,帶著人往樓梯的方向走,一邊不緊不慢道:“他是誰?覺得麻煩我可以叫保安把他請出去。”
無錯書吧海陸簽訂協議,以陸時淵現在的身份,也就開口一句話的事。
白牧提嘆了口氣,“算了,不理就是,他爹是某奢侈品的股東,權勢也就一般,但東西還真就人家做的出。”
“什麼寶貝這麼好?”陸時淵問。
水底生物又不瞭解陸地上的事,說了也沒用,白牧提呶了呶唇,“你又有什麼珍貴的寶物?”
陸時淵:“很多,以後你會知道的。”
整的還挺神秘,白牧提想了想,海洋的事他確實不瞭解,以沈雲浩隨手就是一顆珍稀的寶珠的程度,可想而知肯定差不了,等得空得找他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