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屋內氛圍正好。
陸時淵終於提出這些天一直讓他惦記著卻沒說的事,“可以變回兔子給我看看嗎?”
“!!!”
他怎麼知道自已是那隻兔子的。
眼中的震驚絲毫不加掩飾,陸時淵戰術性地咳嗽了聲,“只是看看,保證不會做什麼。”
男人一般說這種話的都不可信,白牧提眼眸眯起,清透的眸子將他映入眼底,“你的行為看起來並不像說的那樣什麼也不會做。”
“………”
變聰明瞭?
陸時淵唇角微勾,眸中只讓人看的到真誠,“不相信我的話?”
那倒不是,就算做什麼令他討厭的事了,以他的能力受傷者一定是對方。
白牧提直視他的眼睛,如實描述:“這種行為在我的家鄉就是耍流氓的變態。”
耳朵和尾巴是他們最重要,最需要細心保護的部位,提出看他們的原型和讓脫光了衣服供人欣賞別無二致,雖然它們有毛髮在,但這個行為是極為冒犯的,一般情況不會有人提出,除非他想捱揍。
“我像嗎?陸時淵問的誠懇,大概是真的想知道。
如果是問會有這麼帥的變態?那很遺憾是不像的,而且一般帥的都被稱為“採花賊”,如果是人品問題,有些複雜,他承認自已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透過陸時淵的一切舉動,除了他一直對他的尾巴有種很難用語言形容的過分關注,或者說是喜愛。
白牧提點了下頭,“嗯,特別不懷好意的那種。”
陸時淵:“我要傷心了。”
“可以哭,我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白牧提很是無情地說,“也不會用兔耳朵幫你擦眼淚。”
陸時淵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兔耳朵擦眼淚聽起來就很不錯,遺憾的是他不會哭,而且也哭不出來。
看來今天首次提出的願望要失敗了,想看到白牧提變成兔子的樣子真的很難,除非他們足夠親密和信任。
“好了,你不想就聽你的。”
陸時淵起身鋪開床鋪,“要睡覺嗎?明天不能賴床,早餐開始是在七點鐘,船上物資有限,蔬菜水果會限量供應,錯過就沒有好的食物了。”
臭臭的魚肉簡直難以下嚥,但白牧提一直以為這是他一個人的房間,而且郵輪很大總不能還是房間不夠?
白牧提疑惑:“為什麼我們還要睡在一起?”
“唔...... ”
陸時淵坐在床上,像以前那樣留好位置,“有沒有可能是你沒買票,這間是我的屋子。”
無錯書吧白牧提:“......... ”
沒買票當然不會有住的地方,來的時候跟著陸時淵就那麼來了,問題也沒人提醒他要提前購票啊?!
現在買肯定來不及了,白牧提看了看床上已經躺好的人,故作無事發生地走至床邊,然後爬到裡面的位置乖乖躺好。
和一個剛提出要看他原型的人躺在一起還挺奇妙,尤其這床不屬於自已......
“明天我就去買票。”
白牧提聲音悶悶的,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觀察:“你付錢,算在報酬裡。”
“好。”陸時淵答應的爽快。
正好欠款被補上,他還愁錢不能給太多的事,現在正好可以少給點也不會被懷疑什麼......
聞著身邊熟悉的氣味莫名令人心安,白牧提一開始怎麼也睡不著的毛病彷彿忽然好了。
總不能沒了陸時淵在身邊就睡不著覺吧,呵呵。
那也太離譜了,草條都沒這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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