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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醉奶咯?

“喂。”

白牧提眼看著平日裡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男人雙頰迅速升起的一抹不正常的桃色,頓時變得手忙腳亂:“你……該不會是醉奶了?”

陸時淵靠在床邊,他現在確實覺得有些不舒服,房裡悶熱的慌,但很正常,喝過酒之後差不多也是這種感受,睡一覺就好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可能是度數高酒勁上的快,至於醉奶……

不可能,絕對是無稽之談。

陸時淵摸索到手邊的被子,拉開搭在身上,很久才看到他動了動嘴皮,“退下,你可以走了。”

嘟嘟囔囔的白牧提沒聽清楚,但……意識都不清醒了,不是醉奶就是醉酒,他們認識也有半個多月,不管是報答收留還是上次帶他回家的救命之恩,他都不能把人晾著不管。

不過,陸時淵這樣強大、目中無人的人竟然會醉奶,想想也是好笑。

白牧提一邊解開陸時淵領口的扣子露出大片泛紅的面板,一邊用熱水浸過的毛巾擦拭,最後找來熱水袋塞進被窩放在陸時淵的腹部。

照顧這麼大個人實在不容易,看著陸時淵難得卸下戒備、睡意很沉的樣子,白牧提忽然有些心癢癢。

“乳糖不耐受的人還敢喝牛奶?”

他捏住陸時淵的臉頰左右各扯了扯,嘴角緩緩露出一抹邪笑:

“嗯?平時不是很會兇人,現在怎麼變老實了?有本事起來兇我啊。”

“醉奶,你羞不羞?”

“陸時淵,王八蛋。”白牧提將他的臉像麵糰一樣搓圓捏扁:“敢欺負小爺我當苦力,是不想活還是活的不耐煩了?”

“嗯?問你話呢陸時淵。”

白牧提又拍拍他的臉,手掌帶了些勁肆無忌憚地拍的“啪啪“響:“陸時淵啞巴了嗎?”

陸時淵此刻被“折磨”的眉頭緊皺,酒勁再加上醉奶,這點懵逼不傷腦的程度,還不足以讓他睜開彷彿幾千斤重的眼皮,唇瓣輕輕動了動就沒了後續。

白牧提猜他是想開口罵人,只不過沒罵的力氣。

“陸時淵真笨。”

白牧提說完發現陸時淵睡的是真沉,取走暖水袋,又幫他拉好衣領蓋上被子,便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離開。

“我來了,棉花糖!”房門剛關上,白牧提衝刺一般跳著竄進陸時淵的大臥房。

棉花糖就是陸時淵的床,字如其名,柔軟、舒適、躺在上面就像撲進棉花堆,躺在他以前的床上那樣柔軟、幸福。

其實這才是白牧提的真正目的,既然他的床被霸佔了,那陸時淵的自然就歸他了。

——很簡單的道理,就算被問責,他也佔理。

睡在熟悉的床上,白牧提又做夢了,夢見自已變回兔子在熟悉的——

靠。

在別人的胸肌上玩蹦床這種事也太變態了吧,好奇怪,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白牧提迷迷糊糊地拍了一把腦袋,翻了個身打算閉上眼睛忘掉這一段,猝不及防,比夢中清晰百十倍的聲音傳入耳中。

“醒了?”

微微柔光,陸時淵高大的身軀立在床頭,正居高臨下看著他:“睡的還行?”

沒有什麼比噩夢成真更恐怖了,白牧提攏住被角。驚魂未定:“……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才對。”陸時淵垂眸,視線盡數落在他身上:“昨晚……”

“都發生了什麼?”

“昨晚……”

一個醉酒或是醉奶的人,第二天醒來定然不想知道前夜發生的窘事。

白牧提嚥了咽口水,趁機報復的事隻字未提:“沒有啊,你挨床就睡。”

“是嗎?”陸時淵好似有所懷疑?

他沒喝醉過,但那點酒還不至於倒頭就睡,連發生過什麼都一概不知。

“你醉奶你不知道嗎?”白牧提縮在被裡點點頭飛快說道:“昨晚喝完牛奶你整個人瞬間就成了煮熟的蝦米,我又擦又給你扇風,就怕有個萬一,好在……萬幸無事。”

他儘量把自已往偉大了說,這樣顯得更忠誠。

果然,陸時淵伸手擺出一個打住的手勢,不欲再聽:“起來,房間打掃乾淨,你該去幹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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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提瞄了一眼光還沒透進來的窗戶,“幾點了呀,我好睏……”

“要知道,換個人躺在這裡,那麼他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陸時淵壓低語調說,確實,能容忍別人躺在他的床上到現在,已經算是種奇蹟,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

陸時淵按了按眉心,忽然有些情緒暴躁:“你為什麼總是睡覺還要戴頂帽子?”

“嘖。”他好像醉奶還沒醒?在床邊踱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想不明白的事,眉心緊蹙在一起:“就那麼喜歡戴著兔耳朵來回晃,留著長髮,軟萌無害,像個隨時都可能被騙的單純少年……”

“………”

白牧提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才知道原來陸時淵對他的兔耳朵一直很有意見,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但沒辦法,他就長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