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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 章 監控

到處都是豪華別墅和小洋樓,白牧提趴在車窗上,不敢放過任何熟悉細節,直到車輛經過某院子裡和記憶中重合的場景,他才敢確定。

“就是這裡,圍牆上的凌霄花我記得。”

前去檢視的手下很快返回:“房主不在,看院子裡的雜草,約已經有半個月沒人居住。”

聽到沒人,白牧提更加確定沒找錯地方:“我上次來也是這樣。”

“聯絡屋主,儘快協調。”

陸時淵推開車門,大步走至,一邊低聲交代:“仔細回想那天發生的事,包括任何細節。”

就翻牆,順衣服,多編了段看到兔子,撿到寶石的戲碼,要他怎麼說?

“多細才算細?”白牧提跟在邊上小聲反問了句。

下一瞬就主動跑到那天翻過的牆,當著陸時淵的面現編現演,完了跑到草坪邊上,“東西就是在這裡撿到的。”

從頭到尾,陸時淵關心的就不是這個,皺了下眉,“兔子呢?”

“兔子?”

白牧提愣了片刻,摸了摸腦袋,故作皺深思模樣,在草叢中扒拉幾下,驚撥出聲:“你看這個,還留有毛髮!”

白牧提起身,舉著胳膊:“是不是?”

粉白交加,只能是他了。

陸時淵接過毛髮,如同看稀世珍寶般捏在指尖,

從家到這裡的路程僅憑一隻小兔子,很難想象到如何帶著寶石跑到這裡,但確確實實是寶貝的毛髮,他不可能認錯……

“查監控,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等一下!”白牧提忽然打斷。

當時看到院子裡有衣服,他直接化了人形進來,雖有意避開監控,可萬一拍到點什麼,那豈不是……很尷尬。

白牧提吞吞吐吐,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畢竟跑進別人院子裡偷衣服穿的行為實在不正常。

“我……我可以保證所說句句屬實,院子裡的就…別查了唄……”

陸時淵的視線瞬間掃向他:“還瞞了什麼。”

“沒有,不是。”白牧提急得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白嫩的臉頰很快泛起一層紅暈,“我……”

手指攪在一起,“我在這換了身衣服,不,不能看。”

“呵。”

低磁的笑音傳入耳中。

他很清楚聽到陸時淵笑了,還是嘲笑那種。

臉上頓時更燙了些,白牧提羞恥地垂著腦袋,聲音越說越低,最後竟連脖子都沒能倖免,“我,我也是衣服破了沒辦法……所以才在別人院子裡……換衣服……”

而這一切全都一星不差地落入某人眼中。

跑到別人院子裡換衣服這種事,沒幾個正常人乾的出,

漆黑的眼睫擋住眸中情緒,陸時淵嗓音依舊:“是真是假還要看了才知道。”

“跟上。”

想笑就笑吧,兩個人知道總比所有人看到好。

他也想好了,有錢才是王道,拿了支票他就跑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陸時淵有什麼瓜葛。

白牧提羞憤地跟在後面,腳步“啪嗒啪嗒”踩在地面上。

如果有人此時拉開衣領朝裡瞟一眼,就會發現只氣到炸毛的小粉兔。

————

路燈的光芒還不足以照亮所有,卻足以讓視力極好的兔子看清男人光潔冷俊的臉龐,好看是真的,也只有好看最真實。

車裡沒別人,一想到他們可能看到的畫面,白牧提坐在邊上緊張的連怎麼呼吸都要忘記。

心裡千祈禱,萬許願無一不是關乎錄到的內容。

好在不負重託。

凌晨兩點,一個探頭探腦的人捂著腦袋闖入鏡頭,雪白的身影一晃而過鑽進搭在晾衣杆上的床單下。

緊接著一雙筆直而又修長的雙腿闖入視野,以及若隱若現的春光,掩蓋的床單若再稍往上點,或是颳起一陣風,所能看到的可就不只是腿了。

白牧提雙目瞪大,看著影片裡毫不知情的人慢慢挪動步子,心都跟著停了半拍,更何況旁邊還坐著個外人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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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即將夠到旁邊衣服時,一陣風吹來,飄動的簾布嘎然停止——

白牧提抬眸剛對上那深若深邃的眼眸,忽被燙到了般躲開,貝齒輕咬在嫩粉的唇瓣。

太尷尬了,要是再手慢一點,螢幕上暫停的特寫可就不只是潔白的大腿這麼簡單了。

陸時淵卻端著一本正經的樣子發問:“為什麼不拿了衣服再去換?”

致命疑點在此時提出換做誰來都沒心思編排,白牧提吞了吞唾液,腦子裡全是那股壞事的邪風,甚至有點懷疑當時到底刮沒颳風。

他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半晌才找到自已的嗓音,腦子卻還是混亂的,“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只能說明蠢,沒法判定是說謊。

陸時淵斂目,骨節分明的手點了幾下按鍵,再抬起時“豔俗”的畫面已然消失,“還要留著麼。”

這種東西留著幹嘛?

白牧提回答的快,情緒且有些激動:“刪掉,我不要!”

“我也不要。”

陸時淵拉開車門,人也漠不關已的:“你自已看著辦。”

刪刪刪,全都刪了!

白牧提抱起電腦,一頓操作猛如虎,從車上下來,走到陸時淵跟前又是另外一副態度。

耷拉在兩側的兔耳朵無端顯得乖巧無害又委屈,“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東西真不是我偷……”

“時間不早了。”陸時淵說。

“……所以?”

“今晚留下,明天我會給你和你的朋友一份滿意的補償。”

什麼補償,分明是想把他扣下還拿夏知羨做威脅!

看來這事還沒完。

只是不知道陸時淵找到了新線索,還是在懷疑什麼。

但除了聽從安排,他暫時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