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裡,離與殤躺在草垛裡,看著不知是死是活。
不遠處還有兩個獄卒在喝酒,聊天。
“前任皇帝昏庸,一天到晚就想著紙醉金迷,如果不是陸大將軍在前線廝殺防守,離夢國早就破滅了。”
另一個獄卒連忙說,“你瘋啦,什麼陸將軍?現在不應該稱為新帝嗎?”
剛剛說話的獄卒恍然大悟,連忙抽自已嘴巴子,“啊,對對對,是新帝。”
“要我看啊,這個太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前任皇帝昏庸,太子又能是什麼好人?”
“……”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喝醉了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身影緩緩靠近關著離與殤牢房的門鎖。
咔噠一聲,鎖開了。
鄭妍溪慢慢靠近離與殤,她蹲下身拍了拍離與殤的臉,“醒醒,還活著嗎?”
見離與殤沒有任何反應,她乾脆一把抱起離與殤離開了牢房。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牢房裡看守的獄卒少的可憐。就好像是生怕離與殤被救不走似的。
……
在遠處的皇宮裡,一身黃色衣袍的人站在窗邊眺望遠處的風景,底下跪著一個侍衛。
“參見皇上,人已經被救走了。”侍衛恭敬地說。
“朕知道了,下去吧。”此刻,陸衍神色平靜地說著這句話,但實際上內心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無錯書吧堂堂一國的太子,連國家也不要,皇位也不要,就為了追尋自已心愛的人。還不是以夫君的身份陪在她身邊,還只是一個弟子的身份。
陸衍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
等離與殤再次醒來時,自已早已不在離夢國了。
“師父……”離與殤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坐在旁邊的鄭妍溪……
“說吧,你和陸衍不是一起的嗎?為什麼他還要抓你?”鄭妍溪顯然不相信離與殤。
離與殤故作神色受傷的說,“師父是以為徒兒在使用苦肉計嗎?”
鄭妍溪沒說話。
“是了,畢竟徒兒在師父心裡就是一個不值得相信的人。就連陸衍也背叛徒兒。”
“徒兒好心和陸衍合作,沒成想陸衍竟想對徒兒趕盡殺絕。”說到這裡,離與殤眼角適時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鄭妍溪:……
“行了,別演了,地牢裡都沒幾個人,你進了地牢身上還一點傷都沒有,還擱這裝呢,你以後就呆在聚雪峰吧。”鄭妍溪扶額。聚雪峰是鄭妍溪所在的山峰。
離與殤:……
他早就跟陸衍說過,牢房裡多安排幾個人,陸衍非說自已人手不夠,死活不願意多派兩個人來演。
不過還好,最後師父來救他了,不然他真的要上斷頭臺了。
師父心裡還是有他的。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來。”鄭妍溪說著就準備出門。
“師父去哪裡呀,徒兒陪您一起。”離與殤看見她要走,急忙追上去。
鄭妍溪伸出一根手指摁住了離與殤的唇瓣,頭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乖,你現在身上髒兮兮的,為師給你出去買件衣服,你在這裡洗完澡等我回來。”
離與殤瞬間紅了臉,他忍住鼻血下落的衝動點了點頭。
鄭妍溪心下感慨,果然有時候還是得用一下美人計,不然還真不一定能甩開。
離得遠了一點,鄭妍溪變出一隻紙鶴,然後對著紙鶴說道,“三師兄,我又收了一個徒弟,就在XX縣城的XX客棧,你來幫我接他回聚雪峰吧。”
說完,就對紙鶴施了一道靈力,看著紙鶴飛往靈仙宗的方向,她就走了。
原書中的修真界第一宗門靈仙宗,正是鄭妍溪所在的宗門。
做完這一切之後,該去見見她的三徒弟了。
就是不知道小三會不會也有前世的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