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爪子猶如鋒利的刀刃,一次次朝著徐宴西的要害抓去。
徐宴西不斷地側身、跳躍、翻滾,躲避著黑衣人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沈婉兒一邊維持著陣法,一邊關注著戰局。
額頭上汗珠密佈,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
她發現這邪物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煉氣後期。
而且是依靠吸食人的血肉修煉,才有此修為,手段極其陰毒狠辣。
只有在這陣法裡,才能壓制住他的修為,阻止他逃跑。
但由於這方世界的靈氣幾乎少得可憐,只能依靠沈婉兒持續不斷地輸入靈氣來支撐。
錦衣衛們也紛紛圍了上去,他們手持利刃,將黑衣人困在中間。
黑衣人見勢不妙,越發瘋狂地攻擊著眾人。
招式越發兇狠,每一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突然,徐宴西瞅準時機,一個箭步向前。
手中的劍如閃電般刺出,準確地刺中黑衣人的手臂。
頓時鮮血四濺,黑衣人慘叫一聲,變得更加瘋狂。
徐宴西眼疾手快,繼續揮劍迎上。
劍身與黑衣人的利爪碰撞在一起,迸發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徐宴西咬緊牙關,手臂用力,試圖將黑衣人逼退。
然而,黑衣人招式詭異刁鑽,一個側身避開徐宴西的劍勢,反手就是一記猛擊。
徐宴西躲閃不及,肩膀被黑衣人擊中,一陣劇痛傳來。
但他強忍著,再次揮劍反擊。
徐宴西的肩膀被擊中後,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
黑衣人聞到鮮血的味道,瞬間變得瘋魔。
沈婉兒在一旁心急如焚,卻因全力催動陣法而無法分心相助。
徐宴西在與黑衣人交手的過程中,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黑衣人修為不低,每一招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若不是這個陣法能壓制他,吸收他的煞氣,恐怕大家都要完了。
徐宴西身上已多處負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徐宴西,小心!”
沈婉兒心急如焚地喊道。
徐宴西聽到沈婉兒的呼喊,心中湧起一股力量。
他咬緊牙關,再次向黑衣人發起攻擊。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雙方陷入了僵持。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黑衣人突然發出一聲長嘯。
一股陰煞之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將徐宴西震退幾步。
徐宴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沈婉兒見狀,臉色大變,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閉上眼睛,全力運轉體內的靈力,注入到陣法之中。
同時吐出一口心頭血。
陣法有了沈婉兒的心頭血,光芒瞬間變得更加強烈,將黑衣人籠罩在其中。
黑衣人在陣法的壓制下,發出痛苦的咆哮。
他拼命掙扎,但卻無法掙脫這強大的束縛。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沈婉兒拖著受傷的身體,低聲喝道。
黑衣人喘著粗氣,依然不肯開口。
徐宴西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看著黑衣人,說道:
“你若不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眼裡多了一絲害怕。
就在眾人以為黑衣人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
他突然開口了。
“哼,你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不屑。
“奉命?奉誰的命?”
沈婉兒有些急切地追問道。
她的眉頭緊皺,目光緊緊盯著黑衣人,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了一小步。
黑衣人冷笑一聲:
“當然是我師傅……”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
他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頭,身體不停地翻滾著,嘴裡發出痛苦的怒吼聲。
沈婉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驚訝和疑惑。
徐宴西則迅速上前,將沈婉兒護在身後。
手中的劍依舊緊握,目光警惕地盯著在地上打滾的黑衣人。
林業等錦衣衛們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黑衣人身上發生的恐怖變化。
只見黑衣人身上的面板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黑色的氣息從那些裂痕中滲出。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著,肌肉萎縮,骨頭都清晰可見。
“這……這也太可怕了!”
林業聲音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其他錦衣衛也紛紛面色蒼白,有人忍不住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哇……”
終於,有幾個錦衣衛忍不住跑到一邊,彎腰嘔吐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徐宴西忍不住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沈婉兒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地說道:
“恐怕是被下了某種禁制,一旦要說出關鍵資訊,就會遭此反噬。”
徐宴西恨恨地說道:
“可惡!”
最後,黑衣人整個身體化作了一堆灰燼。
灰燼裡還有一顆黝黑的珠子。
沈婉兒眼神複雜,她神識掃過去,發現珠子裡殘留有一絲熟悉的神識印記。
這是一顆可以阻擋修士神識的控神珠,想必就是它阻擋了自已的神識。
如今宿主已經死了,也就沒有用了。
這一刻,沈婉兒心中完全確定黑衣人口中的師傅,就是沈柔了。
想必她也是借屍還魂了,而且修為一定比自已高。
畢竟修煉邪功本來就是一條捷徑。
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會為了強大,而去修煉呢?
不過,自已有功德金光,也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看來這次回去,自已得想辦法儘快多掙些功德金光才行。
不然,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又要以命相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