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兒拿起那黑漆漆的木偶人,蛾眉緊蹙。
如玉般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木偶上那些詭異的符文。
她的雙眸猶如深潭,緊緊凝視著。
那些符文仿若活物,似乎在緩緩蠕動,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煞氣。
她神色凝重,聲音低沉地說道:
“這是傀儡術,並非真正的妖物。”
眾人聽聞,心裡皆是一驚,剛剛稍有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儘管沒聽懂什麼叫做傀儡術,可這並非真正的妖物,他們還是明白的。
徐宴西急切地湊上前,臉上滿是複雜。
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婉兒姑娘,您從這個傀儡上能看出什麼端倪嗎?”
沈婉兒並未立刻回應,她輕輕閉上雙眸,口中唸唸有詞。
那低低的吟誦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神秘。
片刻之後,傀儡突然化作一縷黑煙,如幽靈般迅速朝外飄去。
沈婉兒和徐宴西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一同追了過去。
月光灑在蜿蜒的小道上。
兩人急速前行,徐宴西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沈婉兒的髮絲也有些凌亂。
兩人跟著黑煙跑了一刻鐘,一座破舊的廟宇出現在眼前。
廟宇周圍雜草叢生,破爛不堪。
沈婉兒停下腳步,微微仰起頭,輕嗅了一下。
然後展開神識,卻發現神識受阻,只能無奈放棄。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神色愈發凝重。
想必那妖物手裡有阻擋神識的寶物。
然後她轉頭一臉嚴肅地對徐宴西說道:
“徐大人,此地兇險,定要小心。”
說完,她看了一眼後面跟過來的錦衣衛們。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堆符,遞給徐宴西,然後鄭重說道,
“這是驅邪符,能避免被煞氣侵蝕,你給這些兄弟每人發一張。”
徐宴西連忙接過驅邪符,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婉兒姑娘放心,我定會安排妥當。”
說罷,他迅速轉身,將驅邪符分發給錦衣衛們。
錦衣衛紛紛接過符,個個神情緊張又感激。
林業握緊驅邪符,向沈婉兒說道:
“多謝姑娘,我等定會保護好您。”
沈婉兒微微頷首,目光幽深地看向廟宇,說道,
“大家小心,這廟宇中恐怕危機四伏。”
徐宴西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劍,說道:
“婉兒姑娘,你走在我身後,我來開路。”
說著,他率先朝著廟宇大門走去。
沈婉兒跟在其後,心裡暗暗想著:
‘這一趟怕是兇險異常,但無論如何也要揪出幕後黑手。’
眾人踏入廟宇,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徐宴西皺了皺眉頭,小心地觀察著四周。
這個破廟看起來已經幾十年沒人管了。
蜘蛛網密密麻麻地掛在角落裡,厚厚的灰塵鋪滿了地面,彷彿一層灰白色的絨毯。
廟宇中的樑柱早已腐朽,搖搖欲墜。
牆壁上的壁畫斑駁脫落,原本莊嚴的神像也殘缺不全。
徐宴西走著走著,突然踩到了一塊硬物。
他低頭一看,是一小塊人的手骨,在黑暗中泛著慘白的光。
徐宴西瞬間頭皮發麻,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也變得難看不已。
沈婉兒一行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明白。
原來地上這一層厚厚的灰塵,竟然是人的骨灰!
眾人:“……”
這讓他們有些不敢踩下去了。
沈婉兒深吸一口氣,眼中佈滿靈氣。
她環視四周,聲音清冷地說道:
“這裡陰氣極重。”
隨即,她從懷裡拿出一堆符紙,扔向天空,同時雙手掐訣,口中默唸口訣。
隨著她的動作,一個神秘的驅邪陣法在空中逐漸成形。
瞬間,周圍一片金光閃耀,照亮了每個黑暗的角落。
突然,上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裡的人掉了下來。
徐宴西反應迅速,立刻拔劍,直直地指向黑衣人。
厲聲喝道:
“你究竟是何方妖物?竟敢在此作祟!”
黑衣人掙扎著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了惡毒和仇恨。
他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廟宇中迴盪,顯得陰森恐怖。
“就憑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也妄想抓住我?”
林業怒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吼道:
“少在這大放厥詞,快快束手就擒!”
黑衣人突然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朝著門口衝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
沈婉兒雙手再次結印,口中念出一串複雜的咒語。
陣法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將黑衣人逼了回來。
徐宴西趁機揮劍刺去,劍勢凌厲,帶著破風之聲。
黑衣人側身躲過,動作敏捷而詭異。
他與徐宴西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兩人的身影在金光中交錯,劍與爪的碰撞不時迸發出火花。
徐宴西每一次揮劍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肌肉緊繃,汗珠從額頭滾落,滴落在地上。
黑衣人則以詭異的步伐和刁鑽的角度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