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碭沒管他的臭臉,戲謔的繼續說道:“咱們野哥當時說,考試成績並不是衡量大家學習好壞的標準,有時間出考題,不如提高一下老師的教學能力。”
說完,又給自已的喉嚨裡灌了一杯酒。
葉文博聽完,揚唇輕嘆:“這麼牛逼?”
跟祁野認識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反人類的行為。
要換做是他,早就被學校開除八百回了。
那時祁野做這件事的起因,完全是因為夏玫的一句:不想考試。
他就把全年級的模擬考卷,在學校的天台上,一把火給燒了。
其實那個時候,他也真的很討厭考試。
每次考試出來的成績都是全年級第一,他也覺得沒有什麼挑戰性。
還是一把火燒了比較好。
祁野薄唇輕抿,沒接他的話茬,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隨後又把杯子扔到黎煜碭懷裡:“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順眼。”
話音剛落,酒侍生就敲了敲門,帶著急促的語氣:“野哥,樓下有人鬧事,需要您去處理一下。”
祁野輕嘖了聲,不禁蹙了蹙眉,他覺得自已今天晚上就不該來。
黎煜碭撐著身子站起來,語氣兇狠:“絲啊,絲敢在我野鍋的地盤繞事?”
他醉意上頭,話說的也不利索,剛猛地站起來時,還差點沒穩住,一頭栽到沙發上。
祁野眸色暗下去,看著黎煜碭這副德行,感覺自已的厭蠢症都快要犯了。
起身把他拽倒在沙發上,音色偏沉:“少他媽喝點,我出去看看。”
葉文博眨了下眼,主動給他讓了地方。
敢在他的酒吧鬧事,那人也真是不想活了。
不過他倒是覺得今天晚上祁野有點不太正常,不僅是心理上,精神上也不太正常。
尤其是罵人的時候,聽著是真他媽爽。
於是他又看了眼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黎煜碭,這德行,是真活該捱罵啊。
本來他也想著跟著祁野下去看看,但自已今天晚上喝的也不少,出去不給他惹事就算好的了。
還是老實點等著哥幾個都到齊了,繼續推杯換盞吧。
當初開這家酒吧的時候,祁野給酒吧的定位就是音樂餐廳,雖然是營業到凌晨兩點,但過了十二點,酒吧裡基本上也沒什麼人了。
所以營業到後半場,酒吧裡的音樂也變的舒緩了些。
這個時間點敢在他的酒吧鬧事,想必不是個善茬。
祁野出了電梯,就見七八人圍在他的吧檯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起鬨著。
剛邁開步子上前,他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大哥,你是有臆想症?說我們來酒吧是因為寂寞,那你在酒吧搭女性肩膀上摸來摸去,這行為不是耍流氓?”
夏玫沒什麼好的語氣,但氣勢這一塊卻被她拿捏的挺好。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她們兩個剛點好酒,還沒等著喝上,就被一個滿臉油光,甚至還是個草莓鼻的油膩男人搭了訕。
起初這男人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就只是想找寧子鹿要一個聯絡方式。
寧子鹿一看就知道他是酒吧搭訕的老手,也懶得搭理,就繼續跟夏玫碰杯準備喝酒。
結果就被男人一把摟住了肩膀,挑釁了幾句。
說她們兩個是因為半夜寂寞沒有男人,才選擇來酒吧喝酒的。
還說既然來了酒吧,就是為了引起男人注意的,裝什麼清純。
夏玫就是聽不得這些汙言穢語,才一個沒忍住,給了男人一個大比兜。
不知道酒吧裡其他的人聽沒聽見,反正調酒師聽見了,這一巴掌,是挺響的。
他甚至還納悶這女人是哪來的這麼大手勁的,嚇的趕緊把桌上能作為兇器的東西,收了起來。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油膩男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夏玫臉上砸。
好在巡邏的保安來的快,幾個人把油膩男攔了下來,才讓人上包間通知老闆。
值班的保安將圍在一起看熱鬧的人遣散,見祁野從電梯裡出來,才跑過來告知了他具體情況。
祁野鋒利的眉梢挑了下,抬眸往吧檯的方向看去。
果然,他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
煩悶的心情又湧上一把火,壓著漆黑的雙眸抬步,偏冷的音色毫不留情的開口:“在我的酒吧鬧事,是你活的夠久,還是覺得我太閒了?”
夏玫挽著寧子鹿的手突然鬆了下,還沒等她反應,祁野就已經站在她眼前了。
夏玫下意識的抬眼望過去,漂亮的眼睛映著柔和的光,表情怔然了一瞬。
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又遇見他?
夏玫指尖頓了頓,心虛的表情不知道該往哪裡藏。
本來重逢的場合就不對,現在好了,又在酒吧碰上了。
自已剛才那囂張的樣子肯定又被他看見了。
說不定連他也認為,自已真的是因為寂寞才來的酒吧了。
都怪這傻逼油膩男整這麼一出,好在她今晚是素顏,沒怎麼被人認出來。
不然明天的微博熱搜第一絕對是她。
油膩男被保安控制著,顯然是被眼前男人的氣場嚇住,語氣多了幾分不確定:“你..你誰啊?少他媽的管閒事啊。”
下一秒,男人的左臉,就被落下重重一拳。
猩紅的顏色溢位嘴角,油膩男身子軟了半分,抬起右手指著打他的人:“我草,你敢打老子?”
跟隨油膩男一起來的同伴也沒想到,自已就去了個衛生間的功夫,這哥就惹了這麼一檔子事。
好在他的同伴還算明事理,過去攔住他,顫顫巍巍的開口:“哥,咱還是別惹事了趕緊走吧。”
“走你媽,老子長這麼大怕過....”
話還沒說完,油膩男的右手就被祁野狠狠的攥在手裡,用力將他的手腕往下折。
男人疼的叫出聲,額頭上幾乎是瞬間佈滿了一層汗珠。
但祁野權當沒聽見,繼續手上的動作,稍用了下力,就聽見一道清脆刺耳的骨折聲。
祁野鬆開手,舒展著自已骨節分明的手指,淡淡道:“再不滾,就不止是斷手指這麼簡單了。”
油膩男的同伴見情況不對,攙扶起他就要往門口走,卻被值班的保安攔了下來。
嚐到教訓,油膩男忍著疼痛認慫,聲音顫抖:“我錯了哥我錯了,讓我們走吧。”
祁野勾唇,挑釁似的淺笑了聲,趕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來他的酒吧送死,打一拳,掰斷一根手指,也算是便宜他了。
男人猩紅的鮮血染在他的指骨上,也確實噁心。
祁野拿起吧檯上的酒水巾把手擦乾淨,見自已的酒吧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就給保安使了個眼色,放人走了。
寧子鹿站在夏玫身邊,自然是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尼瑪,真是祁野?
夠猛啊,還跟高中的時候一樣,遇事是真上啊。
顏值嘛,倒是沒怎麼變,還是帥的沒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