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到日記上內容的不管是大唐時期還是別的朝代的公主們,一個個喜極而泣。
當然說的是明朝之前的公主們。
那些已經到了婚嫁年齡,特別是親王或者藩王府上的郡主們生怕自已一個不好成為了談判桌上的籌碼。
要知道,若有選擇哪個皇帝願意讓自已的親生女兒去千里之外的邊塞去受苦呢?
所以,皇帝就從親王府上挑選適齡的郡主,然後冊封她們為某某公主,表面看是地位提升了。
實則是跳入了一個更大的旋渦之中。
歷朝和親就沒有過的幸福的。
哪怕是嫁到吐蕃的文成公主。
此時的文成公主眺望東邊大唐故土的方向,一陣的嘆息:
“唉!思鄉的痛苦又有幾人懂得?
假若陛下能夠看到日記的內容。
希望他真的能夠想通,不要再讓更多的女子成為和親的犧牲品了。
也許這很難,但只要有人做好了開頭,也許,也許,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縈繞在寂靜的布達拉宮一角。
此時的文成公主在松贊干布去世後,面臨著新的挑戰和困境。
由於她沒有子女,她在吐蕃的生活更為艱難。
儘管她努力改善當地百姓的生活。
引進農業技術和手工業技術,
但新贊普的上位和吐蕃與大唐關係的緊張,使她的處境逐漸惡化。
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文成公主無意間看到了日記上的內容。
其實江白之前寫的幾篇日記,文成公主也看到了。
只不過她感觸並沒有那麼深。
而在大唐的另一個時空領域。
大漠之上,一支和親隊伍從長安出發了三天了。
這支隊伍就是遠嫁奚地的宜芳公主護衛隊。
宜芳公主看著手中書畫上顯現的日記內容後。
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她瞳孔急劇收縮:
“啊!”
一聲尖銳的女聲從馬車內傳出。
“啊,公主,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馬車內本探出頭張望的一名婢女急忙回頭看向了宜芳公主。
“胭脂,本宮沒事。”
宜芳公主並沒有一開始就告知婢女日記中提到了內容。
她開始是懷疑過日記的真偽,可直覺告訴她這就是未來真實發生的事情。
於是,她開始設計逃跑計劃。
可幾次她都失敗了。
到了奚地後,她並沒有放棄過,也許她真的能成功也說不定。
自從知道日記內容後。
她已經把自已的身份看到不那麼重要了。
若能逃出生天,她覺得做一個普通老百姓也未嘗不可。
總好過被拉出去砍頭祭旗。
大唐甘露殿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李二的身上,甚至包括一旁的長孫無垢。
“你們都什麼眼神,看的朕心裡發怵!”
“不是,姓江這小子光說朕開了大唐第一個和親的頭。
可他怎麼也不提朕把誰送去和親了啊?”
李二本來是站在屏風處的,此時他邊說著話,邊踱著步子,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龍椅的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陛下,臣妾覺得這不是想著派誰去和親的問題。
而是好好考慮下,未來能不能杜絕和親這一政治手段呢?”
長孫皇后直接把這尖銳的問題再一次重申了一遍。
“觀音婢,朕自然也不想讓自已的女兒成為和親的籌碼,被遠嫁到別的國家。”
其實二鳳自始至終也沒有捨得讓自已的女兒去千里之外受苦。
文成公主也只是普通宗室之女。
“朕現在不想,以後更不會這麼做。
若真像日記中說的那般,朕必須用和親的方式來處理其他國家的關係。
那說明當時的情況已經到了不是出兵武力鎮壓就能解決的了。”
“像東突厥這樣的國家也被我們滅國了,還能有什麼國家能阻攔大唐的鐵騎呢?
知節,敬德,你們二人說說看。
這是一張司天監送來一份軍事戰略地圖,標註了周邊的一些國家,你們上前一觀。”
李二把案上的一份圖紙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