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騷動的犯人4既然知道這個人是青州的大門派百勝門的人,這加布裡埃爾在面對這個人的遺體的時候,也是不敢過於的放肆,畢竟那可是他惹不起的大門派,就連一個小小的七霞派都要讓他練練的吃癟,還不要說像百勝門這樣的超級大門派了,那加布裡埃爾要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基本上就是一個死,這時無可厚非的事情,加布裡埃爾自然也不會懷疑自己的這個下場,而現在這個百勝門的修士雖說是死了,但是出於對百勝門的敬畏,這加布裡埃爾也沒有去糟蹋那修士的遺體。
加布裡埃爾看著那修士的遺體忽然覺得有些悲傷,這修士在外面的世界說不定就是那種叱吒風雲的人物,修煉了一生,那修為絕對不是加布裡埃爾這樣的菜鳥可以比的,而且就那修士所在的宗門來看,也不是加布裡埃爾這種土包子可以比的,那修士神什麼都要比加布裡埃爾出色,但是卻死在了這裡,這加布裡埃爾什麼都不出色,但卻是很有可能活下去,這修真界還真是殘酷,絕對不會管你是否優秀,有是否出色,反正要你死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留你的,這就像是那句俗語說的一樣,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這修真界處處都是閻王,在這樣的世界混跡,那是一個不小心就要步眼前這個修士的後塵。
當然,加布裡埃爾覺得自己命賤,命賤的人一般是不會有什麼事的,但是保不準這天老爺不高興了,要對付自己,那自己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畢竟自己是人,而那老天則是真正的仙人,試問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和一個仙人抗衡?那不是找死嗎?就這樣,加布裡埃爾放下了那個人遺體,拉著仍然在發愣錢士朝出口走去。
這錢士似乎仍舊是沉浸在那修士的死亡之中,他的一生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死亡,而且有很多人是他親手殺死的,就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又怎麼可能去關心別人的生死,所以這加布裡埃爾看到那錢士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之後覺得,這錢士絕不是因為那修士的死亡而悲傷,說不定他就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正在想方設法的要對付自己,畢竟這人曾經也是一個江洋大盜,看中了自己的什麼東西,很有可能是會動手的,但是自己又什麼東西是那錢士看中的呢?一時之間加布裡埃爾倒是覺得有點糊塗了,但是轉念一想之後加布裡埃爾就明白了,這錢士多半是看上了那個小鼎,因為那是從百勝門弟子手裡拿出來的,一定是具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效用,否則的話,那弟子幹嘛要貼身收起來,且在將要死去的時候才將那東西交出來,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小鼎必然就是及其珍貴的東西,但是現在這小鼎卻被加布裡埃爾收了起來,因此,這看到小鼎之後便有些眼紅的錢士在這一路上便是不停的打主意,想要從加布裡埃爾手中將那東西搶過來。
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動手,那加布裡埃爾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居心,因此,對這錢士倒是不由自主的提防了許多,這種變化讓那錢士好不鬱悶,因為他發現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這加布裡埃爾忽然之間就變得很謹慎,雖然這對加布裡埃爾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因為和一個江洋大盜走在一路要是不謹慎的話,是很可怕的事情,雖然那個江洋大盜是曾經的江洋大盜,但是匪氣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所以儘管這錢士已經被關了很多年,但身上所流露出來的匪氣依然是讓加布裡埃爾不敢放鬆警惕。
雖說加布裡埃爾這麼做沒有什麼危險了,但是錢士就鬱悶了,要是加布裡埃爾一直都這樣的話,那錢士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想到出去之後兩人恐怕就要各奔東西了,那自己就更加沒有機會下手,雖然錢士知道自己可以用暴力的手段強行奪走那個小鼎,畢竟這錢士也是築基期的修士不是,但是這樣一來,這加布裡埃爾要是選擇魚死網破的話,那自己也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因此,這錢士便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在性格上面,也許錢士的殘忍要力壓加布裡埃爾一頭,但是在計謀上面,這錢士在加布裡埃爾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面對大人一樣,這錢士心中有什麼念頭,加布裡埃爾只需要看看那錢士的眼鏡就知道了。
都說眼鏡是心靈的窗戶,這眼神是最能反應一個人內心世界的視窗,加布裡埃爾看來也是這麼回事,他每每見到錢士的目光閃爍的時候,便是知道這是錢士的內心在掙扎,而每當看到錢士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狠厲之後便是知道,這多變是錢士要動手了,就靠著這樣的猜測,這加布裡埃爾是完全掌握了錢士的內心。
他知道這錢士之所以不敢動手是因為某些顧慮,加布裡埃爾不想去知道他究竟顧慮什麼,因為只要他要顧慮就可以了,加布裡埃爾並不在意他顧慮的東西,而只在意他是否有顧慮,只要有顧慮他就不敢隨便動手,只要有顧慮那他就必須忍耐下去,加布裡埃爾知道自己不是錢士的對手,但加布裡埃爾要是把這錢士一直拖延到走出這個下水道,那錢士才動手的話,那就算是加布裡埃爾的一個勝利。
畢竟到了外面的世界,加布裡埃爾是可以藉助環境逃跑的,而且那加布裡埃爾比錢士要更加熟悉這七霞派的環境,所以到了這外面的世界,即使那錢士動手了,加布裡埃爾也不害怕,做多不過他就逃跑就是,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自己逃出去了,以後等修為上去再回來找這錢士報今日的仇也不是不可以,君子報仇講究一個十年不晚,何況自己是比君子更加君子的君子,這用三四十年來報仇也不是不可以嘛,也沒有誰規定了自己什麼時候必須報仇,所以這個仇該怎麼報,完全就看自己的了,而且是別人什麼都不能說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加布裡埃爾和錢士便一前一後走出那下水道,剛剛走出下水道他們兩人便聽到了一聲聲的慘叫傳來,兩人都同時轉過頭去檢視,二人同時看見,原來這是那七霞派的門人弟子在追殺那些逃跑的犯人,而那些慘叫便是這些犯人傳出來的。
加布裡埃爾看到這裡忽然覺得這七霞派做事是不是有一點太狠了,這些人只是逃遁,並沒有做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情,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為什麼就不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加布裡埃爾也是坐了幾天牢房的人,因此,對這些獄友的遭遇也是多多少少有一點同情,當然了,他之所以同情這些人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自己,因為這些人是因為他才逃跑的,假如沒有加布裡埃爾,這些犯人是絕對不會逃跑的,但是假如這些犯人自己不想要自由,那加布裡埃爾就算是拿著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是不會走,而現在他們之所以要和加布裡埃爾合作便是因為他們自己其實也是想要逃跑的,這是一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怪不了誰。
當然了,加布裡埃爾畢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因此,這心裡上多少有一點過意不去,倒是那錢士卻覺得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所謂,死幾個人死就死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他能重獲自由,要是他不能重獲自由那麼這些人是死有餘辜,但要是他能重獲自由,這些人便可以說是死得其所,死的是很有價值的,因為他們的死,換來了錢士錢大爺的生,這樣的死應該多多去死才好。
不得不說,這就是加布裡埃爾和錢士之間最本質的差距,加布裡埃爾是絕對不會這麼認為,認為這些人是死有餘辜的,他總是覺得要不是自己再裡面慫恿,這些人未必就會鋌而走險,但是一想到這些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犯人之後,這加布裡埃爾便也是放心了不少,畢竟這些人是犯人不是,他們是待罪之身,現在這樣的死亡正好可以洗刷掉他們的待罪之身,讓他們重獲清白。
當然,不論加布裡埃爾還是錢士的想法其實都只是一種自私的想法,蓋因這些人統統都是因為兩人才死,不能說因為加布裡埃爾才死,因為這件事裡面,受益的不止是加布裡埃爾一個人,因此他們的死亡多多少少那錢士還是有一份,正是有了這些人的死才有了加布裡埃爾兩人的生,要不是這些人拖住了所有七霞派的門人,現在的加布裡埃爾和錢士恐怕早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看錶演,恐怕他們倆人的其中一個也是成了這刀下亡魂了,至於是誰,那就要看誰的運氣更背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