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騷動的犯人3這聲大喝直接就打破了他們像夢境一樣的世界,這些已經逃出來的犯人便更加的加快腳步逃,只是依靠自己雙腿的他們又怎門能跑過那些御劍飛行的修士。
很快屠殺開始了!在說這個時候加布裡埃爾,當他看到所有的犯人都逃走了之後便揭開了下水道的蓋子,然後便是縱身跳了下去,這錢士看到他這麼做也是有樣學樣,跟著跳了下去,只是剛剛跳下去這錢士就後悔了,因為他剛剛跳下去就踩到了一具死屍。
原來這下水道是戒律堂處理屍體的地方,他們會將那些死去的屍體丟進這下水道之中,錢士根本就不知道這一點,而加布裡埃爾自然也是不知道,只是他觀察到這下水道之中有微風傳來,既然有風那就說明這下水道的盡頭一定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因此,這加布裡埃爾在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借用那些犯人吸引守衛目光的時機,從這下水道逃走。
而事情的發展也是和他的計劃一樣,二者幾乎就像是互相驗證過一樣,當然,這驗證計劃的人當然不會是事情,而是那加布裡埃爾。
此時的加布裡埃爾深一腳淺一腳的和錢士走在下水道之中,因為沒有燈,所以二人時常踩到一些人的骸骨,當然,兩人都是修士,過去也是那種殺人越貨的人,對這樣的骸骨自然是見怪不怪了。
走了一會兒之後,加布裡埃爾忽然有所覺,因為他揣在懷裡的那枚戒指忽然發出了震動,這震動十分的輕,要不是加布裡埃爾剛好蹲下身子,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了,既然這戒指發生了震動,那加布裡埃爾自然是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於是他將那枚在靈田中撿來的戒指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起來,只見這時的戒指已經變成了火紅色,有一種妖孽的光芒瀰漫在戒指上面,這光芒太血腥,讓加布裡埃爾忽然之間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身旁的錢士見到這一幕,直接就大喊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影響人的心神,剛才那一幕我居然有了殺人的慾望?!”
錢士驚訝萬分,按說他的修為雖不是很高,不是那種修煉到隨時隨地都保持古波不驚的人的境界,但在怎麼說這錢士也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另外的東西影響自己的心神,能夠影響他的心神,說明這件東西的威力絕對是恐怖級的否則的話,錢士根本就不會產生殺人的慾望。
“我怎麼知道.”
加布裡埃爾嘟囔了一句,顯然是沒有繼續和胖子扯下去的心思。
這枚戒指本就是他撿來的,當初剛剛撿到這枚戒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意,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戒指,但是現在一看,自己實在是低估了這枚戒指,這枚戒指的的確確是一件寶物,只是這件寶物似乎並不是那種正道中人使用的那類寶物,因為它居然要引起人殺人的衝動。
這錢士的感受還不怎麼清晰,將這枚戒指握在手中的加布裡埃爾,那是清晰的感受到,這枚戒指的血色能量,剛剛那一下,那差點就要被那血色的能量吞噬掉,要不是千鈞一髮之際,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說不定加布裡埃爾的神識現在已經被那血色能量吞噬掉了。
這個情況立即就讓加布裡埃爾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成為這戒指的什麼祭品,但是現在看來這戒指的確是有這個功效,加布裡埃爾知道那種傳說之中的魔器,只是那些東西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些魔器的確有影響人心神的能力,但是那是針對那些除了主人之外的人。
這加布裡埃爾和戒指可是滴血認過主的,雖然當時滴血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好歹也是滴血了不是,所以這戒指已經成為了加布裡埃爾的一個法寶,但是自己的法寶怎麼可能反噬自己的主人?難道這法寶之中存在了另外一個意識?是這個意識在主導剛才的血色能量,但是這不可能啊,這真要是有意識在主導,那麼剛才就不會同時攻擊兩個人。
而且他攻擊自己做什麼?是看上了自己的身體?既然他看上了自己的身體那麼為什麼還要攻擊這錢士,難道他要兩個身體?也就是說,這戒指裡面含有兩個意識?這不可能啊,眾所周知,這意識是會存在著干擾的,假如是兩個意識同時處在一個空間久,其中一個必然會被另外一個同化,到最後也是隻會剩下一個意識,既然不管怎麼樣都只剩下一個意識,那他要兩具身體幹什麼?難道他喜歡收藏屍體?看到這錢士的身體精壯所以要收藏錢士的身體?可好歹自己也是處男啊,怎麼還比不上那錢士的身體嗎?想到這裡加布裡埃爾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頭緒,不知道這戒指為什麼攻擊人。
繼續朝前走了片刻,加布裡埃爾忽然覺得有人拉了自己一把,這一下可是把加布裡埃爾嚇得夠嗆,畢竟這裡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裡是戒律堂用來沉屍的地方,能在這地方出現的人能使活人嗎?莫非自己遇到鬼了?加布裡埃爾疑神疑鬼地想到,本來他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但是突然被人拉了一把,這不信鬼也要變成相信有鬼,當然,這並不是說明加布裡埃爾就怕鬼,只是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顛覆自己認知的存在,是個人都會莫名恐懼的,人怕的並不是鬼,而是鬼之後的那個未知的世界。
但是,當加布裡埃爾側耳傾聽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少年……少年……少年郎,幫……幫……幫……幫我個……忙……忙……”說話之人十分的虛弱,就這麼一句話就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久,這讓加布裡埃爾忍不住的猜測這人會不會一口氣接不上去,就這麼掛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加布裡埃爾並不是說在詛咒那個人,只是看到這麼一個虛弱的人,仍誰都會像加布裡埃爾這樣想,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決定了別人看到他的第一印象,這印象並不能怪其他人,要是他的身體好一點的話,別人是絕對不會這麼想,也絕對不會這麼看的,但是現在,他的身體實在是虛弱的不行。
加布裡埃爾這輩子就見過兩次這種虛弱的人,一次是自己的師父離世的時候,那個時候加布裡埃爾發現曾經頂天立地的師父忽然之間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一個佝僂的身體,那個身體蜷縮成一團,倒在床上,渾身不停的抽搐,這種抽搐顯然是他正在忍受什麼莫大的痛苦,不過加布裡埃爾並沒有幫助他的能力,所以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床上抽搐了。
最後他的師父不抽搐了,因為他終於斷氣了,那個時候加布裡埃爾才真正明白什麼是死亡,當年他的父母離世的時候,他因為年紀小,所以對這種事情的體會並不是很深,但是當他的師父離世的時候,加布裡埃爾忽然就明白了死亡的意義。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加布裡埃爾開始了珍愛自己的生命,因為他發現命只有一條,沒了也就沒了,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沒的,也不論你怎麼沒的,反正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而你用生命為代價做的事情到最後往往也會被人忘記,人們都很現實,能記住和掛在嘴邊的只有自己正在經歷,或者剛剛經歷不久的事情。
這樣的人情世界,那些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總覺得生命是用來狂妄和瀟灑,甚至有人覺得生命就是拿來開玩笑的人簡直就是一群蠢豬,加布裡埃爾雖然不屑於這樣的人,但是別人的事情,加布裡埃爾是沒有過問的那個習慣,他還是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別人怎麼活關加布裡埃爾鳥事,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足夠了。
這便是加布裡埃爾對於自己生命的體會,但是很顯然,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的生命似乎正在漸漸離開他,加布裡埃爾並不知道這中年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是想來,這一定是個七霞派有關,但是七霞派的事情和加布裡埃爾並沒有太深的關係,而且他的宗門觀念也不強烈,這要是其他弟子在看到這個神秘人之後一定是大喊大叫的撲上去將他綁起來,然後交給宗門的長老的。
只是到了加布裡埃爾這裡卻是全然不會考慮這些,這在他被抓起來之前就不會考慮,還不用說現在被抓起來之後了,這樣的事情他就更加不會考慮了,這七霞派的生死在加布裡埃爾看來真的是與他無關了,要是這七霞派真的和他有關的話,那七霞派就應該念在自己尚且還是七霞派弟子的身份上,不將自己抓進戒律院,但是很明顯的,七霞派是沒有這樣的考慮,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這七霞派不仁,我又何必要對他們講義,那不是侮辱義這個字了嗎?那創造這個字的先人豈不是要在九泉之下笑話自己。
因此,這加布裡埃爾看到這下水道之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神秘人也沒有多少的吃驚,反正這個人就快要死了,對自己也構不成威脅,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好緊張的,要是這人都快死了自己還緊張個半死,那不是讓人笑話嗎?尤其是現在這錢士還跟在身邊,要是讓他看出了自己膽怯的一面,那自己以後還能在他面前抬起頭嗎?所以這加布裡埃爾也是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之人,隨後又蹲到那人的身邊,只聽那人用十分虛弱的聲音說道:“請……請……請……將這個……東西……東西……東西……交到百……百……百勝門,門裡的……門裡……門裡……的……長老……一……一定……定……會重重答謝你的!”
說完,那人便斷氣了,加布裡埃爾接過那人遞上來的東西,原來是一支小鼎,加布裡埃爾將其揣了起來,這送不送的問題就以後再說了,要是以後遇上了百勝門的人,心情好的話就還給他們,要是心情不好的話,那就我自己拿著算了,反正這上面也沒有刻百勝門的名字不是,既然沒有刻名字,誰知道是誰,我說是我的,相信也沒有人會懷疑。
但是當加布裡埃爾轉念一想,忽然就驚叫了起來,“百勝門,這不是青州那個超級大宗門嗎?據說也是一個一級修真宗門,我的天,他們門下的弟子怎麼會死在七霞派的下水道里?”
一時間,加布裡埃爾驚訝的連嘴也合不上,再看那錢士的時候,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也是一臉的驚訝,還有恐懼,甚至是還有一點興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興奮,難道就因為知道了這人是和百勝門有關係,所以就興奮,那這樣看來,這錢士的眼界也真是太低了,簡直就不能和咱相提並論。
加布裡埃爾臭美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