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過去。
4月。
又到了領補濟金的時候,這次許賄帶著阿狗一起。
祭壇處…
“阿狗,跑!”
許賄回頭看著還在祭壇上拿錢的阿狗,大聲喊道。
此時。
祭壇的正中央。
阿狗還沉浸在搶到錢的喜悅。
這是他第一次同許賄一起來領補濟金。
以前的時候,他的補濟金總是會送到學堂,不多,也就一千塊。
可是那樣拿到的錢,阿狗總覺得差點意思。
現在好了,經過自已拼命戰鬥後拿到的錢就是爽,而且還多。
一時間阿狗都不願離開,他想把錢都帶走。
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一位身形雄壯的少年手裡正拿著一根木棍緩緩朝著阿狗走去。
許賄有些著急,他的面前有不少人使他一時間脫不開身。
他們的頭連著脖頸處都帶著護甲,使得許賄以往慣用的擊暈招式直接被封。
在石頭的強化下,許賄與阿狗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尤其是許賄。
眼前的這些人,毫不誇張的說,許賄甚至可以一拳把他們打死。
可是祭壇是不能見血的,所以許賄也只好收著力道對付他們。
可即便如此,許賄一拳下去,他們也會飛出三米遠。
但那樣並不能解決他們。
他們不斷地上前,近乎瘋狂的朝著許賄攻去。
即使倒下,被打飛,也只是休息片刻,然後又朝著許賄衝來。
許賄有些無奈。
看來是自已平時總是拿大頭,已經引起一些人的不滿了。
一時間,許賄分身乏術。
而在祭壇上,那位體型雄壯的少年速度瞬間加快,一棍子便敲在阿狗的腦袋上。
那力道很大,大到只是一棍子下去阿狗便昏了過去。
許賄一驚,連忙推開面前的眾人,朝著祭壇上看去。
這…怎麼可能?!
阿狗的身體同許賄一樣,已經遠超同齡人,尤其是身體強度方面,更是比許賄都強!
至於原因,許賄也不知道。
許賄現在的身體強度,別說一根木頭,就算是一顆石頭砸向他,那石頭也會碎成渣。
當然,前提是石頭不能太大。
所以當看到那個雄壯的少年一棍子撂倒了阿狗,許賄非常震驚。
其實阿狗早就察覺到了有人在他身後,但他沒有在意。
畢竟,他很強!
嗯…許賄說的!
所以他一定很強。
但當那根棍子把自已撂倒時,昏迷之際,阿狗的大腦只有一個想法。
賄哥,你又騙我!
許賄緊緊盯著面前的少年,“你是誰?”
那人微微一笑,十分囂張的說道:“打贏我,就告訴你!”
他沒有理會身邊裝著錢的木箱,身上扛著木棍,徑直朝許賄走來。
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許賄!你是個強者,正因如此,所以你每次都能光明正大的拿著大把的錢瀟灑的離去,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但現在…”
說著他丟掉了手裡的木棍,摩拳擦掌不斷拍打著說道:“我會讓你知道,這個地方,不是隻有你許賄一人。”
話落,雄壯少年左拳右掌猛然攻來,“其他人給我讓開!”
許賄見狀沒有閃躲,他左手作掌右手作拳,恰與雄壯少年相反的攻勢,迎了上去。
他知道雄壯少年的力氣不弱,這點看阿狗被他一棍撂倒就能看出來。
但許賄還是想試試,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雄壯少年見狀,十分興奮,哈哈大笑道:“許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才是男人的戰鬥啊!來!”
下一秒,拳對掌,掌對拳。
許賄的臉色瞬間一變,這人的力氣竟然比我大很多!
這是許賄的第一個念頭。
許賄不是無腦莽夫,在弄清楚眼前少年的力氣究竟有多大這個問題後。
許賄連忙閃到了一邊。
只這一個照面的功夫,許賄竟險些敗下陣來。
雄壯少年興奮大笑:“許賄!你也不過如此,哈哈哈!”他再次持拳追來,“來!再接我一招。”
許賄眼神一凝,既然力氣不行,那…速度呢!
許賄站起身,依舊沒有躲避,這次他選擇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雄壯少年的到來。
雄壯少年大笑:“好!好!好!許賄,你是個男人,接我一拳。”
一陣拳風吹來,許賄頭一歪,一個側身彎腰,一拳打在了雄壯少年的腰間。
這一拳許賄原本是想用全力的,可在觸碰到少年的身體時,便又收回了七八分。
但即便如此,那雄壯少年依舊退後了四五米遠。
少年一陣吃痛,大口大口的唾沫從嘴裡吐出。
許賄疑惑,怎麼會?明明力氣那麼大!身體卻感覺如此柔弱?
一般而言一個人的力氣,跟身體的肌肉有關,力氣越大,肌肉越強,身體也就越硬。
可眼前的少年,卻是個另類,他的力氣很大,但他身上的肌肉卻十分孱弱,就算是未撿到石頭之前的許賄身體可能都比他好。
這…是怎麼回事?
許賄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雄壯少年依舊沒有起身,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怎麼會?我不是已經覺醒了嗎?怎麼會?怎麼會?”
少年的聲音很大,沒有絲毫掩飾。
許賄聽著少年嘴裡的話有點迷糊,於是便直接朝著那少年問道:“喂!你在說什麼?覺醒?什麼是覺醒?”
那少年立刻坐了起來,眼神近乎瘋魔,嘴裡喃喃唸到:“不會的,不會的,我覺醒了,我是強者,我是強者,我再也不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再也不要!”
許賄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皺著眉頭問道:“喂!你……”
可話未說完,雄壯少年便立刻看了過來,他像是瘋了似得,大聲說道:“沒錯,沒錯,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說著,他站了起來,眼神變得猩紅,張著嘴,痴痴的望向許賄,“殺了你,殺了你,只要殺了你,我依舊是強者,依舊是…”
話語間,他猛然衝向許賄,速度變得極快,他的雙手做爪牙狀,四肢著地朝著許賄跑來。
這動作,許賄只在動物身上見到過。
許賄眼色一驚,連忙朝著一旁閃去。
但那少年反應力也變得極快,迅速變換方向,朝著許賄抓去。
速度太快,許賄根本沒時間反應。
血,濺落在了地上。
這是許賄自打十三歲以來的第二次受傷,上一次還是遇到那名神秘男子。
許賄再次翻身,拉開與少年的距離。
許賄沒準備還擊,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活不了了。
規則就是規則。
許賄側眼看去。
果然,那隻刻在金屬大門上的巨眼動了。
那隻巨眼彷彿活過來一般,迅速看向許賄與那雄壯少年的方向,一道白光徑直從那隻眼睛射出。
那道白光的速度很快,就在雄壯少年剛要發動下一次攻擊時。
白光便直接籠罩了他的全身。
下一秒。
白光散去,那位雄壯少年已經無影無蹤了。
許賄猜測他大機率已經死了。
許賄摸向自已的臉頰,那裡有三道血痕。
是剛才那位少年所抓,不過血已經止住了。
再次看向祭壇的方向。
現在那裡除了陳阿狗,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過剛才白光一閃,那些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位少年已經消失了。
現在許賄又朝他們望來,迫於許賄的淫威,有不少人放下了自已手裡的錢。
但還有一部分的人卻選擇再從箱子裡掏上一筆,往森林地方向跑去。
許賄看著他們,順手從地上挑了根稍尖的木棍,等到他們徹底進入森林後,再猛地丟擲。
那根木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刺穿了一個人的手臂,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大樹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了動作,那些在剛入森林裡的人也停下了腳步。
這時,許賄開口了。
“把我的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