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平笙的話,夏侯孟德這邊所有人皆是氣得炸毛,如同得了魔怔一般,恨不得要死這個陳平笙。
夏侯孟德無奈地說著:“我還有塊上等玉佩……”
“玉佩?取來看看。”陳平笙兩眼冒光,讓孤杉親自去取。
等孤杉來到夏侯孟德取下玉佩,回去交給陳平笙,後者當即大喜。
只見他拿著手中那塊白如雪花的玉佩,口中稱讚著:“果真是好玉,不愧是皇帝賜的玉佩!”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皆是露出些許喜色,畢竟陳平笙扼殺了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希望。
然而夏侯孟德則是內心一顫:本太子的玉佩在南下的半路上就交給陵品遷了……糟糕,忘了這塊是袁鹿山送的……
面對陳平笙當著自已面稱讚,夏侯孟德也只能賠笑。
下一秒,陳平笙收起了玉佩,親自為夏侯孟德解綁並解開氣穴。
可就在他還沒和夏侯孟德交談兩句,便是聽到有人匆匆跑了進來。
“有何事?沒看見我和太子在嗎?”陳平笙怒氣衝衝地盯著來人,眼珠子凸起宛如下山的猛虎快要蹦出眼眶。
夏侯孟德則是在一旁默默嚥著口水。
只見那人先認了錯,隨後回答著:“昆盟和冥閣的人來天赤殿外,大張旗鼓地要人呢!”
“要誰?”
“要太子……”
陳平笙瞬間臉色一黑望向太子,看得後者寒毛豎起,夏侯孟德也只能故作平靜地抬了抬手,示意是我。
眼看陳平笙陷入猶豫中,夏侯孟德開始一邊煽風點火一邊拍馬屁地道:“天赤殿可是江湖第一大派啊,不僅有陳殿主坐鎮,還有施駿和孤杉等一眾高手坐鎮。區區昆盟和冥閣,竟然如此無禮,相必是有些不把天赤殿放在眼裡呢。”
這等低漏的話語其他人皆是極為清醒,唯獨陳平笙掉了進去,只見他先是虛榮地問了一句:“太子心中認為我天赤殿是江湖第一派?”
眼見有戲的夏侯孟德當即豪氣地說著:“我這趟若是能回京,立即便讓我父皇擬一封聖旨,昭告天下:天赤殿才是江湖第一派!”
陳平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著急地問道:“太子您的話當真?”
夏侯孟德當即說著:“君無戲言,那塊玉佩便可視為證物,就當送給陳殿主您了。”
聞言的陳平笙更是心中大喜,變得神采奕奕,連說話聲都是高了三個度:“來人!”
“在!”孤杉等天赤殿計程車卒皆回應著。
“我要孤杉你領一些人,去把昆盟和冥閣的蝦兵蟹將殺個片甲不留!”
“是!”孤杉應諾著,當即一個揮手,無數天赤殿的人跟風相隨,趕了出去。
“太子,這邊請。”陳平笙對夏侯孟德示意道。
然而夏侯孟德卻是頗為尷尬地指了指身後的李瀾等人。
陳平笙頓時反應過來,對外面僅剩的人大吼一聲表示道:“來人!過來解綁!”
……
天赤殿外黑鵬正率著冥閣的弟兄大喊著:“夏侯孟德出來受死!快把夏侯孟德交出來!”
昆盟由於領事的風魈死了,臨時選舉了一位實力隱隱有突破到骨變中期跡象的長髮男,唐驀。
長髮男唐驀也是率著自家兄弟大吼著:“夏侯孟德出來償命!”
很快,孤杉就是率了三百來號人,浩浩蕩蕩趕了出來,比經過大戰的冥閣和昆盟這邊還多出了幾十來號人。
“吵什麼吵!想死嗎?”孤杉扛著把百斤大刀極為不爽地質問道。
黑鵬眼見來者是孤杉,熟悉對方脾氣的他也是好言好語說著:“原來是孤杉兄啊,在昨晚夏侯孟德殺了我們冥閣和昆盟諸多弟兄,我們的部下有人恰好看到太子夏侯孟德被你們天赤殿抓了,還望你們能把他送出來。不知可否……”
面對黑鵬好言好語的話,孤杉沒有給半分好臉色,叫囂著:“這是我天赤殿的地盤,是抓了夏侯孟德怎麼著?你們敢打嗎?”
黑鵬臉色一沉,那唐驀反倒是一時間氣得渾身難受,直接大罵著:“你個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麼?信不信我昆盟的弟兄把你家祖墳都給挖出來!”
面對如此羞辱的話語,壓不住氣的孤杉揮起大刀並讓人振聾發聵地大喝著:“找死!”
在地面上砍出一道刀光,刀光如奔雷般朝著唐驀湧去,勢不可擋!所過之處的地面皆是留下了一尺的裂痕。
眼見不妙的黑鵬立即讓那唐驀躲避。
可不知自已幾斤幾兩的唐驀,卻是滿臉不屑,持著長劍就要如往日的李瀾那般硬撼。
可結果,隨著二者碰撞,“嘣”的一聲,那柄看上去不錯的長劍瞬間崩斷,刀光直接順勢攜帶走了唐驀的性命。
昆盟的人眼見領頭人又沒了,瞬間大亂,黑鵬咬牙切齒地喝令著:“昆盟的弟兄不要慌!和我冥閣一起踏平天赤殿!”
“就憑你!”
孤杉話音剛落,提著刀就飛身到黑鵬身邊,再次近身劈出一刀。
黑鵬靠著靈活的身形,輕易躲避,拿出自已的刀,開始與孤杉拼鬥。
冥閣的人馬也是立刻朝天赤殿人馬殺去,昆盟的人在慌亂中也是硬著頭皮跟上冥閣的步伐。
不出一會功夫,地面上:紅色,藍色,黑色三股勢力交融到了一起。
倒下一具具屍首……
與之相比,天赤殿那鑲嵌了無數玉石的大殿則是其樂融融,一片祥和的氛圍。
“之前多有得罪!呵呵。”陳平笙朝夏侯孟德等人笑著賠禮道。
忌憚對方實力和地位的夏侯孟德等人,也只能硬著頭皮裝笑臉。
緊接著就是陳平笙對著夏侯孟德一陣吹捧,夏侯孟德呢,也是對著陳平笙一陣吹捧。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嘴的,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渾身是血的孤杉帶著些骨變境和半步骨變實力的人趕了回來。
當陳平笙問及戰況如何,孤杉老實交代著:“昆盟與冥閣共計兩百來號人,由冥閣黑鵬帶隊。共計死了一百七十號人,剩餘之人皆是被黑鵬帶著跑路了。我方則一共戰死五十號人。”
聽孤杉報著算得上大勝的戰況,李瀾和王瑲內心忍不住嘀咕著:果然還是要門派對門派。
昨晚若非李瀾和夏侯孟德那恰到好處的幾道火斬,只怕二十五號人得全部交待在那。
然而陳平笙卻是憤怒地拍案,宛如一隻惡狼死死地掃視著全部低著頭的孤杉幾人,怒言著:“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不僅沒有剿滅他們,還讓黑鵬帶著人跑了,不僅如此反害得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弟兄,你該當何罪!”
陳平笙的舉動可謂是把夏侯孟德,李瀾等人嚇得個個面色沉沉,坐立不安。紛紛暗念著:原來陳平笙這人對手下說話都是這般不客氣,那先前反都是有些誤會他搞針對了哈。
眼看著將腰彎成將近九十度的孤杉等人,夏侯孟德忍不住出言勸著:“黑鵬實力不弱,孤杉大人也是盡力了,陳殿主還是不要責罰了吧。”
眼見太子開口,陳平笙才收斂了幾分怒氣,將孤杉批評了一頓後便讓他們退去了。
孤杉等人在離開時也是紛紛對著夏侯孟德行了一禮。
這讓夏侯孟德受寵若驚。
眼看天色昏暗了幾分,馬上就到了吃飯環節,陳平笙親自去監督做菜。
終於得空和夏侯孟德交流的李瀾,一邊防備其餘天赤殿之人一邊對夏侯孟德低語著:“今天張栩空失血過多,需要休息,我昨天消耗頗多也還要半天時間才能完全恢復。所以說今晚能在這留宿一夜,但明日必須走,你和陳平笙說一下。”
知道事情嚴重關乎太子之位的夏侯孟德當即同意。
吃飯時自是向陳平笙交代著此事情。
陳平笙笑著會意道:“太子之事當然不可耽誤。明日我便派人護送太子前往兗州,畢竟荊州這一帶門派較多,尤其是那未得逞的昆盟冥閣,雖說實力不及我天赤殿也不可不防。還望太子不要拒絕天赤殿對太子的一片肝膽。”
夏侯孟德只能笑著接受。
晚上,陳平笙給夏侯孟德等人一共安排了五個房間。由於天赤殿本身就建於山頭上面積不是很大,且人數眾多,哪怕是骨變強者也很難有單獨的房間,往往是幾人一間房。
夏侯孟德等人也只能選擇理解。
湊合睡吧。
由於考慮到天赤殿存在翻臉的可能,李瀾一直是冥想的狀態,並未睡去,只是默默養神,守著屋內的夏侯孟德張栩空四人。
好在這個晚上,除了呼嚕聲外並沒有半分其他響動。
第二天一早,夏侯孟德就朝陳平笙表示時間不等人,要上路了。
陳平笙算是爽蕩讓孤杉將馬匹啥的全部還給了夏侯孟德一行人,並且實實在在地安排了一名同樣骨變中期實力的強者領著一夥人護送夏侯孟德。
夏侯孟德面對此番大禮,內心也是不由大喜,對陳平笙發誓道:“一定讓父皇親筆:天赤殿為江湖第一門派,並昭告天下!”
“回京之路仍有數千裡,太子慢行!”陳平笙帶著孤杉等人拱手相送著。
“後會有期!”夏侯孟德行完禮便是帶著李瀾十人,和陳平笙派的五十騎,浩浩蕩蕩地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