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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赤殿殿主

不覺間,天空早已經變成昏暗,仿若一塊被墨染過的黑布。由於剛剛那把大火,這把從來未曾熄滅的滅焚首次露出了疲勞,在沒有了火焰的黑暗中,夏侯孟德只能靠著聲音大喊來呼喚已方人馬:“本太子在這!”

眼看著前方有一條無人但佈滿屍體的出路,夏侯孟德當機立斷,一個勒馬,便是讓赤影一個大躍衝了過去。

在夏侯孟德飛躍過後,其後方隱隱有零碎的人馬跟來。

緊握刀柄的李瀾看清他們是王瑲,張栩空還有夏侯桑後,內心才不由一鬆。

然而只是幾息間,越來越多人馬趕來,其中混了不少昆盟和冥閣的人。

趕來的人群中似乎還在爭鬥,只見一個個零碎的身影從馬背上摔下,仿若一個個斷了線的木偶。

正當李瀾念及已方將士安危時,兩道劇烈破空聲,如同驚雷一般,瞬間令他重新審視敵人。

是那風魈和鋒鵬!

這麼逃絕不是辦法,李瀾大腦快速運轉,就在二人直尺殺到面前時,李瀾頓時靈光一閃。

先是又一招從藏經閣學的絕學:翻天手,掀起一陣可以將人撕成碎片的颶風,暫時將二人擊退。

“把刀給我!”馬背上的李瀾當機立斷地說著。

夏侯孟德頓時會意,在騎著赤影疾速賓士的情況下,靠著慣性,將滅焚一拋,下個瞬間,滅焚便是來到了李瀾的手中。

李瀾趁著那風魈和鋒鵬還未能突破那道颶風,開始將體內的真氣盡數往滅焚內灌入,滅焚也是涅槃重生一般,火焰的顏色也是變得愈發紅豔。

當那風魈和鋒鵬衝破颶風之時,李瀾屏息凝神,凝聚著全力揮出一刀。

如果說先前夏侯孟德那一道二十餘丈的火是焚天火焰,那此刻李瀾揮出的便稱是氣焰吞河山!

只見一道百丈的豔紅色火牆,猛然間出現在了所有人視野中。迸發的光芒刺破了黑暗,天空宛如白晝。一些實力不到丹成境的人甚至僅因為多看了一眼而直接雙眼刺瞎。

火牆如同活物一般,開始彙集,宛如一條巨大的火蟒。當那火蟒攔在那屍骸的交界處,靠得最近的那些人當即被幾個火浪吞沒。

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就化為了焦炭,期間連一聲慘叫都未能發出。熾熱的高溫,令那些骨變強者也是望而卻步。

可偏偏那火牆還有數十丈高,直登雲霄,那些平日裡自認為輕功極好的人,也是直接傻了眼,不敢上前。

連天空中,好不容易突破颶風的風魈和鋒鵬都紛紛傻了眼。一時間甚至不知曉該說滅焚厲害,還是這李瀾厲害。

可是眼尖的風魈當即透過滅焚的火光,窺探到了李瀾有些力竭的慘淡面容,對鋒鵬語道:“他沒有力氣了!殺!”

鋒鵬奮力點頭,緊隨著風魈的步伐,徑直朝李瀾刺去。

望著來勢洶洶的二人,李瀾沉重地內心也是開始有些發顫。剛剛那一刀,雖說斷絕了追兵,可也讓自已一下子就處於疲勞狀態。

風魈和鋒鵬突破颶風比他想象中要快上許多。李瀾也是準備持著滅焚,硬擋,企圖為夏侯孟德等人多留出一些逃路時間。

然而當其凌空迎敵,面對至今也僅是受了些許擦破皮小傷的二人,對方僅是一招,便是讓李瀾差點倒地。

好在危急關頭王瑲趕來了,幫李瀾穩住了身形。

李瀾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只見王瑲的氣息居然攀升到了骨變中期!

如此一來,他和王瑲聯手倒還真有一戰之力!

風魈和鋒鵬也是看出了王瑲的骨變中期的境界,原本還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瞬間就因為王瑲而臉色大變。

什麼時候冒出的?莫非剛剛他隱藏了實力!

風魈和鋒鵬內心皆是對這麼個強者的突然出現而不解,畢竟剛剛他們掃視夏侯孟德一行人實力時,除了李瀾可沒有眼前實力之人啊。

李瀾內心也是有些不解,只以為王瑲是在剛剛的險境下,僥倖突破的。

“李瀾大人,那個藍袍交給我!”王瑲對李瀾說著,說完便是持著長槍衝出了。

面對飛身刺來的王瑲,藍袍的黑鵬也是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直接手持刀,揮出一陣陣刀罡,浩浩蕩蕩奔向王瑲。

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王瑲自是輕而易舉地一一躲過,最終刀與槍硬撼在了一起。

李瀾則是被那風魈找上,面對速度極快的風魈,有些損耗的李瀾也只能不斷躲閃,不能如先前那般輕易的回擊。

一時間頗為狼狽。

就在風魈施以小計,騙到李瀾後退,要施展利爪時,夏侯孟德殺了個回馬槍,再次趕來。

李瀾也早已聽清夏侯孟德的動靜,無形中便是在閃身躲避時將滅焚擲出。此時後者已然騎著赤影躍起丈高,斬出一條火蟒。

丈長的火蟒吐著由火花構成的蛇信,在快速急行,模樣看起來極為瘮人。

然而在風魈眼裡,這火蟒的威懾力自然弱了許多,輕而易舉便是用利爪將其從頭劃開。

然而當其斬到火蟒尾巴時,不知何時拔刀的李瀾已經殺來。

儘管風魈開始暴退也是頗為晚了,李瀾的長刀直接刺進了風魈的胸口,正中心臟。

風魈開始極力用氣試圖穩住傷勢,但在李瀾面前,顯然不太可能。

隨著李瀾施展刀法,風魈便是直接斃命。李瀾看著後者下沉的屍體不忘說著:“早就說了,驕兵必敗。”

隨著風魈倒地,另一邊的黑鵬也沒好到哪去。

王瑲那邊四位半步骨變的高手相助,黑鵬也是被拼得節節敗退。

心亂如麻的黑袍眼看李瀾朝著自已這趕來,地面上跟過來計程車卒皆被夏侯孟德那邊的胖子幹趴下了。

撤!別無選擇的黑鵬只能咬牙逃去,準備等火牆散去後,在攜士卒們殺回去!

看到黑鵬走了,王瑲也是對著其餘人大喊著:“各位,我們也撤!”

張栩空和幾個還存活的將士上了馬,一邊盯著夏侯桑,一邊朝著王瑲趕去。

夏侯孟德這邊自是和李瀾同騎赤影。

“那兩斬都不錯。”李瀾極為難得地笑語著。

認識兩個多月,第一次聽到李瀾誇讚自已,夏侯孟德也只是笑笑,就當他想說什麼,大腦卻是一沉,險些拉著赤影朝一邊翻去,好在李瀾扶住了。

“我來騎吧。”看出夏侯孟德也損耗巨大的李瀾,自是明白對方現在這副模樣騎不了馬。

夏侯孟德也沒有咬牙堅持,反正這些日子他都懶慣了,能讓李瀾做的事何必自已動手呢?當即便是自已往後挪了挪,示意李瀾上來。

當李瀾一個華麗的翻身上了馬,頭感到沉沉的夏侯孟德直接貼在李瀾背後,雙緊緊抱在李瀾胸前。

面對夏侯孟德此舉,平日裡李瀾一定會責備,但今日……看著後方的黑袍正在試圖瓦解那道火牆,眼下時間就是生命。

李瀾也是不多說了,直接開始駕著赤影狂奔。

……

約莫跑了三四個時辰,一行人中馬都已經跑倒兩匹了,礙於情況,也只得捨棄。

人數的話:算上夏侯孟德三人加上那夏侯桑和王瑲,一共五人,除此外就只有那四位半步骨變境和兩位丹成後期在那埋伏中逃了出來。

共計十一人,死了十四人,原本二十五匹馬,也僅剩八匹了。

別說張栩空,夏侯桑和那兩個丹成後期計程車卒累得如同狗一般,即便是李瀾和王瑲也是身心俱疲憊不已。

“李瀾大人,得找個地方休息下。”王瑲對著李瀾說道。

李瀾自然也是認可,仔細打量著四周,發現一處山的頂端有房屋的痕跡。也怎麼死馬當活馬醫,去那瞧瞧。

一群馬艱難往上趕去,極陡的斜面害得原本睡著了的夏侯孟德差點鬆手掉下馬。

好在夏侯孟德驚醒過來,抓住了李瀾的長髮才活了一條命。

“抱緊點!”李瀾似乎知道夏侯孟德睡著了,說話的語氣也格外溫和。

夏侯孟德忙是應諾著,並抱緊了對方。

到了山頂,原來是一座破廟。

“大家湊合一下吧。”李瀾說著,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正當王瑲想自薦守夜時,卻是被張栩空搶先一步。

李瀾考慮到王瑲還要作戰,也只能應諾張栩空:“那辛苦你了。”

張栩空對此則表示舉手之勞。

破廟裡邊,靠著一把滅焚提供光亮,除張栩空外的所有人都是直接昏睡過去。

寂靜的氛圍中,張栩空也是不斷的打著哈欠。

就當他想走出去運動運動時。

一根鐵棍從暗處襲來直接打暈了他。隨後又是一陣迷煙……

等天明夏侯孟德醒來時,發現自已和李瀾等人皆被綁了起來,而且還是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堂上。

這顯然不是昨天的破廟,這是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然而一箇中年男人看見醒來的夏侯孟德也是祥和地笑著:“你好啊,小友。”

“你是誰!”夏侯孟德驚叫著,看著兩側還在昏睡中的李瀾等人,頓時內心驚恐萬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大膽!敢在我們天赤殿對殿主如此無禮,你是不耐煩了嗎!”一旁的一位悍面男子呵斥著。

天赤殿!夏侯孟德則是內心念叨著這三個字,陷入了一陣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