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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見過太子?

永昌大殿的早朝上,夏侯蒼海看到平日從不上朝的李重義和張化皆是穿著朝服而來。當眾臣子進言之際,二人也是啞口無聲。夏侯蒼海便知二人有要事要談……

直到理完其餘人的啟奏,夏侯蒼海宣佈退朝,才唯獨留下了張化和李重義二人準備詢問。

雖說夏侯蒼海的身份要遠高於二人,可夏侯蒼海對這兩位本領高強又都有著一身鐵骨的江湖人士卻是極為尊敬,不然夏侯蒼海也不會選擇張化來輔佐太子。

不過當李重義直言昨晚太子率陵品遷的眾部執意南下之事。原本還神色不錯的夏侯蒼海,瞬間臉色鐵青,不惜當著二人面責罵這個不爭氣的太子。

二人也是頗為無奈,共同給出了他們的看法:“南部有些混亂,太子想重整的心是好的,不過江湖上高手眾多,即便有陵品遷的二千人馬護駕,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為了太子的安全起見,還望陛下允許我們將其追回。”

“那自是極好。”夏侯蒼海果斷同意道,心中則暗念:等陵品遷回來一定要罷免了他的官,之前自已覺得他能吃苦,善待下屬,才破格封了五品,可前不久給太子放私行,如今又舉兵支援太子胡鬧,簡直太不像話了!

於是張化和李重義拱手告退,並且私下已經決定分兩路尋找,畢竟一個晚上能行軍的範圍可不小,就算他們能一日千里,阡陌交通,一時間也難以輕鬆找到太子……

可話說兩人剛出永昌大殿,卻是被一位京城護衛隊的統領秘邀相談。

聽到今日凌晨,有兩個似乎來自兗州的漢子,先是硬闖南門,後又陸續放倒了一大批巡夜的將士。

李重義聞言,當即說道:“看樣子似乎是兗州三俠中的兩人。”

張化說:“我也感覺是他們。”

那統領則是苦笑道:“兗州三俠,任何一位的實力都遠不是我們常人所能比的,還望二位大人出手相助,將他們拿下,至少也要問個清楚他們這麼做得緣由。”

原本就欲去追的夏侯孟德的張化和李重義也是猶豫了一會,才應諾下來。

回到長鴻的那幾間木屋裡,李重義取來一件法器,念下“兗州楊瘋嘯”幾個字,就見那法器在李重義的真氣的驅動下開始運轉,一根指標朝外指去。兩人對視一眼便按照法器朝那追去

別看李重義腦袋光光,平時笑起來一副憨厚模樣,可他除了武功高,對各大秘法也是深有研究,甚至比張化還勝一籌,至少這方面當今天下難逢敵手。

兩個人靠著輕功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屋簷趕了差不多二十餘里,卻仍沒有見到兗州的楊瘋嘯和嚴玄。

直到兩人趕了四十里,差不多又折返了不少路。一個罈子如炮彈般直朝飛奔的二人轟來。

被張化一手借力打力還了回去。

只見遠處的楊瘋嘯一刀劈碎了罈子,嚴玄則拿著一柄長槍嚴陣以待。二人各自對上手無兵器的張化和李重義。

隨著罈子破裂,一場酣暢的戰鬥就要在巷子內打響……

甄妃兒這邊從夏侯穎口中得知夏侯孟德要去南下,霎時間兩眼汪汪,如同一位大婚之夜被拋棄的新娘子。這情況比夏侯穎想象中來得還快,夏侯穎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只能一個勁磨著嘴皮子解釋著。

以至於夏侯穎此時覺得之前夏侯蒼海打夏侯孟德那一頓似乎也不是不行。

夏侯穎的玉口白齒化為菜場的賣菜婆,如同溪流般傾盡著全力,謀一線生機。最終花了兩炷香時間才把甄妃兒的眼淚止住。

夏侯穎看到甄妃兒不哭的那一刻,雖然也是有點驚豔,紅眼的妃兒更加水嫩,動人心絃。可一時間夏侯穎哄的她自已也想哭了,這苦差,為什麼不讓夏侯孟德自已來!

……皇宮的朝鳳宮。

皇后和二皇子正緊閉著門窗相談。

“那個花花公子居然想著跑到南邊去了,這倒是我沒想到。”

“這樣也好,南邊的郡主刺史反正皆從屬於你,派人把他做掉就是。”

“這個自然,不過就算他死了,還有夏侯禮蒙這個硬茬子。”

夏侯禮蒙,夏侯蒼海第三個兒子,與王貴妃所生,天生神力,十四歲從軍,現如今獲得戰功無數,被賜封虎侯。

“夏侯禮蒙這邊只能以後找機會,眼下最要緊的還不是他,今早聽聞兗州的嚴玄和楊瘋嘯闖到京城來了。你手腳做乾淨了嗎?”

“母親放心,風策屍骨已被曹九覺暗藏在萬壽殿的一處假山之中,就算真被發現了,那也是太子的鍋。”

“如此就好。”

……

“認輸。”

看著一旁倒地直不起腰的嚴玄,再看看奪了自已刀的張化,和一手拿著指路法器,一手又拿著長槍的李重義,單膝跪地的楊瘋嘯無奈服輸道。

他的手上此刻還掛著一條一尺長的傷口,已無作戰之力。一個天下第四,一個天下第五,果真不是兩兄弟能打贏的,三人或許還可以試試,這估計還得是對方不用兵器的情況下。

見狀的李重義和張化對視一眼,便放下對方的武器,將對方二人都拉了起來。

當談及二人此般舉動的目的時,楊瘋嘯和嚴玄相互對視了一眼,如實坦白道:“風策大個半月進京,我等懷疑他遭遇不測。”

“風策,來的事老夫倒是知曉,但是他有沒有離開京城,這老夫也不知了。”張化道。

嚴玄卻是氣得握緊雙拳,發出骨裂聲,怒吼道:“定是夏侯孟德搞得鬼!”

“三弟!不得無禮!”楊瘋嘯阻攔著。

“但說無妨,嚴玄兄弟儘管說吧。”李重義對楊瘋嘯揮手示意無事。

嚴玄聞言,也是將當初風策的妻兒皆被綁一事,和收到一封署名為太子的要挾信一併說出。

聞言楊瘋嘯自是苦笑,張化和李重義則是紛紛陰下臉。

沉寂了許久,張化張口打破沉寂道:“我這個徒兒,雖說名聲不好,對天下名器也是極有野心。不過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他萬萬不會去做。”

嚴玄剛想否定,卻是被楊瘋嘯攔下,只聽後者道:“我等也相信太子並非那樣的人,但可否讓太子與我們見上一面,細細相談。”

“不巧,太子此時不在京城。”

楊瘋嘯和嚴玄皆是滿臉不信的神情,李重義只得把昨夜之事告知二人。

二人這才面露苦惱,張化直言道:“二位先回兗州吧,等太子回來之後,我二人也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眼見只能如此,楊瘋嘯二人也是拱手謝恩。

等二人主動離開後,李重義去統領那邊回了一聲,便和張化開始騎馬南下。

而夏侯孟德此時已連夜率領軍隊中的百名鐵騎來到了離京城二百里的一處小縣城中。

由於陵品遷有腰牌,眾人很輕鬆就進了城中。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了,何況即便是京城的普通官吏,放到外邊都要當貴客相待。

小縣城名叫安鞠,盛產美酒,酒店的數量也是比京城還要多的多。

這可讓平日極其嗜酒的夏侯孟德饞的不行,當即拉著陵品遷就找了家酒店先住下,再給其他百餘人每人幾兩銀子讓他們去找個歇腳地方。反正步兵要到這至少得天黑,到時自是在這過夜。

酒店內,陵品遷帶著七八名親信和夏侯孟德分兩桌坐下。夏侯孟德大氣地點起了所有本店的菜,並拿出了一小塊金錠給店家。

雖然心中不願掃太子雅心,陵品遷還是直言不諱道:“不知太子此番帶了多少金銀,咱們這一趟,撥亂反正最快也要一個月。開銷方面請能省著點就省著點。”

夏侯孟德放下滅焚,伸了伸懶腰直言道:“錢呢,沒數過,不過放心,管夠。此行還帶了不少秘法,秘籍。真沒錢,大不了賣個幾本就有了。”

聽著太子這不靠譜卻又有些靠譜的法子,陵品遷頓時感到後懼。

此時一個獨自喝酒,已經面色滾紅的醉漢,起身之際,看到夏侯孟德身邊那把燃著火焰的刀,頓時大笑道:“兄弟你的刀著火了!”

陵品遷聽完又是頭疼,夏侯孟德滅焚的火焰,必將是此行的一個重大阻礙。畢竟這刀的火焰實在是太過於吸睛奪目了,路過的人高低得議論一番。

夏侯孟德卻是懶得搭理對方,任憑對方說吧。

那醉漢,不知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還特地走到夏侯孟德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背。在夏侯孟德耳畔大聲說道:“兄弟,你刀著火了!”

面對此般瘋癲的舉動,又扭頭看看原本潔白的衣襟被拍成黑色,夏侯孟德的青筋當即暴起。面對要生事端的節奏,陵品遷剛想阻止,卻見那醉漢要去碰滅焚。

心想完蛋的陵品遷卻是看到極為愛惜武器的夏侯孟德快對方一步拿走了滅焚。

還不待陵品遷鬆口氣,那醉漢又傻笑的火上澆油起來,說著:“嘿嘿,兄弟你這刀和那太子的刀看上去一模一樣。”

陵品遷的心頓時又提到嗓子眼,大腦開始快速運作起來,滅焚果真這麼明顯嗎?怎麼辦?對方會不會透露行蹤?要去賄賂嗎?還是離開時把他帶走,總不能就此殺了他吧!

面對同樣的言語,不同於陵品遷豐富的內心活動,夏侯孟德卻是頗為好奇地問道:“怎麼,你見過太子?”

“嘿嘿,沒見過。”醉漢一笑,一行紅斑又是突如其來湧上臉頰。

只聽他補充道:“就是我家寨主,經常把太子掛到嘴邊。”

隨後醉漢就在夏侯孟德耳畔私語起來,與其說是私語,還不如說是在耳畔大聲說話,引得眾人關注,只不過內容卻是讓陵品遷與諸將士替那醉漢的性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