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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龍顏大怒

第二日一早,夏侯孟德下樓便見一樓的一個角落裡,凌珊正在鑽研一本名曰《沁心經》的古籍。

夏侯孟德打了個招呼,凌珊忙是起身請安。

當凌珊詢問太子可曾用過早膳,夏侯孟德卻是說道:“未曾。”

夏侯孟德平日裡就只有中午和晚上兩餐,正午不是陪夏侯蒼海便是諸兄弟,晚上則是甄妃兒。早上哪有那閒情去吃啊。

凌珊卻是說道這可不行,擅自做主得離開了一會,端來了一盒酥餅,請夏侯孟德品嚐。

口感不錯。

當聽到凌珊說這是親自做的,夏侯孟德也是露出讚歎,心中對此女的好感也是暗中增高。

由於昨日六個兄弟皆有大小的傷,怕是這幾日都聚不到一起。夏侯孟德干脆帶著凌珊直接去了紫陽酒樓,不顧凌珊有些不願。

來到了紫陽酒樓,路過許多人都對凌珊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夏侯孟德這才發現是凌珊今日所穿那身衣物是紅仙樓基本服飾的緣故。

可還不待夏侯孟德開口說些什麼,凌珊卻是淡然笑道:“沒事,習慣了。”

夏侯孟德心中微微敬佩起來,帶著凌珊上去,準備去三樓被夏侯孟德設定為專用的一個天字號包廂。

然而正當二人快到三樓的樓梯口時,背後卻是傳來了戲謔聲。

扭頭望去,只見笑聲正是昨日見過的那位龍家少爺傳來,其後龍家那管家也在,更是還有夏侯孟德認識一些熟面孔,當朝正一品的丞相張闔鄔,以及二品太子少保劉賢,再來就是一些生面孔。

只見龍家少爺挎著那把“黃霄尚刀”故意撫摸著說道:“想不到這堂堂紫陽酒樓,什麼人都敢來。”

“別理他。”夏侯孟德看到張闔鄔和劉賢本就煩悶,主動拉起凌珊就要走。

龍家少爺卻還是嘲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仗著幾個錢還要在這行苟且之事,下呸!”

“你說什麼?”夏侯孟德臉色黑了,頓時怒斥道,腳步也是停了下來。

龍家少爺還欲說什麼,卻聽劉賢搶眼冷笑道:“龍少說得也的確分毫不差。”

這劉賢官名上是太子的人,可實際卻是張闔鄔的人,而張闔鄔這位權臣卻是從來鄙視夏侯孟德,幾乎每年都要求新立太子。

龍家少爺和管家聞言,眼神也是露出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聽龍家少爺假意行禮地嘲笑道:“原來您就是那萬花叢中過,萬花皆凋零的太子大人啊,失敬失敬!”

凌珊也是半驚訝半害怕地看著此刻臉色鐵青的太子,只見夏侯孟德繃著臉道:“你們再敢無禮,本太子就送客了。”

“我等可未曾無禮啊。”龍家少爺裝成一臉無辜,還特意說道,“況且紫陽酒樓前日確實是李家買下的,可孰能作證,現在它是太子的。”

“龍少不知道嗎,前日就是太子拿李燦作要挾,逼迫李大人買下的送給他,所以實際已經是他的地盤了。龍少還是少言為妙,不然這野蠻的太子又不知會做出什麼蠻橫之舉。”劉賢壞笑道。

“竟然還有此事,多謝劉大人提醒。”

“劉賢,你好大膽,敢無視奧楚法律:‘不得汙衊太子’嗎!”夏侯孟德咬牙罵道,凌珊也明顯感覺對方握她的手變得更為用力了,不由擔心起來。

可劉賢聞言,先是瞅了一眼丞相張闔鄔,見到後者波瀾不驚,置身事外的模樣,劉賢膽子也是變大了,開口回懟道:“劉賢是皇帝欽定的少保,太子無禮,劉賢自然有資格教訓。反倒是太子屢屢頂撞龍少與臣。”

夏侯孟德氣急敗壞就要下樓,凌珊卻是懷著驚恐,硬拉著前者,只怕一鬆手,夏侯孟德就會直接動手。面對能戰勝風策的人,只怕這幾位文武大臣以及那龍家之人皆會落得個癱瘓。

然而毫無察覺地龍少和劉賢還在一旁添油加醋。

“帶著青樓女子來酒樓享樂,還真不愧是太子。一般人可想不到這種好點子。”

“可不是嘛,京城誰不知道咱們太子樣樣不行,唯有胯下一流!”

“這太子妃只怕和太子品味相同,前世只怕此女虧心事做的太多,才……”

可話還未說完,夏侯孟德已睜著怒目來到對方跟前,當著眾人的面,那隻青筋暴起的手,直接握上了龍少的胳膊。

從未習武的龍少哪有風策那般體格,只聽到酥脆幾聲,手骨粉碎性骨折。龍少瞬間惶恐萬分,雙目中眼淚也是直接因為劇烈疼痛直接泵出,口中怒罵道:“啊!啊!夏侯孟德你怎敢!”

可下一秒夏侯孟德又一拳打在龍少臉上,龍少撲騰就在臺階上倒摔出了四五米,一旁的管家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全身無力,舉步維艱地趕過去。

劉賢大罵道:“夏侯孟德你好大的膽子,龍少並未得罪於你,你竟敢在我和張大人放肆!”

“滾開!”夏侯孟德看到這個助紂為虐的人,直接兩個巴掌打得劉賢轉不到頭腦,只見那張胖乎乎且白嫩的臉上,一時間直接溢位血跡。

劉賢看夏侯孟德的眼神又是又驚又恐,轉而向張闔鄔求安道:“張大人,夏侯……”

夏侯孟德又是一拳揍在了對方腦門上,強大的力道讓劉賢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口中還有鮮血溢位。

眼看夏侯孟德還要再動手,張闔鄔為其求言道:“看在老夫面子上,太子恕罪,老夫自會管教。”

聞言打到一半的夏侯孟德也只能將手收回,轉而冷冷命令著:“滾!”

劉賢看了看拳頭浸染了些許血液的夏侯孟德,又看了看閉目塞耳的張闔鄔,只能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向下走去。

他一動,其餘跟來的人也盡是被夏侯孟德這番舉動嚇得不顧禮數直接退走。

聽著聲音,張闔鄔才緩緩睜眼轉身離去,途中還對龍家少爺歉意道:“抱歉,老夫先走一步。”

儘管摔得鼻青臉腫的龍少不顧傷痛地請求張闔鄔不要走,可依舊沒攔住。

不一會功夫,好不容易在管家攙扶下起身的龍少準備離去,可夏侯孟德已經來到跟頭。

龍少本著打不過就抱歉的想法祈求太子原諒。

誰料夏侯孟德說道:“你罵了一個不該罵的人。”

說完便是抽出那把排名二十一的黃霄尚刀,直接砍斷了龍少的臏骨。

龍少又是絕望地哀嚎起來:“畜牲啊!”

一旁的七八十的管家也是嚇得流淚,邊跪邊磕頭求饒著:“太子,龍家錯了!望您原諒!真錯了!”

凌珊看著夏侯孟德拿刀的那一幕,也是嚇得捂住了小嘴,後背也在發涼。

然而夏侯孟德卻是自言自語起來:“你可知開國大將蔡鞅,當年也是龍家的少家主不眨眼言語觸怒了蔡鞅,蔡鞅便刺去了你祖宗的雙眼。”

龍少在慌亂之餘,緊握著那唯一能動的手泣道:“你敢!”

夏侯孟德又言道:“蔡鞅有一言,深得本太子之心,龍少眼瞎!”

還不待管家相護,夏侯孟德便以蜻蜓點水的方式廢去了龍少雙目。龍少也頓時昏死過去,管家也是號啕大哭地搖晃太子,夏侯孟德卻是轉身朝凌珊走去,口裡還好言道:“快點止血吧,這樣人還可以多活幾年。”

轉而凌珊看到夏侯孟德對自已微微一笑,只不過她心裡卻是膽寒無比,臉上的笑容也是有些勉強。可好在夏侯孟德不在意,轉而握著凌珊冷到極點還有著汗水的手,往包廂走去。

進了包廂對於外面的事夏侯孟德自是漠不關心。兩人開始聊天,可夏侯孟德卻是在思考著什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反觀凌珊卻是如坐針氈,全程都是膽戰心驚,很明顯這輩子未曾見過這種血腥場景。

龍少這下子四肢廢了三肢,而且還瞎了,這日後只怕是一輩子活在痛苦中了。

快到正午,夏侯孟德才讓人上菜,當看到那些侍從皆是國色天香,且餐具竟然是琉璃碗,象牙筷,凌珊也是被驚豔了,尤其是看到那些聽都鮮少聽到過山珍海味擺在自已面前,剛剛所經歷的片段一時間也是忘卻。

聽到夏侯孟德讓凌珊隨意吃,凌珊才不再矜持,開始大膽嚐了起來,一口下去回味無窮,反觀夏侯孟德卻是一味喝酒。

可就在凌珊吃得正高興之際,一員大將不顧門外侍從阻攔闖了進來,拿著玉旨傳令著:“望太子速歸!”

夏侯孟德聞言並未選擇去接旨反而是淡淡說:“等本太子喝完這杯。”

那大將卻是催促道:“陛下有旨,望太子速歸。”

夏侯孟德聽到當即不屑,喝完一杯,在諸人都以為會就此起身時,又是繼續喝,喝了快一壺,才在催促聲中起身。而凌珊則是被太子安排吃完再走,凌珊知道太子闖了禍,且某種意義上還符合皇后任務的意思,但她心裡卻是對夏侯孟德感激不盡。

太子回到了皇宮,自是被大將護送往了政務殿,只見夏侯蒼海站在烈日下等候,其背後無數宮女太監也皆是如此,個個汗流浹背。

當夏侯蒼海問道為何這麼晚,大將不敢言,夏侯孟德卻是開口直言不諱道:“本太子喝了一壺才過來。”

夏侯蒼海頓時臉黑,讓那大將離去後,轉而問道:“你可打了太子少保?”

“有。”

“你可令李家贈你酒樓?”

“有。”

“你可廢了龍家少爺,便刺瞎他雙眼?”

“有。”

“你可無視規定,在重要的驛道上行馳?”

“也有。”

“你可耽誤我朝重要情報?”

“這個沒有吧?”

“你沒在驛道沒有撞死驛卒的馬?”

“好吧……有……”

這幾條裡面最輕的一條都是重罪,且基本上是死罪。

夏侯蒼海也是氣急敗壞地大喊道:“來人,把太子拖下去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