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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阿蘇亞的史詩

當畫面再次出現時,大地上已經再次自然繁盛,生機勃勃。

曾經遍佈大地的紫色水晶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名的動植物再次充斥在世界各處。

蘇昊的眼前也再一次出現了人類的蹤跡。

與上一代相比,這一代的人類,長相更加怪異,三個頭的,四個手的,六隻眼睛的等等,不一而足。有些,更是長出一些其它生物的器官,比如貓耳,虎尾之類的。

還有不知道該不該用人來稱呼的奇怪人類,長著鯰魚頭的,狗頭的,鱷魚頭的,與其說是人,蘇昊感覺更像是生化實驗室裡面跑出來的試驗品。

此刻,蘇昊所看到的,就是在名為【阿蘇勒】的城邦中。(別問主角為什麼看的懂,問就是有世界自動翻譯)

蘇昊的目光跟隨者一個個第二世紀的人類,經過山川,湖泊,河流,深淵,草原,森林,雪山,見過千奇百怪的動物和植物,也逐漸瞭解了現在世界的全貌,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世界的東方。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蠻荒狂野的時代,也是一個度過了部落時期,進入城邦的時代。

相比於上一代人類,這一代人類生存更加艱難,食物的獲取需要很大的付出,這一代,依舊有神的蹤跡,但是其信仰來源繁雜多樣化,沒有一個統一的信仰,為此,各個城邦之間相互攻伐啊,戰亂不休。

對於人類的來源,普遍的有三種說法。

一種是月亮從空氣中誕生,月亮又誕生出太陽和大地,而人從深淵的泥土中誕生,被月亮神的光芒一照,人就獲得了靈氣和生命。

第二種是世界上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神人,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觀察到他的全貌,神人撥出一口氣,從他的足下出現獸人,他的四肢誕生異人,他的軀幹長出巨人,他的頭頂,生出神人。(天生掌握奇異能力的是神人,意為掌握神力的人類,也可以叫半神)

第三種,是最多人類認同的,人是水的孩子,在水中,因為大地的震動,大地女神與水神相結合誕生了淤泥,從而誕生出了人,人一離開河水,被風一吹,也就獲得了生命。

蘇昊所看到的地方,正是主要信仰水神和大地母神的城邦。城邦的旁邊不遠就有一條奔流不息的淡水河,正是他們的母親河和聖河——蘇阿亞拉河。

因為有著一條寬廣乾淨的淡水河,常年水源不竭。處於上游的城邦比起周圍的其它城邦,更加繁榮昌盛,也較其它地方更為先進,這裡的居民已經學會了圈養動物,種植各類植物補充食物來源,相對來說,可以養活更多的人,所以人口更多,地方更大更繁榮,是公認的第一城邦。

作為第二世紀人類已知的發源地之一,其本身就具有無可替代的意義。這裡的居民世代工等著,也有叫‘阿渤蘇祖’的,後來隨著融合,又供奉了大地女神‘赫亞忒’。面對其它雜七雜八的信仰,當地居民並不認賬,除了冥神的神使強制某一任首領立下冥神廟後,才有少量怕死的人對其進行供奉。

大地上普遍流傳的信仰,除了常見的自然神外,最大的幾個分別是水神‘阿渤蘇’,大地女神‘赫亞忒’,太陽神,月神‘姆卡德’,冥神‘納姆斯’外,就是少量載錄者,召星人信仰的智慧與知識神‘達姆特’。

這些神靈的神像蘇昊也看過,除了‘達姆特’和‘姆拉’有些感覺熟悉外,其它完全找不到上一世紀巨神的影子。

第二世紀的人類,除了少量巨人和神人可以看到上一世紀人類的影子外,其他的只能說是類人種。巨人說是巨人,相比於上一世紀最高三十多丈的身高,巨人的身高普遍在五丈左右,相比起來像個吃奶的幼兒。其它的人,更是普遍三丈左右。

神人本身除了少部分自然誕生和自我覺醒的外,大部分都是神與人的孩子,稱為神之子。作為‘神’的子嗣,天生就更容易感受到神才能運用到的能力——神力,可以像神一樣,掌握自然生長,火焰雷電。與神相比起來,發動時間慢,範圍小,可能就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不過就其它人種看來,也與神無異了,他們被普遍認同的稱呼半神。因為他們強大的力量,很多城邦的首領,都是神人。

神人有很多來源,自然長相上不能輕易區分,獸人,異人,巨人都有。唯一區分的方法,是看他們是否擁有神明的力量——神力!

作為這個世紀的代表性力量,蘇昊暫且將其稱呼為【半神文明】。

因為沒有天地和神明們的關愛,生存環境的惡劣,野外數量極多,危險兇悍的巨獸,半神文明的人類,相比於巨神時代天性良善的人類,更加的性格殘暴,好勇鬥狠,但是根據蘇昊的仔細觀察,人類還擁有者愛與良善這種東西。雖然他們每天不停的廝殺,為了食物和信仰不停的發起戰爭,使得大地被鮮血浸染,一刻也不得平息。但是依然會撫育弱小,贍養老者,保護女人。除非是實在活不下去,老者會自已主動走進深山或是自我了斷,減輕負擔。

蘇昊的眼中的畫面也是很快的轉換,除了少部分繁衍和進食的畫面,入眼滿是鮮血和戰鬥,看的蘇昊也是不斷嘆息。

直到某天,視線轉移到某個剛出生的獸人‘阿蘇亞’身上。

作為一個智力低下,力量強大的莽夫種族,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獸人,作為智商僅僅比巨人好一點,地位比異人高一點外的肌肉種族,腦子裡除了肌肉就是打架的下級人種。與身體弱,智商高的異人一起,是半神文明奴隸的主要來源,因此除了少部分能獲得人權外,大部分都是戰場的炮灰,遭人嫌棄的下等人。

這個獸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同,只有一點笑話般的不同,父母一個是狼族獸人,一個是鹿族獸人,偏偏生出了一個鷹頭人身的小獸人,為此,他的成長沒少遭受白眼和嘲笑。(注:有血脈返祖的可能)

這種煩惱伴隨其長大,還好父母足夠樂觀,讓他除了有一顆堅韌的心臟,還有一個愛交朋友的心。和一般的獸人沒有什麼不同,在成年後一樣踏入戰場,獲得炮灰的命運。

直到每一次的戰場廝殺後。撤退途中誤入一片充滿迷霧的森林,在其中不小心迷路,掉入了一個不知道多深的洞中。

沒有人知道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只以為已經死在戰場上。很常見不是嗎?只是在一年後,平安歸來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名神人,掌握了名為‘念’的力量。

獲得了新力量的‘阿蘇亞’沒有藏私,大方的向【阿蘇勒】城的居民分享了自已的力量,他收下三千弟子,每天為其傳授知識和覺醒力量的方法,他強大的力量和如淵般的智慧折服了來求學的所有人。在其賢名遠播的情況下,【阿蘇勒】城邦的老首領將自已的女兒嫁給了他,一併將首領之位傳給了他。

老首領的女兒‘阿赫婭’,是一位美麗聰慧,天生就是神人的龍人少女,她美麗的就算是神都要嫉妒的外貌,就算是偏遠地區的野人部落都有聽聞(沒有建立城邦的小型聚落體)。此事一經傳出,來自不同地區的大英雄們紛紛前來挑戰‘阿蘇亞’,但是在其強大的力量和智慧下,英雄們無不折服,許多英雄乾脆就拜在其門下,成為‘阿蘇亞’的擁蹙。而‘阿蘇亞’也成功抱得美人歸,沒多久,他們就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

按道理說,身居高位,功成名就,妻子美麗賢淑,子女可愛孝順,‘阿蘇亞’的一生已經是沒有遺憾了,只需要安心的享受後半生的榮華富貴。但是已經一百多歲,人過中年的‘阿蘇亞’,看著紛亂不休,血流成河的大地,他發誓要做些什麼,他要讓世界上的所有人聯合起來,成為朋友。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阿蘇勒】城的規模已經擴大了一倍,很多弱小的城邦紛紛加入尋求庇護,他的弟子們,也有很多成為了神人。他廢絕邪神淫祀,改進種植方式,提高奴隸待遇,宣揚天下一家的理念,一件件微小的改變,極大地提高了【阿蘇勒】城民的凝聚力。強大的實力和萬眾一心的氣勢,給了他完成夢想的底氣。

在傳教的途中,‘阿蘇亞’也沒有停止觀察事件萬物的規律,因此,他編寫了曆法,人類誕生以來第一部記錄天時,服務於農事耕種,具有文化傳承意義的東西誕生了。利用‘念’的力量,他馴服猛獸,與城外的魔獸王者約定了血種盟約。開山碎石取山川金鐵,鑄造銅鐵兵器,一種名為‘劍’的首次誕生。觀察各城邦交易習性,發明貝幣,一種河中猛獸的外殼,打碎混合青銅鑄造,促進物品交易與流通。麾下奴隸出身的異人六眼三足的‘基巴姆’創造了代表萬物意義的二十六個符號文字,鳥族獸人‘阿蘇美’,又稱‘樂氏’創造了鼓,笛,號角,響鐘,三絃琴等樂器,極大地豐富了城邦居民的文化修養。(注:姆字在阿蘇勒是一種具有貶義的詞,意為犯罪者,下賤,流浪者等意,一般是奴隸和被人厭惡者所用)

準備了十年,厲兵秣馬的‘阿蘇亞’在準備充足後,帶領諸弟子和強大的魔獸軍隊,花費百年時間,掃平諸多城邦,建立了一個以【阿蘇勒】城邦為首的,聯合諸城邦的眾邦之國。他手下數量眾多的神人弟子,因為其強大的力量,正直公義的品格,被諸邦國稱為【天神戰士】。

已經兩百五十多歲的‘阿蘇亞’,在平均只有兩百年的人類中,已經算是高壽了。他在統合諸邦後,制定了簡易的禮法,統合信仰,建造姆蘇廟;創立了第一所學社,建造了第一座宮殿;完善了簡易的文字和樂器;分封了有功勞的子嗣和諸臣下;用相對平和的理念治理國家,一時間,人類生活安樂,爭鬥和廝殺減少,一片欣欣向榮。

他也獲得了所有人類的尊敬和信仰,被稱為‘神人王’。但是有一件令所有人意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在開國第十一年的王者之宴上,一向以聰慧賢明著稱的王后,受人敬仰的‘阿赫婭’在宴會上毒殺了王,王並沒有下令追究,在當天便這樣死去了。舉國同悲,王沒有追究不代表國民會不追究,在為他們的王辦完最高等級的‘水葬’後,王后‘阿赫婭’被燒死,所有龍人被趕出了邦國,流放荒野,不允許其進入城市居住。龍,也因此成為了被所有人種厭惡和恐懼的目標。

不知何時,大地上開始流傳魔王的傳說,相傳他力大無窮,有神靈般的力量,他仇恨世界的一切美好,渴望毀滅人類和世界來獲得愉悅。龍是它的化身,毒蛇是他的爪牙,大地是他的溫床,恐懼是他的食糧,他的出現,必定給世界帶來毀滅。

人們一開始也只以為只是無聊的人編造的故事,直到某天,魔王真的出現了,它確實有強大的力量,連神人戰士都不是對手。它也足夠邪惡,出現就毀滅了一座城市。

人們對此束手無策,王國也敷衍性的派來一些人調查,交戰後,卻都敗於其手下,只能狼狽倉皇逃竄。隨著又幾座城池毀滅,勇者的傳聞不知從何處興起,並很快傳播到王國上下所有地方。人們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按照傳聞,舉行盛大的活人祭祀,希望獲得神的幫助,派出勇者,消滅魔王。

果然,隨著在祭司的帶領下,進行了幾場萬人規模的祭祀後,神給出了回應,派出了勇者。

果然,勇者輕鬆就消滅了魔王,給世界帶來了安寧。

但是每隔百年,魔王就再次出現,一樣的流程,選出勇者,消滅魔王。

隨著次數的增多,神要求的祭祀越來越多。魔王也被消滅了幾次,眾邦國的居民卻並沒有發現自已的日子在變好……

時間匆匆而過,因為需要給神服勞役的人越來越多,神明要求的人祀數量和次數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小的生存空間,邦國與邦國之間的矛盾,在這片安寧已久的大地上愈演愈烈。新上任的人類王者前期勵精圖治,愛護國民,頗有先祖‘神人王’的影子。卻不知為何,後來性情大變,變得殘暴嗜殺,不幹政事,喜音樂,好美酒,大量建造神廟和宮殿,隨意處決邦國的首領,大肆坑殺奴隸。

國民的希望轉換為了深深的絕望,絕望又轉化成了濃濃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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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暗潮湧動,承平已久的國家,似乎有種搖搖欲墜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