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談過戀愛，這樣也可以嗎？”餘晴有些躊躇，不是她不願意，相反她十分願意和顧霽待在一起，但是她的思維方式和顧霽不一樣，對於她來說，做男女朋友就意味著談戀愛，談戀愛是一個陌生的領域，她不知道如何去談一場戀愛，她沒有相關的經驗，可能不能給顧霽很好的戀愛體驗，而顧霽又是她非常在意的人，她不想顧霽失望。而做兄妹她反而是有經驗的，或許更適合他們兩人，在她的認知裡，她可以和顧霽做一對關係親密的兄妹。
顧霽本來還沉浸在深情表白的狀態，聽到餘晴的問題有點想吐血，有點想吐槽幾句，沒談過戀愛不是好事嗎？怎麼你還有點擔心的樣子？顧霽不知道餘晴的腦回路，估計要是知道，那他真的會吐血。
“不要問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就好。”顧霽努力保持深情的樣子，眼神依舊和餘晴對視著，語氣輕柔的說道。
餘晴聞言開始思索起來，她在權衡利弊。而這個表現看在顧霽的眼裡，那就相當於要拒絕了，畢竟愛情不是權衡利弊的結果，猶豫就證明這一切。或許也有愛吧，只是不夠堅定。顧霽心裡安慰自已，可是突然他發現自已好像不能接受被拒絕，他不能接受餘晴拒絕她，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餘晴可能會在將來走向別人，他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明明她能夠在最後擋在自已面前，明知那樣她可能會死，如果這樣的她都拒絕了自已，那之前的推測還有什麼意義？豈不是證明了她捨身替自已擋下子彈卻不是因為他，而是另有原因？他不能接受，他要改變這一切，就算那不是因為他，他也要讓她變成是因為他。
於是就在餘晴要開口之際，顧霽開口：“好了！你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語速變得急促。
其實顧霽重生回來以後內心變得很敏感，只是在別墅的那段時間，他努力剋制自已，努力說服自已看淡一些，甚至在聽到餘晴猜測害他的人可能是身邊的人，他都沒有太大的起伏，在那個相對隔絕的別墅，他保持的很好，可是現在離開了，開始接觸外面的人和事了，受到一些刺激之後原本有些暴躁的脾氣又回來了，重生前他的脾氣就不好，經常發怒然後惹事，所以很多人都不待見他，眼前一套背後一套他都知道。現在腦補了餘晴的事更是不能平靜了。
“嗯，我想了想也決定答應。”餘晴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霽一愣，原本害怕被拒絕，現在算怎麼回事，心中所想脫口而出：“為什麼要想？”
“我說了，我沒談過戀愛，我不懂。”餘晴想了想又解釋道：“所以如果你願意教我的話，我答應你。”
顧霽沒想到是這樣一回事，他終於發現餘晴的思維方式可能和他有些不一樣，已經有些衝動，而她有些不正常。
顧霽起身又坐回餘晴身邊，原本計劃表白過後應該是深情擁吻的，雖然是臨時計劃的，可是現在他有些拿不準，現在的餘晴和平時很不一樣，像個小女孩，思維和大人不一樣，沒有平時的冷清，卻也沒有被表白的害羞，沒有接受戀愛該有的熱情，顧霽感覺有些東西梗在心頭，不知道怎麼表達。
“所以，你是認真的？”餘晴的語氣真的像是在向他請教問題，而不是偶像劇裡演的“初次戀愛，請多指教”的戲碼，這讓顧霽不得不確認一下。
“當然。”餘晴表情嚴肅認真。
顧霽的腦子要被燒壞了，難道餘晴沒有正常人的感情嗎？以前她好像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幾年不見現在成這樣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回去洗澡了。”說完顧霽起身要走，他腦子很亂，想不明白哪個環節出錯了，相處了那麼久他才發現這個問題，而且是上輩子沒有發現過的！他真的不瞭解餘晴，從來沒有！他對餘晴的美好印象全部停留在了那時候的分別之前，全部留在了東山，他要回去冷靜冷靜。
“那待會我可以去你房間找你嗎？”餘晴察覺到了顧霽情緒的變化，於是趕忙解釋：“我有一些公司的事要和你說。”
顧霽聞言答應道：“可以。”
於是回了房間。
餘晴也自顧自的準備洗漱去了。
一個小時後，顧霽躺在床上發呆，房門被敲響了，這間公寓沒有別人，只會是餘晴，顧霽門沒鎖，告訴餘晴可以直接進來。
餘晴走到床沿坐下，顧霽依舊保持著靠在床頭的姿勢，只覺得餘晴的氣息飄到了近前，沐浴過後的餘晴顯得十分誘人，只是顧霽現在心情複雜，沒什麼慾望。
餘晴沒有廢話，直接把今天下午公司裡幾個中高層來找她的事情說了一下，總結起來大概就是來表示關心，唯獨趙主管一人表現不同。
“所以這個姓趙的可能有問題？”顧霽被餘晴的話拉回了思緒，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上面。
“大機率是的。”餘晴語氣肯定。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顧霽問道，隨後又建議，“我覺得先暗中調查，如果能查到最好，瞭解了他的底細，再決定和不和他背後的人接觸，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就怕打草驚蛇。”餘晴似乎也在思考。
“你可以假意和他合作，我相信他背後的人不會蠢到第一次就出來和你碰面，他們也會防著你的，所以大機率第一次見不到幕後之人，你答應和他見面，然後我們就找私家偵探查他，他得到你的允諾肯定會和上頭有聯絡，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顧霽提出他的想法，隨後又補充道：“暗地裡讓顧家的保鏢保護你，他們應該不知道顧家的背景，所以才敢找你，先把這些小魚小蝦解決了，公司內部穩定，之後才沒有後顧之憂。
無錯書吧餘晴也覺得可行，於是兩人就此又完善了一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