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那嘎達,有個朋友給我講了這麼一件邪乎事兒,是他自個兒的親身經歷,聽得我後脊樑骨直髮涼。
那是一個寒冬臘月的日子,大雪紛紛揚揚地下著,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一片潔白。他家大哥結婚,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大家子人聚在那熱熱鬧鬧的。屋裡燒著暖暖的炕,窗戶上結著漂亮的冰花。
無錯書吧他的親姐姐,身體一直不太好,弱不禁風的,吃東西也講究得很。加上婚禮當天廚房事兒多,她就一直在那兒幫忙招呼著,所以一開始沒上桌吃飯。
一家人正吃得歡實呢,突然,他姐姐風風火火地走進屋來,一屁股坐在桌前。一隻腿還翹著,那姿勢別提多怪異了。然後她從兜裡掏出根菸點上,對著桌上的人吆喝著:“來,給我倒酒!”
當時那場面,家裡人似乎心裡都“咯噔”一下,好像知道要出啥事兒了,可愣是沒人敢吭聲勸阻。只見他姐姐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就往嘴裡灌,那喝酒的架勢,就跟渴了好幾天似的。
不一會兒,她連著幹了兩瓶白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快吃完的雞蛋和雞,扯著嗓子喊:“給我再來一份雞和雞蛋!”
朋友的大伯一看這架勢,心裡也犯怵,但還是硬著頭皮試探著說:“大侄女啊,今天是你哥大喜的日子,您老差不多就行了,這麼晚了,實在不方便去買雞,改日大伯一定給您孝敬上。”
可朋友姐姐一聽這話,眼睛一瞪,口氣堅定得像塊石頭:“不行!今天吃不到就不走!”
這一來二去的,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朋友大伯的脾氣也上來了,臉漲得通紅,開始怒罵起來:“你今天不走我就打到你走!”說完,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這一下,全家都亂了套,男男女女的都圍了過來。有人拉著大伯,有人去勸姐姐,屋裡亂成了一鍋粥。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不知道誰眼尖,瞅見門口的草垛上有一隻一動不動的黃鼠狼。那黃鼠狼毛色金黃,在雪的映照下格外顯眼。
朋友大伯一看,火氣更旺了,抄起手邊的掃帚就準備打過去。就在掃帚快要落到黃鼠狼身上的時候,那黃鼠狼“嗖”地一下就跑了,快得像道閃電。
這邊屋裡,朋友姐姐像是突然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她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看起來虛弱極了。過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眼神迷茫地問:“剛才發生了啥事兒?我這嘴裡咋一股酒味?”
家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講了。她聽完,一臉的難以置信,直說自已啥都不記得了。
大家沒辦法,只好扶著她進房間休息了。
朋友跟我說,打那以後,他一直忘不了姐姐那天一杯接一杯喝白酒的樣子,還有她那有些邪魅的聲音。更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姐姐半夜起床只喝了點白開水,兩瓶白酒下肚,竟然沒有一點醉意。這事兒在他心裡頭,就像個解不開的謎團,越琢磨越覺得害怕。
後來,聽村裡的老人說,這八成是被黃鼠狼給附身了。那黃鼠狼精怪得很,專門找身子弱的人上身,藉著人的身子滿足自已的慾望。
朋友每次想起這事兒,都覺得心裡毛毛的。特別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已。
那陣子,朋友家附近的樹林裡也老是傳來奇怪的叫聲,“嗚嗚”的,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有時候大白天路過那兒,都能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涼氣從脊樑骨往上竄。
有一天晚上,月亮躲在雲層後面,只透出一點點微光。朋友出門辦事,經過那片樹林。突然,一陣風吹過,樹枝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好像看到一個黃色的影子在樹林裡一閃而過,嚇得他撒腿就跑,連氣都不敢喘一口。
回到家後,他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裡全是那隻黃鼠狼和姐姐可怕的樣子。
這事兒在村裡傳了好久,大家都說那片樹林邪乎,晚上都不敢往那邊走。
朋友說,從那以後,他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兒是又怕又好奇。每次聽到有人提起類似的事兒,他都會湊過去聽,心裡盼著能找到個合理的解釋,把自已心裡的疙瘩給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