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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話 黃淘氣的趣事

在俺們這嘎達,有個神秘又調皮搗蛋的傢伙,大家都叫它黃淘氣。它可不是一般的主兒,而是一隻被大家稱為黃仙的黃鼠狼。

俺們村叫杏花村,這是個寧靜而美麗的地方。村子背靠連綿起伏的大山,那山峰高聳入雲,有的像巨人,有的像仙女,形態各異。山上四季如畫,春天,漫山遍野的野花競相綻放,紅的、黃的、紫的,把山裝點得如詩如畫;夏天,綠樹成蔭,山間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見底,偶爾還能看到小魚小蝦在水中嬉戲;秋天,楓葉如火,銀杏金黃,落葉像蝴蝶般飛舞,給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彩色地毯;冬天,白雪皚皚,山峰銀裝素裹,宛如一個個穿著白色披風的衛士,莊嚴肅穆。

村子四周環繞著茂密的樹林子,那樹林子就像一個巨大的綠色迷宮。春天時嫩綠的葉子像是被大自然打翻的顏料盤,一片生機勃勃;夏天裡鬱鬱蔥蔥,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綠傘,把炎熱都擋在了外頭;秋天染上了五彩斑斕的顏色,紅的、黃的、橙的樹葉交織在一起,美極了;冬天則被皚皚白雪覆蓋,銀裝素裹,寂靜而神秘。

村裡有個叫二柱子的愣頭青,他長得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得像頭小牛犢。那寬厚的肩膀彷彿能扛起整個世界,粗壯的胳膊充滿了力量。他的臉龐黝黑髮亮,猶如被陽光炙烤過的土地,濃濃的眉毛下一雙大眼睛透著幾分憨厚和直率。二柱子平日裡總是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褂子,配上一條滿是補丁的褲子,腳下踩著一雙破舊的草鞋。儘管生活貧苦,但他總是樂呵呵的,好像從來沒有什麼煩惱能壓垮他。

這一天,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二柱子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肩上扛著把柴刀,晃晃悠悠地上山砍柴。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這地方樹木高大參天,枝葉交織在一起,陽光都透不進來多少,陰森森的,地上堆積著厚厚的落葉,每走一步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人心裡直發毛。

二柱子正走著,突然聽到一陣“嘻嘻嘻”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林子裡顯得格外詭異。他猛地扭頭一看,啥也沒有。“誰呀?”二柱子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這時候,從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慢悠悠地走出一隻黃鼠狼,正是黃淘氣。它一身金黃的皮毛在陰暗的林子裡格外顯眼,尾巴蓬鬆地拖在身後。它站在那裡,兩隻小眼睛滴溜溜地轉,透著一股機靈勁兒,看著二柱子。

“嘿,你個二柱子,咋跑到這兒來了?”黃淘氣居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尖細卻清晰。

二柱子嚇得差點把手裡的柴刀扔地上,“媽呀,你咋會說話?”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黝黑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黃淘氣一蹦一跳地走到二柱子跟前,“我咋就不能說話?我看你小子今天有麻煩。”它歪著頭,臉上似笑非笑。

二柱子心裡犯嘀咕,“啥麻煩?你可別嚇唬我。我二柱子可不怕。”其實他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柴刀的刀柄。

“你信不信由你,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黃淘氣說完,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跳起來在二柱子的腳邊轉了一圈,然後一轉身,那小巧的身子靈活地鑽進了草叢裡,跑沒影了。

二柱子心裡七上八下的,也沒心思砍柴了,匆忙撿了幾根樹枝,就趕緊往山下走。這一路上,他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時不時回頭看看,卻什麼也看不到。風吹過樹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狂風大作。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這雨來得又急又猛,瞬間就把二柱子澆成了落湯雞。

“哎呀,黃淘氣說的還真準!”二柱子一邊在雨中奔跑,一邊嘟囔著。他腳下一滑,差點摔個狗吃屎。好不容易回到家,已經是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溼透了,沾滿了泥巴和樹葉。

過了幾天,二柱子又在村裡的打穀場上碰見了黃淘氣。當時陽光正好,照得穀場上的麥粒金燦燦的,彷彿一顆顆金子。空氣中瀰漫著麥香和泥土的氣息。

“咋樣,二柱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黃淘氣得意地說,尾巴翹得高高的,在麥粒上走來走去。

二柱子趕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神。”他放下手中的簸箕,蹲下來看著黃淘氣。

“那你以後見了我可得客氣點。”黃淘氣仰著頭,小爪子拍了拍身上的麥粒。

“行,行,只要你別再嚇唬我。”二柱子撓撓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從那以後,二柱子對黃淘氣那是又敬又怕。

村裡還有個叫李大爺的,是個出了名的犟脾氣。他身材高大,背有點駝,臉上的皺紋像一道道溝壑。有一天,他在自家的地裡幹活,累得腰痠背痛。中午的日頭正毒,李大爺就靠著一棵大樹睡著了。

黃淘氣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跑到李大爺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李大爺一下子就醒了,“誰呀?”他睡眼惺忪,還有點迷糊。

黃淘氣笑嘻嘻地說:“李大爺,別睡了,幹活啦!”

李大爺一看是隻黃鼠狼,頓時火冒三丈,抄起鋤頭就打,“你個小東西,敢打擾我睡覺!”

黃淘氣靈活得像一道閃電,一下子就跑遠了,還不忘回頭喊:“李大爺,你別這麼兇嘛!”

李大爺氣得直跺腳,嘴裡罵罵咧咧的。

有一回,村裡老王家辦喜事。大紅的喜字貼在門上,院子裡擺了十幾桌酒席,熱鬧非凡。人們的歡聲笑語、杯盤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黃淘氣也跑來了,它趁著大家不注意,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

它爪子迅速地抓起一塊糖,轉身就想跑。有人看見了,笑著喊:“黃淘氣,你也來湊熱鬧啊!”

黃淘氣邊跑邊說:“這麼好吃的,我也嚐嚐!”

大家都被它逗得哈哈大笑,婚禮的氣氛更加歡快了。

俺們村的王奶奶,滿頭白髮,總是笑眯眯的,一個人住在村東頭的小院子裡。有天晚上,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灑下銀白的光。院子裡的老槐樹投下一片陰影,微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黃淘氣跑到她家裡,把她放在門口的鞋子叼到了院子中間。

王奶奶起來上廁所,發現鞋子不見了。“誰呀?”她一邊問,一邊往外走。

看到黃淘氣正咬著鞋子,王奶奶笑罵道:“你這調皮鬼,快把鞋子給我送回來!”

黃淘氣這才把鞋子送回去,還蹭了蹭王奶奶的腿,好像在撒嬌。

有一年秋天,村裡的果子都熟了。果園裡紅彤彤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掛滿了枝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陽光灑在果園裡,每一顆果子都像是鍍了一層金。黃淘氣天天跑到果園裡,偷偷吃果子。

果園的主人是個胖大叔,他發現樹上的果子每天都少了一些,心裡很納悶。這天,他悄悄躲在果園的角落裡,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偷果子。

黃淘氣又偷偷溜進了果園,它順著樹幹爬上樹,挑了一個最大最紅的蘋果,正準備咬一口。

“你個黃淘氣,別讓我抓住你!”果園主人從角落裡衝了出來,大聲喊道。

黃淘氣嚇了一跳,嘴裡的蘋果都掉了。它迅速跳下樹,在果園裡左衝右突。

“就不讓你抓,這果子太甜啦!”黃淘氣一邊跑,一邊還不忘調侃。

果園主人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能抓住它。

就這樣,黃淘氣的趣事在村裡傳了一個又一個,給大家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子。

俺們村旁邊有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遊動的小魚。夏天的時候,水涼涼的,孩子們都喜歡去河裡洗澡、捉魚。岸邊的垂柳依依,長長的柳枝垂在水面上,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彷彿在與河水低語。

有一天,幾個孩子正在河裡玩得高興,打水仗、比賽游泳,笑聲在河面上迴盪。黃淘氣跑來了,它站在河邊,看著孩子們在水裡嬉戲。

“你們玩水也不叫我!”黃淘氣大聲喊道。

孩子們笑著說:“黃淘氣,你也下來呀!”

黃淘氣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跳進了水裡。不過它不太會游泳,在水裡撲騰著,喝了好幾口水,嚇得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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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它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孩子們趕緊把它救上了岸。

“哎呀,差點淹死我!”黃淘氣躺在岸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的毛溼漉漉地貼在身上。

孩子們笑得更歡了,笑聲在河邊飄蕩。

到了冬天,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整個村子像是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棉被。屋頂上、樹枝上、地上,到處都是雪。寒風呼嘯著,吹得窗戶紙嘩嘩作響。

黃淘氣在雪地裡跑來跑去,留下了一串串小小的腳印,像一朵朵梅花。

它跑到二柱子家,從窗戶縫裡往裡看。屋裡,二柱子正和家人圍坐在火爐邊,烤著火,說著話。爐子裡的火燒得正旺,映紅了每個人的臉。

二柱子看到黃淘氣,笑著說:“進來吧,外面冷。”

黃淘氣就鑽了進去,趴在火邊,“還是屋裡暖和。”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這就是俺們村的黃淘氣,總是給大家帶來意想不到的歡樂和驚喜,讓人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