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沒有好一點?”於白知道小女孩或多或少都會有小心事。
她真誠一笑,“謝謝於哥哥。”
心頭越發愧疚默唸:【真的對不起,昨天耍小性子了。】
於白心裡也壓著小石頭跟著消失,“不客氣。”
課上。
“今年在德國有個學習交流會,咱班上有一個名額,誰想去?”
私立學校這種事雖然經常有,但想去的不多,因為千金少爺們經常出國去玩,誰想專門去學習?
劉語秧看到了原盛眼裡的意願,戳了戳,“想去就舉手。”
“好,那就原盛去。”於是全班就他一個舉手的。
雖然想去又不想離開她,“央央,可只有一個名額。”
多大點事兒,“哎呀!我請兩天假陪你一起不就好了嗎?我去看看璇兒。”
他瞬間眼睛發亮,“寶寶,我好愛你。”
“好好記著,以後得孝敬姐姐。”
桌下的手一直沒放開,握的更緊些,甚至他還想得寸進尺,扭頭目光灼熱看著她,“姐姐,我想親你。”
劉語秧無語,“啊?還在上課,你胡說啥呢!”雖然私學的老師不會管紀律,更不會管人來沒來。
趁著講臺上的人寫板書,原盛拉住她,悄悄從後門溜了。
冷萍萍捂著嘴巴,倒吸一口冷氣,目送兩人光明正大從後門出了教室。
他們路過夕陽漫天的走廊,空無一人,長影子親密相依。
微風拂過的頂樓上,劉語秧唇瓣微麻,領口些許凌亂,坐在乒乓球桌上,小腿擦過他的褲縫,“小夥子,你什麼時候膽子變這麼大了?”
“遇到央央開始。”說著又繼續低頭專心致志品嚐甜蜜,親不夠的小姑娘,好愛她。
因為許思嫣感冒拉肚子了,儘管老爸在家照顧,劉語秧最終還是擔心她沒能跟原盛飛國外。
小學放學,小孩兒們衝出來。
“姐姐。”
“姐姐今天怎麼來接我們?”倆小孩兒歡欣雀躍。
“叔叔阿姨有事晚點回來,接你們去我家吃飯。”
“好耶!”
丁既然跟在後面,“劉姐姐,我能去嗎?”
原豐收總覺得這小子沒啥好心,“你怎麼老愛跟我們湊一堆?”
丁既然可憐巴巴望著原魚魚,“魚魚……”
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對他的印象倒也沒那麼差了,能偶爾開開玩笑,“喊姐。”
在丁筍孜孜不悔的教育下,丁既然貫徹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想法,不就一個稱呼嘛……喊什麼都可以。
“魚兒姐姐,求你了。”
劉語秧被他們的相處模式逗笑,“走吧!一起去。”
丁既然轉身跑到自家保鏢面前,“你們別跟著我了,記得回去告訴我爸爸一聲。”
“好的少爺。”保鏢懂事走了。
從劉家吃了飯出來,劉語秧把三個孩子分別送回家。
想著先送小魚和小豐,住的近。
沒走太遠便遇上了四個勾肩搭背的酒鬼把三人圍住。
“美女,陪哥幾個去喝一杯?”
劉語秧把孩子往身後護,“你們先走。”
領頭的酒鬼不耐煩揮手,“礙事的小崽子都滾蛋。”
丁既然眼神堅定,“劉姐姐,我不走,我要保護你。”
原魚魚也抓著她,“我也不走。”
原豐收見情況不對,“我……我去喊人幫忙。”
立馬邁著小腿跑了。
領頭的花臂男滿臉色眯眯的,不停撩衣服露出裡面的酒囊大肚皮,甚至想去解皮帶,“美女,走吧!哥幾個這身子燒的慌,等不及了。”
“好啊,走吧!”
劉語秧捂住小姑娘的眼睛。
“你們先走。”
那幾人卻忽然不肯放過原魚魚,甚至口吐汙言穢語,“等等,還有這位漂亮小妹妹,青澀的跟嫩芽兒似的,乾脆一起吧!”
劉語秧頓時氣急,一巴掌甩過去,把花臂兄弟打懵了,“你以為你算哪根蔥,敢對我妹妹口出汙穢,不想活了?”
花臂兄弟頭一回受到這種侮辱,“嘿……臭婊子,給我揍。”
於是花臂大哥怒氣衝衝威脅劉語秧,另外兩人抽出匕首去拖拽原魚魚。
劉語秧把她往後帶,沒注意後面拿著刀的人。
丁既然猛得把原魚魚護在身前,“魚魚,小心。”
他肩膀擦過匕首,擦出了一道不算淺的傷口,小孩兒居然一聲不吭。
原魚魚脖子上沾到他身上的血,害怕的聲音都在發抖,“丁……既然!”
魚魚終於喊他名字了,真好聽,丁既然一副痴痴傻傻的表情,“嘿嘿,魚魚……沒事,我沒事。”
危急時刻,原豐收帶著於白來了和治安的人來了,小混混一腳溜了,這才解決了危機。
“你們沒事吧?”
“謝謝於白和小豐收,你們來的剛好,這小傢伙受傷了。”劉語秧先用帕子給他擦血。
於白把小孩兒揹著,“去醫院。”
醫院裡,丁既然縫了約有十針,小孩兒可堅強,原魚魚握著他的手,愣是一滴眼淚沒掉。
劉語秧誠懇道:“丁總,今天這事我跟您道歉,是我的錯沒照顧好他。”
丁筍誠惶誠恐,“沒關係沒關係,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多挨點打皮實,再說了這叫見義勇為的好事,傷又不重。”
“今天這事我會查清楚的。”那幾人出現在那附近,不是偶然。
“不勞煩劉小姐,我立馬派人去檢視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送上門找死。”
說著丁筍便提著包起身,“兒子,你好好休息,爸爸先去處理事兒。”
丁既然肩上纏了厚厚的紗布,“爸,你放心吧!”
“犬子先拜託幾位照顧。”
原魚魚坐在床邊,一直擔心看著他的傷口,縫了那麼多針,流了好多血,深深的自責堵在心口,“疼不疼啊?”
好溫柔的魚魚妹妹啊……丁既然一時沒太習慣,臉紅撲撲的,“不……不疼……”
忽然覺得這傷為她受得可真值。
“那你渴嗎?想不想喝水?”小姑娘心裡已經被愧疚佔據了,哪兒還能記得起之前的不愉快。
“喝……喝吧……”
一陣匆匆忙忙倒水送到他嘴邊。
他臊得慌,趕緊自已端在手上,“我自已來!”
劉語秧拐了拐於白,“瞧瞧,本來之前還是針鋒相對的小孩兒,現在感情變多好。”
於白笑笑,“小朋友都這樣。”
“不過我覺得他家的老頭子對我過於客氣了,他在搞什麼名堂?”始終沒想明白。
於白大概猜測,“丁老闆或許跟劉叔有生意上的往來。”
“那也太客氣了吧?好歹是他家小孩兒傷著了。”
一句重話不說就算了,還親自去查人,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