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一瞬間沸騰,形成了無盡火海包圍住時盞,一呼一吸之間皆是熾熱的浪潮,黑色的長袍赤紅,一輪一輪的火焰包裹在他的身上。
時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笑的有些溫和:“第一次嘗試還挺順利……咦,看來還有意外的收穫。”
他原本就想試著運動一下黑色夜燈的力量而已,卻不曾想在癒合殘缺的本質上也有很大的作用,原本意識是一直都在抽痛的,可現在卻有好轉。
這讓他愈加好奇這黑色小燈的來歷了,雖說這是族中至寶,可卻也不承認會是在哪一個時代流傳下來的,萬一來自之前早已斷絕的神族,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倒是增加了他不少信心。
之前的氣味雖然已經消散了,可他的鼻子還是酸的,仍然還殘餘著一些特殊的味道,久而不散。
火焰凝鍊成花,鋪天蓋地的席捲開來,時盞踏浪而行,手上的那盞燈依舊在滋滋冒著火焰,左右形成護佑之勢。
無錯書吧依舊是小範圍的事態,黑色夜燈裡面的火焰本來是無窮無盡的,可時盞牢牢把控住了其程度,儘可能的縮小了它的力度,不至於太過招搖。
“希望之火,永恆之花……這倒是應景……要不是頭上還懸著那麼一個作者,那也就沒必要太過於勞累了,能拖延儘量拖延。”
“可現在不得不做了,拖的越久他佈局的越好,那就真的沒機會了……希望這裡真的與那本故事書有所聯絡,不然那真是大失所望。”
“不過也沒太大關係,現在主要做的是順應,而非忤逆,不然他重新編排一個故事的走向,那就不好辦了。”
現在暫避鋒芒是最重要的,但這不代表著他什麼都不做,如果可以的話,時盞肯定是讓故事的走向更快一些的,拖的越久越容易出現變故。
“嘶,”
時盞精神一瞬間恍惚,這讓他連忙單手捂頭,冷汗直冒,腦子裡也冒出了許多特殊的想法,與他所規定的內容多少有些不同,但也合乎邏輯。
“掌控又開始了?”
上一次之所以沒有那麼明顯的感受,主要是他還沒有察覺到什麼,而現在不一樣了,稍微有了一點主動權。
雖然都是他的想法,但他也會想辦法去規避一些內容,不然遲早會誤了大事,畢竟思考人是他,這些想法也都是他的,只不過是某些痕跡做出了變化。
不管三七二十一,時盞現在只想著儘快探索完這一片區域,好好完成上面那個人的任務。
一朵朵紅色的火焰花,隨著他的移動,不斷綻放,可卻有些黯淡,明顯是受到了什麼壓制。
“好了,第一步走出來,接下來觀棋,找到那第三者留給我的迷點……嗯,我提前動作應該也不會破壞他的設計。”
時盞輕點眉心,呼叫他那一半本質,附加在他眼睛上,只見黑色城市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哪怕黑色城市無邊無際也都一樣,一幅幅畫面出現在他的意識深處。
黑色城市瞬間就被他分出了四個地帶,“黑色迷霧地帶”、“殘缺的大恐怖地帶”、“神秘的中心區域與那座無法通透的虛幻鐘塔”、“籠罩於整片世界的穹頂‘黑夜’與數之不清的混亂事物與時刻變化著的神奇事物”。
“殘缺的大恐怖地帶”,浮現出許多不同的身影,或有金紋纏身,或有黑霧籠罩,或有的隱秘無形,卻仍然遺留著一些痕跡,或與他對視,卻不曾理會他,都是極其扭曲的生物。
時盞的目光也沒在他們身上多停留,而是望向一處電光閃爍的小巷子,那裡還有一個披著黑色薄外套、帶著一個黑色小帽子的身影,不再是扭曲的,反而非常清晰。
那道身影走動的腳步一頓,望向了不知比他遙遠多少的時盞,“刷”的一下,改天換地,乾坤顛倒,。
“如何稱呼?”時盞不慌不亂的盯著眼前的身影,搶在身影之前說:“可以的話,我倆應該能合作。”
黑色的陰影從那一道身影上剝離開來,逐漸形成了一個男子的輪廓,面部戴著一個笑臉面具,一半顏色較深,一半顏色較淺,古怪的很……同他的穿著搭配一起來看,甚至有一些滑稽。
歲月咒並不單隻在我身上,彼此之間還存在著一定的聯絡,看來我能來到這裡或許還是同類相吸……難怪青色古鐘會如此貪婪的吸食著那一道氣息……時盞並沒有把心思放在他的外表上,反而在那一道身影身上,嗅到了與他有些相似的氣息,同時也辨別出了是之前那一道奇特的氣味。
年齡太小,境界太低,心境也不行,意識也沒經過捶打……不行,完全不合要求……男子抵著下顎,時不時瞄一下他,然後又低下頭在反覆思考著,最後才給出了一箇中肯的答案。
“很抱歉,你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耐,不合要求,因此不入列表。”男子拒絕了他的要求。
時盞絲毫不做掩飾:“嗯,對此我深表認同。”他確實有些不夠格,畢竟只邁出了半步,還差那一小半步沒有邁出,這倒是毫不虛假。
“乾脆利落,有清晰的認識,可以重新評估一下。”男子點頭,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
“小傢伙,淵族族長?”
“是的。”時盞不解,自已的名聲沒多大,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行,我知道了。”
男子又陷入了一陣沉思,這讓時盞愈發感覺到奇怪。
“呃,老族長……我想你應該是認識的。”
“不錯,當初我是跟他一起去討伐第一天道的。當然,結局也相當順利,不過後來他出了意外,這讓我感到惋惜,可惜了,一堆爛攤子都沒收拾。”
“前輩怎麼稱呼?”
當時盞問出這一句話時,男子臉上的面具變換了一下,變成了一個憂傷的面具,畫風頓時一轉,他看向時盞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你好,病根,首次認識一下,我乃雙喜宗宗主,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為無拘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