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咒的由來一直都是個謎,自打他誕生起就被歲月咒給牢牢鎖定住了,這對於他來說是福是禍其實也說不定。
畢竟他剛一出生時,便是斬天大能,族中之人皆以他為神佑,不過卻也快榨乾了全族的氣運,這一點不足以成為他的詬病,唯一的缺點是“歲月咒”。
這可能是得到命定的力量時,也會隨之而來的要承擔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是恩賜也是詛咒,是伴隨而來的,是不可避免的。
福禍相隨……或許這一切都是命數。
但具體的緣由,其中的內容很複雜,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與生俱來的力量,所以當歲月咒第一次發動時,族中之人也不會嫌棄這個麻煩,反而還會盡心盡力的去研究這個詛咒。
這一點,讓他增加了對族內的歸屬感,所以無論“淵族”遭遇多大的麻煩,他都會一一接下。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能接受天道囚禁的原因之一,畢竟“淵族”之前遭遇的打擊太大,整體實力不算強,而且還腹背受敵,讓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淵族”雖是十大天族中排名第一的天族,但與他對立的種族不下四族,皆都是排在前列的。
除淵族之外,其餘九大天族分別是“虛族、樹族、霧族、死族、形族、耀族、龍族、仙族、詭族”,前四族立場明顯,後五族的立場很是模糊。
時盞踏著詭異非常的黑色汪洋,撥動周身的迷霧,每一次的行動,好像都會揭開歲月咒的一些秘密,因為歲月咒為與此同根同源,探索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收穫。
不過他發現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歲月咒好像是前身的力量十分強大,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得到了削弱,才造就了現在殘缺的歲月咒。
迷霧和黑色汪洋的力量時而彌合,時而分離,時而排斥。
經由以上三點,時盞覺得可能還有第三方勢力存在,導致了這種矛盾現象的發生。
不過綜合來看,迷霧和黑色汪洋之間至少存在某種合作關係,但其實際關係並不明確,只是有這樣的猜測而已。
時盞晃動著手中的青色古鐘,使撥開迷霧的範圍更大了些,而黑色汪洋這一次也是詭異的沒有再出現波紋了。
當青色古鐘波動的旋律,與迷霧中的主旋律相吻合時,他突兀的發現這一切好像都禁止了,歲月咒遺留下來的力量也不復存在。
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並不意外,如果說青色古鐘就屬於第三方勢力,而迷霧和黑色汪洋各分一類,但他們都是屬於死物,缺乏一定的靈動性,只能機械般的運作。
可青色古鐘就不一樣了,裡面好像殘缺著前任主人的靈性,會對不好的現象做出反應,及時做出應對的措施,這就讓時盞很意外了。
如果說青色古鐘與他吻合,那麼就說明第三方勢力其實是想與他合作的,而這一點可能就是突破歲月咒的關鍵,他也有可能是天道所說的那位幕後者。
可如果這件事涉及神位,他能做的其實並不多,畢竟他現在打天道都很吃力,在其手上吃了不少虧,更何況這些實力巔峰造極的爭奪者。
但這一點其實並不正確,如果說歲月咒是他們中和下來的結果,那麼他們三位最好的狀態就是陷入了昏迷,而他可能就是處於代行者的狀態,具體站哪一邊可能就是決定這場戰鬥勝利的關鍵。
時盞想到這裡一陣頭疼,畢竟自已可還沒玩夠,但又想到自已從一出生開始就被安排了,心裡惴惴不安,處於中間人的他很是煎熬。
不知道那三位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自已在他們心中又位於什麼位置!
而自已對於這場戰爭所起到的作用!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但就目前來看,只要自已不斷探尋下去,就有可能在這一次尋找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驚擾到那三位,想到這裡他愈發感覺自已是真的倒黴……
當他還在有所顧慮時,不知不覺的就找到了一片黑色的荊棘林,其規模與詭異程度貫徹古今,對比當下,他是那麼的渺小無力。
“這,該不會是某一位的住所吧!”時盞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無錯書吧時盞本想透過種族天賦來探查一下這片荊棘林有什麼危險時,這才發現自已現在極其虛弱,又因為自已已經祭掉了種族天賦,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恢復了。
在不知不覺間,他的身體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光芒籠罩的人形生物,五官被雕刻的清晰,他現在是一位長相清秀、穿著黑色長袍,戴上兜帽的年輕人,附著在黑色長袍上面的是一層幽光,隔絕了迷霧帶來的大部分影響。
青色古鐘在他的不斷晃動下,聲音由遠及近,由急變緩,由響變無,漸漸沒了任何聲響,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夜燈,裡面燭火閃爍。
時盞覺察到了這一系列異樣,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這些迷霧存在指導性的影響,這說不定是某位原定主人對他造成的惡作劇,又或者是一方戲耍而已。
不過這一切緣由都是因為來到這一片荊棘林後才發生的變化,讓他心中對於這一片黑色的荊棘林警惕了不少,那是更加不敢隨意踏足了,因為他現在是處於化凡的趨向的,力量在不斷的流失,指不定過一段時間他就無力反抗了。
要不說怎麼是活了那麼久的老狐狸呢,該做的後手還是有的,不會因為自已的沉睡而任由他人擺佈,基本都會做好一些防護措施,以防萬一。
“真有夠麻煩的,天道的囚禁,歲月咒的摧殘,面對未知的無力,能做的還真是少。”時盞內心自嘲。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變故發生了,自迷霧中捲起一陣劇烈的狂風,吹散了大部分迷霧,鋪開了一條林蔭小道,直通荊棘林。
手上的那盞燈,內部的燭火劇烈閃爍,火焰向四周溢散開來,化成了一個指示標,指向了荊棘林的深處。
時盞挑眉,略有不解:“難道只有兩位沉睡?!還有一位處於半沉睡的狀態,可以任意掌握這裡的一切?”
“既然他希望我這麼做,必然是有某些理由的,此刻若不遵循他的想法去做,估計後面的路不會走的那麼順了。”時盞只得以認命嘆息。
不出多久,他來到了一處祭臺,祭臺的四周圍著四根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著一幅精美的畫作。
時盞仔細琢磨著這幾幅畫,越看心越深沉,因為這每一幅畫都記錄著一個某些隱秘,其複雜程度讓他琢磨不透……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人刻意為之,還是不小心遺留下來的。
緊接著,他開始打量起祭臺,很普通,什麼都沒有,摸上去有些平滑,但細細感受還是有不少紋路交合在一起的。
他用手敲了敲,不知道觸控到了什麼,祭臺上幽光閃爍,從內部竄出了一本書。
那本書看起來很小很薄,他拿在手上仔細琢磨著,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而且上面的書名還很奇怪。
“某人的故事書”,這還不是一般的奇怪,也不知道這本書與那原主人的淵源有多深。
時盞翻動書頁,原本的興趣一掃而空,因為裡面什麼都沒有記載,空空白白的,簡直就是一乾二淨。
就好像這一本書需要別人來記錄一樣,不外乎這本書有沒有價值,但作為原主人珍藏之物,必定不會太過平庸,甚至還可能是一件神器,沒準還會超越“青色古鐘”和“無神禁地”。
保險起見,他決定攜帶在身上,萬一摸索出了使用方法,也不妨一試。